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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丝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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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的便。”
  
  顾恽不知他怎么突然就怒了,歪了歪头呢喃:“这又怎么了?瞧他最近挺暴躁。”
  
  赵子衿眼光毒辣,许季陵那一脸的变幻和最后阴毒一瞥,通通被他揽进眼角余光里,不动声色的收起来,想着这人留在身边,终有一日会成大患,还是早日设法将他调远才是。
  
  人之嫉妒心性,最是湮没理智,看他前世的母亲吴歌就知道,曾是多么清明爽快的女子,恨意扭曲成狂,亲生骨肉都舍得丢进虎狼之地,活下来就当杀人利器,没本事,就当活该没生过,铁石心肠。这一世他苦心经营,连傻子都扮了,誓死要等顾恽白头到老,谁要是来阻拦,就别怪他屠刀而向。
  
  听顾恽些许茫然,短瞬一愣,又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许季陵愁绪千结,爱慕这位爷却十分不开窍,想来又有些可怜,只是自个这里,怕是没有怜悯分给他了。赵子衿敛住喜色,思索一阵,看向许季陵离去的方向,正色道:“天干物燥,许大人,怕是上火了,赶明儿我让赵全给他送些黄连,清肝祛火。”
  
  可怜许季陵,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顾恽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有些勉强,盯着赵子衿的前襟,眼帘微垂。
  
  摒去顾恽脸上细微的凝重,这模样落在赵子衿眼里,像是低眉顺眼含情羞涩,等他揽入怀似的,赵子衿心猿意马,捏了捏手心,掌中还残留着马上这人温暖柔韧的腰身触感一般,触摸过温暖,他莫名就觉得有些冷,想贴着靠着搂着这人,好歹还有些理智,只是伸手握住了顾恽左手,见那人疑惑望过来,模样委屈道:“冷。”
  
  顾恽一怔,手背一片冰凉,觉得赵子衿浑身像冰块,也不知是什么怪毛病,凝神想一想翻阅过的怪病记载,也没有他这样的,心里揣着别的心事,便没再想,只是无意识松了手,将他发凉的指尖捏入手心,不松不紧的拽紧,然后拉着他,朝左边无人昏暗的树下走去。
  
  顾恽无意间一个动作,让赵子衿动容不已,他老实被顾恽拖着走,看着这人超前半步的侧面剪影,心潮澎湃无法自己。他有些恍惚,有多少年了,他没这么温柔待过自己,最后还是自己用性命,换了他半点怜惜同情。可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这人一颗真心,一片痴情,一如自己待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等了太久,久到这些汹涌的情绪,稍一松懈,就把持不住……
  
  那瞬间,他面上闪过一丝执念痴狂,对着顾恽的侧影轻启唇缝,无声:阿恽,我已经,克制不了多久了,你心里,早些有我,好么——
  
  顾恽在树干下站定,赵子衿又恢复了傻子皮相,乖巧笑道:“阿恽,我们出宫玩吧,我不想那里,忒吵闹。”
  
  顾恽无奈:“很好,我也觉得忒吵,可我们不得不去,子衿,你……”
  
  他顿了顿,斟酌半晌,神色严肃:“你出门时,你父王想必也和你交代过,你可都记得,待会殿里千万依言行事,不要随人起哄乱来,知道么?”
  
  赵子心下一暖,他这是关心自己哪,怕待会殿里招人侮辱或是算计。
  
  下午出门前,那个胡子灰白精神抖擞的老顽童,头都恨不得塞进两只蝈蝈儿乱斗的黑釉红彩兰花罐子,双目圆瞪满脸紧张,时不时一拍大腿嚎一嗓子,整个一玩物丧志。见自己要出门,突然头也不回的冒出一句无比威严正经的:“儿子诶,你机灵点,别全副心神扑在你那有缘人身上,小心遭了人算计,乌垣这明青候,比你想的还要难缠。再过几日,就是夔哥的忌日,阿秉大概也回来了,你在宫里见了他尾巴,帮他托衬点,嗯?”
  
  赵子衿应了,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又听他这比儿子还像儿子的爹想起什么似的大嗓门嚷嚷:“子衿哪,这几天你娘身子不爽利,我就不出门了,忒有空,你琢磨个时候,把你那心肝儿引来,让我瞧瞧。”
  
  赵子衿嘴角一抽,面上忍不住就露出个苦笑来,心里头,却是暖意潺潺。吴歌将他对为人父母那点血脉,全部吸干灼尽,他一颗心里,就只剩下容颂词。没料着这一世投胎,却遇上赵引和柳偲,赵引护犊情深,就是个傻子,也待他掏心掏肺的好,护着搂着怕摔着。就连自己清醒后找他摊牌,说爱上之人是男子,他也只是短暂的愣了一瞬,招手让自己过去,什么都没问,抬手将给了个拥抱,声音里带着闷笑:“儿子,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赵子衿愣在当场,他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忘不了那一瞬间宽阔温暖的怀抱,带来的安心和慰藉,他脑子有些乱,成了一个茫然的孩子,当下就问了句:“爹,你没什么要问的么?”
  
  赵引大掌有力在他后背猛拍一把,爽朗大笑:“问屁!你是老子的儿子,又从偲偲的肚子里生出来,老子为儿子张罗媳妇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有屁好问的,况且……”
  
  他语气一转,突然温柔可靠起来:“子衿哪,我和你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心肝儿,你之前是傻子,媳妇儿都娶不上一个,如今清醒了,男人又如何,总比孤独终老要强。爹只盼你呀,一辈子舒心快活,若是……有朝一日这山河动荡,你不愿管,便不管,爹也不强求你保家卫国。爹自问这一生,对得起西原江山百姓,你只是爹的傻儿子,没出太学没读兵法,不会领兵打仗,谁又能怪罪于你。”
  
  这人看似粗枝大叶,却将这世间的局,看得透彻清楚,实在大智如愚。赵子衿心里感动不已,回抱住自家年过七十的老父,依赖撒娇似道:“好,我这就带他来见你,你和娘,都会喜欢他的。”
  
  老王爷爱子心切,怎会不千叮咛万嘱咐,只是赵子衿贪念顾恽关怀,便脸厚心黑抹黑他老爹,将事实扭曲的七拐八弯,不解道:“父王该和我交代什么?母后身子不爽利,父王昨日就带着她上近郊古寺祈福去了,尚未归来。”
  
  顾恽一怔,早听闻这位老王爷甩手掌柜之功力十分了得,不想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上心,实在够洒脱。他在心里感叹自己比赵子衿他爹还操心,一边压低声音叮嘱道:“待会起宴歌舞,幽明鉴十成会请求皇上让你我合奏,演奏之后五成要和你比武。财不露白珠蕴玉藏,别答应,千万记住了,法子自己想,可能的话,坐到我身边,听到了么?”
  
  这道理赵子衿明白,赵愈纵情声色禁不住夸赞,宴上幽明鉴拍拍马屁赵愈就飘飘然,一口答应明青候的请求,让二人众目之下演奏取乐,一来不雅伤颜面,二来落下笑柄惹人轻视;再者,演奏后剑在手,幽明鉴说一句久仰大名想较高下,赵愈这个猪脑袋不答应才怪,不管输赢,哪样都不妥当,输了丢国颜,赢了招人眼。
  
  赵子衿点头,由着顾恽拉着他进了大殿,门槛前顾恽回身远望,说了句:“杜煦怎么还没到,不是迷路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更~~~





☆、第二十五章 祈王赵秉

  
  杜煦是被一阵无比销魂浓郁的臭气给熏醒的,随后才觉着后颈一阵剧痛。
  
  有人在他鼻尖贴了个冰凉玩意儿,像是瓷面儿,紧接着他就闻到了那股恶臭,半昏半醒间他几欲作呕,将头左摇右摆,那味道却如附骨之蛆如影随行。
  
  杜煦人还没醒,就想张口大骂,又怕贴在鼻子下面的是一坨粪便,一张嘴,落入嘴巴里去了,那可要了老命了,便紧闭着嘴唇,将头摇得如同疾风骤雨,乌纱滚落玉簪落,满头发丝乱舞,形容十分癫狂,像是犯了羊癫疯。
  
  他正是求死不得的时候,猛地响起一人声音,宽和带笑:“行了,移开罢,再嗅,这小子脖子可就得摇断了。”
  
  这人声音低沉磁性,凭的耳熟,杜煦打住摇头,幺着混沌的脑子拼命转动,灵光一闪想起来了,就是花园里那个高大的太监,他说他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小饼子——
  
  他猛地弹起来准备大呼一声“有刺客”,弹到一半又倒回去,嘭的一声巨响,砸在床板,身下像是没垫褥子只有木板,疼的他龇牙咧嘴五官扭曲,嘴巴一张,发出一声惨叫:“嘶……哪个畜生偷袭本公子,出来受死……”
  
  赵秉坐在床边不远处想心事,床上摊着杜公子,床尾站着偷袭的“畜生”。
  
  再有一十二日,就是先帝的忌日,赵愈不想让他回来,便一直没下旨,自己不得轻易回京,但为人子,他却是怎么都得回来拜祭,只是没想着这样早。他原本预备再推上几日,就在忌日前两三天,停留时间越短,才越不引人注意,他倒不是怕赵愈,只是应承过父皇,帮他守着这祖宗的疆土。
  
  谁知道慧清一纸飞鸽,以命相逼,赵秉一边好笑,明明那丫头是赵愈的同胞妹妹,却让自己来操心,一边还是提前打点,安顿好知州事物,今儿清早回了生养之地。
  
  赵秉一回京,潜藏的心腹暗探就将消息雪花般传来,乌垣的幽明鉴、榜首的顾恽、以及怀南王府的小王爷,他身处幽僻,消息却不闭塞,却是全面不了,也总有延误,索性一件件听过来,就到了傍晚。
  
  赵秉屏退左右,独自在屋子里坐了片刻,想着自己难得回来一趟,该去母后生前起居的栖鸾殿瞧一眼,便唤人打点了进宫。
  
  他怎么扮也不像一个太监,幸而宫里自己人多,栖鸾殿又是没人打点,连灯也不点的地方,鬼影都没有,他自然不用戒备。
  
  他正沿着小径一路走,微眯着眼神态放松惬意,脚底的每一块石子他都明确,他幼时被宠得无法无天,十分混账,什么缺德事都干,半夜三更在御书房里偷偷的烤白薯,差点烧了整间房、月黑风高的时候踩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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