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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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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等一会儿身子又不会坏,可你不吃饭可会──」才说到一半,尉迟律手腕处就让人给一把抓住往前拉了去,他凝眸定睛瞧清,竟见顾长歌拉著自己的手往中庭走去。
  「律,你今日怎麽特别婆妈?」走在身前的顾长歌微微往身後一瞥,眸中有著疑惑,可在疑惑深处却有著隐微笑意。


  ☆、〈雪月歌〉39

  
  「我、我哪有──」尉迟律慌乱地反驳,在幽凉的雪夜之中,面上竟莫名有一丝热意。他婆妈?哪有了呀?他不过是催著顾长歌吃饭罢了──思起刹那,他突然也觉得自己真有几分像老妈子一样,只得闷闷噤了声。
  他不过是想关心顾长歌、想对他好、不舍见他空腹伤身。想关心他,却让自己变得牵牵挂挂、忸忸怩怩。可没关系,他喜欢自己牵挂顾长歌,也喜欢看见顾长歌对自己的牵挂。
  「好,我答应你,该说的事情说完後,我马上吃下这些东西,这样,你安心了没?」见他方才那般坚持,顾长歌遂出声允诺,以宽下他的心。
  「这还差不多……」尉迟律在他身後咕哝了声,脚下步伐虽然已是甘愿地随著顾长歌走去,可却不愿挣脱被他拉住的手,甚至想让顾长歌就这麽拉著,还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脚步落在他身後几步,好让他顺理成章拉著自己。这些隐约的心思,连尉迟律自己也朦朦胧胧地不自觉。蓦地,他想起心中搁置了一阵的疑问,赶紧开了口:「对了,师兄,我问你,你知道那什麽竞试的,是怎麽一回事?」
  「你也听说了?」顾长歌淡漠挑了眉,「我今日便是要告诉你与清桐此事,等等一起说吧。」
  「那……师兄你可知道,上一回竞试的冠军是谁?」尉迟律不知为何,突来试探顾长歌的念头,尽管早知这人一派谦谦君子的风度,若不是他自别人那处听来,他定是不会主动告诉自己的。
  「你问这做什麽?」却见顾长歌没有直接答自己,只是凉凉挑了眉反问。
  「既然是竞试,自然会好奇的嘛……」尉迟律让顾长歌那双淡漠却格外有穿透力的眸光看得莫名心虚,「我知道,莫要让较劲的心态蒙蔽初心,是吧?」
  看见那双有著一丝告诫意味的双眼,尉迟律瘪了瘪嘴,横竖他早就知道了,只是若非从其他弟子口中听知,只怕顾长歌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告诉自己了。可是,他想知道,就怕顾长歌还有更多的事,未曾告诉自己。
  两人谈说之间,已然走至中庭,白清桐身影孑然,手持一把长剑,在中庭一角勤奋练著,许是因著那竞试之故,晚间练剑的人数远比平常多了些。
  看见中央庭埕上一道道人影,尉迟律到底心里有几分尴尬,偷偷地抽去了让顾长歌抓著的手,看著顾长歌无有动静,猜他并未留意。两人遂并肩走向白清桐所在的一角。
  「大师兄、二师兄!」正练剑的白清桐瞥见二人走近,停下了脚步,恭敬唤道。
  「清桐,你先慢著练,师兄有件事要同你们二人说。」顾长歌淡淡开口,「相信你与律皆已听说了,一个月後,雪月峰上将有一场四坛弟子之间进行的例行竞试。你入雪月峰资历较浅,律入门时则是上任竞试结束不久,也没有机会参与。」
  「清桐确实有听说这回事,刚刚在饭堂里,大家还提起了大师兄五年前横扫三坛的威风往事呢!清桐只恨生得迟、入峰晚,未能见得这令人振奋的一刻。」白清桐听顾长歌提起竞试,便兴奋地想到方才大家闹哄哄讨论的内容。顾长歌听了这番话,面上纹风不动,不起波澜,只是微微瞥过眼眸,意味不明地瞧了尉迟律一眼,似是联想起方才他在路上莫名问起自己上一任的冠军是何人,教尉迟律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然顾长歌也不多说什麽,只是声嗓淡漠,接著解释道:
  「这竞试是雪月峰上每五年都有一次的盛会,今年规则大抵同上一届差不多,由四坛各派出三人为一队参赛,每一回合由二人对决,四坛之中会以抽签决定上场顺序。败者下,胜者留,而下一位顺位者则上台再挑战上一回合胜者,同样败者下、胜者留。观赛到最後,台上最後留下者是谁。」
  「那人就是冠军,是麽?」白清桐听得兴致大起,问道。
  「若是五年前,这人便是冠军了不错,但是今年……有了条新规则,这正是方才长老们唤我们过去之因。」顾长歌说著,看著两人疑惑的神色,也不卖关子,接著解释道:「今年赛制,最後胜出的弟子,须与掌门过招,撑得过掌门五招,方能领这冠军之衔,若撑不过,便是四坛皆败。」
  「嗄?」白清桐皱了眉头,「我们这些弟子与掌门实力的差距……这不是刁难人麽?该不是上回师兄赢得太轻松了,方让掌门与长老们有这样的决定吧?」
  白清桐臆测说道,却换得顾长歌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教她心里一凛,为了大师兄这深不可测的实力而深深凛然。
  「这样说来,被抽中先上台比试的两坛,不就吃亏了麽?」尉迟律听了顾长歌的解释,疑惑起来。
  「确是如此。在抽签时固然有运气之别,但若有实力,便不怕一时不走运。」顾长歌回答著尉迟律,又接著宣布一件新讯息,「当然,一队三人之实力必定不同,先後顺序该如何安排,亦是一门学问,届时师父会观察我们三人所长所短,亲自替我们安排。每五年一回的竞试,虽是我们弟子之间的较量,然长老们也是非常在乎,莫不希望自己那坛可以拔得头筹。师父自然也对我们三人深寄厚望,他方才同我说了,明日起,每日下午习剑的时分,他会亲自过来指导,届时,我们可不能让师父失望了。」
  「清桐知道!」白清桐抱拳一揖,看上去相当有兴味。她虽深知自己资历浅,定是无法与其他坛的师兄姐们较量,可能够有这一回验收自己学艺成果的机会,她当然是跃跃欲试。
  尉迟律那一双慵懒散漫的眸中,也凝聚了一丝严肃与认真,好似在心中下了什麽决定。


  ☆、〈雪月歌〉40

  五年一度的四坛竞试,愣是为平静的练武生活底下添了一丝繁嚣。
  自那日四位长老把各坛辈份最高的弟子叫去了後,今年的竞试算是正式启幕了,峰内无论资历高底无一不为这个日子期待向往,可参赛的弟子渴望一展威风乍露锋芒,不参赛的弟子也乐得一睹同辈风采偷偷师打打气,幸而雪月峰学习气氛良好,向来不主张拘泥於成败胜负,这一点与顾长歌自身秉持的信念相同,故此竞试虽是一场同辈之间的较量,参赛固然希望能胜,但那份欲望并不至於偏执狂烈,宣布竞试以来,各坛之间的相处一如往常,练武时也不见有剑拔别张之态。
  想当然长老们的心态不尽相同,毕竟个人的信念和追求均有不同,有的好胜爱面子,有的丝毫不在乎,就像最与世无争的东坛,被选出的参赛弟子未必就是坛里资历最高的,五年前东坛长老巫沧海就放著大弟子不用,随手指派了几个入门不久的小徒弟历练历练。
  要说最在乎这场竞试的,莫过於北坛的杜十方和南坛的朱天凤,因此南北两坛的弟子对这竞试又比其馀两坛要上心一些,开始了连续一个月的地狱式练习。
  话虽如此,五年前顾长歌一人横扫三坛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此人是就连不是同门师父的朱天凤也赞口不绝的,似乎也没有哪个师弟妹认为自己能胜过於他,更无人真的知晓他真正的武学修为到了何种程度,恐怕也就只有亲传他武艺的杜十方才懂得了。
  尉迟律倒不在意鲜少得到杜十方的传授,说到底他跟惯了他的大师兄,真要换个人自己也要不愿意,只他偶尔会想,倘若顾长歌的实力已是那般遥不可及,那麽授他一身武功的恩师又该是如何深不可测?
  这一个月来杜十方亲自指导顾长歌的时间明显多了许多,时常一教便是几个时辰,午後,便偕同顾长歌前来中庭执导两位师弟妹的剑法进展。
  不知不觉之间,昔日的男孩已长成十七岁的翩翩少年郎,正是昔日入门时顾长歌的年岁,犹记得那日雪花纱飞中谦谦舞剑的仙白身影,时至今日他站在同一片雪地上,耍出同一套剑法,剑峰所到之处,无不带著狠厉之态,让四周翻飞的雪沫彷佛也覆上一丝杀意,随著凌厉剑气在半空中滚滚疾卷,待那霜气散落而尽,少年的容颜逐渐清晰起来,如鬼斧神工般的精刻,一刀一刀刻划出来,青涩之中带著岁月磨励出的刚刻,一如他手中的剑。
  杜十方取代了顾长歌往常的位置,在一旁负手而立,沉默而专注地看著。
  「你觉得如何?」杜十方低声问道,问的却是身後的大弟子。
  「还不错。」顾长歌淡淡瞥了眼尉迟律近日来莫名不算好看的脸色,垂眸而答。
  「哼,亏你说得出口,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师弟,能说不好麽?你偏袒他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怕是他再不济你也要说是好的,黑的也变白的。」
  听著这满话的揶揄,顾长歌淡然眼底添了无奈之色,随即又皱了皱眉,「师父,您……明明也觉得律这剑使得甚好的,不是麽?」
  「好什麽好,逍遥九剑讲究潇洒飘逸,这小子倒好,一昧地求快,剑气锋芒太甚,乱七八糟。姓尉迟的,听见没有?再使一遍,这中间的刚柔并济万分重要,力出自然,节奏协调,才能使出这逍遥九剑十分之十的威力来。自己想想,何以同一式的逍遥九剑,有人一招致命、有人只伤及皮毛。」杜十方尽情贬斥,倒不是真觉得这二徒弟这麽差劲,而是太清楚对方是赞美不得的主,生怕眼前这人得意忘形了,心里便是满意了八分也绝不会表现出来,硬要吹毛求疵地挑剔一番。
  顾长歌明白恩师欲其成大器的用意,不再多说什麽,只见尉迟律恭恭冷冷地点头,好似有些不认同却还是接受了,便当真放缓了剑速、收了剑气再演练一回。
  「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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