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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此夜寒-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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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个微微偏右,待瞄准好了,他们便接连轻轻点点了点头。
  黄盛荣见状,右手猛地落下,几乎是同时,那十支箭矢飞速的射了出去,重叠为一声的箭矢破空之声掩埋在照明的火盆那火星蹦起的声音里,轻不可闻,箭头入肉的声音跟着一声虚弱嘶哑到快听不到的“啊”随之传出,不久便淹没在风声里。
  十只飞箭,箭箭命中脖颈,穿透咽喉。
  五具肉体瞪大双眼,绵软无力地向地面倒去,此时,从戈壁后又有五人飞速冲出,维丹守卫方一到底,尚未死透的维丹鞑子尚来不及挣扎,已被捂住口鼻、抓住双手,拖到隐蔽无人之处,并用半尺长短的匕首在心口补了一刀,待确定必死无疑了,才被大魏士兵丢弃在地。
  五名大魏军士中领头的是一个伍长,他站起身,冲外面招了招手,顾元戎便从戈壁后面起身,一边儿带着后面的士兵往维丹军营里滑去,一边儿以手势示意黄盛荣带兵跟上。
  黄盛荣点了点头,带着十名射手跟了上去。
  顾元戎猫着腰半蹲在火盆旁,眼眸中火光跳动,他面上不带笑意,语气也格外严肃地对身边的黄盛荣及传令官说道:“传我命令,各组各队自寻办法,半炷香内,必须全部藏进维丹人的军营,我管他们是躲在暗处也好,杀了帐篷里的人再藏进去也好,只要方法能用,就皆随各级军官自行安排。另,行动之前,还情各位掂量掂量,若方法不够稳妥,自己可担得起一千五百名兄弟的性命。”
  那传令官微微抿一下唇,轻声答道:“诺。”
  待传令官走了,顾元戎又转过头来,对黄盛荣道:“看形状,你们方才埋伏时倚靠的那个帐篷该是火头军的。你派十五个人,偷摸进去,把里面的人处理了,占掉那个帐篷,一会儿巡查的维丹士兵再从此处经过,便直接将之伏杀,好多争取一点儿时间。”
  黄盛荣点点头,“诺。”
  应下之后,他沉吟一下,随即便转身自去选人准备不提。
  却说各级军官得到顾元戎的命令,都愣了一愣。
  稳妥的办法?
  什么办法最稳妥?
  最后,经过三部领头的三位军侯片刻简洁明了地商议,还是觉得和目不能视、口不能说、手不能动、足不能行的死人带在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于是三位军侯一咬牙,终究是下令让每两组并为一组,分开行动,各自摸进维丹鞑子的军帐里,趁着一更天里维丹鞑子睡得正熟,在床铺上割了他们的脑袋,占去他们的军帐隐藏行踪,且做一回强占鹊巢的鸠。
  策略既然已经选定,便立即动手。
  可怜许多维丹士兵尚在睡梦之中,便被人猛地捂住口鼻,呼吸不能之际,猛地一睁眼睛,便看见夜色之中隐约一点儿寒光,而后颈子上一阵剧痛,宝贵的生命就此逝去。
  即便是个别精明的,竟能在同伴震天的呼噜声里闻得异动,也未来得及高声示警,方才自床铺里挣起来的那一刻。便被人猛地扑在地上,一刀捅进心窝里,到底吃了未曾枕戈而待的亏。
  他们倒也不是从未做到枕下藏刀这样警觉,只是维丹攻打大魏定寇关已然一月,马儿尚可在积雪上行走之时,大魏军队从未有半分意图偷营的意思,如今满地结冰,便是一辈子在塞外漂泊放牧跑生意的维丹老人家,也要在定寇关外小心慢慢御马行走,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维丹男儿也不敢轻易在此征战。
  所以,又有哪个维丹人能想到骑马骑得一塌糊涂的大魏汉人,竟会在此时夜袭,且真的一夜间便悄无声息摸进了维丹军营。故而难免放松了警惕,巴彦王敢闹脾气,驻扎时与大军分离甚远,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他们又哪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夜,夜色依旧寂寂,风声依旧如同呼啸,而胆敢与可汗公然作对、明目张胆脱离群体的维丹亲王已遭受到狼神降下的处罚——他那看上去安静平稳的军营内,有一多半的军帐一个活口也没有,唯余下半个时辰以内被大魏奇兵分批暗杀后割去头颅的无头尸与干涸的血痕,另有十余顶帐篷里,除了无头的死尸,还藏有已然杀红了眼的大魏士兵。
  而巴彦王自己的性命,也即将不保……

  第四十二章

  那一只莹白的小手紧紧捏了虎皮的铺垫,片刻后,又搭上结实宽阔的脊背,芊长的十指不断收紧松开,在那脊背深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些微暧昧的红痕。
  外界虽已是危机重重,这巴彦王的营帐之中却是丝毫不知不觉,反是一场暧昧激烈的性事正在进行。
  被三十出头正值盛年,又生得虎背熊腰的巴彦王压在身下操弄得j□j的女子,一头浓密的金色长发铺散满床,瓜子脸,天蓝色的丹凤眼,高鼻深目,艳红菱唇,原是一个西域美人。
  这两人将那事儿做得正酣畅,却有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用维丹语说道: “王爷真是好性致。”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道血色溅上将营帐隔为里外两部分的中原制轻罗帘,轻罗纱的帘子轻薄,血迹却浓重,刹那便将两面都染了个通透,而后两具尸体倒下,正落在帘子正中,骨肉沉重,生生将那帘子从帐顶扯了下来,在那尸身上堆得层层叠叠。
  这层帘子一落下,帘后几个身着大魏军装的男子便露出了真容,他们脸上身上都挂着鲜血,手提鲜血淋淋的马刀,看上去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鬼,为首一人向前跨了两步,在尸首旁的帘布上踩过,留下两个鲜红的血脚印,此人正是顾元戎。
  而若肯仔细看一看,便知那倒下的尸体原是两个身着西域服饰的侍女,原是一左一右跪在巴彦王营帐门口的毡布帘子旁,等候里面差遣的。那塌上的西域美人就仔细看了,随即便是一声抑制不住的尖叫,眼泪随之便滚了下来,她一边儿用西域的语言喊着什么,一边儿挣扎着要下床。
  巴彦王吾许见状十分不耐,索性顺势一把推开她,并用维丹语骂道:“碍事的娘们。”
  话音未落,寒光闪闪的马刀已贴在他的脖颈上,刀握在黄盛荣手里,黄盛荣站在顾元戎边儿上,他用汉话笑着说道:“巴彦王好胆魄,赤身裸体、手无寸铁地面对敌人,居然还这般旁若无人。”
  吾许眉头一挑,哼笑道:“面对羔羊,还需要怎样警惕?”
  黄盛荣的手一使力,吾许的脖子上添了一道血痕。
  “啧。”吾许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抹掉了流淌下的血迹。
  顾元戎一撩袍子,在吾许身边坐了下来,笑道:“那巴彦王今日算见到奇景,知道羔羊若是急了眼,也是会顶死人的。”
  “哦,你杀了我多少人马?”吾许不屑道。
  “巴彦王手下两万精兵,还剩下三百俘虏。”顾元戎好整以暇地回答道。
  吾许眼睛微瞪,全身肌肉紧绷,随后上半截身子一挺就要向顾元戎身上扑过去,又被黄盛荣用刀子生生摁了回去。他粗喘出几口气,声音喑哑,满含怒气地问道:“你既然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又何必在这里和我啰嗦,直接拿我的头回去请功便是。”
  黄盛荣将马刀又向下一压,冷笑道:“你也别急,一会儿就送你上路。”
  吾许哼笑一声。
  顾元戎也随之轻笑一声,他的手指慢吞吞地在自己佩刀刀柄的花纹上摩挲了片刻,才开口轻声说道:“巴彦王又何必一心求死,假使就此一命呜呼,不过会令亲者痛,仇者快。如果巴彦王今夜死了,不是平白叫别人高兴。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合作?合什么作?”吾许眉头挑了一挑,万分不屑。说完这一句,他回过头来,对着黄盛荣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刀子抬高一点儿,让本王穿个裤子。怎么?喜欢看本王光着?可惜本王可不喜欢脱了给男人看。”
  “你!”
  “今夜这次奇袭,在下怎么想都觉得太过容易了一些,纵使天气恶劣,士兵大意轻敌,王爷与布音可汗交恶,可维丹人游牧为生的本性,也绝不会让你们的防护松懈至此。但我一直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直到方才,我在你们的水缸壁上发现了些许麻沸散的粉末,才知一切尽在别人的谋划之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巴彦王不会想当鸣蝉,在下也不愿意做螳螂。”顾元戎似乎没有听到二人的交谈一样,淡定从容地微笑着,“巴彦王帮我们顺利撤退,我们给巴彦王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怎么样?”
  吾许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则救了你们一命,二则使我们维丹内乱,真是不亏本的买卖,可你觉得本王会……”
  他的语句随着“噗——”的一声,戛然而止。
  泛着寒光的箭尖连着血肉从吾许的心口处透了出来,人瞬时便顺着箭矢的力道向前倒了下去,他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十指则在虎皮垫子上微弱的抓挠着,好像是不愿摔倒一样。
  可他最后却仍旧从自铺着虎皮的床塌上栽下去,背后一只成人小指粗细的精铁箭杆,深深没入后心,而厚毡布的营帐之上,一个寸许长的口子,正往里漏进瑟瑟冷风。
  顾元戎眼眸猛地一张,拉了黄盛荣,疾步向后退去。
  一把大刀自帐子外面挥进来,瞬间将那厚厚的军帐撕裂出个一人高的口子,而后落在床塌上,砍出丝缕木屑飞溅。
  那刀有一掌多宽,漆黑无光,落在木头上,声音极沉,刀背上八个金环,撞出一片铁马金戈之声。
  见一击未中,持刀之人果断收刀——他手里握着那沉沉不知多少斤的大刀,却像提着只未断奶的狗崽似的,可见臂力绝非一般。收刀之后,他便在帐子外面悠悠站着,透过那缝隙看着顾元戎,面上无笑,口中却在用生涩的汉话寒暄:“好久不见了,顾老板。”
  重音落在“顾老板”三个字上。
  这位说话的人,却是一位故人——爱义。赫德,故人身后,维丹可汗亲选的维丹勇士坐在马上,人人一手提刀,一手握着一只火把,也不知人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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