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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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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怜:“。。。。。。”
  秦子墨:“玉怜?愿意吗?”
  玉怜:“。。。。。。好。”
  秦子墨:“嗯。”
  秦子墨从齐誉那儿得来的玉佩,使他轻而易举地便能进入安和殿。
  皇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寡淡,自上次一别后,便不大愿意看口说话了,秦子墨并不在意,吩咐玉怜将糕点摆到茶几上后,便兀自坐到榻上,拈起一块吃起来,“母后,这些都是玉怜亲手做的,您最爱吃的。”
  皇后始终闭着眼,半刻后才道一句:“母后不是说过,让你以后便别来了吗?”
  秦子墨吞下手里的最后一口,拍拍手,又喝了口茶水,“母后,儿臣有事需要母后指点。”
  “哦?”皇后半睁开眼,侧头看了眼秦子墨,“如此说来,皇儿都想清楚了?”
  秦子墨:“一切都会好的。”
  皇后又重新闭上了眼,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弯了弯,“那么,付察老将军那儿?”
  “找过了,不过,事情有些棘手。”
  “怎么个棘手法?”
  “额。。。殿下,皇后娘娘,玉怜先退下了。”
  玉怜取过食篮急忙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秦子墨叫住:“你便待着吧,我母后一直都向我提到你,对你甚是喜爱,又那么久没见了,待会儿还得和你说说话呢。”
  玉怜:“但是。。。”
  皇后突然睁开了凤目,对玉怜和蔼地笑了:“皇儿说的是,玉怜,本宫也好久没见着你了,怪想念的,我们母子俩也不过只是随便说会儿话,你不用避讳。”
  玉怜犹豫之下,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食篮,站到了一边去,静静地候着。
  皇后重新闭上了眼睛,手里的佛珠还在持续地拨弄着,口中淡淡问道:“如何?”
  秦子墨也盘腿坐上了榻,心里想了想,才缓缓道来:“前些日子,我遣哑老奴送信去了付察将军府,可惜老将军没有任何回应,我便让哑老奴天天送一封信去,对方却仍旧只收不应,无奈我也只好静静地等候,不料,自从齐誉娶了李延之女后,李延便越发地横行起来,与杜连安大人成水火之势,甚至已经拉拢了秦党中的些许墙头草,近期也越发明显地开始撺掇齐誉干大事,齐誉也正想办法拉拢杜连安,多方压力之下,杜连安大人似乎也开始动摇了。”
  皇后静静地听完,轻轻地嗯了声,沉默半晌后才平缓地总结:“付察老将军那儿便继续送信,七日之内还未回应,便想办法让他来见母后一面,他若想见,应当没人阻的了,至于当务之急。。。”
  秦子墨与一旁的玉怜皆是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这最后一句宣判。
  皇后眼睛似睁非睁,却仿佛从那微颤的睫毛中闪出了精锐的光芒,“李延不能留,没了他,杜大人便不会有动摇一说,墙头草也会少很多。”
  秦子墨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却不忍心地皱了眉头:“果然还是只有这个办法吗?
  皇后侧过头来,端庄而肃穆的神色,令秦子墨不由自主地便看向了她,认真地听她告诉自己:“皇儿,你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既然想清楚了,便不要被任何事物所牵绊,把你心里所有的藕丝都彻底切断,半刻犹疑,半刻怜悯,半刻心疼都不能有,直到一切都好起来的那天。”
  在皇后抚上秦子墨的脸庞时,秦子墨郑重地点了头:“儿臣谨记。”
  皇后竟然前所未有地拍了拍秦子墨的脸颊,给了他许久未见的一抹笑容,一抹属于母亲的笑容,她说:“墨儿,辛苦你了。”
  出了安和殿,秦子墨与玉怜安静地走在回太子宫的路上。
  当走到太子宫门前时,秦子墨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从远处佝偻走来的哑老奴,不禁问起身侧的玉怜:“玉怜,你知道李延是谁吗?”
  玉怜:“。。。。。。”
  秦子墨:“你应当是知道的吧,那便是清雪的父亲。”
  玉怜:“。。。。。。”
  秦子墨又朝玉怜无奈地撇了撇嘴,状似感慨地叹道:“玉怜啊,我的身边可只有你了。。。不过,还好,还有你。”
  好想不顾一切地踏出这个宫门,没有亲人,没有牵绊,没有在乎的东西,什么都没有都好,只要离开这里,怎样都好。
  可是,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就再也离不开了。
  这张网,你越挣扎,它便越紧,直到你窒息的那一天到来前,你都将硬挨着这份挤压心脏的疼痛,无法自拔,逃出无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李延死了,就在三天前。
  那日,哑老奴来太子宫送炭时,秦子墨只是苦涩地躺在躺椅上望天,问玉怜:“也不知清雪知道真相后,会怎么看待我。”
  玉怜静默地奉上茶盏,与秦子墨一同望天:“每个人的命不同,路也就不同,缘分这种东西,能延续就延续,延续不了,任谁也管不了老天爷的意愿。”
  秦子墨轻“嗯”了声,便什么也没有说。
  当晚,秦子墨便发现玉怜的发髻上别了一朵白花,眼圈发红,却依旧极力保持平静,为秦子墨宽衣侍候,什么话也不说。
  秦子墨拍了拍她的脑袋,问她:“怎么了?”
  玉怜状似无意地抹抹眼角,婉婉道来,口气却好似与自己无关:“宫外传来消息,我娘亲没了。”
  闻言,秦子墨怔了怔,半刻后回神时,只是笑呵呵地说上一句抱歉:“本来,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家人,都该跟着我这个太子殿下享福才对的。”
  玉怜没忍住哽咽,却还是硬逼着自己咽下了委屈。
  出寝殿前,她脚下顿了顿,没有回头地问了秦子墨一句:“殿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嗯,”秦子墨用类似即将入睡的慵懒语调这样说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玉怜,很快,你就可以跟着我享福了,只要再等那么些日子。”
  玉怜点头应下,嘴角弯弯地踏出了殿门。
  她想,只要一切都能好起来,那便好。
  属于深宫里的悲剧,并不需要那么多人一起承担。
  她进宫时的目的,单单只为一家温饱。
  而自她进宫后,她的目的便又多了一个:一直替殿下笑着,笑到终有一日,殿下能发自内心笑地笑出来为止。
  她想,这一日,终究还是会来的,只要再等等,只要再等那么些日子。
  翌日一早,当秦子墨睁眼醒来,一脚踏出殿门时,门边便躺了一个人,一个浑身血淋淋,简直像是一团血团子的人。
  从他那佝偻的背,秦子墨认出了这团血团子,正是为秦子墨,为老皇帝奔走了一生的哑老奴!
  几乎是在认出的同一时间,秦子墨便捂着口鼻干呕了起来。
  他扶着门想要走回房里,后颈却突然被一把掐住,几乎是被人硬逼着看向那个可怖的死人。
  他拼命地想要后退,身后的人却死死地抵住他,不让他有任何逃避的余地。
  当他终于生生吐出来时,耳边的声音缓缓吐出,阴冷而低沉:“我竟不知道,人们眼中窝囊废一样的太子殿下,竟然有这般能耐。”
  秦子墨红着眼眶侧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齐誉那张冷峻愤怒的脸。
  他缓缓地逼近秦子墨,凉薄的唇瓣开阖,吐出的皆是残酷的言辞:“你这副身子,不正是为了让我能保你苟活于世而存在的吗?怎么?”齐誉在秦子墨的唇上轻轻碰了碰,“不满足了,是吗?”
  秦子墨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揪着齐誉衣袍的手都在颤抖,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拼命地将头侧开,希望能与齐誉拉开些距离。
  齐誉的眉头越发紧蹙,他一把扣住秦子墨躲避的脑袋,逼着他直视自己,然而,即便他就近在咫尺,视线却依旧在拼命地躲着。
  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愤怒,“你在怕我?呵,秦子墨,你竟然在怕我?你难道不觉得,你比我更可怕吗?”
  秦子墨还在颤抖,还在抗拒,他看到哑老奴的血逐渐蔓延开来,就快要触到自己的鞋底,他害怕极了。
  那些血,全都是为他流的,因为他一个人流的,简直太可怕了。
  这样的秦子墨,让齐誉的眼睛不由泛起了血色,那始终不愿意看向他的眼珠子,甚至让他起了干脆剜下来的冲动。
  就在他濒临爆发的那一刻,眼前被自己制住的人突然一把抱住了他,抱的很紧很紧,耳边全是他脆弱而又恐惧的低喃:“小誉,好可怕,好可怕。。。。。。”
  齐誉心中所有的愤怒几乎全数瓦解在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淡下了神色,伸手拍了拍秦子墨的脑袋,打横将他抱起,进了寝殿内。
  那是久违了的一场缠绵悱恻,奇怪的是,齐誉竭尽所能地想要温柔,秦子墨却仿佛魔怔了一般地索求着,甚至可以说在折磨自己。
  他仿佛没有痛觉般,把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却还是抱着齐誉的脖子不肯松开,脸上挂满了泪,眼里充满了恐惧。
  这样的他刺痛了齐誉的心,却也让他的怒意渐渐回升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可他就是不想看到他这副恐惧的模样。
  这份恐惧,是谁带给他的?可当这份恐惧降临到他内心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又是谁?
  这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了,不是吗?
  堪比受刑的情。事过后,齐誉扔下秦子墨就那样走了,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断绝了所有一切,甚至是与秦子墨这段长达小半生的牵绊:“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么,今后的路,我们便各走各的吧,无论终点在哪里,谁都不要回头,秦子墨,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不要回头。。。
  秦子墨仰躺在床上,眼神空灵,神色木讷,只是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仿佛想要通过无数遍的口述,将它记进心里,告诉自己:真的不能回头了。。。
  直到一切都好起来的那天,都不能回头了。
  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戛然而止,随便套了件外袍,冲出了寝殿,穿过了长廊,停在了一间敞开的房门前。
  他光着脚踏进这间房,微微抬头就能看到那个悬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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