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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惟双-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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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揪住他的衣领,逼问道,“纳兰性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她是为了你才进的宫,她去救的是你儿子和另一个女人的儿子!她还不止一次救过你的性命!难道你都忘了吗?”

    “那些,奴才都记得。但她犯的是死罪,奴才不敢包庇。”

    康熙霍的松开手掌,轻轻抚平他官服上的皱褶,轻声道,“你就继续装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纳兰性德后退了一步,恭敬口头谢恩道,“奴才遵旨!”

    康熙紧锁眉头,怒不可遏的指着他的鼻子,脑袋里骇人的念头几欲冲口而出,可又被理智生生的给压了回去,“好,很好!”

    康熙气冲冲的坐回龙椅,带着一腔的愠怒之气批阅奏章,纳兰性德将一杯热腾腾的参茶递到他手边,却被康熙挥手打翻在地。

    纳兰性德没有做声,蹲下身将碎片一片片搁在托盘里,继而退了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魏敏珠就端着刚沏好的参茶走了进来。

    康熙瞟了眼茶杯,低声问道,“纳兰性德呢?”

    “纳兰统领……他……他睡着了。”

    康熙搁下奏章,神色紧张的抬眼问道,“他什么时候睡下的?”

    “就在刚才,纳兰统领端着碎片出了门,吩咐我去沏茶,等我转回身儿,就看见他趴在榻子上睡着了。”

    “狗奴才,怎么不早说!”话音未落,康熙已经跨到了门外,魏敏珠被骂的摸不着头脑,赶忙紧跟了过去。

    康熙俯身把他扶起来,一边轻拍他的面颊,一边急切的唤道,“容若,容若!你醒醒,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康熙从他怀里掏出药瓶,居然是空的!心立刻凉了半截,又捏了捏他的人中和虎口,统统不奏效,他立马慌了神儿,烦躁不安的喊道,“魏敏珠,你个狗奴才,还不快点传金无羁!”

    “噢噢噢!奴才这就去!”

    魏敏珠刚跑到门口,身后又想起康熙的声音,“让他立刻马上给我跑过来!”

    一炷香过后,金无羁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跪在康熙面前,叩头道,“请皇上恕罪,纳兰统领的病,微臣治不了!”

    “混账话!天底下怎么会有治不了的病症!”

    金无羁再次叩头,解释道,“启禀皇上,纳兰统领呼吸均匀,脉象时隐时现,很僧人入定时的情形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了感官和知觉,对外界的刺激没有反应,此种症状微臣从未遇到过。除非知道缘由,否则臣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康熙猛然想起几年前他在饮鹿池行宫昏厥的情形,“朕记得,他曾说是在白山落下的老毛病。金无羁,你可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金无羁为难的摇了摇头,“微臣,不知!”

    “当初是水浸天和你一道医好的他,你怎么会不知道?”

    金无羁三次叩头,谨慎的说道,“回禀皇上,师叔救下纳兰统领的法子微臣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对纳兰统领现下的病症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金无羁此话也是半真半假,无量剑派创立历经几百年,能以结魂之法施救的门人真可谓是凤毛麟角,因而关于结魂施救之法在无量剑派的各类典籍中也只提了个大概。

    “荒唐!你们是同门,她的法子你怎么会不知道!”

    金无羁一边磕头,一边信口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茈碧水月是西南歧黄之术的鼻祖,兴许师叔是用了家传的法子。”

    “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康熙眉间一拧,转而问道,“那么,茈碧水月的法子就没有旁人知道了吗?”

    “回禀皇上,茈碧水月无论是武功还是医术是从不外传的。”

    “……”

    康熙心中乱做一团,这可怎么办呐!万一他就这么睡过去,永远都醒不过来呢?水浸天远在京城,就算她立刻启程,待她到来,谁知道容若还有命在吗?何况,她现在人还在天牢里。你说,我好端端的,跟他闹个什么!好端端的茶杯,我打翻他做什么!我这个乌鸦嘴,什么狗屁轮回,什么回到原点!果真应了自己的信口开河,容若的性命哪里还保得住啊!

    金无羁和瞿唐风合计了一阵子,预备提清康熙准许水浸天前往盛京为纳兰性德施救,为官近十年培养出的敏锐的触觉是他们打消了念头。他们隐约觉察到康熙此时对水浸天的态度与从前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清。

    到三月十三申时为止,纳兰性德已经昏睡了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以来,康熙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儿,时不时的探手试一试他的鼻息和脉搏。

    此时的明珠已经是内阁首辅,身系振兴百业的国家大计,加之出巡的一应安排皆由他统辖,就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因而对宝贝儿子的病情一直蒙在鼓里。

    三月十四寅时刚过,康熙丢弃车驾,只带皇太子、亲随侍卫和纳兰性德轻车简从疾驰回京。贾孟城和那海留在中军行营隔日拔寨回京,对外宣称康熙出疹子,不能见风。众随行大臣心有疑虑可皇上的朱批不断每日三时也均有进食,渐渐地也就信以为真。

    明珠却不这么认为,就算康熙生了风疹,难道宝贝儿子也跟着出了疹子不成?冬郎自小到大何时出过风疹?而且药和饭食缘何只有一人份?金无羁和瞿唐风也对此遮遮掩掩,言辞间神色闪烁、回答含糊其辞,如此看来,冬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即便是冬郎有个闪失,也不至于惊动皇上轻车简从的启程返京啊?综合来看,解释只有一个,大抵此事与好儿媳妇水浸天有关联。他最怕的莫过于东窗事发,于是急忙飞鸽传书回京。

    ******

    直至三月十三,水浸天已经失踪了整整五日,南府、丹棱沜处处不见踪影。琼宇心下焦急,便派人前往京郊庄子打探。可亲信回报说,蒙希和白薇于十日前业已带着孩子离京。

    琼宇看的糊涂了,一边以水浸天的名义向孝庄告假,一边把家里的情形飞鸽传书告知了明珠。

    年方十三岁的揆叙把家里的一切看在眼里,额娘、阿玛、大哥嘴上不说,但人小鬼大的他早已经猜出了九成。从康熙十六年开始,大哥隔三差五的就会住到西山的别院。他是个爱好山水、诗情画意的性子,喜爱西山别院的景致也属情理之中。可他留宿在别院的时间日渐增多就越发引起了揆叙的怀疑。

    加上,大嫂水浸天本该大张旗鼓的回家,可偏偏回来的好似串门一般平静。按说两夫妻六年不见,总免不了尴尬和生分,她跟大哥却好似老夫老妻一般熟悉,朝贺礼结束当夜就顺理成章的住进了正房。

    以上的种种,让揆叙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他认定,康熙十四年后,大嫂就留在了京城。越是笃定,他就越是担忧。少不更事,他不明白皇上跟大哥的关系,出于对兄长的崇拜和信赖,认定男宠之类的市井流言均是心怀嫉恨之人蓄意捏造。自从他入太学就傅才渐渐体会到兄长为人处世之艰辛,多少次为了男倡的骂名跟王孙子弟大打出手,次次都是大哥替他收拾残局。

    因而,在少年揆叙的印象中,对皇室、对康熙大帝并好感,反倒多了几分厌恶和鄙夷。这既注定了他跟康熙的关系,也就注定了他灰暗不明的人生基调。
93。凤栖梧…第四十九章:出云遣鹊归(一)
    一书知本姓,一脉痴怨了,一策鸟秭归

    康熙二十一年三月十八,康熙二十九周岁千秋节是他24年来首个没有纳兰性德拜寿的生辰,也是他在宫外度过的最简朴的寿诞。

    那天深夜,他生平头一回体会到李白那首《月下独酌》的心境,“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何其孤寂,又何其悲凉?

    那一夜,康熙扪心自省,他不断地问自己,自己究竟是恼怒纳兰性德喜欢上了水浸天,还是因为水浸天爱上了纳兰性德而嫉妒?难道说,纳兰性德和水浸天的因缘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在整件事情里,谁是谁非真的比容若的性命来的重要吗?

    三月二十一亥时,康熙等人秘密回宫。安顿好胤礽和纳兰性德,康熙身披黑色斗篷,亲自来到了关押水浸天的牢房。

    一盏孤灯,一袭白衣,大半的乌发被一枚羊脂玉簪别在脑后,几缕青丝悠闲的散在双肩。此刻的水浸天正在床上盘腿调息,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婉转双蛾若远山,丹唇饱满欲滴,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

    康熙八年汉阳楼上,只她一个侧影便深深的烙在了康熙心头。从襄阳初始,一路相伴走来,她带给康熙的不仅仅是接二连三的惊奇,更多的被她的超凡脱俗所吸引。当年让她住进明府完全是怕她卷入宫闱斗争,当年许她嫁给纳兰性德不过是无奈之举……康熙在回京途中,曾经一度许了她跟纳兰性德的情谊,然而,只牢中一面便让他把七日来的下定的决心抛诸脑后。

    水浸天缓缓起身,双目之中流露出灿若繁星的光芒,轻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

    康熙一怔,低眉笑着走进牢房,与水浸天面对面坐了下来,“知道朕为什么来吗?”

    水浸天把一杯热茶递到他手边,说道,“把我关在这里,你迟早都会来。”

    “朕……”来之前,康熙盘算好了一肚子的话,话到嘴边,居然卡了壳。

    水浸天双颊携过迷人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有什么话,不妨慢慢说,不着急。”

    康熙押了半杯热茶,沉了沉气息,抬眼注视着水浸天繁星般的眸子,问道,“曾遶是你救走的?”

    “是。”

    紧接着康熙道出了郁积在脑中已久的问题,“康熙十六年,是不是你跟纳兰性德一道救走了曾静?”

    水浸天淡淡的笑了,纠正道,“你该说是我们一道救下了皇太子。”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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