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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冥说-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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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拂袖,老旧的桌子在刹那间四分五裂:“我即是醉死在这儿了又如何!”
  尘烟四散。
  小楼冷冷的看着苏愉笑,然后突然绕过他就跌跌撞撞的往屋外冲出去。
  外头的雨仍然在下,小楼不管不顾的直往院子里走去,苏愉在他身后跟着,看着他摇摇晃晃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心里一阵纠疼。
  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你要去哪里?”
  前方那在雨里显得有些纤弱的身影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去,“去哪里都好……天大地大,总有容得下我小小一只鬼的地方……”话还没说完脚底一滑整个人就要往前跌去,苏愉眼疾手快冲上去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让开!”
  没走几步却又一个不稳要栽下去。
  苏愉也不顾他怎么想了,双手一捞把他牢牢抱在怀里不让他再乱晃:“你要去哪里告诉我,我带你去。”
  “不用你管!”小楼挣扎着想要挣脱苏愉的桎锢,奈何身上已经没多少力气,苏愉的双臂又钳的死紧,他一番挣扎徒劳无功,反而把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也费尽了,当下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苏愉怀里。
  “你不要这么固执……”苏愉叹了口气,“别逞强了。”
  “我这一生……姑且算是一生了,”小楼果真就不再挣扎了,任由苏愉抱着,就那么靠在他怀里低低的笑:“我这一生不曾拥有过情爱这种东西……不想这仅有的一次,却要耗去我全部的心力……哼……哈哈……哈……原来这世间所谓情爱,就是要这般生死折磨么……洛苏如此,玉药儿如此,就连我……都一样逃不过……既然如此何不如舍了好……可是我舍了,舍不得,你逼我忘,我忘了,可是又记起来了,真是讽刺……呵呵……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不要遇见得好……我一直都不明白,凡人为何要费尽心力的去求长生不死,长生有什么好?人生一世百年时光,却总还嫌活不够,爱不够……我却盼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梦影

  “对不起。”除此之外苏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楼却突然一把挣开他,虽然仍是一副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的样子,分明很虚弱口气却十分冷硬:“你没有对不起我。”
  苏愉愣了愣,小楼背对着他,垂着头,乌黑的发有些凌乱的垂着,湿嗒嗒的搭在他肩上,苍白的面容上漾起惯见的阴冷的笑:“你是苏愉,不是战神扶苏,我只是小小冥府鬼差,不是二太子,你没有对不起我。”
  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偏院。
  雨下的愈发的大了,隔着重重雨幕苏愉看着小楼离去的身影渐渐模糊。
  惨惨一笑,不知因何声音有几分沙哑,苏愉同样被雨水浸透的袖子掩住双眼,过了些时候,才叹道:“自作孽。”
  缘分两个字,其实可以换种说法。好又好不成,散又散不了,这么纠缠着死折腾,无从拿起,放不下来。孽债。
  说是有缘无分么,在不老不死的神的眼里,多么讽刺。
  连自己都恍惚了,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无怪乎那个痴情的小狐狸要说他羡慕凡人。
  很多时候……凡人,还比较好吧。
  偏院出去后再走过一个长长的回廊就到了季连常日里待的,那个满是血色桃花的大院子。在一百年前,这院子的主人还是那个风华无双惊才绝艳的青年才俊,却为了滟君一句话守在这宅子里等了三年。
  滟君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只带了一把伞,走的时候也是孑然一身,那伞,早已不知去了哪里。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记忆,仿佛这人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彻彻底底,只留下一句话:“七月桃花开的时候我就回来。”
  他只是这么说,他只说他会回来,甚至没让季连等他。
  可叹季连却等了他三年。
  空空守候三载光阴,却不曾等来半点音信,只徒他与日俱增的浓浓失望,最终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都不能予以真心。
  原是他负了别人的,终有一日会有另一人来负他,这是报应。
  合该他受的。
  自作孽。
  傅传打从七岁起就开始伺候季连,那时候他是个小小书僮,只需伴着自家公子读书就好,后来长大了,这做的事也多了起来,但到底还是不会有多忙乱的,季连这人好清静,不会有多少事情要他忙活。
  后来有个叫滟君的人来了,之后又走了,傅传一一看在眼里,他不懂季连和那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可随着时日渐久,多少也知道了些。
  不想素日清冷的人一旦认真起来会是这般绝决,如飞蛾扑火,感情浓烈而绝望,至死不休。
  季连病倒之后傅传终日守着他,为他端茶送药,这是他当下人的本分,可照顾季连时傅传心里更多的是不忍,打小便和这季连生活在一处的,多多少少都存着些感情。
  季连的病却一日重似一日,人也消瘦的厉害,一张脸苍白的像张白纸,只有那对眼眸还是清明澄澈的,痴痴的看着院子里的桃花。
  傅传却知道,这对眸子宛若即将燃尽的灯火,总有熄灭的那天。
  七月桃花开了那人就会回来。
  见季连多一分憔悴傅传的心里就多一分愤懑,七月桃花怎么可能会开?
  那人明摆着不会回来了,了季连却还是要等。
  傅传不明白了,季连原是那样的性子,这般痴痴念念不肯放开的女儿家作派理当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可就是发生的,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果真最碰不得的就是那一个情字。
  多情总教无情伤,可分明,他家主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多情种,那样寡情的性子,缘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来的大夫都说这病是好不了了。相思病,是无药可医的。
  这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季连的身子依旧没有任何起色,连眼中的神采都黯淡了许多,傅传愈发的担心了,心想也许他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可一日大早情况却莫名转好了许多,傅传见了心底自是欢喜,以为他看开了,这病就要好了。
  谁想他才出去一会儿回来时却已不见了季连的影子,着急着正要去找时却听见了琴声。季连在落满雪的院子里抚琴,脸上是少见的温柔的笑,他身后是那些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显的灰败的秃树枝桠。
  傅传却看的一阵心惊肉跳,就季连现在的身子,是断断受不住那寒气的。
  那曲子傅传往日里不曾听过,绝决而冷冽。
  傅传心中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他家季连主子怕是从此就……匆忙冲出屋子往院中那桃林之下跑去,腿脚却深陷进厚厚的积雪里,重重摔倒在雪地上,他也顾不得其他了,慌忙爬起:“少爷--”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曲终了,最后以一个凄厉的调子收尾,季连仍是笑着,哇的呕出一大口鲜血后倒在他的琴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之后再没有动静。
  “少爷!”
  后来……后来这宅子里的人渐渐都走了,没走的后来也都死了,这大宅大院的,愈发的冷清了起来,只有他一人留了下来。
  直到有一年,傅传已经记不得那是哪一年了--那天是鬼节,原本早早睡下的他却让一阵凄凄切切的琴声惊醒,空气里弥漫着妖冶的桃花香气。
  他忙打了灯笼往院里走去,却看见了满院的桃花如血,桃林之下那个抚琴的男子眉目依旧,绝代风华。
  雨仍是下着,落了满院的艳红花瓣宛如淌了一地的血。
  小楼从回廊一路走过来,进了那拱门的时候远远的望见季连嘴唇嗫嚅着说了什么,他面前那个身著绛紫色长袍的男人愣了愣,然后就那么直直的,跪了下去,一只手却死死的抓住季连的手。
  小楼走近几步,听见季连惨惨的笑了起来,笑声却粗哑难听,然后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后退了几步,冷冷的看着他:“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么?”
  “季连--”
  “倘如,倘若我要你死呢?倘若我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答不答应?恩?我要的是你的命,你给不给?”
  (本章完)

  罪罚

  小楼顿住了脚步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雨水落下来满身都湿透了,看着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显得很不真实。
  季连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彼此静默,相对无言。
  “好……”滟君却突然低低的道,然后仰头看着季连,漾起一抹苍凉的笑,“我欠你的,还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
  “你……”季连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有一瞬的失神。
  小楼依然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好似完全立于局外一般,事实也确是如此。
  “季连……”滟君起身,抓着季连的那只手不曾放开,然后他轻轻的,把对方拥入怀中,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遭到反抗,接着另一只手上移,取下季连发髻里的那支簪子。
  小楼苍白的脸色似乎又冰冷了几分。
  “我是鬼……”滟君笑的很是温柔,一边把那支簪子塞到季连手中,然后抓着他的手,缓缓移到自己的心口处,“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似乎是永生的。”
  小楼皱了皱眉头。
  季连仍是面无表情,小楼却看见他的眼眸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可是,要杀死鬼魅……并不是没有办法。”
  然后是衣料被刺破的声音,接着是利器穿透皮肤。
  滟君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有丝毫的痛苦,季连却没有看见。
  “你要我魂飞魄散,我答应你……”
  季连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滟君长长的叹了口气,仍然维持着拥着季连的姿势,“我早该知道的,错的是我……是我,活该遭报应……可是……我现在要告诉你……我爱你……很爱……很爱……”声音越来越小,混着雨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以捉摸,“这一次,我没有骗你……我是说真的……不骗你……”
  滟君的身体逐渐透明,紫色慢慢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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