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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不可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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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笑了笑:“虽然这是你的地盘,不过毕竟是咖啡馆,公然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骆敬之不置可否,拿过那瓶白兰地倒进杯子里:“这是我有个朋友从他澳洲的酒庄带回来的,跟我们平时喝的欧洲酒不太一样。”

两人碰杯,水果经年累月发酵后的纯冽香气冲击着程东的感官,他喝了一口,问道:“这次回来,不走了?”

“嗯。”

程东抬头又打量一番这爿小店:“安居乐业,挺好的。”

骆敬之道:“不是我想要的,有什么好?”

“至少还是能拿手术刀,公立医院的平台也更大一些,适合你施展拳脚。”

他跟骆敬之是差不多同期进入同一家医院的医生,骆敬之还长他两岁。两人同属外科系统,又是同期医生里最被看好的两把刀,程东专攻胸外,骆敬之则偏向肿瘤治疗,两人惺惺相惜成了好朋友,后来又同时获得公派留学的机会。然而骆敬之却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他则去了日本,等他回来遇上莫澜,恋爱结婚,敬之已经比他快了好几步,早已为人夫了。

这几年骆敬之在其他医院发展,到北京天津等地进修和挂职锻炼,勤奋加上天赋使然,也已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年轻专家。

当年跟他们同进同出的不少人已经不做医生了。

骆敬之笑了笑:“平台大,矛盾也多。说起来,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你有没有擅长医疗纠纷方面的律师可以介绍?听说你太太好像就很厉害,方便引荐一下吗?”

程东一愣:“怎么,刚回来就遇到麻烦了?”

骆敬之摇头:“不是我,是其他人。”

程东无言,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莫澜。她蛋糕吃到一半,大约是奶油沾到了嘴角,孟西城隔着桌子用餐巾替她擦,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都笑起来。

孟西城正好回头,两人视线相触,程东有些狼狈地回神,喝下去的酒仿佛在胃里鼓酸冒泡。

骆敬之叫他,他才一字一句地说:“没错,她是这方面的律师,不过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个我也有听说,会不会让你很为难?不方便就算了。”

程东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笑了下,接着道:“当初钟主任那件事闹得挺大啊,没想到你们固执己见到最后,还是分开了。你比我果断,都说婚姻是围城,你倒来去自如。”

程东轻轻蹙了蹙眉头,忍不住看了看操作台后面忙碌的殷长安。她虽然有缺陷,但当着她的面公然说这样的话,总是太伤人。

长安却无知无觉,扬起脸朝他们笑。

这样的笑容让他心头微微一滞,不由想到另一张脸。他拒绝她,冷待她,她也总是笑着。

他暗自叹口气,道:“不说这个了,你先告诉我是什么案子,你要帮谁找律师?”

骆敬之看了看长安,似乎有顾忌,但还是拿出一张照片放在程东面前,指着中间一张面孔道:“还记得她吗?”

“记得,高薇,当年带教老师一直说她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还当医生,高薇……高危。现在好像在生殖遗传科,也是年轻骨干了。你们还有联系?”

骆敬之缓下神色:“嗯,她是我大学同学。”

程东能感觉到他话里话外的那种微妙,再看那张照片,是当年在医院实习时他们几个关系比较要好的年轻人一起拍的,高薇站在中间,身旁就是骆敬之,两人挨的很近。其实他们应当不止是同学,但有的事当年没好意思问,现在也就不好再问了。

程东等他继续。

骆敬之道:“现在不孕不育症常见,这几年做试管婴儿的人越来越多,她在这个科室本来是前途无量的。但是最近有一对夫妻偶然发现通过试管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不是亲生的,闹到医院里来,一查才发现,是当年跟另一对同时做试管婴儿的夫妻把胚胎弄错了。”

程东一怔:“有这样的事?”

“嗯,另一对夫妻是外地人,其实胚胎移植一直没做成功,没有孩子,知道这件事后也赶到南城来。现在情况很尴尬,医院和科室都承担了相当大大的压力。当年负责这两对夫妻的医生去年移民去国外了,有孩子的这对夫妻在怀孕前挂高薇的号看过一次,现在就缠上了她,已经闹得她没法正常上班了,这几天都在休假。”

“所以你想请律师帮她?”

“因为涉及到孩子的抚养权,很可能会闹上法庭。不管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件事医院肯定有责任。高薇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我怕她会受不了。”

程东沉思片刻,问道:“一定要找她吗?”

骆敬之笑了笑:“我想帮这个忙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今非昔比,我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件事。程东,我可以信任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所以你看重的人,我也信得过。如果你觉得为难就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

程东定了定神:“没关系,我帮你跟她联系。”

他再看向莫澜坐的位置,发觉她已经不在位子上了。刚刚孟西城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跟她低语了几句就往外走,他本来以为是因为工作上或者别的什么事必须提前离开,还为莫澜突然落单而莫名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谁知她很快也收拾东西出门跟了上去,门外有汽车发动的声响,这个时间……难不成她还要孟西城送她回家?

☆、第22章 一生恰如三月花〔3〕

其实莫澜没叫孟西城送她回家。孟西城总是很忙,手机一响她就有不祥预感,果然通话结束就说他要走。她一个人坐在咖啡馆也没什么意思,而且被程东看到她落单肯定又要暗自笑话她,干脆就跟孟西城一起出来了。

孟西城没开车,她主动请缨开车送他到单位去,半小时的车程她二十分钟就开到了。

“没想到你开车这么野,”孟西城故作惊魂未定的模样,“你这一个月得吃不少罚单吧?”

“放心,城里的线路我都跑得很熟了,哪里有限速我心里有数。”

“嗯,记性好,车技也不错。”他赞赏道。

“那还用说!”

孟西城笑了笑,临下车前对她说:“今天太匆忙了,还让你开车送我,该我补偿你一回。过几天你生日快到了吧,我请你吃饭。”

生日?他不提莫澜都忘了,还真是。

“又老一岁……”她啧的一声,“吃饭庆祝可免,不过生日礼物我还是来者不拒的。”

孟西城允诺:“好啊,万一我出差什么的,人不到礼也一定到。”

“嗯。”

说起来,她真的好几年没过生日了。妈妈在世的时候她还小,生日虽然也是母难日,但有奶油蛋糕吃,还有新裙子或者新玩具,她每年也总是盼着那一天的。母亲去世后,生活天翻地覆,她的整个世界都变了,不要说生日,连生存都变得很奢侈。周其他同学别苗头似的请客过生日,她从来不参与,所以她也没什么人缘,交不到朋友,只在生日那天给自己煮一碗面条。

很巧,那年她的农历生日跟程东公历生日是同一天,但境遇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程东是班里成绩最好、人缘也最好的那一个,即使不大张旗鼓地请客庆祝,也有人记得他生日,甚至有其他班级的女生悄悄来给他递礼物。十六七岁的年纪,没人不喜欢那样的热闹,莫澜只得用嗤之以鼻的态度来掩盖自卑和失落。

他换了新的山地车,应该是家里人送的礼物,很贵,够她独自一个人过两个月。他把书包甩到背上,骑上车扬长而去,却在僻静处踩在车上拦下她:“我过生日,晚上他们都到我家来吃饭,你去不去?”

他期望的答案一定是“去”,甚至他根本没有跟她商量的意思,毕竟没人会拒绝他的邀请。

然而她却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不去。”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同样冷冷地说:“不去拉倒。”

他家那时就住复式的大房子,跟她住的那个又旧又小的一室户老房子不过两个街区的距离,隔得并不远。

十六岁的莫澜是想去的,可是她不能去。

她大概又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才跨过这段距离,走到他身边。

程东走了就没再折回来,但第二天他递给她一个信封:“这个给你。”大约是怕她自尊心作祟不肯要,又补充一句:“借书证,免费的。”

南城新建的图书馆,宽敞明亮,空调冬暖夏凉。那时气候还不像如今这么极端,但南城的冬天也总有那么一段,冷得难熬。她有这张借书证,周末和寒暑假可以到图书馆里去孵空调。

他说:“你别误会,昨天来我家的每个人都有。”

他撒谎,她后来周末拿着借书证到图书馆去自习的时候,从来没遇到过其他人。只有他在那里,埋头看书做题。

她总觉得那是他有意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婚后也向他求证过,他只是笑,不肯承认。她用她的方法“严刑逼供”,专挑敏感地带下手,又舔又吻,撩得他声音都变了,挣脱她后反过来压住她,拨开她的头发边吻她边喘道:“……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重要吗?”

意乱情迷的时刻,她也觉得不重要。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爱相守,她有他的承诺说今后的生日都由他来陪她过。直到转眼就咫尺天涯,她才意识到,那些看起来过去了的、不起眼的小事,其实是挺重要的。

她只剩这些回忆了。

她还一直记得那个信封搭口翻开来,内侧有他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她的名字:莫澜。

隐蔽的心意,年轻的尊重。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份礼物,每年在她生日准时送到,有时是个新书包,有时是钢笔,通过她的班主任转送到她手里,卡片上写着陌生的落款——孟西城。

孟西城是负责她妈妈那桩医疗事故案的检察官,医疗责任事故罪当时对她来说是个全新的名词,他找她谈过一次话,给她做了详尽的解释。她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对法律产生了兴趣不好说,但孟西城确实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改变了她对司法者固有的刻板印象。

这个案子,在她妈妈死亡之后,检方决定不起诉,她以为两人从此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他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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