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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丝绸-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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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眼角扫到老王爷别有深意的眼神,登时气得胡子乱翘,怒目而向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也是为了你儿子好么,不识好歹!”
  
  老王爷呵呵一笑,目光再自己儿子和顾恽之间来回扫,有些不怀好意,他道:“刘贺文,注意你的态度!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在想,冲喜……会不会是个更好的办法?”
  
  赵子衿一愣,抬眼就去看他爹,脑子里莫名就浮出那颗成年的樟木来。而刘叔也愣了一下,很快褶子满脸的脸上堆起促狭的怪笑,对着老王爷必出一个大拇指:“老小子,有你的,我看行!”
  
  赵全出去端了盆水,刚到门口就听见自家老王爷的绝妙主意,他一脚没抬起来,直接磕在了门槛上,绊的朝前一倒,铜盆脱手而出,水泼在地上又哐当滚了几下,昂昂的绕着圈儿,敲锣打鼓似的。
  
  屋里几人登时扭头看过来,赵全朝前跄了好几步才站住脚步,脸上震惊无比。
  
  冲?冲?冲什么玩意儿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醒了醒了醒了马上就醒了~~娇羞的醒过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行至奈何

  
  这是一条无尽延伸的黄土小道,路旁没有树木花草,只有一片极致的黑,路上也空无一人,除了他自己,如果他注意看的话,还能发现自己的脚下,根本没有影子。
  
  顾恽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走了多久,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不停的走,冥冥中像是有种无形的牵引力,将他朝着小道前方拉。 
  
  他脑子空的厉害,心里仿佛记着有很重要的事,总想回头看一眼,可他想不起来,每每准备回头的瞬间,心底都不知从哪里响起一道混沌迷糊的声音:莫回头,回头万劫不复——
  
  他脑子里生了锈似的,想着,万劫不复?万劫不复是什么来着?
  
  他就这么一直走,直到前方出现一座桥,桥中有个凉棚,棚里的桌上,趴了个人。终于见到个人,顾恽走过去,准备向他打听一下这是何处。
  
  顾恽走上去在桌前站定,趴着那人看身量是个青年,一只胳膊蜷着将脸严实的埋在里头,另一只直愣愣的伸开,腕子垂下去,上头的皮肤细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顾恽站了一会,见那人毫无危机意识,一点转醒的趋势也没有,便伸手扣了扣桌子,轻声道:“兄台,醒醒。”
  
  那人动了动,将头从胳膊里□,一张脸上全是衣褶印子,眼皮子使劲往开拉,眨巴眨巴全是泪花,看的顾恽有些愧疚,这是多久没睡了,醒来这样艰难。
  
  这人模样生的嫩,下巴圆润,看起来只比赵全大一点,他揉了两把眼睛,将眼睛擀面似的撑开一些,眼里蔓着一层碎光,看过来的目光却仍旧一望见底,十分清澈。
  
  小青年有些赧然似的揪了揪袖子,将上头的褶皱抹平一些,未语先笑,嘴角一咧就是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很和气的笑道:“对不住,睡过去了。”
  
  顾恽有些好笑,大路朝天的陌生人,自睡你的呗,有什么好道歉的,不过这青年一举一动都淳朴可爱,顾恽对他极有好感,便笑道:“是在下扰人清梦,才该道歉,对不住了。叫醒兄台,其实是想问兄台打听个事。”
  
  小青年正低头从桌子下拿出个破碗来,一边伸手去翻刚压在胳膊下账簿,翻书动静很大,书纸哗哗作响,闻言揪着一叶书纸抬头,不太习惯这么客气似的:“请说。”
  
  顾恽站在桥上环顾四周,发现河岸靠着来路那边,是一片娇艳的火红色花朵,灿烂夺目,沿着河流一路流到了很远的地方,桥那头是条稍微宽阔些的大道,不出几步远有个亭台,再远些,有间破败的门户,门匾低矮歪斜,不甚亮堂的视野里,很容易就被忽视了。
  
  门匾上的字被人刻意用东西遮住了,就在顾恽看过去的瞬间,有条人影凭空出现在门口,身量修长,绛红色衣袍,有些像西原的官府,只是没有补子。
  
  那人伸手就去推两扇破门,顾恽一边收回目光,正巧桌前的小青年顺着他的视线扭头回看,顾恽没经心,接着说道:“是这样,我想问问这里是什么地……”
  
  谁料面前兔子似的青年突然跳起来,拔腿就往桥那头跑,一边跑一边怒嚎:“崔钰,你给我站住!不许进去!!!”
  
  ……顾恽有些摸不清情况,见那青年投胎似的跑得飞快,一溜烟滑下桥头来了个急转弯,玩命似的狂奔。再看门口推门那人,隔得太远有些看不清面貌,却能很强烈的感受到捉弄意味,门已被他推开,他就站在门口看那小子狂奔,在人离他还有不远的距离时,抬起一条长腿就迈进去,笑道:“二子,里头藏了什么见不得鬼的东西,本府君非得好好查找。”
  
  范二恨不得吐血,一半是跑的,一半是气的,念及此,他不由就有些悲从中来,想起自家司君还在的时候,树大好乘凉,自己过得多逍遥。那时这衣冠禽兽的崔府君,还是鬼五鬼六的谦谦君子,温和好脾气,有求都必应,谁知……
  
  司君走了还没一年,自己莫名其妙就变成他的跟班了,紧接着温柔似水的崔府君就来了个形象大挪移,突然变成了周扒皮,将自己可劲儿使唤,被打压奴役的跟狗似的,他连鬼都不放,简直丧尽天良。
  
  范二气势汹汹的扑过去,一把将崔珏搂住,自以为将人锁死了,吹鼻子瞪眼怒道:“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就破门而入,你这贼!” 
  
  崔钰在地府带的太久了,觉得日子过得人间的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日复一日刻板循环,可现在他找到点乐子了,那就是看范二吃瘪,鼻子猛皱眼睛怒瞪眉毛高挑,小狗似的,看着就逗得很。
  
  崔钰抿嘴直乐,眼里全是故意的取笑,面上却端的十分宠溺宽仁,他一把提起范二的后领子,将人往外撕,先给了他一大棒子:“二子,你再这么对我大呼小叫,如此僭越,被楚江王手下的小鬼听去了,又得抓你去浸忘川水,你说你这傻孩子,光记吃不记打,实在不妙!”
  
  范二被他一唬,真真切切被吓到了,想起上次自己当众骂了他一句,被恪守礼数的楚江王听到了,一张胡子拉碴的阎王脸本就黑的可以,当即真是能泛光了,气氛刹那就严肃下来,那阎王铜铃巨目一瞪,张嘴就是一声怒吼:“放肆!”
  
  范二记得自己膝盖一抖软在地上,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的忏悔,楚江王却执法严明,大手一挥就上来两小鬼,一左一右提着他咯吱窝将人提起来,要去泡忘川水,最后还是崔府君不计前嫌,出面说是玩笑话,这才逃过一劫,可范二对楚江王的深度恐惧,达到了闻之色变的地步。
  
  这会崔钰一提楚江王,范二精神上就崩塌了,鬼没有实质的皮肤,他却真实的有种鸡皮疙瘩群起的错觉,他莫名其妙就抖了一下,顺着崔钰的手劲松开手,闷头拉着他往奈何桥上走,边走边瞎喊:“走了走了,桥上都没人当值了,出了差错婆婆又要骂我了。”
  
  崔钰早就看见桥上有人了,因为这个才没有进屋,范二拉他,他也就顺着他的力度走,看向桥上那青衣人,越看目光里疑惑越多,他道行深,一眼就看透那鬼的人形里,其实只有三道魂,七魄不在这里,眉头一皱便问道:“二子,那魂是什来头?”
  
  范二大步迈走,闻言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刚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看路引诶。”
  
  崔钰知道和这迷糊货说不清楚,也不和他费口舌,预备上桥了亲自盘问。
  
  两人很快就回到桥上,顾恽礼数周全,一步也没走开,范二见这公子风骨天成又教养良好,心里对他很是喜欢,对他咧嘴一笑,道:“让公子见笑了,啊差点忘了,这里是奈何桥。”
  
  他说完便松开崔钰往桌子上钻,埋在书本里飞快的翻起来。
  
  崔钰对顾恽点点头,仪态十分稳重,并不说话,心里却十分在意这人魂魄分离的形势。
  
  顾恽听见奈何桥三个字,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些什么,有很多言语,还有一个人,那人有张英俊精致的脸,身量高挑修长,总是穿着一身绛红色的衣裳,最为异于常人,是那头雪色的长发。
  
  顾恽一怔,心里泛起深刻入骨的熟悉感,脑海里浮现的那张脸平静无波,可顾恽十分肯定,他笑起来,左边嘴角上会出现一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会有些小天真和羞涩,迷人的要命;他心口有颗黑痣,米粒大小;他后腰上有块胎记,颜色浅褐,状如簪蝶兰……他是,他是——
  
  顾恽目光混沌起来,他使劲想,还是想不起他是谁,他莫名就觉得非常惶恐,这样熟悉的人,自己居然记不起他的名字了,自己的记性,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
  
  范二一边翻,一边端起碗念叨:“奈何桥,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一碗孟婆汤下肚,三千红尘皆过渡。”
  
  随着他的诵念,碗里开始慢慢渗出黄亮的清汤来,莹莹润润的,和茶汤相似。范二将水碗递过去,对着顾恽笑道:“喝吧,喝了好上路。”
  
  顾恽心里很是抵抗那碗清汤,总觉得喝了之后会错别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可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有着一种很诡异的牵引力,让他没法拒绝,他手指蜷了几下,有些受蛊惑似的伸手接住那碗汤,抬起手腕往嘴边凑。
  
  范二还在狂翻,一边抱怨:“诶呀在哪啊,这些日子过桥的鬼魂实在太多了,生死薄都记不下了,鬼差写的潦草又错乱,我眼都要看花了啊,真烦。”
  
  崔钰没理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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