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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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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贵妃苦笑:“我没想过什么皇后不皇后的…”
  聂玉棠沉默,纵观她言行,由始至终,她甚至不曾自称过‘本宫’,没有端过任何架
  子。聂玉棠知道,她是一个好女人。
  想必在李朝钺的眼里,她也是如此。
  理由就是整个大覃后宫,没有一个女人有资格怀孕,唯独她有,可见李朝钺也有过一番审慎的思量。
  聂玉棠为此更同情她,在权利斗争的漩涡里,大部分人都是身不由己,她也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有用的砝码,一个承载着李朝钺血脉的容器。
  她甚至不能正名,李朝钺为了让她避开聂玉棠,不惜谎称郭贵妃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野种,暗地里将她安置在大慈恩寺的别院里。
  所有的一切,抽丝剥茧,挖掘至今,聂玉棠知道,他的耐心已经一点一点被耗尽。他无趣的很,尝试对郭贵妃敞开心扉,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相信,径自坦言道:“我之前说娘娘多虑了,娘娘和郭大人确实是多虑了,或者说皇上多虑了。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聂玉棠也不敢残害龙嗣的。”
  我也…没那个立场。
  郭贵妃垂着头,神色戚哀:“皇上的心意不是你我能够随意揣测的。”
  聂玉棠点头:“确实如此。”
  猜出主子的心思并不是什么本事,要让主子毫无察觉,他这颗项上人头才能保得住,这条命才能活的长久。
  至此,再无话可说,聂玉棠拱手道:“娘娘我告辞了。”
  郭贵妃亲自送到门边:“聂大人慢走。”
  他沿着小径大踏步走了出去,鹅卵石一粒粒铺成的长廊不如平地那样舒服,头顶上的太阳也悬挂在正中,他走出一身汗来,手心却是冰凉,四肢百骸,乃至一颗心,都是冰凉。
  但也没有想象中难过。
  感谢陆世安,他教会了自己木强则折,太过执着,最后只有粉身碎骨的道理,他今天才能够懂得放手,及时抽身。
  而他也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大哥,二哥,他还有一个家,还有云逸之…
  想到云逸之,他发现自己出来的急,忘记和跟踪他的某个人打招呼了。
  他突然转身——这下可好,云逸之来不及躲藏,踉跄的赶忙钻到一棵大树背后。
  聂玉棠的心情霎那好了一些,走过去拽住他的袖子一拉,嚷道:“躲,还躲?都瞧见了!”
  云逸之颇不好意思的抬眼看了看他,道:“你怎么发现的啊…”
  他气息隐藏的这么好!
  连李朝钺的侍卫们都没有察觉!
  聂玉棠哼哼一笑:“秘密!”
  “……”
  随后两人一同下山,云逸之始终在聂玉棠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不打扰,不纠缠,入了城以后,又在市
  集里漫无目的的逛了几圈,聂玉棠最后走到那棵树下歇了口气,云逸之不敢走过去。聂玉棠朝他招手,他才缓慢靠近,眼角眉梢,都是欲言又止。聂玉棠狐疑的‘嗯’了一声,尾音向上,软绵绵的,像刚刚和好的面粉,云逸之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你…会不会觉得…我盯的太紧了?”
  聂玉棠站直了定定望着他,垂眸一笑,笑中含泪,沉默良久后轻轻摇头,无比坚定的对他摇头道:“没有。”
  他比谁都能体会云逸之的心情。
  是自己跟的太紧了吧,所以惹人讨厌?!
  如此说来,他们都一样。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丧失了自我,做一些不合逻辑的事。想要看到他,想要伴随他,一直跟着他,无时无刻的。可对方呢,未必是同种的心情。
  或许,对他人而言,这种时刻不肯松懈下来的情感,惹人防备,惹人厌烦。
  “你早就知道了?”聂玉棠问。
  云逸之默了默,厚颜无耻的奉承起聂玉棠:“我知道的肯定不比你多,还是你有本事。”
  聂玉棠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手指沿着树干轻轻的抚摸,粗粝的触感在指尖萦绕不去,是岁月在它身上划出的痕迹,是岁月在他心上划出的口子。
  谁都回不到过去的模样。
  


    ☆、帝都清歌

    三日后就是亭州盐案的会审。
  前夜,云逸之怕聂玉棠紧张,亲自送了一个小篮子到聂府里。
  聂玉棠踏出屋子散步,最后走到水榭凉亭里坐下之时,便发现脚下躺着这么一个‘异物’。
  他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不妨‘扑通’一记,从里面冒出一颗小脑袋。
  是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狗,睡眼惺忪的,见到聂玉棠就扑过来舔了舔他的手。
  聂玉棠立刻明白大约是谁的杰作,只是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到脖子后面吹来一阵凉风,云逸之已站到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同时凑到他耳边,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
  聂玉棠以前总流氓别人,这回被人流氓,还是被云逸之主动流氓,难得有点害羞,结果云逸之比他更害羞,亲完了就立刻运起轻功,踩着墙头飞走了。
  聂玉棠‘嗳’了一声,想抓住他,却连云逸之的衣裳都没够着,气的一顿脚,嘴里嘟哝着:“哪有人亲一下就跑的…”跟着捂住滚烫的脸颊,小碎步奔回屋里。
  翌日,京华城隐隐有些躁动,因为大理寺门外杵着整整三百名禁卫军,密实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
  中堂铁木案后头坐着高扬高大人,左右两边分别是大理寺丞负责记录,刑部尚书霍启明与监察御史郭孝如必然在出席之列,另外还有京兆尹刘子乾及一众可能需要作证的大小官员,浩浩荡荡,人数不少,最最重要的是李朝钺一早就到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皇上先于所有人抵达大理寺,这使得后到的官员颇有几分不自在。
  聂玉棠是踩着准点到的,不早不晚,面色如常,一进门就掀开袍子要下跪。
  郭孝如一怔,没料到聂玉棠会如此的…乖巧,默默的打量李朝钺的神色,高扬却是板着一张脸,以为既然聂玉棠如今身为嫌疑犯,当堂下跪也并无不可。
  谁知李朝钺冷着一张脸,令本就刀砍斧削的五官如同凝上了一层霜,伸出手指着身旁的座位,不容置疑道:“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聂玉棠站在那里,垂眸想了片刻,没有移动半分步子,李朝钺又道:“过来。”
  “是。”聂玉棠走了过去,缓缓坐下。
  衙役击棍威喝,一时间响彻里外,震慑人心,人犯王鹏带到,一路低着头,显得谦卑又恭顺,目光直直的对着黑色的云石地砖,下跪,磕头。
  高扬冷然道:“堂下可是亭州知府王鹏?”
  “正是。”
  王鹏答得坦然,似乎一点都不惧怕,反而是胜券在握在样子
  。
  此前他与聂玉棠并没有太多接触的机会,每次进京也不过是点头寒暄,擦身而过,是以尽管他号称自己行事乃是出自聂玉棠的指使,却并没能在上堂来的第一时间就认出聂玉棠,直到答完这个问题抬起头来,才发现今次聂玉棠竟然还坐在李朝钺的身边!
  他的手心不防渗出一点汗来。
  为何…为何和事先说的不一样…
  高扬举起一本册子,向众人展示一遍,问霍启明道:“霍大人,这可是你从亭州知府王鹏处搜查到的账本?”
  霍启明确认过后道:“是。”
  “那好。”高扬对王鹏,“本官问你,这本账册可是你画押时确认过的本朝官员收受贿银的记录?”
  王鹏不假思索的点头:“是。”
  “请皇上过目。”高扬命手下将账册转交给皇上。
  李朝钺翻了翻,随后放在手边。
  “依账册所写,王鹏你每年私下孝敬聂大人五万两白银,可有此事?”
  王鹏答道:“确有此事。”
  “为何要孝敬聂大人?”
  “罪臣在亭州管设多处盐号,由罪臣亲属开设并打理,私调盐税,才能从中赚取差额。为此,罪臣深知罪孽深重,断不敢狡辩,但罪臣之所以如此作,乃是受聂大人及其家族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也就是说,你胆敢如此,是受了聂大人的指使?”
  “是。”
  “据本官所知,聂大人家中只从事米粮生意,与盐务不可混为一谈。”
  王鹏道:“此乃挂羊头卖狗肉。”
  聂玉棠忍不住从嘴里迸出一句:“放、屁!”
  “咳!”高扬清咳一声,“聂大人…”
  李朝钺装作没听见,他看到聂玉棠的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臂,手背上还凸起几条青筋,可见是气极了。
  李朝钺伸出手去想要握一握他,可还没碰到,聂玉棠已经有感应一般,轻轻将手放下,放到自己腿上,做的不露痕迹。
  高扬继续道:“王鹏你尽管说来,聂大人是如何指使你的?”
  王鹏将早就背的滚瓜烂熟的台词说出来:“亭州不断有人告发罪臣,罪臣唯恐东窗事发,便向聂大人求救。聂大人道,但凡是平民百姓,一律杀无赦。另外,若是有其他地方的官员听闻此事,来亭州调查,聂大人便会提前告知罪臣,容罪臣事先打点安排。”
  高扬冷冷一笑:“可有证据?”
  王鹏信誓旦旦的抬头:“书信为证!”
  高扬看完之后,又呈交给皇上,李朝钺接过,笑道:“确实像极了。”
  王鹏一抖,拖着膝盖匍匐到李朝钺脚下,连声狡辩:“皇上,确实是聂大人给罪臣的书信。”
  李朝钺转交到身边的人手里,聂玉棠本来兴趣缺却,看了一眼后竟然道:“嗯,写的还真不错。”随后,对高扬道:“要证明是否我的书信很容易,高大人,请传我府中小厮,令他将我家中的笔洗拿来。”
  半个时辰之后,小饭团带着聂玉棠的文房四宝来了。
  聂玉棠当场挥毫写了几个大字,呈给高扬看的同时,拿起笔洗道:“我聂家不止作米粮买卖,还做古董的生意。这只笔洗乃是大宁朝的古物,躺在坟里都快躺了三千年了,若不是我兄长将它挖出来,怕是要一直长眠于地下。然而说道他的不同之处…”
  聂玉棠将自己刚才写好的两幅字分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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