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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浪漫的男朋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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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语塞。

没想到他还懂得“恶意”这个词,有意思。

濮如心歪头想了几秒,从包里翻了翻,只找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小朋友,送你好不好?”

还冲他俏皮地眨眼。

这下小家伙不哭了。

他可怜巴巴地盯着她手中的奶糖,并未伸出手,而是慢吞吞问道:“阿姨……要钱吗?”

这个机灵鬼。

“不要钱吖,如果要钱,那就是卖给你了。我是,”她暗笑,拉长语调,“送——给你的。”

他这才破涕为笑,剥开糖纸将奶糖送到嘴里,抿抿嘴唇,又抿抿。

“喏,”她指指他的嘴,“你说刚才那个叔叔,有“恶意,那么我这个陌生阿姨,对你有‘善意’,不好的居心叫恶意,好心、好意便是善意。我们也许偶尔会莫名其妙碰到一些恶意,但我们也经常会遇到一些善意。”

肉肉似懂非懂,脑袋一歪,不再理她。

做妈妈的这时看到她湿透的裙子,脸上浮现出愧意:“我就住楼上,去给你拿条裙子,可能会肥一些,但凑合穿回家还是可以的。”

“不用不用,”濮如心摆手道,“我……我也住楼上。这就上去换,不麻烦您了。”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

也许怕麻烦,也许怕对方只是客气。

等那母子致谢后离开,濮如心才发现之前在泳池里游泳的男人不知何时已摘了泳镜架在额头,腰部缠着白色浴巾,裸露出厚实的肩膀和强壮的胸肌,边嘬饮料边歪头看她。

他坐的,正是3号桌。

*2*

她没有同游泳池中刚出来的还裸着上身的男人打交道的经验(事实上,除了洪喜,她基本上无法同其他任何异性坦然自若地相处),连对方的脸都不敢看,只依稀觉得他的身材还不赖。

好吧,撕下虚伪的面具,濮如心想,说实话,他非常性感。

性感到她只能垂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不在乎的样子往外走。

“哎,你……站住。”

这声音有些沙哑,傲慢里带着清冷,不太确定是不是本地人。听语调是像的,但个别字句上有点偏、有点远,像是走得太久,换了衣服,胖了、瘦了,骨架子还是那副骨架子,血肉却不是了。

她能确定的,是不管它怎样变化,都属于自己走在路上听到后,基本可以排除同她有关的那一类。因此一丝都没有迟疑,继续朝前走。

“裙子,湿透的,那位女士……”

濮如心身形一顿,停下来,背对他回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面试吗,还?”

原来他便是今天的面试官。

这个人,说话时断断续续,像个木讷的结巴,二、三、四个字地往外蹦。

濮如心的体内像驻扎了一支正待奋勇前冲的敢死队,所有士兵都在摇旗呐喊“转过身看他,看看看”。

奈何她高举双手,一门心思只想做奴隶,暗自跟自己较着劲儿。除非他像电视剧中高高在上而又花心的皇帝见到民间美少女,威严吩咐道:“抬起头来。”

——否则,她哪有魄力主动抬头看他。

是的,如果要给她贴几个标签,闷骚、矫情、内向,偶尔逗比。

属于那种明明内心很想要,身体、语言却非常不诚实的那一款。

因此毕生都在等别人主动,等着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使劲硬塞给她,才假装不乐意地试上一试。

——喏,都是你们逼我的。

——我也不想的。

所以在目前极为有限的生命中,不知错过多少良机和良人。

最近几年方觉醒,至少偶尔意识到应该考虑主动争取。

眼下,号角已吹响。

高亢凌厉,振气壮威。

一声大过一声。

奴隶啊奴隶,来吧,是时候当奴隶主了。

她踟蹰着。

“濮,如心?”见她不说话,他问。

连她名字的三个字他都断开了念。

“如果你把衣服穿上,”她心一横,“还是可以面一面的。”说完大义凛然地抬头看,对方脖子上不知何时搭了条浴巾,该盖的地方盖上了,不该盖的地方也盖上了。

他嘴角微抿,语气有些恼:“裙子湿透,却跟我,讲穿衣服?”

“我那是……”她结巴着想解释,转念又想,他明明在场,解释也无用,干脆拿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勇气,“算了。不跟你废话。老娘今天不面了,拜拜。”

气急败坏地走了几步,并未听到对方挽留,她看似表面平静,内心早已狂呼:快留住我快留住我!

——内心戏太多啊,内心戏太多。

那位似乎并未在意,仍不慌不忙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你的简历,说,吃货在此,诸神退位——看来,你对吃的,很有研究?”

“那倒是。”她停下脚步,心中暗喜,所有关于吃的话题,都是她自信心爆棚的引爆点。

他的态度,似乎对她并不抱什么期望,只为了随便把她打发走:“既然如此,我问你,庄记煎饼,搬哪里,去了?”

庄记煎饼?

这人居然知道庄记煎饼。

濮如心读初中之前,每天早点都是他家的煎饼和豆浆杂粮面、玉米面、绿豆面、荞麦面、紫米面,每每站在摊前流口水犹豫着选哪个,看着老板动作麻利地磕开鸡蛋将蛋液摊平,裹上炸得酥脆的小黄花鱼,或摆上几片早已焖好的肥瘦相间的猪肘肉,想要不含淀粉的纯火腿也可以,算了算了,还是加调好咖喱汁的大片鸡柳肉好了。记得微辣啊老板,要咸酱,不要甜酱。葱花、香菜撒着欢地撒,鲜翠欲滴,左铲右铲上下铲,好嘞,裹得严严实实烫手地交到你手里。

忍烫咬上一口,嗯,你会低喃:真好吃,给十个猴也不换。

看不出庄记煎饼的庄老板有什么独家配方,总之,别人家的煎饼摊子玩命招呼着,也不见引来几个客人。但他家,每天限量供应,摊完200个,老板便傲娇地推车回家。

严格说来,庄记煎饼是唯一一个她从未向任何人提及的美食。

原因是,但凡她推荐过的店,后来她本人再去,总要排很久的队。

中午和晚上倒也算了,早上可不行。早上有起床气,排太久队会迟到,会被老板骂,会被辞退。她上一份工作便是因为这个而丟掉的。

她将所有的美好时光,耐心、包容、体贴,都给了——吃。

在吃的方面,她从不将就。

“这是面试问题?”想到这,濮如心警觉地问。

“是。”

“我回答出来,你会聘用我?”——如果这样,倒是可以小小考虑一下。

“会。”

“好,爽快。”濮如心决心豁出去了,为了工作!她转过身,坦然自若地迎上对方的目光,“侃兴大街紧挨着奶茶店的,怀青煎饼店,就是。”

虽然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摘了泳帽后还在湿嗒嗒滴水,谈不上什么发型,但并未因此对他的颜值产生什么破坏作用。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像是玉雕大师耗尽多年心血注定会功成名就的作品,哪里都刚刚好,不多一分,亦不差一毫是濮如心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注定不会有任何交集的那一类。退一万步讲,就算如张爱玲文字下的遇见,“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也会隔着坚不可

摧的透明结界,彼此淡漠地望上一眼,不该也不会有更深的交集,甚至不会在双方的大脑中留下任何记忆,大家行色匆匆,各忙各事罢了。

是迎面走来会让她呆麻站立,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值,充满了自知之明的距离感。

“你在,开玩笑?还是随便,找家,煎饼店,敷衍我?”

两家店的名字,相差有点大,不怪他有这样的质疑。

濮如心微笑,这话简直侮辱她“吃货”的名声,可也懒得计较,“多年前庄记煎饼店老板的老婆因癌症去世,煎饼店关了半年多。”她也因此被妈妈抓着在家里老老实实吃了半年的面条,现在想来都要抽嘴角。

后来重新择址,因其老婆名字中有一个‘青’字,取名‘怀青’煎饼店。味道是一样的味道,只是老板,不是一样的心境了吧。”

他“啊”了一声,似乎深受触动。

濮如心低头看着自己露出的脚趾。昨晚新涂的金色指甲油闪闪亮亮,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墙壁上斜斜映出一道灼目的光线,她扭扭脚趾,那光线便也跟着旋转翻飞。她一个人正玩得不亦乐乎,有个声音说:“好吧,三天,每天酬金,一千。”

……

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得到了这份兼职,并由之前指定的每天五百块的酬金涨到了一千块。

很久以后,她忆起这件事,带着得意的笑容问:“吃到那家煎饼跟童年的味道一样时,是不是觉得物超所值?

坐在对面的他漫不经心地端起面前深棕色的咖啡,喝了一口。在她以为他没有听到想重复一遍时,他说:“事实上,在我听到你,同,唱歌男孩,说,我们也许,偶尔会,莫名其妙,碰到一些恶意,也经常会,遇到一些善意时,我便已经觉得,物超所值了。”

彼时她和他已经足够熟悉,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他说话断字的方式也有所改善,虽然仍不太连贯,但已经能够从三四个字过渡到六七个字的断句了。

他又说:“我,自从回国,为的便是一一找到当初,给我最大,善意和恶意的人。该报恩的,报恩。该报仇的,报仇。”

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一整天没有出太阳。

淅淅沥沥的,时大时小。

他们喝了一整天的咖啡。

店里包括服务员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大家心安理得地把理由归结为坏天气里自然只剩下坏心情。

濮如心不安地用勺子搅拌着咖啡。

最大的善意?

最大的恶意?

这语气,让她想起有一年寒假,洪喜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长长的炮仗捻,单手折着两端的头头儿朝上,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将其两端全部点燃,带着嗞嗞啦啦的响声扔到如意脚边,吓得如意大呼小叫,明白过来后追着洪喜便打,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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