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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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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瓶和薄纱,说到底还是拿自己没办法的,淡淡训斥一句便算了事。
  意识至此,尉迟律总算安了心,放松了倦乏的身体趴上床塌,闭著眼假寐,直到顾长歌撩起他左手的袍袖,往剑伤倒上小量药粉,修长十指缠著他的伤臂细心地包扎起来。
  这个情景,让尉迟律忆及顾长歌第一次强行为他上药的当时,细水流长之间,自己竟已习惯了这个人的照顾,并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关怀。
  「师兄,方才你怎麽到空地来啦?」尉迟律见他动作温柔一如往常,神经不由松懈随意起来。
  「我在中庭一直不见你来,才出来寻你的,谁知你就又给我惹了事。就算别人真欺了负你,你还手也是不对,今日路过的若是师父或者其他长老,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我知道了,就只有师兄对我好。」一听师兄又给自己说教,尉迟律马上认错卖乖。
  「你还给我得意。你哪一回不是说知道,又有哪一回是真正听过话?」顾长歌已然没好气,只面对这样的师弟自己也不好再说什麽,心里再无奈也只能无奈下去,反正自己也是习惯了。
  眼看顾长歌起身欲离,尉迟律似是突然想起什麽似地,急急出声唤住他,「师兄?方才师父找你为了何事?」忆及刚才严略的猜测,尉迟律紧张地盯著顾长歌淡漠如常的神情,看著对方漠然启唇──
  「师父收了一个小师妹,让我著手教导她基本武艺。」

作家的话:

  ☆、〈雪月歌〉31

  
  「师、师妹……」尉迟律一时间脑海里恍惚成一片空白,明明先前已经知晓了,可自顾长歌口中听到时,又是另一番心情,他嗫嚅著话语,一时竟语无伦次了起来,「师兄……难不成答应了?」
  「你说什麽呢,当初师父让我带著你练功,可有我反对的馀地?」顾长歌失笑,不懂尉迟律突地支吾起来那背後的心思,「能同在一门修练,便是缘分,互相提携也是应当。」
  顾长歌云淡风轻地说道,见药上妥,便自尉迟律床边走离,绕过了矮屏,来到自己床榻边,望著窗外的天色,欲深未深。
  雪月峰早膳前的功课是四方弟子齐聚一庭,演练各自修行的剑法,亦算是对於前一日所学的复习。而白日里则是由长老或者辈分较长的师兄姐们指导,或演练剑谱新处、或修习更上层的心法。晚膳後到峰内熄灯前,便是自主练习的时间,若想更精进自己的武艺,端赖在自己在这段时间的练习。
  其他坛内的弟子,有时晚膳後懒了,便聚在那饭堂里聊天嗑牙,横竖觉得自己进度够了,便也不那麽苛求自己。可顾长歌自入门来孑然一身,起初门下就自己一人,峰内也没有相熟的弟子,自是将那段时间全拿来练剑。
  大家只道顾长歌天纵奇才、资质过人,故能在入门後方五年光景,便直练上心法剑法第三重。却不曾看见,顾长歌孤身一人时,便是练剑、再练剑,一丝懈怠也无。
  自三年前杜十方把尉迟律交予他管教以来,杜十方竟就对他完全放心似的,偶尔才来指导尉迟律的进度,只师弟态度不怎麽好,常常把杜十方气到不行,渐渐地,就乾脆让顾长歌爱怎麽管教就怎麽管教,要闹事惹祸也全是当师兄的去善後,直把顾长歌忙不过来。
  然而,也未见顾长歌因为这些事而有丝毫懈怠,至少尉迟律知道,顾长歌没有。在自己尚未孰悉第一重剑法第一式、不能在早课时有所演练时,顾长歌便日日早起一个时辰,练过了自己的份後,再於早课时分指导自己。
  尉迟律嘴上虽不曾说,但心里早让顾长歌的专注、执著给激励著。三年来,他一路望著顾长歌的背影,知晓在这条路上,顾长歌走得快,於是尉迟律也卯足了心力,就怕被那道背影拉开、抛下一丝一毫。每日晚膳後的练习时分,尉迟律不曾在饭堂里耽搁丝毫,总是随了顾长歌到中庭练剑,横竖他那一身倔傲的性子,让他在这峰里,除了同门的顾长歌以外,压根也没半个亲近的人。
  顾长歌探看了窗外天色尚早,回过身,望向矮屏另一端、那个早从床上坐起了身的尉迟律,淡声道:「你今日既伤了,便别练了,好生休息吧。」
  语落,他浅步轻移,往外室走去,却听见身後尉迟律又急急喊住了自己:
  「师兄,你又要去哪?!」望见顾长歌走出房,尉迟律莫名急慌了起来。
  「我方才简单地教了师妹一些步法,让她在中庭反覆练习,是见了你迟迟不至,我才出来探探的,师父把师妹托给了我,我自然是要从旁指点,总不好把她丢在那儿。」顾长歌伫了脚步,朝著身後解释道,见到尉迟律一脸不安分,仍是忍不住多叮咛了一次,「你先歇息吧,我晚些就回来了。」
  「我、我也去──」尉迟律急急喊出了声,不顾自己臂上那刚止下血的新伤口。不知道为什麽,听到顾长歌说起「师父将师妹托给了我」,心头便让一股郁闷给勒得死紧,畅快不起来,方才顾长歌那温柔地替自己上药的得意愉悦早不见踪影。
  顾长歌不懂尉迟律心里的百转千回,只是淡淡皱了眉,并未劝退尉迟律,只是淡声告诫,「你要去可以,毕竟她亦是你师妹,也该让你们二人认识,但你有伤在身,切莫不可妄动拳脚。」
  「……知道了。」尉迟律闷闷地应道,从床榻上跳下,匆急地来到顾长歌身边,与他同行。
  在苍凉的月色下,他与顾长歌并肩而走,月光将他二人差了约半颗头的身影,映在那片绝白无尘的雪地上,拉得幽长,浓黑得宛若此际尉迟律心里的忧郁。
  顾长歌性子清冷,在峰里也不见跟谁走得近,唯独自己,因是他唯一的师弟,因而有幸看尽他不为人见的温柔与体贴,不知不觉间,他早在心里认定了这是自己的特权,不会有人侵犯、夺取。
  三年之间,他见其他坛的长老一一收了新弟子,师兄姐不免有几分忙不过,无暇一一分心兼顾,而自己依旧得以独占顾长歌一人的指导、一人的看顾,便让他错觉了,以为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变。可突然猝不及防地听见,听见有一个人要占去他的师兄,心里便闷闷地不是滋味,有股莫名的气,在顾长歌温柔的面前却发作不出来。


  ☆、〈雪月歌〉32

  
  尉迟律让心里的郁闷揪扯得失落深深,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与顾长歌来到了中庭,只见旷阔的庭埕中央,立著一道纤细的身影,在月光下身姿轻灵,尽管举手投足之间,有几分生涩。
  那道身影随著尉迟律脚步的走近,愈见清晰,却也让他心里的闷气愈见庞然。
  「师兄!」见顾长歌回转,女子停下了动作,恭敬地朝顾长歌一揖。莫说两人本有辈份之差,才踏入雪月峰不过数个时辰,她便心里了然,此处对於辈份分际之看重。
  「律,这位便是师父今日新收的弟子,白清桐。」顾长歌走至白清桐身侧,朝身边的尉迟律介绍著,方转向白清桐,嗓音悠淡,「清桐,这位是你二师兄,尉迟律。」
  「清桐见过二师兄,今日起就要请二师兄多多指教了。」白清桐一见一旁尉迟律,亦恭敬地唤声。性子中可闻得一般女子没有的爽朗大方。
  「……大师兄自会指教你,哪轮得到我这个学艺未精的二师兄……」见那女子同自己招呼,尉迟律只是微微瞥过了头,冷冷地咕哝。
  「律……」顾长歌低低一喝,瞬间皱了眉,「不得无礼。」
  白清桐素来大而化之,也不把此事放心上,只是笑了笑,朝顾长歌说:「清桐方才已按师兄嘱咐、将那步法踩过五十回,师兄可要验收?」
  「嗯,你开始吧。」顾长歌拉了尉迟律,往一边退开,好让白清桐有些空间。
  白清桐神情一凝,开始按著剑法的节奏,脚步一点、一扭、一旋,踩出雪月峰剑法第一重第一式的步法,在月色下宛若跳了一支柔中带刚的舞。
  顾长歌眼神淡漠依旧,却专注不移地落在白清桐身上,随著她的身姿流转。
  白清桐步法踩得甚是不错,尉迟律一双眼却看得不耐,老往身旁的顾长歌瞥去,一见他专注凝神,眼中只看著白清桐,尉迟律就莫名来气,在他身侧刻意重重哼出不耐的鼻息。却见顾长歌只是瞥了自己一瞬,随即目光又放在白清桐身上,心里怒火更盛。
  「不是该从持剑握剑学起的麽?怎才入峰,就踩起步法了?」在白清桐动作一毕时,尉迟律便不忍冷冷嗤出声。尽管他看得出,女子将步伐踩得极精准,却是不愿夸她丝毫,甚至一看见那张清秀的脸,就来气地乾脆把脸瞥到一旁。
  「清桐入峰前,已稍有武学基础,是故不必从头练起。」察觉尉迟律嗓音中有著凌厉与尖锐,方才观看白清桐踩步点时,尉迟律又是一副不耐隐怒的模样,顾长歌有几分莫名,然他话中到底没有半字无礼,也无可制止,只是淡淡地解释道。随即便转向白清桐,挑点著他方才留意之处:「清桐,你步法已踩得甚是孰练,然旋身之间不可踩得重了,以免失了这剑法的轻快。」
  「清桐知道了,多谢师兄指点。」白清桐灿然一笑,飒爽大方。可那抹对著顾长歌绽开的笑颜,看在尉迟律眼中却像生了刺一般,扎在他心头上。
  浓浓怒意袭来,他重重一哼,倔强地一转身便跑了开。
  「律──」尉迟律发作得突然,顾长歌莫名所以,急忙唤住他,却见那抹身影一个劲地往远处疾去,好似没听见自己的话,他只得回过身,朝白清桐淡声歉道:
  「你莫要在意,律就是那个倔强脾气。」他悠淡依旧的话语中,有几分无奈。好似这话,在这三年来,他早已对长老、对其他坛下的弟子说过了无数次。
  「二师兄真是性情中人,任性直率。也莫怪方才一直不见二师兄踪影,要教大师兄这般挂心。」白清桐只是绽出一笑,丝毫无有让人冒犯的不悦。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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