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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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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梓。”他又看向那个站在原地不知进退的少年,“你跟我来一下。”
  莫名的感到不安,但少年还是跟了上去。
  
  “回来了,他怎么说?”随口说着,也没见他有多少关心,转个身又进了里屋。
  难道是在等他?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而后深藏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主人?”迟疑的开口,没希望能得到回应。
  “有话就快说!别磨磨蹭蹭的,我没那个时间。”谁想男子竟然回应了。虽然仍是背对着,瞧也不瞧他一眼。比对待敌人还要来得无情。
  可是,这已经够了。
  够了,够了——
  只要还能与他说说话,即便是再无情的话语也已经够了。他满足了——
  月使主仆二人趁夜色迷人,连夜飞走在层峦叠嶂的屋檐上,脚步移动间只有瓦楞颤抖的动作。夜,静夜无声。
  前面的男子只是回头向后头的少年使个眼色,那个身材消瘦的少年便消失在暗夜中。男子还在继续赶路。
  男子从围墙上一跃而下,稳当当立在围墙外面,一双冷艳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变化。
  不出多时,先前离去的那个少年带了一个人过来。
  那人一走到男子身前就单膝跪地,“月使大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男子的声音在冷风乱窜的黑夜中更加令人窒息。
  “易惊寒那边非常谨慎,火家那边的动作却大了点……”
  “有人来了。”少年压低声音急呼道。三个人顾不得什么,立刻隐进了墙外的小巷。
  一群衣着整齐的士兵里走出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
  “啪嗒”两下立正,眼还没眨下,他已经跪在了神色忧虑的华服男子面前,姿态仍是严谨毫无破绽。
  “抓到人了吗?”华服金发男子面露忧色,脸上有明显的疲劳影子。
  帝御军年轻少官汇报,“报君佐大人,没抓到。”声音坚拔有力,是个年轻力壮的士官。
  “噢——没抓到啊——”男子有些失望又有些安心的叹气,他旁边的女子替他披上一件披风。
  “大人,今天已经很晚了,风也越来越大,还是先回去吧。照这个情况看,易公子也不会出现的。”一身的紫衣,是那个身边总是带着个孩子的娇容,娇姑娘。
  易向阳当然知道,可还是固执着,他有感觉,今天晚上箪竹会出来。
  唉——也叹气都觉得无奈。娇姑娘对仍跪在地上的少官下令,“继续巡逻,不要放过任何从这个宅子里出来的人。”
  月满盘,又照九州。
  箪竹,你可也在仰望?
  月是枝头斜,竹是月下魂。
  他以为他是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个人的时候,箪竹却处在一片繁花当中,对他眉目含笑,如此温良的模样,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惊慌失态,将他死死揽进自己的胸口,慌着乱说话。诉说永不背叛的诺言,那些情愫就这样的突然侵袭而至,他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力量。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唯一见证时光的只有秋露居那三个大字。
  他时常细细品来,细细琢。
  箪竹?箪竹……怎么可能会感到累。单这两个字,心就跳乱了节奏,又何来倦之说。他喜欢这两个字——箪竹,他喜欢的无以言表。
  “要出去吗?”少年低声问道。
  “走。”
  望着绝然离去的男子背影,多看一眼那个华服男子望着天空的模样,跨开脚步就追上。
  谁爱上这个男子……不是一身伤的。
  
  
                  三十九:错过(下)
  院落深巷,残树凌风,秋夜凄凉。
  薄纸木窗,烛泪微光,人影怔忡。
  一分孤寂,二分凉意,三分思乡。
  久长,久长,奈何无人品尝。
  
  烛油如泪,如女子情,久相思,久无果。燃尽生命,烧了烛台一身。男子清丽邪魅的侧脸,烛火摇曳的身影。
  越过粗糙的圆桌,一劲装男子神情淡漠,那头如墨黑色长发隐在夜色中。
  “找了好久。”堇衣男子音色干净,只是多了冷意,听来反而令人不寒而栗。
  对方从宽腰带里抽出一张纸扔在桌子上,没做其他回应。
  “什么意思?”水梓将纸递上,他没有展开,头也不转地问。
  “你让我查的。”
  使卫能干、可靠,但态度却因人而异。比如,眼前这个从头黑到脚的月使使卫,架子比他还不得了。
  不过可以保证的是,他们个个只听从四使。
  '舒景然,舒伯颜长孙,舒家长子,十五年前失踪,再无音讯,至今下落不明。'
  舒景然,舒然。
  他是从他腰间的那块挂饰看出了端倪,那可不是一块简单的牌子,但是舒大少不识货,他便想方设法弄到了手。
  在这世间,也就只有舒伯颜——帝君的导师,才能获得如此厚爱,亲得帝君赏赐。不可估量的“连城诀”,就好比一块免死金牌。
  '前任帝夜军上将——林从武,十年前从铰链场带回了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舒然。舒然加入帝夜军暗部,进行使卫的训练。两年后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月使使卫,二十岁那年任风使使卫至今。'
  没想到那个时候他还当过自己的使卫,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而那个男人也从来没有提起过。简直是胡来!
  虽然只有这么一点内容,但里面疑点颇多。堂堂舒家大少是如何沦落到铰链场的?舒家权大势大又为何会找不到他?这十五年间聊无音讯,真是不可思议。
  他和他认识那么多年,只知道他是舒家的人,却没想到他的身份如此高贵!
  那个带他回易家,温和慈爱的先生也是舒家的人。舒墨然——举手投足都是无人可比的优雅、尊贵。易旬泽的身上都是那个先生的影子。
  他离开易家后,仅见过舒墨然一次。匆匆擦肩而过,一句话都没有讲,只有视线交织的一刹那,那个男人一如既往温煦柔和的笑容。
  舒墨然、舒景然,那个时候舒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内战后便消声灭迹。一夜之间再没有舒家的名字在人们口中提起。
  一个权倾一时的大家族,就这样从辉煌的顶尖滑到最下层,只是一场历时一年多反帝派内战。
  男子的眉头一直愁着,来不及展开,又皱得更深。
  “人呢?”倾了蜡烛,纸张的残骸在空气中化成末、化成灰。
  冷眼扫过来,又转开,看不出任何感情变化。“城门客栈,明天一早就出城。”
  “出城?”惊然失了姿态,脸上一片诧异。“出城做什么?”
  一旁少年扶起打翻的水杯,担忧地看向他平时喜忧不表于色的主人。
  水镜又从腰带里抽出一张黑色纸张扔给男子。
  那纸展开来后,在烛光下仍是一片黑色。然而,男子的手只是在纸上轻轻摩擦,不消片刻,黑色的纸张上面显露出一排蝇头小字。
  ——箪竹,暂缓半月,即回来受罚。
  的确是舒然的手法,舒然的笔迹。
  “你下去吧。”对吝啬于开口多说一个字的男子挥手,在这个问题上,他得再考虑一下。
  黑衣劲装男子退出后,易箪竹盯着黑色纸张怔怔出神。
  水梓走上前,重新翻开一只杯子,倒了杯淡茶,推到男子面前。
  见主人载着烦恼的模样,他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说。可是不说出来,等下主子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他便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又怕伤他神,几天不在主子身边照顾,那副身子又瘦了不少。看着心疼,还是明早再提好了。
  水梓简单收拾了下房间,把枕子、被褥都给备好,点起馨香,挂好床帐。正准备提着空水壶推出门时,后头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
  “没事了吗?”
  “主,主人……”
  见他怕得话不成句,为心底升起的莫名情绪而烦躁不开。“行了,你出去与那人说——此事明日再议,我也累了。”
  少年曲身颔首推出。
  易箪竹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再次展开舒然的信笺。
  黑色纸张在烛火上慢慢浮现刚劲有力的字迹。
  '易旬泽不简单,万事小心'
  男子轻叹,这种感觉如履薄冰。
  
  易老三五十大寿的寿辰上,宾客满堂,不仅有药堂中人,更有达官贵族,帝君也送上了祝福。
  易老三的老脸自是眉开眼笑,好不开心。唯一令他不满的还是——
  “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无论如何你也得把这事给定下来!别让我不开心。”外面锣鼓连天,这个院子里却是清冷得只有走来走去的几个下人。
  被邀的各方友人持了请帖,带了厚礼陆续登门贺喜
  易显的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再说。”
  “再说?你小子把我的话什么啊?就这样,不用再说了!”
  男人大门一摔,管后头骂声连天,他也是满肚子的窝囊气。死老头,什么不好管,就是要管他的事!
  
  黑袍滚金边,灰发长及地,蓝色瞳孔幽深似海,腰间银质装饰是男子身上唯一一抹亮点。精致不似凡人的脸庞随着主人的移动,慢慢剥落冷漠的外表。
  初次踏入的地方,空气中都是那股迷人的气息。手颤抖着推开虚掩的门,庭院芳草丛生,像是已经荒废很久了。一个短发男孩背对着坐在亭子里,头稍后仰,视线盯着远方某处,似乎在等着谁。
  “怎么是你?”欧阳香木先是吃惊,转而又拧起好看的眉,不再作声。
  “子夜早就知道你要来,他已经回去了。”从石凳上站起来,一大清早就让人在这里等着,而且还是等这种人,云心的脸上有明显的烦躁。
  回去了?这是第几次错过了?他的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只为寻到那人。然而,那人偏偏是个巫师,一个无所不能的巫师。怕是他到了这个国家的事,他也是早就预料到了的。
  “早和你说过了的。”云心的话打破欧阳香木的猜测,“子夜不会见你,你还是别枉费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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