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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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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说话,只是冷笑著看著他,身上的汗却越来越多,湿了衣裳。
  “月华,你要怎样?”见我不动,他叹了口气
  “我说过,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我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看他眼眸若星,闪烁不定,指了指身後的屋子,“柳苏,是你要怎样?这里,究竟是怎样?”
  “不过是我家里的药坊,当然,是做药的地方。”他背一背手,转过身去,躲过我的眼。
  呵,心虚了吗?竟连对著我的眼睛说话的勇气也没有了?
  柳苏,你太令我失望了。
  “那我可以问问,你做的是什麽药吗?”你躲避,我却非问不可。
  “自是医治救病的药,”他拢了拢湖水色的衣袖,终究还是回过身来答我“月华,做药上面的事情,你不懂,还是不要多问了。”
  “做药我是不懂,”我扯了下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字“我不懂,有什麽药要用妖精之体,鬼魂之魄来做的?”
  “这话还轮不到你来问,不过,你问得真好。”回答我的不是柳苏,却是另外一个人。
  那夜见的柳苏的叔父,那个笑意盈盈却看得我心寒胆战的老者。
  “月华,快走!”这是柳苏的声音。
  走?已经太迟了。
  
  我还从不知道柳苏那精美雅致的苏园里竟然也有这等阴森潮湿的地牢。
  暗无天日,空气污浊,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道门,当然,是上了锁的。
  我说过,符咒於我无用,实牢厚锁倒是有些用处的,这样延严实的地牢,有千年修行压底的我都可能出不去,更遑论现在不知被打剩多少年功力的。以现在的残破,就算是这牢门大开,我爬著出去怎样也还要个一天半日的时辰。
  “咳…。。”胸口痛得厉害,喘上半天咳出来的全是血,白色的衣袖早就鲜红淋漓。哪里来的那麽多的血?莫不是连肺都给打穿了?透个气都疼得恨不得把里面的东西给掏出来扔地下了。
  怪不得那日孤岚看我时,满眼尽是怜悯之色。原来天底下最可怜的不是她,竟是我,可笑我愚笨至极,什麽也不知道还去可怜她。苦笑一下,却疼得倒抽一口气。
  身上每个地方都在叫嚣著疼痛,不过倒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些,大概是有些地方已经疼得麻木了吧。但是有个地方却只有越来越痛的份,我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还是想得太多。
  特别是想起一个人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恨他,还是怨他?特别是昏倒前还看见他心疼失措的模样,我不明白,为何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要演戏演得那麽好?
  也罢,可能演戏演得久了,入戏太深也未可知。
  毕竟,从遇见我那天起,他的好戏就开锣了,一连热热闹闹地唱到了今时今日,唱到我从主角变成了看客,终於要我付出看戏的代价。
  可是,为何你不挑些简单的戏文,偏要挑这情深若许的戏码,要我也入戏沈迷,当了真,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不过,也怨不得你,毕竟好戏一开锣,就收不回戏码。
  尘埃落定,一曲定音。
  就是这个道理。
  
  柳苏自我进来就没有出现过,我对他最後的记忆全停在那张做戏的脸上。
  倒是有一个人来看过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把我伤得七零八落的始作俑者,依旧是笑意盈盈,两袖清风,和蔼可亲。
  我知道他不是柳苏的叔父,柳苏他爹是孤儿,哪里来的兄弟?是我太愚笨,这样的谎话还要待到今日才有揭穿的悟性。
  他是柳苏口中的药师,鹤风。
  “难得一见的玄狐,终於还是落到我手上了,”他一把捏住我下巴,眯起眼细细端详,如同打量一件货物“果真是世上珍品。”
  “就算真是珍品,恐怕也被您老打成废品了。”我想别开头,被他看得实在难受,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反而被那骨瘦嶙峋的手掐得生疼。
  “好一副伶牙俐齿,可惜修行太差,悟性恐怕也不佳,白白浪费了一身好皮囊。”他故作惋惜得摇头叹气,手上的劲道却是一点都没放松,我有种骨头都要裂开的感觉。
  “先前为何不捉我?”虽然事情我已经猜到六七分,但是还是问题多多,急需有人替我解惑。
  “时日未到,而先前你住得也颇为舒坦,实在不用我费心。”他放松了我下巴,手却扶上我发梢,还是半眯著眼“不知如同这黑发一样的皮毛,是怎样的好看?”
  原来之前就一直是在牢里,只不过之前那牢房太过舒服,连我也住得心甘情愿,得意忘形,我笑自己,不愧是天字第一号的傻子。
  “不问问我,为何捉你?”
  见我只笑不语,他忍不住要来问我,也是,费了心思得来的成果,当然要洋洋得意地同人炫耀一番前因後果,何况炫耀的对象,便是那在砧板上的鱼肉。
  “言之他一生研药无数,不想也研出这样妙哉的方子。”他站起来捋了把胡子,笑著回忆起来。
  言之,正是柳苏他爹柳充的字。
  柳苏他爹柳言之,识鹤风於少年时。鹤风是跟随游方道士流云道长四处游历的道童,在隐云观讲学的时候一见如故,引为至交,後来流云道长在隐云观得病,问药不灵,最终仙逝,鹤风便一直跟著柳言之,後来柳言之入赘苏家。说起来,这柳言之会认识苏家大小姐,还是为流云道长去苏堂买药认识的,可算是成就一段姻缘。
  “这,於我何干?”听故事虽然要从头听起的好,但是总归还是要听个重点。
  “真是没耐心的家夥,怪不得悟性那麽差。”他不怒反笑,摇了头说下去。
  原来柳言之的确很有研制药物的天分,所以才得苏老爷的青睐,将衣钵同女儿都交付予他,他研的药,都灵验无比,只不过,苏小姐的病,却无论什麽药都救不回来。
  人至痴狂处总有些执著,柳言之突发奇想,想要研制一种药,而且还同学得师父真传的鹤风共同商量出一道方子。
  无他,不过是长生不老这四个字。
  长生不老,世上凡人最俗套的梦想,多少帝王将相,位为人极之人,都为这四个字痴狂。
  可惜,寻者众众,得者寥无。
  通过修行成仙的人我知道可以得此四字,通过用药成功的,我还从未听闻。
  真是可笑之极的想法,我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你笑什麽?”我的笑声引起他的不满,他不过一扬手,我哇啦又是吐出一口血,染红了衣衫,真可惜,我的衣服还都是纯白的。
  “不过趁这时多笑下也对,等你入了炉子成了药引,便再也笑不出来了。”这回轮到他笑了。
  玄狐为引,佐以数量甚众的精怪,鬼魅为辅料,再加上世上难得的仙草珍药,用一定仙道法子炼制,便可出长生不老药。
  为药引?呵,我竟不知自己这麽重要。
  柳苏,想必如此精心炮制的戏码,如此精湛叫好的演技,也是冲著我是药引,以尝父愿。
  他,原来同那日我被擒之时,觊觎我皮毛的那些人并无不同。不,别人看中的是我的皮毛,他是看中我的全部。也不知他当日是不是想著我在炼药炉子里被撕裂的模样。
  “柳苏,从一开始会去信兰寺,也是设计好的吧?”我抹去口角边上的血迹,胸口闷得发疼。
  “还惦记著我那好侄儿?也罢,全都说与你又如何?”他用鞋尖抬起我的脸,啧啧赞叹“狐狸就是狐狸,皮相就是惑人,纵是男狐也这般好模样,怪不得连他也迷了去了。”
  “柳苏,他去信兰寺夜会,去集子上救你回来,都是我算出来使他去的。”他鞋上沾著我的血,便在我衣裳上揩了揩“真是个笨狐狸,十七法力衰弱到尽头还乱跑,被人抓住了都快剥了皮去,要不是我让柳苏出面把你弄回来,还真是可惜了。”
  原来他什麽都知道,一点不落,我当初还傻傻以为骗过了他呢,我的确是个笨狐狸。
  “那夜他从信兰寺回来,还说差点就被你给迷惑了,我还以为你法术有多高深,毕竟是修了一千年的狐狸,就让他第二天不要去赴约。”他轻笑了一下,轻蔑地看著我“没想到,不过如此。”
  的确不过如此,先前在药坊,他不过才使了一下,我便兵败如山,血肉飞溅。
  我揪著胸口蜷缩起来,想来是这伤太重了,越来越疼,疼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一直介怀著他那日没有赴约,却没想真相揭开的时候,也会如揭开伤疤那样疼痛。
  “还真是少年风流啊,美色当前自然成就风月韵事。柳苏这孩子,是不是很温柔多情?”
  温柔多情,的确是世上少有的温柔多情,曾经的那句“我喜欢你”,就这样把我温柔地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其实,柳苏才是那最最厉害的人。
  柳苏一开始是被我当做猎物的,殊不知,其实,我才是他的猎物,狐狸就是狐狸,怎样都逃不脱被猎杀的命运。

第十八章

  (十八)
  暗无天日的煎熬,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
  伤势颇重,但还不足以致死,每天都有人送吃的过来,不多,但是足以维持苟延残喘。
  鹤风老道,自那天便再没有出现,当然,柳苏,也没有。
  进来的是孤岚。
  孤岚已经弱得不像话了,那张鬼斧神工的画皮,也开始黯然失色,没有花容月貌,没有巧笑嫣然,从新娘到弃妇,犹如从珍珠到鱼目。
  柳苏连孤岚也不要了,或者,孤岚也同我一样,只是柳苏戏里面的配角,戏开锣时粉墨登场,谢幕了自然要卸妆下场。
  “月华,你还好吧?”孤岚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要关心我,嗓子没有当初的柔媚,沙沙哑哑。
  好?你精魂将尽,封印加身,我伤势严重,身陷囹圄,都是半斤八两,哪里有一个好字的份?
  “你早就知道了的,是吧?”明知柳苏诓我,才有那日的怜悯表情,这人族做了鬼也狡诈,端著同情的脸,却尽做些残忍的事。
  “我也只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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