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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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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对不起,向阳。我们……我们,仍旧是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是的!向阳拥住颤抖不已的箪竹,在他的耳边低低细语。箪竹,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
  向阳走出屋子,外面一片狼藉,站在狼藉中的两个人还是保持着他们的风度——翩翩公子,妩媚佳人。
  谈好了?风放下茶杯,从摇椅上站起来。
  花白葱似的手,拨开肩头的头发。看表情应该谈得不错。
  哼——雪满不在乎地轻哼。
  花眼睛立刻闪光,朝雪发射一万伏特高压电。你小子!是不是还不服气?
  雪双手往两边一摊,两个人又不亦乐乎地打了起来。
  向阳朝着风道谢,平时有劳你照顾箪竹了。
  我一外人,可照看不了。风叫人撤去看戏的道具。倒是你……他别有用意地瞧了向阳一眼,说,有时候,应该把心放开一点,眼睛擦亮一点。
  风的话,轻轻拂过向阳平静的心湖,激起不小的波浪。
  可是,那天以后,箪竹越来越不喜欢见人。北岛四处传着,新一任月使是个孤僻的人。
  好兄弟。
  箪竹一直保持着这个尺度,面对向阳,仍旧笑得没心没肺。
  “秋露居”里从来都不住人,偶然,向阳会去那里坐坐。但也只是坐坐,什么都不干。
  初相识时,箪竹望着枝头发呆。
  夜已深,露重。一弯圆月斜挂枝头。
  月是枝头斜,竹是月下魂。
  素袍少年轻轻吟出。
  堇色短袍,高靴提领的少年扭过头,撇嘴一笑。
  秋深露更重,待向阳花开。
  向阳当上君佐后,就君佐府应该建在哪里?出现了分歧。
  卫官和参尚在图纸上某处一点,这里好,离帝都近,又接着中心地带。
  永乐帝颇为满意地点头。
  君佐易向阳看也不看,拿起笔在纸上某一角画了个圈。
  和参尚两眼都直了,胡闹!那么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是能建府的吗?你君佐的威严又要往哪里摆?
  永乐帝长袖掩嘴,向阳,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帝君发话了,谁都违抗不了。和参尚从建府开始到结束一直在旁边说风凉话,易向阳完全当他吹耳边风,独自对着写了“秋露居”三个字的匾牌,窃笑不已。
  向阳花开——
  
  (完)——秋露篇
  
  
                  二十五:易家兄弟(下)——补
  易家三位身份不俗的公子齐齐坐在秋露居,而这里的主人易向阳却没有一点心思品什么茶。他偷眼瞧了瞧月的脸色,见对方只是动作轻缓地端着茶杯喝,他又朝身边的易旬泽瞅。
  “唉——”易向阳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箪竹,我一直都好想你!”易旬泽放下茶杯,整个人都按奈不住想要冲上去。
  月理都没理他,对易向阳说:“你叹什么气?不喜欢我在这里碍眼,直说就是了,我又不是不懂风情。”说着,就要站起来。
  易向阳慌了,他知道旬泽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旬泽一直都想要见月,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到旬泽哭了。
  可是他也实在想不明白月到底是在计较什么?以前,这两个人可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呢!
  在易向阳踌躇间,月已经走到了移门前,他的手正要伸过去推门。
  易旬泽飞身移动到月的身侧,紧抓住月的手腕,急切地哀求道,“箪竹,求你,不要再和我闹了。若是你生我的气,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也要告诉我,我会改。不要这样让我伤心,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月不以为然,“我说什么,你都会改吗?”
  易旬泽婉转的眼眸满载温柔,“只要,箪竹你能从此原谅我,不再躲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先放开你的手。”
  月从易旬泽的手里抽回手,缓步走过易向阳,正面朝着易旬泽,“带我去见一个人。”
  易向阳听得一头雾水,但看那两人的样子,他又不好插嘴。
  易旬泽不说话,他斜了眼瞧着月,良久,才开口,“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说着,走上前,不管月愿不愿意,轻轻拥住月,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你要的,我哪一样不是好好地放在你手里了?但是,箪竹,我要的,你又知道多少呢?”
  你要的?月想:你从来都不说,只是看着,弯着眼笑。
  是了,他们三个人,曾经海誓山盟——要做有今生,没来世的好兄弟。可是,世事弄人,一错再错。
  旬泽总是弯了眼角,瞧着他们两人笑。
  那笑容太过暧昧,他永远都看不懂,也看不破。
  “旬泽,若是哪天,你明白自己要什么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将它取来给你。可是现在,我要得到我想要的!”
  听着月坚定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易旬泽缓慢松开手。他的动作一向很温柔,就像他的人似的,一直都是那样温和、轻柔。
  见他再次坐到易向阳的身边,月有点吃味,但也没多想。多久前的事,如今,事以成定局,自己还有什么好争的?
  理理头绪,再抬头时刚好看到沉默的易向阳,月才发现他一直都没有说话。这可奇了怪了!平日里,三个人在一起,他不是最能讲的了吗?难道?刚刚旬泽抱着自己,向阳的反应就有那么大?
  月心里苦笑着,又极力掩饰着。两指拈着茶盖的尖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扶茶杯。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侍女进来点了熏香。空气弥漫着四溢的龙脑香,安神——
  这一夜,他两年来第一次踏出帝夜军将军府,第一次在两年后和二哥易旬泽碰面,也是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感情。他选择——放弃。
  拖了这么久,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够了,那么多年的坚持,这两个人给自己的温柔,已经够了。
  时光如练,逝去,不带一丝怜悯。
  月的心,早在那日,烟花飞舞的春日里,沉寂——
  一回眸,就是一千年。他要死死掩住开启的街角,他要把过去埋在那个暖语的傍晚。
  箪竹,你不认识我了,没关系。我叫向阳,易向阳,请你好好记住,千万不要再忘了。
  那天,亭子里的男子握着他的手,牢牢地抓着,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月忍得眼眶都湿了,可他还是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你不认识,你一点都不认识。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认识,现在想来,真的都快忘记了。
  心的衰老真的就在一夜之间,当他飞奔进“秋露居”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他人生命中的一个插曲。从出场到谢幕,都只是走个过场。
  后来,久了,累了,就不再有奢望了。
  他保持着很好的距离和易向阳来往,他的高傲,他要维持。什么都没有,最起码还要活的有尊严。
  忘记了,并不代表不会难过。
  可是,忘记了,却可以明白,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努力也追不回来。
  “向阳。”月抬起眼,星光也羞耻,“我累了。”
  易向阳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移步走到门口。人刚站定,就有人在外面将门移开,候在过道口的女子低垂着头,恭敬地听候吩咐。
  “腾间干净的房间。”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男子略有所思。
  “大人?”叫娇姑娘的女子一扫平日的傲气,低声询问。
  易向阳才缓缓柔声道来,“就安排在秋露居这里好了。”
  秋露居,从君佐府建起开始就存在,但始终没有住过谁。易向阳时常会来这里坐坐,可是未曾过夜。
  娇俏女子腰一弯,退步离开。
  
  长明灯摇晃在星光璀璨的天空底下,似是而非的情怀,似是而非的暧昧。
  吟一曲软语小调,被风吹得缥缈。
  在仍旧灯火通明的君佐府门外道上,清雅男子携起俊俏男子的手,“箪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易旬泽喜欢这个三弟,喜欢到可以放弃所有。可是,月的态度却从来都是冰冷冰冷的,是化不开的冰封。他三番五次上门,只求见一面,但是,次次都被主人拒绝。易旬泽的眼里总是藏满了话语,好似一弯清泉。
  “箪竹,那些话,我都是认真的。只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这些日子……够了。”他说的轻巧,知情人都知,易旬泽等月见他,到底等了多久。一次一次的回避,一次一次的拒之门外。易旬泽渐渐黯淡的希望,易向阳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月的固执,从他苏醒后更加变本加厉。他天天待在将军府里,捣弄些稀奇古怪的药,除了易向阳,对谁都避而不见。
  这种坚持,易向阳也看在眼里,却是无能为力。
  “箪竹,偶尔也回个家,小妈挺想你的。”他说的家是指他自己在郊外的一处宅院,而小妈就是月的母亲。
  月把手往回抽,看抽不回,只好继续冷着脸回道,“我知道了。若是你能说到做到,我会考虑的。”
  在一旁的易向阳听了有些生气。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月耍脾气也耍得过分了点,若不是易旬泽好脾气,谁忍得了!
  可是易旬泽笑开了的眼,易向阳说不出口。他去吩咐了下马夫,回来时,易旬泽已经挥着手和月告别。
  待易旬泽走后,易向阳问月,“为何你对旬泽的态度总是这样冷淡?”
  月把玩着胸前的垂发,“是他欠我的。”
  易向阳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立在月的面前,脸色灰暗地说:“我也是欠你的吗?”
  “你欠我的?”月反问着,一同站了起来,“你欠我的,不是都已经还清了吗?”
  易向阳被问倒。突然想起某天,月醒来后,拉着他一起蹲在树下,抬头仰望树梢,月指着最顶上的那枝桂花说:我把你忘了,但有些东西还是记得的。记得这个味道,记得有个人对我说——月是枝头斜,竹是月下魂。向阳,我真的把你给忘了吗?
  他回答不出来,只能握紧月纤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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