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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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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黑色的拖地长发飞扬在风中,听得到铃铛相撞的清脆声响。
  如袛如仙——
  向阳迎在风口,有劳了,他说。
  所有人都看向向阳。
  风了然,他偕同花和雪,将月带出石室。
  一见到已经发狂的箪竹,云子夜晶莹剔透的眸子莹莹泛光。
  真是孽缘呢——他说,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他托起箪竹的脸,轻轻吹一口气。无能的人类。他的厌恶和烦弃好似一张网笼罩在在场所有人的身上,颤抖不已。
  那巫师旁边的鹰眼男子递给他一把银月弯刀,云子夜接过,毫无表情地在自己的纤细手腕上划了一刀。
  血夹杂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箪竹的神智随之逐渐清醒。一刹那,他看到男子的绝艳容颜,立刻语塞。
  第一次,被人救起,他记得那人说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然后,他又问:活着是为了什么?
  当时只有五岁的他清清楚楚的一个字一个字回答,杀!人!
  男子笑,蝶舞飞扬,媚惑了整个季节。
  这次,男子还是那样的笑,不着边际,没有预兆的笑,说:上次是我仁慈,但这次可得收些利息。
  周围的人在惊呼什么?他听不到,他只知道这个男子嘴唇一张一合间,自己的身体落进了万丈悬崖。他努力得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惊恐地发现没有人听得到他的话。想要伸手,可是力气如同抽丝拆茧,从身体里快速流失。
  云子夜的眼神梦魇般蛊惑,他用纤细柔弱的手抚上他的眉——记得,等你醒后,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可得把你欠我的都还了。
  说完,风立起。
  眼花缭乱间,人影如海市蜃楼,重重叠叠,幻化成迷雾,消失。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时,只发现已经不省人事的箪竹,还有一句话响彻在耳——魔化,两年。
  向阳浑浊的眼眸泛起泪花,他说:箪竹,我会等。无论是两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会等着你。
  君佐在朝堂上宣布——帝夜军四使之月使身受重伤,战后抢救无效,死亡。
  立刻掀起翻天浪潮。
  可是,整整两年,这个帝夜军月使的位置一直空着。
  任何的提议、推荐,一律被君佐否决。
  永乐帝不语,只是深不可测地笑着。
  向阳认为,两年的等待并不算漫长,只要箪竹能够再次站在他的眼前,不管要花费多大心血都不算什么。
  因为,他坚信,他这次是真正将他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是,他怎么都想象不到的是……旬泽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向阳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状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旬泽,你怎么了?干嘛动那么大的气?
  这个时候,向阳才真正了解箪竹的所有背景,那段曾经被旬泽故意隐瞒的巫师,也一并摆在他的面前。
  他笑,无比凄惨地笑,不可抑制地笑——
  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这样?
  谁能够告诉他?
  心揪得,痛得,说不出话。
  身体慢慢滑落,瘫坐在地板上,人空荒的可怕。
  梦想,再一次在他的眼前,破碎!
  他又一次伤了他,又一次……
  箪竹,箪竹……
  他低低地唤着,想要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可是,伸出的手,只是在空气中划一个圈。最后,无力地拖在地上。
  向阳?旬泽小心地叫他。
  他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空了——
  旬泽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抱着他哭,说: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向阳,箪竹已经这样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听得到吗?他听得到,可是,没有感觉。所有能感受到的,能听到的,能想到的,能碰触到的,现在都跑去了箪竹那里。
  他的灵魂,整个都失去。随之箪竹的沉睡,一同沉睡。
  两年之间,他数着日子,一天一天,艰难熬过。旬泽每天陪着他,一起等待。
  年华苍老,只在一夜之间。向阳苍老的不是年华,而是心。
  梦也不会做了,因为,只要醒着,他想着是箪竹;睡着了还是箪竹。这两年,就是一场等待醒来的梦。
  永乐帝似乎想要补偿他,破天荒给了他两年的休假。朝野上下一片沸腾,百官奏折连连。卫官和参尚温和有礼,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比——这天下是谁的天下?这国家是谁的国家?你们是谁的臣民?
  死寂无声,偶然有人小声嘀咕,又立刻沉寂下来。
  有年轻气盛的站出来,大声斥骂帝君是昏君!开始还有人在下面跟着响应,可当那人的头颅滚落在众人的脚畔时,谁都不敢再发一语。
  荒唐的事接二连三发生。三代元老见证岁月的手撸着白须,直叹,没救了,没救了——这个国家是完了,彻底完了……第二天不顾众人挽求,坚持告老回乡。
  
  
                  二十三:秋露(四)(追忆篇)
  这一年是箪竹沉睡过去的第二年,两年之期越来越近。
  旬泽陪向阳闲散走在桂花植道的小路上,时而吹过的风,带来阵阵花香,扑鼻、诱人。
  还有一种怀念的味道。
  向阳问,箪竹睡过去的时候,也是桂花最飘香的时候,是吗?
  旬泽替他弹开飘落在肩头的花瓣,眼神温柔。是的,以前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一起坐在桂花树下,品茶、论剑。
  向阳笑了,今天第一次展开眉眼。等箪竹醒了,我们再来品茶、论剑,可好?
  旬泽觉得自己的笑很苦涩,可是他不能表达出一丝的不快,他只是整整向阳的衣领。好的,等箪竹醒了,我们一起,品茶、论剑,一起畅谈天下。
  向阳笑得很安心,好像旬泽说的下一秒就能实现。可是他不会知道——箪竹醒了,同时也忘了,关于易向阳的一切,他都忘得一干二净。
  当向阳终于抱着旬泽嚎啕大哭的时候,旬泽才知道,这个才十八岁的男子,再一次给自己加上了一条罪。
  他的泪水压得旬泽的胸口很痛,两年以来,向阳第一次哭着向他说:旬泽,怎么办?怎么办?箪竹,箪竹他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他竟然不认识我了……你说我,我该怎么办?
  旬泽的手轻柔地抚着他的头发,没关系,没关系的,向阳。本来,你们就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没关系,再重新来过就是了。
  箪竹,他只是忘记了,可是人不还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听着旬泽柔柔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在安静下来。旬泽给予他痛苦时候的安慰。整整两年,他为了等待箪竹,这个温雅的男子也陪着一起等了整整两年。
  旬泽是他脆弱的心唯一的支持。
  帝夜军上将府的月使很郁闷,每天都有个奇怪的人追着他,亲昵地唤他——箪竹,还非要拉着他的手说:不要再逃了。
  你瞧瞧,这都说的是什么话?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这样追赶,他不逃行吗?
  虽然,二哥经常上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不想见他,好像有什么东西缺失了。他不讨厌他,但是这几年的记忆中,总觉得和二哥在一起时,缺少了点什么?可是自己又说不清。
  不说了,不说了,还是先说说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吧!
  你看,他今天又来了!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要是被他找到,又得浪费一个下午,听他唠叨些个奇怪的事情。
  箪竹?箪竹!你在对吗?
  向阳拉开嗓子喊着。
  东院不大,但很清静。月使喜欢摆弄植物,所以,整个院子,脚所到之处都是植株的影子。为了讨箪竹欢心,向阳今天特地从和参尚那里夺了这株“水木”过来。
  和参尚向他炫耀的时候,他眼睛就亮了。想起箪竹曾经说过:东武有一种木樨科植物,用它提取出来的香气,只要一滴就可以弥漫三天三夜。它有个特优雅的名字,叫做“水木”,是种在水中的植物。
  今天向阳来的时候,捧了个大水缸,嘴里还是一如既往喊着月的名字。
  箪竹!快出来!瞧瞧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过来!
  箪竹本来躲在凉亭顶檐上,为了躲这个向阳,他可是将这个院子的所有地方都藏了一遍。可对方倒还真有耐心,天天这样玩,都不累。他可不行,明天开始他绝对得跟管门的士兵大哥好好说说。不能因为那个人是君佐了,就可以天天逛将军府。这将军府,也是想来就来的吗?而且还天天来,一天见不着,就连吃饭也在这里解决了。害他,总是找使从水梓另外给他开桌。
  但事情总是一着归一着的,当箪竹看到向阳手里的“水木”时,两眼早就愣直了,根本就忘了陌生人、管门大哥、吃饭等一系列事情。
  他嗖得窜到向阳的面前,两眼滴溜溜地盯着“水木”。
  向阳宠溺地看着他,说:送给你的,喜欢吗?
  箪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有什么目的吗?送……他又贪婪地死死瞅了“水木”一眼,想着就算你不给我,我也会抢过来。
  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到底安了什么心?
  看箪竹不信任的眼神,向阳的心痛得不得了。可再瞧他眼巴巴盯着自己手里的“水木”,那可爱至极的模样时,心又暖了起来。
  不顾箪竹的反抗(因为反抗很没说服力),向阳拉着他的手坐在凉亭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箪竹盯着“水木”,向阳看着箪竹。
  这让他想起那天,当他知道箪竹醒来后。迫不及待地冲进将军府,原以为这次终于可以不用再相隔两处,不用再饱受思念的痛苦。
  他要好好和箪竹道歉,告诉他,他会保护他,不让他再受一丝伤害。
  可是,箪竹纯净的眸子瞧着他说:你是谁?
  向阳以为箪竹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气他总是伤害他,向阳两眼湿润地哑着嗓子说:箪竹,是我,向阳。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啊!我是向阳,你的好兄弟——向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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