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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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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得老高。众人皆是望著两人剑势往来,唯独尉迟律,一双鹰隼般深遂的眸眼虽也是盯著台上竞试,却只牢牢锁著那一抹翩仙的雪白。他只看著顾长歌,欲看清他身姿忽快倏慢、剑势张弛,欲看清这个人,究竟深到何处。
  缠战须臾,谢芙儿步法已然紊乱,只馀紧拧的眉间一股不服输的斗志驱策著她的剑,高提、下削,握剑的手开始出现细细的颤抖,只能勉力一一防下顾长歌悠扬轻盈的来剑,再无暇主导任何攻势──她也压根找不到顾长歌任何空门下手。
  额角淌下的一滴汗落入谢芙儿眼眶中,酸酸涩涩。一眨眼,身侧顾长歌身影已失,俄顷,颈後一抹锐利的冷硬抵上──是顾长歌的剑。
  手松剑落,谢芙儿吁出长长一口气。
  「呵,我又败了……多谢指教。」她笑得有几分凄涩。可心底是震惊的,五年前她虽亦是败在顾长歌手下,可与他的差距并没有多少。两人在雪月峰同样度过五年,为何今日的他,像是早去到了自己此生到达不了的远处?就连他所用的剑法,自己一分一毫也辨识不出。
  台下,迸出一阵如雷的掌声与欢呼。虽然这结果并不意外,可比试过程紧快得间不容发,论节奏、论武艺,皆是教众人瞠目结舌,精彩万分。
  望著台上那一个分明胜了、面容却依旧淡漠得不起任何波澜的男子,眉眼低低,谦谦君子风,尉迟律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感动、一股景仰、一股骄傲──这样一个人,是他的师兄。
  「承让了。」顾长歌收剑敛息,淡漠敬谢。谢芙儿只得落寞走下竞试台。
  台下一片欢声雷动之间,天坛前、座席中央,一名白衣道人,雪纱遮面,眸眼幽幽,肤白骨削,缓缓地、自座上起身。


  ☆、〈雪月歌〉44

  顾长歌垂眸而立,一派谦隐淡然,即便武压全场,也勾不起他眼里嘴畔的半分笑意。
  那白衣道人眉眼微弯,似笑似嘲,视线牢牢定在眼前这个让师长喜爱、同辈敬仰的大弟子身上,心里不知在琢磨著什麽,只有那双外露的眼眸如翦水般轻漪,便在如此毫无预兆的一刻,竟是半句话也不说,更是不待竞钟敲响,转瞬之间便见一道银芒刺目,在雪光下勾出一弧光影,直往顾长歌疾去,接著空中铮然一声,顾长歌已出了剑,互抡互击。
  没有人看见白衣道人是何时提剑、剑从何来,待回过神来,便是银器霍霍交击的画面,两把剑好似化作一道道无形无体的光束,绕著两道仙白人影时快时慢、忽闪忽掠,乍看之下就似有一片银白之姿,翻飞交错,如风急吹的暴风雪,竟看不清是谁的影、是谁的剑,在眼前分散又重叠。
  倘若刚才战胜谢芙儿那一战顾长歌不费力气便已得逞,那麽这一回他便是十二分的专注凝神,用著他所识的最高剑术心法在应付。
  没有人目睹过掌门人的真面目,也没有人见识过掌门人的武功,有关他的一切皆是一个谜,就连顾长歌入门几近十载,也是首度得见掌门人出剑。这一出便是一鸣惊人,他的剑彷佛融入了身体般,每一招一式俱是随心所欲而满载威力,在他虚假难捉的身形动处之间,自四方八面挟势而至,围了个水泄不通。见状,顾长歌竟阖上了眼,靠著听力辨识恍若无处不在的剑势,接著他陡然睁眼,仙影灵然闪掠,不知何时飞到唯一不见剑光的一处,也就是掌门人此时唯一的空门所在。
  长剑一挽,破了掌门人的第一招。
  顾长歌剑风突改,一如他平素飘渺隐然的仙姿,透著一股清冷之气,随剑身凛凛晕散,每一剑击恍若无有落点似地朝在掌门人刺去,在半空中轻点柔划,场外无人知他在做什麽,片刻只见掌门身形一凝,竟是穴道被制,虽掌门只消一瞬便运功冲了开,顾长歌依然由此得到了这短短一瞬的先机,愣是把掌门一开始咄咄逼人的攻势压住,将二人之距放回平手之势。
  这短短五招,竟是深度处处、猛招连连的对手戏,愣是拖了一刻钟也未见停下。
  顾长歌无法看清掌门人的功力究竟深到哪里,可他不知的是,掌门人也同样不知顾长歌的功力深到哪里,未来又将可到达哪里。
  场外的众弟子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被眼前看似紊乱却激烈的剑影吓了住。
  掌门人剑法了得并不会让人特别意外,毕竟掌一代名家剑门,实力岂会是泛泛之辈,可他们的大师兄却仅是刚及弱冠的年轻後辈,委实让人不禁心头凛然,这顾长歌……到底强到一个怎麽样的程度?
  蓦地里,两道本来紧缠著的白影霍地拉开,双剑齐落,相对而立。
  五招过去,顾长歌未败,便是胜了。
  众人心神恍惚犹在那交错不止的雪光剑影中久久未能回神,霎时间竟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以至於场地一片静哑,无人有所反应。
  四位长老面面相覤,眼神无声交流著同一个信息,那是惊艳诧异。
  掌门人静立著,那水柔眸目同样紧紧锁在眼前的顾长歌身上,眼神在沉寂了惊诧之後似是流转著一些别的意味,像探究、像深忖、像盘算,不放过每一寸般地端详了好一会,而後那如墨画般的眼微微弯了,不知面纱下是否在笑著。
  「杜长老的得意弟子,果然非同一般。」阴阳难分的轻嗓自白纱後绕出,似一阵缥缈的风。
  顾长歌面上依旧是淡漠一片,莫说胜了一众师弟妹,就连与掌门人打成五招平手也是荣辱不惊,彷佛事不关己而不生感觉。他听了掌门人一番赞语,清淡眉眼垂得更低,无有悲喜。
  相比之下,适才看尉迟律一连败了泰半的竞试弟子,顾长歌的喜色还较真切明确。
  「……掌门人谬赞了。」顾长歌不卑不亢地道,这话之於他非是场面话说说而已,他真心不喜在人前表现太过。
  「是否谬赞,相信在座各位方才已看得清楚。你已然接了我五招,那今年竞试的头筹、便是你们北坛了。」掌门人腕下一旋、收了剑,翩然转身回到天坛前的上座。
  此话一出,众人方後知後觉般地惊呼起来,无不欣喜欢庆,望向大师兄的目光更形景仰钦佩,彷佛在看著一尊越发遥不可及远不可触的天人。有这种感觉的,包括一直看著顾长歌的尉迟律,没来由地、他心中竟闪过一刹那快要远离那人的慌张,那情绪一飘而逝,甚至来不及感受探清就失落得无影无踪,彷佛那只是一时错觉,到最後自己也只馀一腔惊喜欢欣了。
  「师兄,你今天可威风啦!」尉迟律第一个迎了上去,笑得好不骄傲得意。
  顾长歌抬眸睇著师弟嘴角看起来总是顽皮的笑,听著那一声充满依赖性的师兄,本来无一分喜悦的脸上愣是遭到感染似地、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
  「嘿,可是我替师兄打退了一堆人,帮著你嬴了这场竞试的。」尉迟律笑著抬了颚,像一个等待大人夸赞的孩子,期望著什麽似地靠近顾长歌的脸。
  顾长歌不负所望,含笑启唇,「是,全是你的功劳。」
  「当然是我的。」得到师兄的肯定,尉迟律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倔傲了,神情得意得不得了,眸底里的光采亮得惊人,一如五年前初见他时那般年少轻狂,那麽灵活、那麽生动。
  顾长歌仍是笑著,由著师弟在那边沾沾自喜。


  ☆、〈雪月歌〉45

  白清桐在一旁听得不禁汗颜,这二师兄真会邀功,偏生大师兄还一脸淡笑地纵容,害得她还真有点看不过眼,不过大师兄本人都不介意了,自己当然不会多说什麽,加上这三年间也知道这两位师兄感情特别好,尤其是大师兄,把那位纵得都不讲规矩了。
  「恭喜大师兄,清桐丢你的脸啦。」白清桐不好意思地笑笑,自身倒不是太著紧是胜是负,只因牵涉到北坛名声,心下顿觉羞愧无比。
  「不许说这种话。与你对手的是西坛的莫师兄,进门已有六载,你能对上九招便已是十分聪慧了。」顾长歌温声鼓励,眉目间淡中带笑。白清桐微诧,大师兄素来清冷,甚少展露如此温柔的一面,想来今日实是高兴了,以他的性情必定不会是因为在竞试夺得头筹,那麽,就是为了──
  她望向那个兀自得意著的二师兄,心里似乎顿时明白了什麽。
  「杜长老,恭喜啦,你这大徒弟啊……」
  东南西三坛长老连连向杜十方道著恭喜,後面未有言尽的叹息是满意,也是欣羡。
  南坛朱天凤本还对谢芙儿败在顾长歌剑下有些不甘,可看完了他与掌门人那场对战後,心中的不平顿时散了,原因无他,自己的弟子有多少斤两他最是清楚,倘若把谢芙儿放到顾长歌那个位置上,恐怕根本连掌门人的一招都对不上,著实与顾长歌差上太多,如此一想,败在顾长歌手上,压根没什麽好丢脸的,怪只怪自己没有招到像顾长歌那样的武学奇才。
  按理说自家弟子惊鸣四座,身为师父的杜十方该是最欢喜的一个,而他也确实是笑著的,可那笑意却又好似未达眼底,目中恍似有更多的深意在里面,看向大弟子的眼光也稍稍有了些不同。
  可如何不同,那是除了杜十方本人之外谁也看不清的。
  四位长老领著自家弟子离开雪月峰顶,列伍中尽是交头接耳的惊叹之声,无不为著刚才所见的一场场比试心有馀悸,没有人能忘记今天北坛的无限风光。
  「最後又是北坛、又是大师兄啊,这样我们可永远嬴不了啦……」
  「还谈什麽赢不赢的,莫说是大师兄,你是连北坛的尉迟律也嬴不了吧,听说他是大师兄亲手教出来的,瞧他平日里他一声不响的,真没想到也是个狠角色。」
  「大师兄教出来的、是会差到哪里去啦?」
  「大师兄可真是越发厉害了……」
  这场竞试中,北坛可谓是大放异彩。除了武压全场的顾长歌,那首度向众人展现了凌厉快剑的二弟子也同样获得了诸位长老的另眼相看,皆未料到那个尽给杜十方惹麻烦添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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