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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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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路过的人好奇围观,“这是谁留下的画?画的是好,可今日本无雪,不是画蛇添足吗?”
  长陵让人扣在怀里,挣了两下,正要说什么,又让恒越封了口。
  顷刻间,大雪纷纷。
  施法回了铺子不过眨眼间的事,恒越一把抱起了长陵往自己的屋子里去。其实论起情欲的事,他自问可谓得心应手,即便是众人口中命无七情的长陵,让他稍稍纠缠了一阵,两个人也就只留一件里衣在床上相对。
  火盆烧得“毕剥”作响,恒越却只觉得自己吻过长陵的那双唇发着烫,说不出什么缘由,只觉得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像烧了一场极旺盛的火,把他所有思绪情感都烧成了废墟,半点冲动也没残存下来。一双眼怔怔的看着长陵,好似非要将自己映入那双淡然清澈的眸子里,懵懵地拿长陵的手去碰自己的脸——微凉的指尖熨帖在唇上,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混魄都出了窍,他只留了一具躯壳罢了。
  他突然如同一只凶狠的猛兽将长陵压下,细细的啃咬在长陵精致凸起的锁骨上。摩挲着衣衫,交缠的发丝,心口贴着心口——停在这个姿势,恒越突然停下了。手指拂过长陵的发鬓、唇角、眼角、眉梢,继而用小心翼翼到近乎虔诚的方式落下轻吻。
  不曾有半点的逾越,仅不过是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交叠缠绵。
  一夜听雪。
  
  

☆、万丈红尘(6)

  自那日雪晴,恒越就愈发的懒了,整日与长陵厮混在床上,店铺也不愿打理。还说是北海叱咤风云的一条龙呢,活像个缩在穴里冬眠的大长虫。
  这天难得是肯出门了,照旧是去刘叔那吃馄饨,刚刚落座拿眼一瞥,就见对街处款款走来个风情旖旎的姑娘,眉梢带笑,引得路人都忍不住侧目。刘叔端了两碗馄饨来,忍不住打趣他,“漂亮吧?叫落月,胭红楼掌柜新买回来的,指不准过两天就当上花魁了。”
  正说着,挑看着摊上珠花的女子对上了恒越的目光,视线相交时忍不住巧笑嫣然,又悄然低头拂发,不着痕迹。刘叔忍不住啧啧,“瞅她这眼神,八成是看上你长得俊俏了。”
  恒越但笑,却见长陵唇带笑意,看得他无端端的心里一紧。
  胭红楼的落月姑娘是真的有了心,第二日就带着侍女上门来酒肆打酒,话说的是恩客对公子的酒赞不绝口,她买酒只为讨恩客欢心。可一双眼就婉转在恒越身上,就是几枚铜板都是从丫鬟手里拿过来,亲自递给的恒越。
  恒越那张口,生来就会哄人芳心,仿佛一眨眼就又是那个摇着扇子风流倜傥的北海三殿下,三言两句就让落月红了脸,提着裙子要走时还不由回头来要与他看一眼。
  长陵将这些尽收眼底,抿着唇笑,事不关己的好似在看一出好戏。信手在账上添了一笔,也不问什么,将铜钱收在盒子里,说,“阿越,前天张婶不是说要一坛桂春酒备着过年吗?反正现下没什么事,我给她送去吧,雪天路滑,何况一坛酒也沉的很。”
  恒越站在柜台外看他,神色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突然笑起来说,“不如我去吧,张婶那离胭红楼近的很,我也正好去见识一下。今晚掌柜的就早些睡吧,不必替我留门,要是玩的高兴,我就不回来过夜了。”
  长陵浮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笑容,依旧是笑得如沐春风,没半点犹豫就点了头。
  胭红楼,恒越是真去了,一掷千金的阔绰让不少显贵都比不得,钦点了落月的名要听她弹琴唱曲,还得一群莺莺燕燕跟前伺候着酒菜。他素来是风月场的老手,说来如鱼得水,可头一回这美色晃眼,他心下却如明镜,实在高兴不起来。
  落月凑过来给他斟酒,一双杏眼里满满都是情意,“公子可是有心事?还是落月的曲子唱得不好?自公子来了,还没笑过几次呢。”
  恒越自是不会唐突佳人,温言细语说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更扯过落月手里的帕子轻轻嗅着胭脂香,闭上眼闪过的却是一袭白衣的倒映,一杯酒冷在喉中。
  千年不过一瞬,人间天上,恒越不知与多少人结过欢、交过好。那一双双眼,嗔的、怨的、痴的、慕的,他都见过,心里但有些了什么感情,还真的瞒得住?至少他是不信的。可唯独那个人啊……欢笑是那般,怜悯是那般,眸子里除却静谧之外什么也望不见,清澈的让他心慌。
  这一夜半点也没纵情,早早就回了铺子里,刻意装出来的食色餍足在对上长陵那细致温和的笑容后全然没了兴致。偏偏那个惹他不快的人还淡笑着问了一句,“阿越,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若是累了就回屋歇着,铺子的事我一个人也应付过来。”
  恒越本是存了一肚子话要气他,什么胭红楼的姑娘才貌无双,落月的曲子唱得婉转动人,如何一夜春宵,如何惜花折花,对着这个满目慈悲、笑如春风的人——什么话也说不出!
  可愈想愈不服输,一个人在屋子里闷得几乎恨不得把那个言笑淡淡的上仙狠狠囚在怀里问他一句,可是当真不在意,可是当真不吃醋!心里焦灼的能烧出火来,最是怕再想起长陵云淡风轻的眼神,好似他抓在手里不过一把细沙。
  夜不能寐的过了两三日,恒越又不知从何处领回来一只猫妖,不过百年的修行,堪堪化成人形。少年的模样却清秀艳丽,眸子里能滴出水来,两只手缠在恒越手臂上,胆怯而乖巧。恒越跟长陵介绍说,“路上捡到的小妖,非要跟我回来。”
  长陵依旧是笑得静谧,眼底温柔,“好,那我去给他收拾个住处。”
  恒越好似终于得逞了什么,扬着笑说,“不必了,他就跟我睡。”
  “也好,先吃饭吧,我去给他添一副碗筷。”长陵说着,还不忘对猫妖笑笑,轻声叮嘱,“屋子布置的简单,若是少什么,就让阿越给你添置。”
  恒越听了,方才那一点点快意也堵不住心里的空。
  当夜自然是肆意欢好,猫妖百般讨好恒越,一把好嗓子光是呻吟lang叫都让人听了脸红。仅仅是一墙之隔,恒越自然是知道长陵听得到,他就是要他听到,不仅要他听到,还要他听的彻夜难眠。越是这么想,就越要逗弄着猫妖,把床板晃得吱吱作响,巴不得每声响都能落在长陵心上。
  然而待到正午时推门而出,那个永远一袭白衣,清风朗月的人都回应他笑意与宽谅,眼里不起波澜的跟他说,“饿了吧?我去刘叔那买了三碗面回来,你们过来趁热吃,刘叔还特意给我加了碎肉和虾瓣,味道该是不错。”
  恒越搂着猫妖坐下吃面,把碗里碎肉都夹到他碗里去,眼里抹不开的情意。长陵始终端坐对面,清清楚楚无悲无喜的表情,唇角是自自然然的勾着,眼前耳鬓厮磨仿佛全然与他无关。
  恒越就是不愿意认,与猫妖整日出双入对的,也不去外面,就是腻在长陵眼皮底下。当着外人的面也不顾忌什么,一手伸进猫妖的衣衫里逗弄的少年耳根泛红,娇喘连连。还要跟长陵说一句,“掌柜要是看不惯,我们就进屋去。”
  自然,长陵只会摇头,一派温和说,“你们不必在意我。”
  这样的手段使了几次,恒越也就厌了,好像自己是个幼稚的孩童,一再闯祸就为能得长陵多念叨一句。戏演得越发没意思,不单单是没意思,他是终于知道怕了,知道慌了,知道那个任由他怎样戏谑怎样亲昵的长陵——对他真的,不曾在乎。
  他实在压不住怒气,推了凑上来要索吻的猫妖,径自就跑到了长陵跟前质问,“你当真是一点也不难过,就连装个表情打发我也不肯?”
  长陵眼里竟有茫然,“那你要我……什么样呢?”
  恒越认输了。
  喜欢一个人,那是任你怎么藏着掖着也没法不流露出的感情,会记挂,会惦念,有欲望,想占有——那股不能自己的心情,怎么是能藏得住的呢?
  当天夜里,恒越再次进了长陵的房里,轻手轻脚掀了长陵的被子然后窝进去。长陵也由着他,话也不多说一句,好似白天还与恒越粘腻在一起的猫妖从来没出现过。依旧是合着衣衫,紧贴着睡的,唯独这一次恒越非要扣着长陵的手。十指交错的时候,他偏过头去,看了看长陵的侧颜——当真是美,美得他头一次心下满满都是不安。
  虽是同床共枕,恒越却再不敢睡过去。
  
  

☆、万丈红尘(7)

  要说修仙有什么好,恒越是不知道的。他生来就是北海三殿下,睁眼闭眼千百年就能这么过去,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的本事打小就有。只要不犯什么天规天条,天帝也将他视为晚辈和颜悦色。若是成仙只为长生不死、法力无边,长陵已达到这等修为,还嫌不够吗?
  这些天恒越总有意无意端看着长陵,看他斟酒、写字、与人攀谈、甚或与自己亲昵——不论何时,他的神色始终如一。那般笑里带着温和,温和里藏着疏离,简直与太上老君和止水老头无出其二。他真是怀疑,若是一夜之间长陵长发白头,满目沟壑,定然会是一样的慈眉善目,像一尊让人供奉在庙里的仙君,泽被苍生。
  每每想到这,恒越就不敢继续往下想了,那是他一个人的长陵,白日与他言笑甚欢,夜里跟他扣手而眠的人。该是他一个人的,即便他一点都不怀疑,斗转星移的某一日,那个一袭白衣磊落的上仙执掌天界也不无可能。
  这一日晴好,却有噩耗传来。
  刘叔病了,郎中们一个个都说过不了这冬了,不如早早准备后事。
  恒越跟长陵两个人去探他,满屋堆得都是药材,更有稀奇古怪的符咒,供满香烛的佛龛。刘叔歪在床上,眼里都浑浊了,满脸的胡茬,比早前瘦了不知多少,让他们都想不起那个笑声爽朗、辛勤打理小铺的中年人是什么样了。
  “我还不想死!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我还没活够啊……我不想死……”
  恒越知道郎中说的实话,刘叔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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