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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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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挥退了左右,沈迟夙看着邬香尘说。
  这是唯一能开口的话,除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沉默许久,邬香尘说:“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将那些参与之人交给我便是。”
  眉头松了松,沈迟夙走到邬香尘对面落座。点头道:“这个自然。”
  “到底怎么回事?”邬香尘眼中带着沉痛,语调低沉。他与邬卿雪见过后因为有事便先行离开了。在他想来邬卿雪的身份并无几人知晓,身边又有黑檀教的人护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之后无事他便又暂时回了九方长溪的药庐。等他再出来,世界已经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变化。
  “沈谦并非我亲生父亲。”沈迟夙毫不在乎的对邬香尘说道。
  眼神蓦然一凝,邬香尘想起江湖上的传闻,说:“所以他便故意在武林群雄面前要杀我妹妹和耀儿,以此逼你不得不承认与宫城殷的关系,逼你离开?”
  面无表情的“嗯”了声,沈迟夙看着沉思的邬香尘,不知是不是该这个时候提起其他话题。
  “结果……这就是她选择的路。”双手撑着额头,挡住了他的脸。
  沈迟夙看不到邬香尘的表情,但他知道那一定是无比悲伤的神情。他明白自己多说什么根本毫无意义,于是,便静静坐着,不再言语。
  淡淡的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袍,邬香尘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而沈迟夙则仰头看着树叶零落飘下那颗树木。
  很久,意识里似乎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邬香尘终于抬头,看着沈迟夙,他眼神间带着一抹悲意,“耀儿怎么样?”
  “……我带他看郎中时已经有些晚了,而后又一直发热……虽然抱住了性命,可是却永远只有两岁孩童的思考能力。”担忧地看着邬香尘,沈迟夙说,“耀儿现在还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找到其他方法医好。”
  邬香尘霍然起身,沈迟夙拦住他道:“大哥要去哪里?”
  “我要带耀儿回药庐,长溪说不定有办法。”急急的回答后,邬香尘便再次想要离开。
  “大哥,九方长溪到底是什么人?”
  疑惑地看着沈迟夙,邬香尘说:“沈弟这话是何意?”
  顿了下,沈迟夙摇头,“没什么。我会将那日参与的人全都送去药庐,到时候任凭大哥处置,大哥还是快点带耀儿去见九方兄吧。”
  心下焦急,邬香尘也没多做他想,便又如来时,匆匆离去。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沈迟夙不由思索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以邬香尘的谨慎,普通人不会清楚邬卿雪的身份。他也是凑巧知晓罢了。那么,整个江湖,能够得到邬香尘如此信任的人到底有几个?
  脑海中闪过九方长溪那日找他时做的一番谈话,眸子沉了沉,心情骤然有些焦躁。
  九方长溪到底想要做什么,之前在沙漠里救了他们时,明明不介意正道魔教这些,那样如同世外之人一般的男人,到底企图什么?
  想到那日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白衣人,不知为何,心里下意识的便将其与九方长溪联系到了一起。
  既然能够来找他谈联合的事情,那么,未必不会找沈谦。
  然而,沈谦是否会告诉他事情却并非他所能控制的事情。
  后来,沈迟夙去找过沈谦确认,沈谦却没有一点与他答话的意思。沈迟夙知他厌恶自己,便也不再多留。
  就在所有人都已经以为沈谦会一直那么不言不语的下去时,沈谦死了。接到消息的时候,沈迟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看着来禀报的人问:“你说什么?”
  “庄主,死了。”低沉惶恐的声音,带着颤抖。
  死了?
  倒退了一步跌坐到椅子上,沈迟夙眼前不由闪过过往一幕幕。
  他也不是总是对他那么严厉,他也对自己笑过,也对自己说过关怀的话语,虽然他不清楚那是否出自本心。
  脚步踉跄的向着沈谦的屋子行去,到了屋外时却又不由顿住了脚步。
  二十几年的父亲,比起几日的陌路,自然更加深刻。嘴上说不再承认那个男人,心里告诉自己他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然而此时此刻,心底浮起的竟然只有“父亲”这两个字。
  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沈迟夙推开门,屋子带着些许阴暗,却并不影响视觉。
  抬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那张床。
  平静的脸上带着一抹解脱的意味,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只有嘴角划出的血液凝固在脸颊下巴。
  “这便是你的选择吗?对你而言我始终是个外人?你的心果然如你做事一般狠绝。”偏过头不再去看,眼眸却渐渐变红。
  不多久,门“嘭”的背狠狠推开,接着一阵急促错乱的脚步接近床边。小心翼翼的接近,手指试了试沈谦哦呼吸后,一阵压抑地哭声禁不住在屋内响起。
  “你竟然毫不犹豫的抛下我离去……在你眼中,我可还是当年你深爱着的女人?你若心中有我,要走何不带我一起走?”痛苦的斥责,夹杂着泪水一涌而下。
  纤弱的双手紧握着已经变得僵硬的手掌,沈夫人神情悲戚,眼中却带着绝然。
  回头看着站在阴影里的沈迟夙,沈夫人站起身说:“夙儿,你莫要难过,今时今日而非一切也不过是我们自食恶果。”
  “我并不想将你们当做仇人看待,即便沈谦与父亲的死有关,我也下不了手。也许,在我心底,还没有完全接受你们并非我身生父母的事情吧。”
  “对不起,夙儿。让你留下痛苦的记忆。”沈夫人手捂着嘴唇,止不住泪流满面。
  “只是,我真的已经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了。”沈夫人的话一落,便听一声闷响。
  沈迟夙视线看去,沈夫人的身体正向着地面倒去。
  “母亲!”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吼,沈迟夙目眦欲裂。
  在落地前接住沈夫人的身体,目光接触到正刺于心脏的那一剑时,呼吸蓦然一滞。
  “为什么?”呆呆看着沈夫人的脸,沈迟夙痛苦的低吼。
  手指抚上沈迟夙的脸,沈夫人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将我与他葬在一起。对不起,对你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你要好好活下去。”
  湿热的液体自眼眶话落,砸在沈夫人的脸上,慢慢滑下。沈迟夙只喃喃低语:“为什么,为什么……”


☆、第五十章

  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生老病死人之常理。然而无论是怎样的死亡,总有一些是格外让人痛苦的。
  沈谦与沈夫人的死,沈迟夙本想平静的安葬他们。只是,当然几乎有头有脸的江湖门派全都前去祭拜了一番。自然,这些人不过是相与九逍山庄处好关系。
  别人抱着怎样的心思前来,沈迟夙并没有多去猜测。那些与他无关。
  比起来客们脸上的哀戚,沈迟夙冷淡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太过直白了些。
  办完了丧事,沈迟夙身着丧服,看着祠堂里新安置的牌位,点燃的香飘动着烟丝,在牌位前徐徐升起。
  人死如灯灭,哪怕生前再如何风光无限,死后,也只剩一呸黄土,一个牌位。
  喜怒哀乐,爱恨情仇,那是活着的人所拥有的东西。死了,便是终结了。
  “到头来果真是空忙活一场,你求得便是这么一个结果吗?”不知是嘲讽还是叹息,一个人呆着许久,沈迟夙整整衣衫走了出去。
  王伯看到他出来,便说:“少庄主不要太过悲伤了,山庄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少庄主撑着。”
  轻轻颔首,沈迟夙从王伯身边走过,向着自己的屋子行去。
  王伯这个人在沈迟夙看来有些深不可测。这么多年来他对沈谦可说是毫无二心,然而沈谦刚刚身死,他便毫不犹豫的表示支持自己,一时间沈迟夙也弄不清王伯这个人是否可信。
  而对于沈迟夙的猜测王伯也是清楚的,然而他只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其余的一概不多言。
  一段时日下来,对于王伯,沈迟夙总算没有初时那么排斥了。
  沈迟夙一直觉得王伯是知道他与沈谦之间的关系的,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王伯对他说,“我所盼的只是九逍山庄的长久传承。”
  因为这一句话,沈迟夙便陡然心生敬意。人都是依靠着自己的知觉来判断事情的,而王伯的坦诚让他心生信任。
  在王伯的协助下,九逍山庄慢慢恢复往日的生气,在沈迟夙的接管下向着未知的方向延续着。
  继任庄主之位是三个月后的事情,王伯等人都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让九逍山庄的庄主之位长期空置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于是,继承庄主的日子便定在了九月初十。
  一时间,九逍山庄一扫先前的沉郁。山庄里的人本来打算将庄里装扮的喜庆些的,却被沈迟夙否决了。山庄里的人以及江湖上的人并不知道他与沈谦之间的那些事情,而沈迟夙也并不可能会透漏什么,所以在所有人眼中他都都还是在服丧期间。此时若张灯结彩的庆贺接任庄主之事,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对此,王伯也赞同,于是,一切从简。
  九月初十,一大早便见一个个门派的掌门弟子前来道贺。九逍山庄负责接待的人忙的满头大汗,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
  沈迟夙为人不坏,因而对于这位个性冷漠的庄主,并无人反对。
  大大小小的门派,沈迟夙都会上前随意符合几句,虽说神色依旧淡淡地,却少了一份巨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沉风门掌门带着卫单一行来后,沈迟夙不由迎上前道:“多谢凌掌门赏脸。”
  沉风门掌门凌朔抱拳笑道:“庄主客气了,以如此年轻的年纪掌管九逍山庄实在是让人钦佩。”
  “惭愧,沈某也不过是被逼无奈。”沈迟夙淡淡笑了下,好似看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看到这个笑容,几乎所有注视着沈迟夙的人都有一瞬间的愣神。平日里冷冰冰的脸,因为一个淡笑变得更加俊逸亲切。然而也只是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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