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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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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了不平常的事是不可能的!
  “可就算同是巫族,我也不认为那个骄傲的人会答应。”
  月的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舒然也了解这一点。可是,有希望不就应该去尝试一下吗?
  但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月想到火殇现在的状况,又头痛起来,自己真是找了个大麻烦呢!“就当那孩子能劝动那个人好了,可时间根本就不够。从北岛到东武来回最快也得超过三十天!”
  “而且,小公子的状况非常糟,看样子就只有做成药人这一招了。”
  “那可不一定。”男人的话让月一惊,可听到他后面讲得话更是给了月当头一棒,“云子夜已经到北平了。”
  云子夜,北平?难道是冲着他来的?不会错了,一定是回来找他的!
  云子夜第二次救月之前说的话月还记得,虽然不省人事,但还是听到他说了——上次是我仁慈,但这次可得收些利息。
  男子如清风白云般细致透明的瞳孔闪烁着梦魇般不可思议的光芒,他用纤细柔弱的手抚上他的眉——记得,等你醒后,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可得把你欠我的都还了。
  要怎么还?还什么?他都没说,可月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人说话时的眼神——蛊惑般诱人。
  一辈子都忘不了!永远都不想再见第二次!
  四年了,他以为那个人都忘了的。毕竟云子夜不是个闲人,也许早就把他忘在九霄云外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和那个人再扯上关系。
  吃惊?慌张?都无法形容月的心情。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男子不说话,以为他是没听清楚自己的话,便开口道:“只要找到云子夜,反正他人已经在北平了,那家伙虽然冷漠,但终究还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吧?或者说。”他有点迟疑,但还是说了下去,“或者说,你愿意去找你那个没人性的兄长?”
  “不可能!”月极力否认。叫他去找易显?那还不如去找云子夜呢!
  “我就知道。”男人早就料到月的反应,他只是给他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想要救火殇,要么去找那个下药之人,要么就只有找那个巫师——云族族长。
  两难的道路,只能选择伤害最小的。虽然不知道见到云子夜后自己会有怎么样的遭遇?但无论如何永远都比不上去求易显那种人!而且他也不承认那种人会是自己的兄长!抛弃他,并且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他绝不原谅!
  “好了,我都知道了,感谢你的好心!不过,他是怎么了?到现在都还没醒?不会挂了吧?”月刚才还在烦恼,现在又恢复他平时痞痞的模样。真就如世人所说——性情不定,难以琢磨。
  不过,这样的月比较好,虽然不是他认识的月,但舒然还是希望月能忘掉那些不愉快又悲伤的往事。
  男人把眼一瞪,月立刻乖乖闭嘴。
  “我给他下了点迷药,有太久没好好休息了。”他的眼神温柔似水,难得一见的风景,月有点开不了口。
  这个他从认识到现在,斗嘴、闹腾,冤家一样存在的人,他只有在自己受伤时,才用那种温柔的眼神安慰他,照顾他。但那都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如果他说出来,这个男人也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也许真的存在这种人,可以改变一个人。
  月扔给对方一个瓶子,“和我一起离开这里。这里我都不敢待太久,你这家伙竟然把它当作藏身的地方,简直就是疯了。好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很感激我,我也心领了。顺便给我带上两个药人,我有用。”
  一连串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管舒然有没有听进去,就直朝着大门离开了这个留置药人的地方。
  
  风醒后,三个人齐齐围坐在一张圆桌旁,盯着放在桌上的一份卷轴莫不做声。好象最先开口的那个人必需要去打开卷轴似的,这三人齐齐吞了口口水。气氛紧张起来。
  时间倒叙回月走出地下室开始。
  月回到房间,舒然抱着仍旧昏迷的风也跟了上来,后头随着的是两个药人。也不管那个男人做什么,他自己先把火殇这边的事解决了。虽然依照舒然的话只要水上玄能说动云子夜,那么火殇就有救了,但前提是那孩子现在能把这命给保住了,不然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用。
  指示药人将火殇放进盛满草药的木桶。在医理上这叫作“药浴”,病人若是灌不进药的话,用“药浴”是个很好的途径,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能有效的被病人吸收,当然个人体质有很大的关系。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在这种药汤里泡太久的话也是会泡出一身毛病来。
  此时此刻,“药浴”应该是唯一的办法了。
  忙完这些,回头正看到水梓那小子一直盯着他,才想到先前打发他去端酒端菜后就把他给忘记了。烦恼地托住头,“你怎么还在这里?”
  “主人。”水梓的手上还端着一盆好酒好菜。
  这也真是有够麻烦的了。正想挥挥手叫他下去,屏风后传出男人浑厚的声音,“我正好饿了呢,把东西端进来吧。”
  少年看看男子,又朝里面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月扫扫手,示意他把东西端进去。总不能浪费食物了。
  等水梓从里屋出来,月派他去请北院的水上公子,“小心点,不要碰上雪。若不小心被逮住了,就老老实实交代是我派你去的就行了。别不自量力把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知道吗?”
  “是,主人。”恭身退下。
  终于可以喘会儿气了,舒然又从里面走出来。
  “你对那个孩子倒挺在乎的?”玩笑似的的调笑,一扫他冷面公子的美称。
  月把头发往后一甩,身体后仰倒在躺椅上,懒洋洋伸出手,接过药人递上的酒杯,“咕噜噜”就是一大口。“舒大少真爱说笑,一个下人罢了,何足我月使挂心?”
  舒然是舒家的长子,舒家在北平也算是个大户人家,祖父是帝君的导师,帝君待他家不薄。既然是这样有名望的大家庭的长孙,又怎么会沦落到要当使卫?他不说,月也没心情听,反正又是个大家族的悲惨故事。
  舒然坐到厅堂中央的圆桌前,支手问月要东西:“解药?”
  月抬抬眼皮,又疲倦地耷拉,“开玩笑!你自己给他服的东西?竟然问我要解药!”
  “石室里我只找到了迷药,但就是找不着解药。”
  月一听,来尽了,大袖一扫,挺起胸膛,“我记得你小子好象对药是屁都不懂得嘛?还真有胆啊?乱闯我的私地,还乱用药在这么重要的人身上?”
  舒然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只是给自己找麻烦,他干脆手一摊,“爱给不给!”
  弄得好象他不给,他就会吃大亏似的?敢情还得他求着把解药送上,若对方不接,他还得哭爹喊娘了?
  他这月使可不是白当的,东西当然不是不给了,但不能就这样白白给了。
  只见得金发皙白男子从衣兜里取出一样东西抛给男人,“东西你拿去,但。”男子眉梢一转,风情自现,见男人眉头皱起,他更是欢愉,“不要说我不讲情义,你独自闯入石室,我得因此将一路的毒药都给换了,可需要花很大的人力和劳力。”
  不用月接着往下说,舒然就知道他的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这从不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两次一样的药是月使的习惯,所以只要有人闯入过他的禁地,那么那个地方的毒药都会再重新换上不同的。为的不是保护自己,不让他人有战胜他的机会,完全是出于月这家伙个人的恶趣味!
  果不其然,月的要求就是要舒然帮忙帮他把石室路上的药都给换了,这只是个前提,最终目的他还没说。
  “想要什么就直说好了,我认识你月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月笑得弯起眼睛,非常好看的弧度,只可惜了外表的纯良,那颗心可是碰不得的。他从躺椅上站起来,踱步来到舒然身边,“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那样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要得到手。”
  男人什么都没说,从腰带上解下一块挂饰一样的东西放到月手上,“这破东西我带着也没用,你若喜欢就拿去好了。”
  月呵呵直笑,小心得将令牌捧在手上,仔细打量一番,收进衣襟,身一转坐到男人的对面,“可别反悔哦?”
  “破东西。”舒然重复道来,“就只带来了恶运。”
  时间再回到风醒来后,三个人围坐在圆桌旁的情景。
  没有一个人愿意开这个口,实在没办法,风把手伸向桌子中央的一卷东西。坐在最右边的男人迅速拦截了风的手,伸出左手将卷轴牢牢抓在手。
  “哎呀呀!原来我们舒大少喜欢抢抢玩?”月尖声讽刺道。
  风挣开被男人抓住的手,另一只手抚在被抓红的手腕上,没好气地说:“把那东西给我!”
  “哦——生气了?”月长叹,身体还夸张地往后仰。
  风回头就是一记见眼杀,月立刻闭嘴。小手包在嘴上还不忘嘟哝,“凶什么凶,是谁把他救醒的呀!”
  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先前因为紧张的红色到现在极度不悦的黑色。
  “别闹了,月!”舒然即使给月一个警告,自己也还是乖乖把东西交给了风。
  “是,是,是!我的少爷。”月痞痞应付道。他抬起右手,中指揉揉太阳穴,“风公子啊,你的脾气真不小呢?敢情我还得看你脸色不可。”
  他的话中带有很大的威胁的味道,风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来。月任月使时,他还只是个单有过人能力的男子,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比自己还要年轻。既然同为四使,早就见识过他的能耐,那的确是个极不好惹的角色!
  再加上他现在内力被禁,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金发白肤男子的对手。
  气氛正僵持之时,水梓适时到来,带来的正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水上玄。
  
  “不行!不可能的!”谁都没有料到这孩子会这么说,早知道事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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