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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策臣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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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秉苦笑:“因为传不回来。”
  “这。。。。。。”
  顾秉看他:“我今天找你其实不是打探消息的,只是想和你随便说说话。一同入仕的众人,如今只有你能同我说说话了。”
  吴庸也叹了口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觉得顾大人官虽当得大,但真的挺可怜的。”
  顾秉有些动容。
  吴庸自顾自道:“我们虽然官位不高,但是胜在日子清闲,俸禄也够温饱,像我们这种油水衙门,时不时还有些贴补。平日里呼朋唤友,踏青寻春,欢聚小酌都是常事,身体不适便偷偷懒,做任何事都有上面的人顶着,得过且过,既不用负责任,亦不用担风险。”
  顾秉静静地听着,脸上依然带着清浅的笑意。
  “有的时候,我会想起十年前刚认识顾大人的时候。虽然也勤于公事,可也会和我们一起偷偷懒,说说话,虽然不太爱笑,可眉头也不是紧锁着的。其他人,虽然也许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可总不会变着法儿去置大人于死地。如今大人的官越来越大,基本是两人之下,万人十万人之上,那是用什么换来的呢?”
  顾秉沉默,吴庸喝了口酒,接着道:“一度囹圄,病体支离,猜忌嫉恨。今日朝会,还有人暗示大人是蓟北同党,被秦泱秦大人怒斥一番才作罢。”
  顾秉有些无奈地笑了:“这其间的关节,怕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讲清楚了。其实我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凄苦,你多虑了。”
  吴庸似乎是喝多了,舌头都卷了起来:“大人,实事求是地说,我是不相信你修道一事的。道家讲究的是清静无为,可大人处处都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若是真修的是逍遥道,那大可效仿王摩诘,何必在宦海中汲汲营营呢?可大人又不全然是心系天下之人,真是看不透。”
  晃着酒杯,一饮而尽,顾秉轻轻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陛下恩德,山高海阔,纵然是穷尽一生之力,怕也是报不完的。”
  话毕,却见吴庸趴在桌上,头都抬不起来了。
  
  顾秉放下酒杯,一个人沿着街道回府。路过洛河,似乎又看到清波荡漾中摇摆的两盏河灯,还有痴痴傻傻的两个人。
  有个算命先生蹲在河边,衣衫褴褛,似乎没有多少生意。
  顾秉走过去,犹豫了下,扔了锭碎银子给他。
  那先生抬眼看他:“算什么?”
  顾秉犹豫了下:“抽签吧,最简单。”
  那人摊开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了毛笔给他:“是仕途,姻缘,功名还是求子?”
  “姻缘吧。”话一出口,顾秉便觉得自己似乎是疯魔了。
  那人带着几分嗤笑地看着他,拿出一个签筒,里面放着几十支制作粗糙的竹签。
  “月老灵签抽两次,第一次测你们的缘,第二次测你们的姻。”
  顾秉几乎是苦笑了,他们二人哪里有什么姻缘可言?或许是相思成狂,又或者是借着酒劲,他几乎是放肆地在脑中勾画着轩辕的面容,然后缓缓掷出第一根。
  那人看了眼,平板地念:“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看来贤伉俪是在分离当中,此为中下签啊。”
  顾秉淡淡一笑,又抽了一根。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至死不渝,这算是上签还是下签呢?”
  顾秉笑了笑,拿起两根签放入怀中:“多谢了。”
  那人嘿嘿一笑,在后面喊道:“公子,看你为人厚道,我便附赠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顾秉挥挥手,身影隐没在阡陌深处。
  
  是夜,清心熄灯的时候,隔着轩窗瞥见顾秉一个人躺在院中的石榻上,手里捏着两根竹签,呆呆地看着月亮。
  仿佛那里有想见的人。




第十三章:细把离肠和泪说

  顾秉也许永远会记得这一天。
  德泽五年八月初三,凤阁中书省。
  
  众人皆是默默无语,直到秦泱打破沉默。
  “我知道,中枢五臣,我的品秩最低,本轮不到我开口张罗。但如今形势,已容不得我们再犹豫不决。”
  赵子熙微微扬头,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沉思。黄雍端着茶杯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仿佛老迈的精神再承受不了任何的风雨。
  顾秉木然地摩挲着手中的香囊,偶尔指甲划过手指,却连心脏都跟着刺痛起来。
  赵子熙环顾一周,发现其余几人都不接话,便硬着头皮开口。
  “我的意思是再等一等。诸位怎么看?”
  黄雍老谋深算,看向秦泱:“子阑,那你觉得若是册立新君,立哪位皇子更为合适?”
  秦泱似是苦恼地想了想,谨慎地开口:“这个,下官也不知道。但下官猜想,很有可能陛下亲征之前,会留下蛛丝马迹。”
  赵子熙目光闪烁:“刚刚我差人去看过了,太子不在东宫。目前宫内只有皇长子和皇三子,不知诸位是否知道其他皇子的下落?”
  几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秦泱转头看顾秉:“太子和勉之向来亲善,四皇子的舅舅似乎在户部任职。你知道么?”他口气,并不是疑问。
  顾秉抬眼看他,眼神如古井般沉寂:“秦兄,我以为此事,还是再等一等罢。第一,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证实陛下已经不在了,或者北征大军已遭溃败;第二,就算陛下真的遇到什么不测,中枢五人还缺周玦周大人,而且需要和其他宗亲商讨,并不是在座诸位就可以定下的;第三,”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也算是最重要的一点,若是北征大军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恐怕我们先要决定的是如何应付外敌,而不是迎立新君。”
  他这一番话,也算是有理有据有节,赵子熙在心中暗暗称是,却碍于资历,不能第一个表态。
  秦泱看向黄雍,黄雍也注视着他,一时间,气氛有几分诡异。
  黄雍终于叹了口气:“陛下出征前,曾和老臣透过底,中枢众人中怕是有奸细。老臣虽是久久不愿相信,但为江山社稷依然还是忍痛做了一番猜测。周玦和赵子熙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又是陛下姻亲,荣损与共。”他已有些浑浊的老眼扫过秦泱和顾秉。
  “二位出身寒门,又后入东宫,并不是老夫不相信二位的为人,只是。。。。。。”
  秦泱微微一笑:“下官知道,只是我二人的官阶和职权,确实惹人误会。”
  黄雍看顾秉,顾秉却依然浑浑噩噩,仿佛还在梦中一般。黄雍摇摇头,继续道:“实不相瞒,老夫当时猜的是你,顾大人。”
  顾秉抬眼,迎上黄雍抱歉的眼光,笑了,冷如同山中白雪,又暖如三月朝阳。
  “顾秉才学鄙薄,能到今日之地位本就侥幸,黄阁老的怀疑不无道理。”
  秦泱看顾秉的眼神有些复杂,仿佛在疑惑为何顾秉不为自己辩解。
  赵子熙感到再无可能置身事外,不禁皱眉道:“朝廷严禁结党,可我们现在做的,和私结朋党又有什么区别?我是真的不喜欢这种事情。”
  可黄雍只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逼迫意味不言而喻。
  长叹一声,赵子熙起身,坐到顾秉身旁:“世上没有那么呕心沥血,百死不悔的奸细。”
  一时间,空荡的宫室之中,四位重臣两两对坐,又成僵持之势。
  顾秉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为东宫诸人的猜疑辛酸,还是该为赵子熙的交浅言深而欣慰。
  
  “朕,信顾秉。”
  一个绝无可能出现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黄雍和赵子熙都惊慌起身,而秦泱坐在椅子上,如被惊雷劈中。
  顾秉呆呆地看着轩辕,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更早已忘了还要起身行礼。
  轩辕风尘仆仆,仍着一身戎装,连月征战,黑瘦了不少,人也略显疲态,只一双凤眼依然剪水含波,如同朗星。
  他挥了挥手,便有卫士退出门去,在宫外警戒。
  轩辕不急不慢地走到秦泱面前,淡淡道:“既然是突厥王子,便不用多礼了。朕受不起。”
  秦泱似乎已经平复过来,缓缓起身,神情倔傲。
  他默然看轩辕:“陛下知道了?想不到顾秉的消息递得那么快。”
  轩辕摇摇头:“其实是朕告诉顾秉的。”
  秦泱有些讥讽地笑笑,重新坐下来:“陛下鞍马劳顿,此事一时半会怕是说不完的,不如坐下慢慢说吧。”见轩辕坐下,他抿了口茶,问道:“看来咄罗徳失手了?”
  轩辕笑道:“朕一开始便知道他有问题,甚至远在怀疑你之前。”
  秦泱点头:“那个蠢材,想来是露出了许多破绽。那,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我的?”
  轩辕看他,眼神悲哀:“直到勉之给朕看了你科举的考卷,朕从未对你有过任何怀疑,一直觉得你是忠正的直臣。”
  秦泱有些好笑:“考卷?那都是些官样文章,哪里能露出什么破绽。”
  轩辕闭上眼睛,似乎是有些疲惫了:“勉之,你说罢。”
  顾秉起身,走到自己惯用的桌案前,从多宝格里抽出了一张写满文字的宣纸,给黄雍看了看。
  “确实是子阑的字迹。”黄雍评点道。
  顾秉又递给赵子熙:“赵大人可看出什么问题了?”
  赵子熙粗粗看了一眼,摇头。
  顾秉苦笑:“其实若不是年前陛下曾对臣说过一番话,再加上当时在狱中穷极无聊,臣也是看不出其中猫腻的。”
  他看着秦泱,仿佛面前还是那个面冷心热的兄长:“秦大人参加的是永嘉元年的科举,对吧?”
  秦泱点头,不明所以。
  顾秉苦笑:“那一年,其实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陈叔远案。以陈叔远案为界,之前依然沿用先帝年号,为元祐三十年,之后才是永嘉元年。”
  秦泱脸色遽变,顾秉继续道:“诸位都参加过科举,想来也知道,本朝科举先考帖经,再考诗赋,最后是杂文,谈论时事,整整数天,大家都要待在考场,不得擅离。陈叔远案发生在二月底,正巧在科考之前。”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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