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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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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顾长歌在自己身边,疏疏一笑,笑他无稽之谈,「律,你今日这麽早犯困?我好端端地怎麽会突然消失呢?」
  尉迟律望著他,双眸有几分出神的痴傻,顾长歌的笑容在冰天雪地之中,温柔得那样真切。许是自己近日让那一桩桩教他深疑之事给搞得心神不宁了,方有这可笑的错觉,师兄就在这里,怎麽会消失呢?
  可尉迟律心里还是残有几分莫名不安的感觉,望著那抹温柔的笑容,时而真切、时而在风雪之中恍惚,他心里静不下,好像亟欲确认似地、索性探出了手,直至触及顾长歌那张淡漠仙俊的面容、感触到他颊边的一丝温热,才稍稍放下一颗忐忑的心。
  「你怎麽了?最近老心神不宁?」顾长歌任尉迟律一只生著薄茧的大掌偎贴在自己颊边,微微皱起了温眉,望著尉迟律,眸中有几分深刻的担忧。「你正修习的雪月峰第三重心剑法,是一大关卡,若是不能专心凝神,容易走火入魔的,你莫要让师兄担心。」
  顾长歌温声轻叹,他无奈纵容地一笑,探出手,自脸侧牵拉下他的掌、握著,一齐往前方不远的东厢走去。
  「我……」尉迟律怎麽说得出口,说自己怀疑上头的掌门人,对顾长歌打著邪诡的主意,兹事体大,他无凭无据,说来只怕要让顾长歌觉得可笑,免不了他一阵严声说教,俄顷,眼眸深深一敛,在雨雪澌澌之中,口吻一转,低喃出声,「师兄……你还记得你对我承诺过的誓言麽?」
  「记得。」顾长歌望著尉迟律,唇畔淡淡勾出若有似无的温柔笑容,「此生──不离、不弃。」
  「你……不可以食言喔……」尉迟律闷闷地咕哝出声,可心里,却是一番与当初截然不同的心思。当初,他怕自己要与别人分享顾长歌,怕自己再不能独占这位师兄,更怕顾长歌疏远自己,可几年下来,他早明白了顾长歌的性子,以及对自己数年来始终不曾迁变的好,好似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动摇丝毫。
  可此际,他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另一件也可能让顾长歌离弃自己的事。
  「怎麽会。你这阵子,该不会就担心这事?」顾长歌笑著安抚他,以为他担心岁月流转,自己便忘了这回事,没有好气地一笑。
  尉迟律不欲顾长歌再担心追问,索性点了点头,让他无奈地瞥了一眼,以为自己胡思乱想便罢。
  即便真是山雨欲来也好、只是自己胡思乱想也罢,都不能改变他一思及顾长歌要从自己身边离开时、那样的惊惶无依。
  不消几步,两人来到东厢其中一间房前,堂中笑语声错落传来,尉迟律放开了顾长歌的手,让他推开那扇门,两人相偕走入。
  之所以今日他们不在中庭练剑,正是因为杜十方召了他们三人,权作一聚,顺道庆祝顾长歌修习上第四层心法。而顾长歌用完晚膳後亦是先往厨房请托伙工们备上茶水,往杜十方房里送去,方与尉迟律分道而行。
  因著雪月峰里采师兄姐带著师弟妹习练的方式,往往辈分较低之弟子较之师兄姐少有机会与自己所属该坛长老相处,故长老们偶尔会随意拿个名目,与徒弟们齐聚一坛,尤以西坛之陆青羽,与其下弟子最是关系亲近和谐,不若东南北各坛长老,御下总有几分让人不敢逼近的威严存在,而北坛杜十方又因著他所收弟子最少,亲自指点的机会相对多一些,反便少了这样相聚一堂的轻快时光。
  「师父,抱歉弟子来晚了。」一跨过房槛,顾长歌歉声恭揖。


  ☆、〈雪月歌〉51

  
  只见白清桐已在杜十方对侧坐定,方才传来的谈话声,便是她与杜十方聊笑著。
  「没事,今日不过閒话家常,不必拘谨,」杜十方捻了捻唇边细须,慈蔼笑著,指著离他最近的座位「来,长歌,你坐这儿。」
  「谢过师父。」顾长歌恭敬答道,随即步往杜十方身侧的座位,尉迟律则落座在白清桐一旁、与顾长歌相对的座位上。
  「见了师父招呼也不打,你这徒儿真是的。」杜十方眸眼淡瞥,没好气地念了尉迟律一声。
  「……见过师父。」尉迟律让杜十方这一叨念,方瘪了瘪嘴,咕哝了声。杜十方对自己老没好脸色,师兄虽总是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师父知晓自己脾性,不欲助长自己的骄矜自满,可许多年下来,杜十方那对自己不冷却也不太热的态度,让他跟他总是热络不起来。
  只见杜十方只是淡淡瞥了自己一眼,隔得远,尉迟律看不清那双素来深沉的眸中、又流转著些什麽思绪。此时,厅堂的门让人给推了开,是那厨房的伙工送上茶水,让杜十方示意放在他与顾长歌座位中央的高几上,而几上则早放著一个托盘,上头备置著四只茶盏。
  顾长歌见自己坐得离杜十方最近,探出手就要拿起茶盏,替杜十方斟茶,却让他赶忙制止。
  「耶,今日可是要恭贺长歌你顺利练上雪月峰第四层心法,今日首杯茶,可是为师要斟给你了,奉茶此事,让他们两个师弟妹来便可。」杜十方从容不迫,自托盘上取过一只茶盏,提起嘴口尚冒著蒸腾白烟的茶壶,往那茶盏之中倾倒,瞬间茶香随著喷薄热烟溢出,在一室间袅袅晕散。
  「弟子不敢。」顾长歌淡敛眸眼,温声答道。
  杜十方倾茶,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眸眼落在杯盏中的茶涡,水漩倒映在他的眸中,恰如他不明流转的心思,没人看得清。斟毕,他捧起茶,朝顾长歌递去。
  「你乃雪月峰众弟子之中,最先修练上第四层心法者,为师与有荣焉,甚感欣慰,赐茶一盏,望你来日再精进而上,你饮尽此茶,便算是应了师父的期望。」杜十方沉声笑道。
  顾长歌毕恭毕敬地接过,双手持杯,朝著师父一揖,便仰首饮尽,如杜十方所说,不辱师父所期。尉迟律一双让紊乱的心情蒙去了颜色的瞳眸盯著顾长歌,可隐约之间,却察觉一旁杜十方直直凝视顾长歌饮茶的眼神,有几分不同以往,可又说不上为何。
  是自己多心麽?因为掌门人日前落在顾长歌身上的怪诡眼光,让自己过於敏感了麽?毕竟杜十方正对著顾长歌说话,望著他也是正常。
  顾长歌饮毕,茶盏一放落几上,便执起茶壶,於新杯中再斟上一盏茶,自座椅上起身,绕到杜十方正前方时,微微朝後方温声一唤,「律、清桐,你们亦过来。」
  尉迟律与白清桐心里有数,自座上起了身,站到顾长歌身後,随著顾长歌双膝一落,跪於杜十方面前,顾长歌双手高举,将那盏热茶呈上:
  「入峰迄今,全赖师父提拔指点,吾等铭感五内,日後定也全心致志,不辱师恩。」顾长歌领著尉迟律与白清桐压下了头,跪谢杜十方提拔之恩,教杜十方看得好不欣慰,可唇畔那抹一贯的慈蔼笑容,在众人低著眉眼看不见之处,好似多了些深沉、多了些凉淡,在他出声让众人起身、复位时,方蓦地消逝。
  「师父,今日虽是为我庆祝,可律与清桐这一阵子以来进步亦快,清桐第一重剑法已将近练成、律的心法剑法也上了第三重,此等努力,绝不在我之下。」回了座,顾长歌亦向杜十方称赞道尉迟律与白清桐,不让自己专美於前。
  杜十方收徒并非来者不拒,而是挑其天生骨格禀赋,是故入门弟子,皆能有比一般人快的成绩,亦是不大意外,可这也不得不归功於尉迟律与白清桐两人数年来的孜矻不倦。
  「这些,我心里都有数,」杜十方飒然一笑,随即转向了尉迟律,口吻敛了几分,「还有你啊,姓尉迟的,你虽是进步神速教为师欣慰,可也要少惹些乱子好,好让为师这一把年纪了少操点心。」
  「我哪有……」尉迟律皱了眉头欲回嘴,可一思起过去几年自己又是擅闯禁地、又是窃入楼塔,惹了几次教训,便也理直气壮不起来,弱了声音。
  「要整治这二师兄,只怕除大师兄之外,也无别人可以了。」白清桐不禁清笑出声,惹来尉迟律没有好气地白她一眼,在这閒话家常的场合,卸下了些许辈分的分际。
  三四人说笑之间,尉迟律好似稍稍抛却了方才心里头的不安与惶惑。直到杜十方状似突然思起什麽事一般,朝顾长歌提起:
  「对了,掌门人有一事,托我转告长歌你。」
  一听见掌门人三字,尉迟律彷佛被挑动了最敏感的神经一般,心神一凛,抑敛下那微不可闻的吐息声,就怕自己听漏了杜十方任何一字。
  「师父请讲。」顾长歌温温抬起眸望著杜十方,未曾察觉尉迟律那倏忽紧绷起的异状。
  「掌门人有意再与你过招一回,试探你身上雪月峰武学之深浅。」杜十方捧起茶盏,淡淡啜了口,温声说道,「他让你十日後之子时,到楼塔里去见他。掌门人对你的一身骨格体质,好奇许久,数度同我问起你的习武进度,日前我恰与他提起你修练至雪月峰心法第四层了,他甚是欣──」
  「不、不能去!」一旁尉迟律突地冲口出声,猛地截断杜十方话语,惹来众人疑惑怔然的目光。
  听见掌门要召见顾长歌、听见杜十方再次提起掌门人对於顾长歌那一身骨格的兴致,脑海中便浮现那日所见的一墙怪诡经文,宛若一条条邪毒的蛇,缠在他心上,让他惊恐地打断了杜十方。
  「律,你说什麽呢。」顾长歌淡淡皱了眉,对於尉迟律无礼出声打断杜十方的话,眸中有著几分轻微的告诫,怕他触怒师父。
  「就是呀,掌门可是赏识你大师兄呢,」杜十方未有让人冒犯之怒意,反而舒长了眉眼,凉淡地望著尉迟律,瞳眸之中一丝意外也无,好似早对尉迟律的反应有所设想,口吻格外轻柔,「姓尉迟的,你莫不是对你大师兄这般受掌门爱戴眼红吧?」
  「我……我是说,子、子时这个时间,这麽晚了,是还要不要让师兄睡觉?隔天卯时还要练剑的呢……」尉迟律察觉自己一时反应过激,望著四面投来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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