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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种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总帅！敌人已经逼近，前线的防卫部队已经全部阵亡！”尽职的侦查员仍然在汇报着战况。
败局已定。
“呵呵。”突然地笑出声，海瑟伏在叶祁身上，似乎一抽一抽地抽搐着。
“没想到，最后竟然输的这么凄惨。”
然而，他的身音还是一如既往般的冷静。
“但即使是输，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声音一转突然变得阴沉，海瑟吩咐仅余的属下道。“启动最终程序。”
“是。”听到命令的控制员，像是早有所料般。按下了手旁的某个键。
而指挥室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毕维斯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已有一些疯狂。当然，他自己，更是早就疯狂了。
“呐，我这里有一个秘密。最后就告诉你吧……”海瑟突然抬头，望着毕维斯，一启一合地扇动着双唇。
“……”
听清他所说的话后，棕发青年一瞬间的瞪大双眼。
最终的结果丝毫没有悬念，在损伤的兵力不到三成的情况下。第一舰队成功消灭了海瑟残余的所有攻击力量。
而在最后即将逼近“夜”舰的时候，那个不甘失败的男人竟然还留了最后一手。
他引爆了主舰，在一瞬间引起了洪流般的爆炸波。
而这最后一次反击，几乎带去了第一舰队一成的兵力。如果不是西泽先下令撤退大部分人马，将会有更多的人牺牲。
但是无论如何，战争是以第一舰队的胜利告终。而在结束战役后，西泽第一时间奔向了医疗室。
他推开门，只看到一个背影静静地停驻在窗口。
黑发青年不知几时就清醒了过来，出身地凝望着远处爆炸波刚刚平息的方向，“夜”舰的残骸。
双眸，无声地留下泪来。
过去的和失去的，都注定不会再回来。
那一双墨色凝练而成的眸，似乎带着无数的回忆与悲哀。
而下一瞬间，就化作对未来的坚毅与不弃。
西泽在这时，才走上前去，紫眸一闪而过的柔意。
“你未来的路，早已经选择好了。”
他走到云峥身边，几乎是以半抱在怀的姿势，把青年圈在怀中。
而出神凝望着宇宙的黑发青年，则是沉默了许久。
最后，坚定有力的回答。
“是的。”
既然已经为此不惜割舍了过去的羁绊，那么，不更加奋力的前行，是绝对不行！
当血翼的其他人心急如焚地回舰探望云峥时，见到的是两人相携站在深黑色星空前的一幕。
向来孤傲的银发男人竟带些温柔的把怀中人半搂在胸前，而那个看似平和却是最难以驯服的黑色雏鹰，安静地呆在他怀中。
这一幕，出乎意料地相称。
推门而进的几人，相视一眼，然后默默地关上门退出。
联盟历434年，在地球守卫军叛乱将近六个月后，西泽？安斯艾尔率领第一舰队全歼叛徒。
然而，此役最夺人注目的并不是第一舰队，而是从这场战争中以新星之姿出现的一群人。他们传奇的经历，复杂的身世，带有英雄色彩般的成功。让所有人都对此津津乐道。
这正是，以云峥为首的原血翼佣兵团五人。
在大战中，他们超强的战力以及提前预知的情报，让胜利变得唾手可得。无疑是这次战争最大的功臣。
但是，更加吸引联盟平民们注意的，是这五人中竟有四人是身世平凡的普通人。
而元老院更是例外地给予五人特封的奖励，一举突破了从未晋封特权者以外人士的陋习。
被后世称为“改革联盟的第一人”的云峥，在此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中。
众人瞩目的特封仪式上，黑发青年从三位元老手中接过勋章。
而查尔斯族长，则是在他下台时，轻轻了耳语一句。
“为了联盟的未来，也许我们正需要一些改变。”
云峥倏地一震，眼神晦涩地望向面带微笑的查尔斯族长，良久，尊敬地略一低头。
他迎着众人的目光，从高台上走回。习惯性地对那些各色的打量视线视而不见，其中或许有羡慕，有恶意，有揣测。
这些似曾相识的一幕，竟让他回想到了当日进入百星学院的第一天。
一切是那么相似，都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新的起点。
当云峥走回列队站好位时，左边的男人，却悄悄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没有回头，黑发青年也知道那是谁。
嘴边挂起一丝无奈却轻松的笑容。
他想，也许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就是站在身边的这个男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欠他的债了。
在将被联盟记载在史册的这次特封仪式上，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远处不知何方的钟声响起，回响——鸣转——
一个月后，联盟某殖民星。
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坐在后院的躺椅上，阳光正好，她似乎正要陷入浅眠。
然而，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她。妇人猛地坐起身来，看见相携进来的两个青年。
黑发黑眸，白发银眸，却有着一样的容貌，带着同样的笑容。
泪水，再也止不住地从她脸颊滑下。
这一刻，多少人带着喜悦重聚，多少人踏上了启程的旅途。但是同样的，也有些人，却是沉睡在黑暗的宇宙，再也不能找到归途。
他们或许将化作一粒尘埃，永远地被鉴证沧桑的星辰铭记。
而云峥，却是走上了一条艰险却不屈的道路。
身边，一人永伴。
113
113、番外：还债 。。。
有点小心翼翼地穿过会议室的门前，里尔捧着手中的机密要件，站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现在正站在联盟的圆形会议厅前，而正在里面开会的人物，那可都是跺一脚全联盟也要抖三抖的。
刚从学院毕业的里尔？查奇，被分配到军部中心做文秘工作，这份工作当初可是羡煞旁人。但是在他自己看来，简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痛苦的工作了。
比如，现在，安静的会议厅内仿佛是一点人影都没有，但是里尔敢肯定，他亲眼看着几十名大人物在开会之前若有秩序地走进去。
光是从会议厅内散发出的强烈低气压，就足以让外人知晓里面的军政要员那让人恐怖的存在感。
所以现在，他手里捧着据说是会议所需的重要文件，却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谁能想象，一旦迈入那大门要面对多少冰冷刺骨的视线！
“你站在门前，有事吗？”
里尔光顾着在门前焦急地打转，一点也没注意到身后，所以当有人在他背后说话时，他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被惊得一跳，转过身来，正打算抱怨谁这么吓人，却霎时愣住了。
那人璀璨如星的双眸，正略带笑意的望着他。柔顺的黑发服帖地落在耳边，那俊美无双的容颜，配着一股与身居来的惑人气质。让这个刚毕业的新人，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在何地。
黑眸打量了一眼里尔手中的文件，了然道。“是要送文件进去吗，跟我来吧。”
说着，黑发的男人便伸手推开了会议厅的大门。
而一边，好不容易从那俊彦中脱神而出的里尔，只能惊愕地看着男人大胆的动作，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完了，完了，死定了！
他这样想着的同时，两人已经暴露在会议厅数十双严厉的眸中。
“抱歉，我迟到了。”
他听到黑发男人如此轻松地说着，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自己。“把你带来的文件放在桌上吧，然后可以出去了。”
里尔愣愣地按照男人的命令去做了，他慕然发现这个黑发男人在满室的威压中，竟然一点惧意也无。
而原本正在进行会议的众人，似乎也对他格外宽容。
在把文件放在桌上的时候，里尔听到坐在主位上的那个银发男人轻声说着。
“有事耽搁吗？怎么来这么晚？”
黑发男人笑着走到那人身边，在一旁坐下了。两人低声说着什么，表情都很柔和。
直到从会议厅退出的时候，里尔的神智仍然有些模糊不清。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坐在主位上的是被联盟与帝国称为“恶魔”，让啼哭的婴儿半夜止泣，联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执政官西泽？安斯艾尔！
那个以威迫与狠厉为名的男人，竟然对一个会议迟到的人这么宽容。不，不，里尔在心底否定。那何止是宽容，简直快要是宠溺了！
那黑发男人究竟是谁？
回想着黑发男人的音容笑貌，一个名字突然浮现在他心头。
里尔顿住了，猛地一拍掌心，后悔不已！
云峥！百星学院有史以来最出色的骑士毕业生，创造了许多传奇与历史的一个男人！是里尔的学长，也是他心中的偶像！
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里尔心中懊恼不已。于此同时，一个疑问浮现在他心头。
这么说来，那个流传在军部的传言是真的咯。
军中传言称：执政官西泽与特击部队的首领云峥，两人实为夫夫关系是也。
会议散后，云峥和西泽一起走出会议厅。路上，看着男人有些不愉的脸色，黑发青年无奈道。
“我也没有办法啊，哈伦特说他不会使用联盟的科技，而且母亲又不在家，所以我只得在出门前帮他准备好午饭。”
正是因此才迟到，云峥解释着。
来自比联盟科技发达几十倍的帝国，竟然不会使用这些小儿科的玩意。西泽心中不屑，又想起上次好不容易休假时，哈伦特也是找了个理由，美其名曰“观赏联盟景色”，让云峥带着他一起掺和进来本来只有二人的双人游。
银发男人想起那和自家爱人一模一样的脸庞，却是止不住地一阵牙痒。
爱人？没错，在好不容易让云峥认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后，却总是要受到这个躲也躲不掉的特大号电灯泡的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