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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戏春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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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的对话,渐渐拉回一旁跟着进门的人,握紧手中的木棍,开始帮腔。「这可是文人街,这般高等的地方不是你这技院能来的!想经营就去烟花地那吧!」

赶人的话一出,小山也忍不住上前帮忙。「你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论资历,我们还比你们早来这,凭什麽赶我们走?」

「就因你们是妓院!来这里的人都是些文雅的学士和书生,根本不可能进你们这嫖妓!」

「假清高是吗?」梅春雪忽地冷冷道。
嘲讽的话,让闯进们的六人纷纷怒气高涨,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敢骂我们假清高?你的工作又好到哪了?说穿了不就是个龟公罢了,下贱的身分,就连在外头乞讨的乞丐都比你好上一百倍!」

恶毒的话,让始终坐在位子上的卫仲光缓缓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扫视着那闯进来的六人,缓缓走近。

「照这位公子的解释,所有上门的嫖客不也都下贱罗?」边走边说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

闻言,六人顿时一怔,转头互看了几眼。半晌,领头的人坚定神情,放声道:「会来此的本就是些心术不正的人,若要说他们无耻倒也不为过!」

他一说出,其余的五人皆附和地说对。

蓦地,站在最後的人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事,对身旁的人低语道:「听说这妓院里住着一个煞星,该不会就是在说他吧?」

「煞星!?啊,我好像有听说过!」

这窃窃私语的话,听在那位领头的人耳里,犹如多了个利器。只见他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拿起棍子指着梅春雪。「你不会就是那煞星吧?是的话你最好尽快搬走,千万别害了我们啊!」

瞬间,探花坊的人全面露紧张的神情看向梅春雪,卫仲光更是皱起眉来,忧心地看着他脸上的变化情绪。

「不用多问,一定就是他!」犹如耐不住性子般,没得到回答,就已先下了结论。

再也无法忍耐的小山,直接冲到六人面前,不悦地反骂:「你们这些自视文人的混蛋,一进门就放肆的乱骂人,和地痞流氓有什麽不一样!」

「够了!」梅春雪忽地出言喝止,脸上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老大!这些人太过分了!不能这样放过他们!」

「罢了!」手一甩,负手背对众人。「他们爱骂就骂吧,咱们总不可能堵着他们的嘴,要他们不说吧?」语气忽地一顿,在旁人猜测着他的心思时,他又再道:「不能堵他们的嘴,但至少能收他们的钱。这而可是妓院,进门的都得付上钱,没人能例外。」如交代般,一说完,独自往後院的地方走。

接到命令的小山,摆着怒脸,转回身就要和那群人讨钱。才想开口,桂花却突然走上前,轻推了他一下。

「这我来就好,你快去找你们老大,他现在心情一定很差。」有小山这少根筋的出气筒,说不定打一打就气消了。

「好!」一溜烟地,尾随梅春雪跑到後院。

人一走,桂花也开始露出假笑,摆出姿态地就要和那六人收钱。

一听见要给钱,无须人赶,那六人已迅速地跑出了探花坊,忍耐许久的桂花,正想不客气地开骂时,看着没春雪离去背影的卫仲光,收回望着後院的视线,看向那惹事的六人。

「沈竹。」

没对六人说些什麽,淡淡地唤来护卫。

「奴才在。」沈竹在瞬间飘落到他面前,且恭敬地跪地候命。

只见卫仲光从怀里拿出个令牌,递给他。「把这六人给抓去县府,在地牢关上个几天,没本王的命令不许放出。若县太爷要问原因,就说他们辱骂本王。」

「是,王爷。」迅速站起身,施展轻功在六人身旁绕了一圈後,在立即飞身往县府的方向而去。

来不及惊呼,也来不及虚软无力;再听见对方是王爷身分时,双腿一瘫,就要往地上跪去,可眨眼时间,身子就已被定了穴,动弹不得。

「王爷饶命!我们没辱骂您啊!」愣了半晌,六人才回神地开始呼喊求饶。

别过眼,冰冷无笑容的脸上浮现杀气。「你们不是说,来此的人都是些厚颜无耻之辈?本王就住在这,那本王不就成了你们口中的无耻之徒?」

「不……!不是这样的!」

闻言,六人拼命想解释,可卫仲光已转过身地欲往後院走,不想再多听这些人的话。

就在大夥跟着叫好地走回大厅时,後院突地传来小山的惊恐声,吓到了在大厅内的人。

「老大!不要!」

惊动天地的凄喊声,让卫仲光地一个赶到後院,其他人也尾随在後。

一到後院,他面色顿时一变,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看着两人。

只见两人站在叠放酒瓮的前方,互抢着一只大酒瓮。

令人愕然的,不是两人的举动,而是梅春雪那满是鲜血的右手!




王爷戏春梅【十五】

鲜红的血沿着手缓缓滴落在地上,梅春雪面无表情,彷佛不被那受伤的手所影响,一点也不痛般继续和小山抢着酒瓮。

看着他,眉头跟着蹙起,神情也开始有些不悦。「你抢着我的酒做啥?」

双手紧抱着酒瓮,小山看了眼仍在流血的手,怯怯道:「老大……你的手在流血……还是先去包紮……会比较好……」

「这用不着你操心,快放开手。」

格外平淡的语气,听得小山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依平日的他,早就怒吼出声了,怎可能是现在这好声好气的模样?

老大他……是不是气过头了?

「阿雪!」

跟着前来的桂花,一见到梅春雪那不停流着血的手,便惊慌地喊着上前。「怎麽搞成这样!」拉起他的手,心急地想替他包紮,但满是血的手,让她又不知该如何帮起。

抽回手,梅春雪直盯着仍在抢的酒瓮,淡淡道:「桂花姐,你们先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你的手……」心疼地看了他的手一眼,彷佛那伤是割在自己身上般,随即转头朝大喊:「小山!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突地一看,他瞧见大夥都来了,心顿时一喜,连忙开口道:「老大他拿酒坛出气,一拳揍在大酒坛上,坛破了,手也就被割破了。桂花姐,你快阻止老大,他还想拿酒来喝。」

「我喝酒很怪吗?」梅春雪突地插话,无视一旁的人正担心他受伤的手,无奈地看着小山。「旁边这麽多酒,你要喝不会去另外拿吗?」

「老大,我没要喝酒,你忘了吗?我不会喝,一喝便会醉的,我──」话忽地一顿,想起自己偏了重点,立即再改口:「老大,你的手受伤了,再拿这麽重的酒坛,会流更多血的,要不,包紮完再喝,好吗?」

梅春雪面露不耐。「都说不要你管了!」

蓦地放开手,背过身,决定不再和他抢,另外重新再拿酒。

只是他才想用那受伤的手抱起酒坛子,小山便迅速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到他面前,两手一摊,阻挡他接下的动作。

「老大……你肯定还在生气吧?要不这样好了,我让你打,打过後出了气,心情也会好一点,肯定好过喝闷酒,再说老大你千杯不醉,只怕让你喝光这所有的酒,也不见得会比较好。」

「打你?」怒目瞪着他,梅春雪已开始显现出不悦的神情。「你是怎麽着?喜欢讨打还是皮痒?怎会提出这笨要求?」侧过身,心烦地朝他挥了下手。「你先离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大……」小山懊恼地搔搔头,神色担忧地不停看着他,不放心让他一人单独在这。

若真喝光了所有的酒倒还好,怕的是他又拿酒坛子出气,又弄伤自己怎麽办?

两人的僵持不下,让在旁看了许久的卫仲光终於有了动作,只见他眉头深锁,面色凝重地走到他身旁。

「你们先离开吧,这儿有我就好。」冷静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格外低沉,一双眼不停看着梅春雪,从那看似平静的神色中,瞧出刻意隐瞒的情绪。

看了眼卫仲光,那一脸的认真,外加对两人的误会关系,桂花直觉把事情交给这男人肯定没错。虽仍不放心梅春雪,但她还是依言地把大夥给带走,包括那少根筋的小山。

卫仲光低头看了眼那满是血的手,牵起他,走到装满水的水桶旁。

「做什麽?」皱起眉,梅春雪不悦地欲抽回手,却发现对方的手扣得死紧,让他挣脱不了。

「到底想怎样?我说了要一个人静一静,你是听不懂吗?」恼怒地再朝他骂着。

忽地,两人四目相对,对上眼的那刹那,卫仲光的温柔眼神令他忽地噤口,脸上那淡淡的笑,也瞬间平抚了他的怒气。

抿紧嘴,梅春雪别过眼不再看他,眼底再抹上一层哀伤。

别用这种眼神看他,会让他误会,更会让他那空虚的心有着一丝期待。

脑中蓦地浮现他的告白,心顿时涌出酸涩的感觉。

他是个倒楣的人,不想害人,也不想有人因他而丢了命,所以……别喜欢他,别对他有期望……

卫仲光舀起一勺水,二话不说地就往他受伤的手上淋。

血被冲掉的瞬间,手上也传来刺痛的感觉,梅春雪因疼痛而皱起眉,手更因此而缩了下。

「出气的方式有很多,无需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不满。」卫仲光淡淡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巾,动作轻柔地包紮住他受伤的地方。

抿了抿嘴,梅春雪没看他,低头淡然的回应道:「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怎可能不管?」

他的话,令梅春雪一怔,倏地抬头看他。

「我怎可能不管?」再次重覆,轻握住包紮好的手,另一手直接探向他的腰身,搂住他。「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是真心的喜欢,若可以,我还想介入你的一切。」

眨了眨眼,梅春雪因他的话而动容,睁着美眸呆愣地回视着。

放开那受伤的手,卫仲光轻抚着他的脸颊,深情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水般的双眼。「我知道你心里在意的事;别理会那些人所说的话,一如我所说的,所有文人都自恃清高,自以为自己有多好多优雅,但必要时,他们也会用尽一切方法来毁了那些自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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