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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浮生是梦中-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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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计年。
  
  唯向深宫望明月,东西四五百回圆。
  
  ——原来是那日茶楼里跟着三王爷的秦子嘉。
  
  那人走上前去,一抬脸,正是莫尹。他拿出白绢悄声说道:“秦公子,我家先生给的。”秦子嘉接过,看着莫尹离开,便转身回房了。
  
  他抖开白绢,上面是岳霖绀色的字迹:后日动手。白绢里还包着一个小瓶子。他将白绢烧了,握紧了拳。
  
  我们又被先生骗了一次。叶昸……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还是不心疼啊。
  
  他擦去眼角的湿意,狠狠捶了捶桌案。
  
  拧开小瓶,瓶中的液体轻微地晃动,闪出幽蓝色的光。他抽出剑,将液体淋在剑身上。
  




45

45、惊变 。。。 
 
 
  三王爷正与府中几个食客在府中议事,秦子嘉推门进来。
  
  坐在王爷左边的一个食客忙让出了位子,让子嘉坐了下来。一旁的老仆换了茶盏,泡上上好的龙井。
  
  “有消息了么?”
  
  “这几日太子为赈灾之事耗费甚多精力,又抽调侍卫运送粮草,兵力减弱。方才有人来报,我们的人前些天将粮草劫下了一半,想来是太子暗下收到了告急书信,又已调离八百个守卫,还派何垣的长孙跟着。”
  
  “呵呵,看来我这位王兄实在难当大任。”
  
  “王爷说的是,”下首一人附和道“今夜实在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西门的守卫已向王爷效忠,此时不举兵,便要错失了。”
  
  王爷右手敲着木椅的扶手,盯着子嘉看了一阵。他忽然笑道:“看来子嘉已是胸有成竹了,连佩剑都系在腰上喽。”
  
  子嘉闻言,微微颔首道:“是王爷英明。子嘉不才,只有微末武艺在身,王爷的知遇之恩,子嘉必当结草衔环、肝脑涂地以报。”
  
  旁边一干文弱的食客听了,都道:“秦公子文武双全,果然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我等惭愧。”
  
  三王爷已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他拍了拍子嘉的肩,说道:“来吧!今夜,我们来干一番大事。”
  
  三王爷与秦子嘉出去后,一个食客感慨顿生,吟了一首诗,正是杜淹写给发动玄武门之变后的李世民的《咏寒食斗鸡应秦王教》:
  
  寒食东郊道,扬鞲竞出笼。花冠初照日,芥羽正生风。顾敌知心勇,先鸣觉气雄。长翘频扫阵,利爪屡通中。飞毛遍绿野,洒血渍芳丛。虽然百战胜,会自不论功。
  
  另一个食客笑他道:“杜淹作此诗后可是得了唐太宗的青眼,难不成你现在也想得王爷的重用?”
  
  一屋的人纷纷大笑起来,说道:“吟首前人的诗算什么,人家秦公子可是披挂上阵建功立业去了,那可是见血的真刀真枪。就你,把佩剑当累赘的人也想做右仆射?”
  
  ************************************
  
  今夜宫中各门的侍卫都守在原地,没有四处巡逻的。太子抽调的人数过多,京城的几处守备都显空虚。皇城中虽戒严,却因兵力不足而调走了皇上身边近半数的守卫。
  
  秦子嘉说接到探子上报,太子今夜与岳霖在寝宫相谈,身边只剩几十个亲卫,更显守备捉襟见肘。
  
  一辆轿子从西门进了皇城,旁边护卫的人排着长长的明显超了规制。然而一路上守卫都躬身行礼,无人阻拦。
  
  正待宫门要关上时,一队军士飞速地冲了过来。守门的士兵只用长戟拦了几下,便放过了这些身带刀 
 45、惊变 。。。 
 
 
  兵的人。
  
  兵士追上了轿子,轿中人掀开帘子下了地来,说道:“轿子不用跟了。你们走慢一点,到时候听我号令,把殿子围起来,若有守军经过,杀。”
  
  “是!”
  
  三王爷、秦子嘉与两名侍卫踏进皇上的寝宫时,竟只有一个老太监侍立在侧,连个宫娥都没有。而皇上的身体竟是比刚受伤时更为虚弱瘦削,脸色灰白,像个垂暮老人。他正觉得奇怪,秦子嘉在一旁道:“只要守住皇上这,太子便不敢不顾父子之情史官之笔,强攻进来。”
  
  三王爷稍稍安心,命将那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太监打了个信号,殿外却没有动静。他猛觉怪异,忙令两名侍卫提剑走到门边往外看,侍卫却回话道:“禀王爷,太子与一干人在门外……”
  
  他回过头来正要问问秦子嘉,却只见幽蓝的寒光一闪,他的谋士高高地举起剑,向躺在床上的躯体刺去。极利落的一声,血光四溅,那穿着龙袍的人挣扎片刻,便没了动静。
  
  他发疯般地冲上去,问:“你在做什么?!”
  
  秦子嘉没有回答,他向已被打开的殿门看了一眼,狠厉地将剑刃在脖颈上一抹,便倒了下去。
  
  此时大开的殿门外站着太子、何垣、岳霖等人,三王爷立在皇上与秦子嘉的尸体旁,两个侍卫在他面前拔刀护主,真是百口莫辩。
  
  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岳霖——他脸色苍白,又被秦子嘉的血溅了一身,目光凶恶疯狂,令人只觉悚然。
  
  他摔开剑,任由太子大喊弑父逆贼,其罪当诛。身前的两名见主人弃刀,便也丢开兵刃。
  
  一众侍卫将他押走,经过殿门时他轻声对岳霖说道:“三个弟子已失其二,为了让秦子嘉取信于我也花了不少功夫,你可真是舍得。”
  
  岳霖稳稳地站着,又跟着太子向大殿中央走去。
  
  秦子嘉的剑深得嵌进了骨头,血流五步,睁着眼不肯闭上。
  
  岳霖的手颤抖着合上他的眼,将剑抽了出来。
  
  一旁的太子轻笑道:“大事已成,多谢先生了。孤登基后,万事必如先生所愿。”




46

46、祭奠 。。。 
 
 
  三日后太子登基,昭告天下。先皇被三王所害,于三日前驾崩。
  
  大臣们暗暗打听内情,都怀疑是太子情急弑父,陷弟于不义。一位言官在殿上以死相抗,触柱而亡。
  
  新皇随后派京兆尹、两名京兆少尹连同原本虚设的太尉、太傅、参议、三部尚书会审,子衿听到这样奇怪的会审时只觉得莫名其妙。
  
  原本依照本朝惯例,皇家子孙不该受刑辱责罚,只是弑父之名过重,不得不给个交待。
  
  堂上原来为皇上治伤的医师成了人证,说道:“皇上前后中的是同一种毒,名唤蓝泽,因色幽蓝而得名。”
  
  三王爷被贬为庶民,王府中男子充军女子为婢的判决传开时,岳霖正坐在京郊的山上。野草疯长,已盖过了他盘起的膝,围绕着不起眼的一座坟。
  
  他对着墓碑,点了香,看着上面的大字:秦飞羽之墓。
  
  因秦子嘉是刺杀先皇的罪人,他的名不能刻在碑上,只好选了他自己喜欢的别号。
  
  岳霖想着以往的事,又倒上两杯酒。
  
  一杯洒在地上,一杯自己饮尽了。
  
  岳霖记得秦子嘉初到京城时,是个极崇敬岳飞的书生。他是善画的人,平日丹青多是关于武将的,并非时下文人所喜。
  
  自己教他画画的时候他总是皱眉看着画上的留白,又要求叶昸在他的画纸上题字,整齐漂亮地写上一段。
  
  他最喜欢的一幅,便是写岳飞死后那“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的一联。
  
  如今,人事两非,初来京城的少年意气早已成空。却终究是埋骨青山,长留此地了。
  
  他们是自己的弟子。一过二十载,难道他们死时还不会心疼?
  
  他愧对他们,但是赔上多少性命,也值得。
  
  他轻声说道:“抱歉。”
  
  缓坡上的风一阵阵地吹来,愈来愈急。岳霖的袍袖被疾风吹得四处翻飞,不过两年便成花白的头发有些乱了。他随意地整了整衣襟,便走下坡来。
  
  迎面,却见子衿也拎了壶酒走过来。
  
  岳霖问道:“怎么在这?”
  
  “子衿终于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先生都做了些什么。”
  
  岳霖看着他,突然大笑出声。
  
  “管他糊涂人明白人,明白就明白了罢!”
  
  岳霖摇摇头,走回府去。子衿回头看着他更加清瘦的背影,紧咬牙关。
  
  他初时以为岳霖是效忠皇上多年的人,现在看来却绝非如此。子嘉等三人二十年前俱是岳霖的弟子,且推算过来,他们与李淼都朝夕相处过几年,应该是感情深厚亲如手足的师兄弟。
  
  而岳霖约三十年前做过李淼的父亲李黎的幕僚,应当是关系亲近的 
 46、祭奠 。。。 
 
 
  好友。
  
  李淼,李黎,还有京郊茶楼的李姓女子蒲苇……到底和先皇有什么关系?还有岳霖的结发妻子,为何死得如此突然蹊跷?
  
  据说当年李黎是暴毙,这不该是重病,而是被下了毒……能让岳霖计划刺杀皇上的,该不会……他惊疑不定地喘了喘气。
  
  太过久远的事情已经模糊不清了,近来这事情子衿却能猜到几分。
  
  岳霖该是早就与太子协定,先让一人去刺杀先皇,在刀刃上涂上蓝泽,又带了个医师进宫,既留着皇上的性命又让他昏睡不醒,拖延时间又让三王爷有所顾忌。说不定,那人便是叶昸姚孺中的一个。
  
  待到王爷松懈得意之时,派秦子嘉诱使他发动宫变;在三王爷自以为万事俱备之时用涂了蓝泽的剑杀了皇上,又自刎而死。
  
  此时,那医师便成了证人,认定那两次刺杀用的毒是同一种罕见的东西。而第二个刺客秦子嘉是三王爷的门客,会审既证得他剑上有毒,谋害皇上,三王爷便扯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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