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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成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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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中嗡嗡作响,什么琴瑟和谐,还断袖之癖呢!好你个张之庭,竟将此事瞒我,枉我每次吹奏红衣累得声嘶力竭,你却在暗笑我不知尔父龙阳之好?
  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实在是不便在四公子面前发作,生生在心中压下千万破口大骂的冲动。
  四公子见我形容,大概觉得实在好笑,又为顾全我面子隐忍着不发,眯起的眼中波光流转,一时竟是神采飞扬。
  那一瞬,如云幕掀起,透出其上点点星辉,如泥塑剥落,露出内里一尊金佛。
  我立时由怒转乐。
  ——哪用十日,我早就看破这假装一脸安然的人!

  涂山有盗
  
  自那次几句话差点把我掀下马后,四公子算是找到打发旅途无聊最好的办法,再不要蒙恒作陪,一连两日,指名叫我骑在他身边陪他说话。我暗骂,可惜拿人手短,想到一路上好吃好喝的接待,他也算待我不薄,我忍。
  两天聊下来,算相互有些了解。四公子与当今皇帝同辈,中字元,名觉,即是叫景元觉了。他年二十二,因性子悠闲散漫,尚未奏请封爵分府,还住在廉王府中。而那一位蒙恒中郎将,是他的朋友,最近正好休假,陪他往北地一游。
  其实与四公子做伴也不算难过,他本博学,说起按章典故滔滔不绝,有时我都自叹弗如。最妙的是他心思转动极快,有时我话说了一半,他早就明白,直接说出下句来,连口水都让我省了。
  不过那张脸上再没有显出过第一日的那番焕然,虽然表情算是柔和,却仍然千年不变的安泰。
  不过那脸看着看着,也就习惯,有时恍惚中,还会让我想起另一个人来。
  第四日,到涂山县。
  我们遇到点麻烦。
  涂山有盗,占山为王。掠行人,扰地方,小小县城,不得安宁。
  县太爷屡次上奏,支援不见,忍无可忍,自结民团,围截残匪。
  封山,断道。
  可惜涂山是入关的必经之道。
  我们看到县衙封文,在馆驿里困了半日。
  那涂山令据说已围山旬月,数次攻击,人数上虽有优势,对方却据险而守,双方各有所伤。阻断官道是朝廷大忌,不过现在势成骑虎,如果放弃,之前的损伤全部付诸东流不算,群情低落,县里再组织起如此大规模的清剿也不大可能。
  蒙恒与四公子商议的结果,不能再等。
  对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涂山地图,他俩人伏在案上研究半晌,最后四公子拍拍桌子,立起了身。“备马,我要去山下看看。”
  蒙恒答应一声,便要出去。
  我赶到门口拦住他,“中将,不麻烦的话,我也想去看看。”
  蒙恒有几分犹豫,斟酌着说:“苏公子,山下恐有危险。”
  我自然知道,只是赖在官驿里实在无聊。
  “苏鹊绝不会给中将添麻烦。”我保证。
  “哦,”蒙恒听了低呼一声,很快释然,“我倒忘了,苏公子是会武的。”
  他看四公子一眼,四公子挥手,他便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三人,加上两个侍从,持马缰而立,站在涂山脚下。
  此时正值初秋,山上草木皆黄,乱石嶙峋,看起来是一片萧然之色。
  再往上去道口便有县衙衙役守着,普通人等,到此止步。
  蒙恒下马,上去掏了他的官牒给衙役看,衙役很快躬身行礼,放我们通行。
  我们不是要通过已变战场的山谷,而是要从北侧绕上北边的山头,因此都弃了马,徒步上山。
  蒙恒和那两个侍卫是练功之人,上山身形矫健,脚步轻松,四公子走在当中,也没有显出疲态。我朝皇家自太宗始,向来重武,皇家子嗣必自小习武,他大概没有偷懒。
  到了山顶,倒是蒙恒看我眼中有几分欣赏之意。
  “苏公子所言,当真不虚。”
  我干笑。早就告诉过你,我狠命练过逃跑的本事,你偏不相信。
  上了山顶,无暇欣赏风光,先去简易牙帐中拜会涂山令。
  那涂山令李穆四十出头的模样,一张黝黑的脸上眼窝深陷,鄂下现出青青的胡渣,头冠也不带,一身青袍官服皱皱巴巴,似是已多日未休。
  他接看过蒙恒的位牌和官牒,见是朝中将领路过,阴沉的脸上立刻放晴。
  “蒙中将来得正好,下官正在焦头烂额,快请。”
  他说着殷勤将我们迎进去,全当是蒙恒的下属。
  进帐之后,李县令毫不见外,将蒙恒拉到正中地图前站了,细细解说当下形势。
  听起来和蒙恒和四公子在馆驿中分析的差不多,只是山匪首领狠厉,算准了县令不能长久封山,仗着洞中粮草充沛,除了小打小闹,也不出头。情势焦灼,以此下去不出十日,涂山令只能退兵,向知府自行请罪。
  乘着天色未晚,李县令亲自带我们登顶查看对面山壁上那一个黝黑的大洞。
  洞是天然形成,正嵌在一片绝壁之中,像是张开的大口。洞下只有一条人工开凿,不到一丈的步道向下蜿蜒延伸,步道中还人为的断了几个豁口,以木板铺搭接上,想是敌人来时便可随时抽断。站在这边,隐约可见百丈外那洞中人影绰绰,像是里面人依旧照常度日,全不在意我们这边的动静。
  “好一座天然碉堡。”
  四公子出声赞道,目光炯炯的盯着对面山崖。
  李县令闻声却是不住摇头,“几位也看见了,距离过远,弓弩射不进那洞中,我们也试过几次派人沿步道强攻,实在损失太大,便不敢妄为。他们不出头,我们现如今实在是无可奈何。”
  “李县令出兵之前,难道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吗?”蒙恒问道。
  “不瞒中将,这次围剿我已策划半年有余,以为万无一失。本来我们在洞中安插了几个内应,想让他们刺死首领,再乘群寇无首,里应外合一举攻上,唉,哪里想到那匪首狡猾的紧……”
  “把你们的内应全部清了,挂在那里?”
  四公子抬手指向对面山上,洞旁依稀有几个黑影,幽幽垂下。
  我侧目,忍住胃中的翻涌。刚才还以为那是什么物件!
  “苏公子,你不要紧吧?”旁边的随侍叫罗三思的,赶紧问了我一句。
  我摆摆手不作答,再开口说话,我便要吐出来。
  一会回了帐篷,又说了一些情况。李县令叹道,若明日再无动静,只能最后一搏,派人强行攻山。
  我溜出帐篷,坐在山头,看对面那黑黢黢的山洞。日光西斜,那几个垂挂在半空的尸首已经隐在山壁的黑影中,再也看不清了。
  此时山间倒是静谧,明天日出后即将到来的厮杀,恍若戏语。
  只是洞中的人,或我们这座山头上的人,到时候一样横陈。
  唉,人命比纸薄啊。
  “你怎么一人跑到这里来吹风了?”
  胡思乱想被打断,回头一看,是四公子。
  “我们要回去了?”我问。
  “不是。”
  四公子在我旁边坐下,“我懒得看那李穆一脸苦相罢了。”
  “唔。”
  两个人都看向对面那变得越发黝黑的山洞,心里有几分压抑,不再说话。
  看着看着,暮尽时分,洞口几根伸出的竹管子,一根,两根,三根,接连飘出炊烟。
  我怔了。
  ……忽然如此生活化的一幕,一时之间,竟然有点难以接受。
  “柴米油盐酱醋茶,”旁边四公子轻笑出声,“……做匪也要不离它。”
  “呵……”不由得跟着笑,好似还隐隐闻见了饭香。
  横亘在两座山头间的压抑之气,顿时消散无踪。
  真是奇妙。
  我想了一想,婉转的开口,“听说他们……本是从北边过来的流民。”
  “嗯,”四公子并未看我,向下扔了块石子,听着落下后“噗”“噗”的轻响,他随意接上口,“你坐在这也许久了,可是想到什么法子,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不外乎两种。”
  “说说看。”
  四公子脸上神情毫不意外,又是那种该死的安然。
  现下我也懒得计较。
  “一是火攻。山中正秋,又刮北风,烧秃一片山林,浓烟灌进洞中,他们受不了,自然会出来。”
  “其二呢?”
  他知道前面说的不是重点。
  “第一个法子虽快,土匪仍有战力,逃下山后双方还会有厮杀。若不想伤人,不如断水。听李县令说,洞中并没有水源,全靠洞旁山涧上流下的瀑布维持吃喝用度。秋季少雨,那瀑布水流稀少,派人登山修坝,可以截断。若断水三日,山匪必降。”
  四公子静静听完,微笑颔首,“我去告诉蒙恒。”
  他说完便起身,走了几步,忽的又回头一笑,“苏公子动脑筋的样子,真是光彩夺目。”
  咳,这人还有心思开玩笑。
  县令闻言大喜,当即执行。他以为此计是蒙恒想出,晚上在帐里用简餐,对蒙恒赞不绝口,好酒好菜双手奉上,那蒙恒一张忠厚的脸转来转去,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四公子同我们一起坐在下首,冒充蒙恒的手下,难得的跟这个人说说,跟那个人说说,笑嘻嘻的很是开心。
  吃完饭我们也不必再留在山上吹风,便回馆驿宿下,安心等候消息。

  难得糊涂
  
  第二日一早,蒙恒便被县令请上山去,剩下我和四公子左右无事,在县里游荡了一日。那四公子真是会吃会玩的福人一个,我跟着晃了一天,吃饱喝足戏听得累,回到馆驿,倒头便睡。第三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出来用过午膳,洗个澡换身衣服,神清气爽,正在房中看书,罗三思进来,说县令与蒙中将请大家上山。
  “现在去涂山干吗?”
  我问,才两日,有点意志的人都还能坚持,何况杀人越货的土匪。
  “蒙中将传下话,说今夜就有分晓。”
  “哦?”
  我迅速穿上外衣,跟着他出去。
  四公子早骑在马上。
  我翻身上马。“怎会如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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