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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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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雨师喟叹道:“这都给你发觉了。都说‘□无情,戏子无义’,小生昨日忘了带银两,结果被分花拂柳斋的溶溶月给剥了外衣扔了出去……哎,小生这男人的自尊,实在给伤得不轻。”说罢,煞有介事地临风洒了几滴泪花。
  常青抖了抖,强笑道:“邹大爷不是喝糊涂了吧,您昨晚若是在分花拂柳斋的话,现下还有命站在小的面前么?”
  邹雨师停下动作:“此话怎讲?”
  “您不会不知道吧?”常青垮下脸,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家老爷昨夜在分花拂柳斋遇的害……接待的正是溶溶月姑娘……我家老夫人到现在还在一边哭一边骂呢……”
  “哦,骂的什么?”邹雨师颇为关心地问道。
  “‘成天就晓得找那狐媚子,连命都找丢了,到地下抱着那小贱人快活去吧,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常青像模像样地学道。
  邹雨师抽了抽嘴角:“韦老夫人明明有三个儿子,怎么成了‘孤儿寡母’了?”
  常青耸耸肩,对邹雨师道:“所以邹大爷,您骗骗小的不打紧,遇见官家来问,可要说实话。”
  邹雨师愉快地拍拍他的肩,问道:“一大清早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难不成是报丧去?”
  常青四周看看,凑近他,低声道:“不瞒您说,还真是这样。老爷才被抬回来,大少爷就命我到驿馆给叶家温家送信,刚办好了回来。”
  邹雨师“咦”了一声:“论理,最先送的不该是苏老爷么?苏夫人可是韦老爷胞妹啊!”
  “那是自然。大少爷特地吩咐王管家带着小南小北往杭州去了。”常青看看府门,告辞道,“小的还要和大少爷汇报呢,就不打扰您了,您快回去加件衣服罢!”说罢,匆匆离去。
  邹雨师笑笑,信手摘了枝白花,放在河岸边,朝自家院子走去。
  
  韦老爷的死因,官府查了八九日,依旧毫无头绪。第十日,韦家发丧,挽联布满整个苏州街道。苏州河上,一片白幔,放眼望去,好不萧条。
  此事震惊朝廷。韦家虽是经商之家,毕竟掌着江南一道的织造,和西湖苏家平分江南绣色。加上韦家大公子韦鹤生供职于户部。年前圣上生辰,韦家上供的一副“山河图”,更是叫龙颜大悦,韦鹤生也一举升到户部左侍郎,韦家风头在苏州一带更是无两,连官府也要忌惮三分。
  
  九月初九,重阳登高之时。
  韦家白幔蔽街的景况仿若还在昨日,菊花盛放,早已冲淡了城中的丧葬之气。人人皆佩着茱萸,在各色名品中流连不去。
  邹老板横卧在望乡居怀袖阁,旁边是歌娘拨着琵琶,唱着小曲儿:“云鬟风鬓浅梳妆,取次樽前唱。比著当时江上,减容光……”①
  邹雨师执着酒杯,醉眼迷离地看着眼前曲调幽幽的佳人,有些怅然地接道:“故人别后应无恙。伤心留得,软金罗袖,犹带贾充香。”
  歌娘停了曲调,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公子,软语道:“公子唱的可比奴家好听。尤其是那句‘故人别后应无恙’,听得奴家都伤心了。”
  邹雨师笑着执起她的手,一边摩挲着一边道:“媚娘真会说话。媚娘唱得是极好的。来,唱一首长相思来给我听听。”
  媚娘抿唇一笑,瞥了一眼邹雨师,重新拨起琵琶,幽幽地唱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②
  邹雨师一愣,手中的酒杯顿了顿,随即抬起食指,指了指媚娘,笑得眼纹都出来了:“真是冰雪聪明。”
  媚娘起身坐到他面前,软软地倚到他怀里,曼声道:“不知道是哪位佳人得公子一腔愁思,一腔爱恨,可教奴家羡得紧。”
  女子的眉目在高烧的红烛下艳丽旖旎。邹雨师轻轻锁起眉头,缓缓拉下媚娘搭在他胳膊上的柔荑,轻轻道:“谁说我在思念佳人呢?我只是欠了一身的债,愁得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媚娘轻轻一笑,娇声道:“情债,不也是债么?”
  邹雨师点着她的脑袋,含笑道:“欠债的时候,纵有再多柔情,都要给磨光了。哪里还有什么情债的说法?”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这躲着躲着,就躲出情趣来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没有片刻不想着那债主,有怜,有畏,有无奈,还有期盼。债越躲越多,情越滚越大。奴家看公子,已经是欲罢不能了。”
  邹雨师手指流连在媚娘的唇上,笑道:“好伶俐的嘴。”
  媚娘娇羞一笑,不防邹雨师长身而起,将酒杯往桌上一抛,径自走了出去。
  
  ①白朴《越调?小桃红》
  ②白居易《长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正常更啦……
  
  重阳之时的菊花开得别样华贵,这花虽是一副富贵之态,却也泛着些清骨,和记忆中的某人极为相似。
  邹雨师在杀尽百花的艳色中流连不去,忽然背后一凉。他转身望去,满街的人,却都是意态闲适地观赏着花色。他的眼角瞥到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如同笔直的刀剑一般,匆匆而去。他心下一沉,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来历不明的目光直接搅了邹老板的好兴致,他拉紧了衣裳,瑟缩了一下,匆忙朝铺子里赶去。一进了家门,他就搬起门板,看得伙计三四一阵讶异,忙过来道:“老爷,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邹雨师气喘吁吁道:“快,快帮帮我……再不关,你老爷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三四哑然失笑,对邹雨师道:“老爷你今儿个又被谁讹了银子?说话这么糊里糊涂的?您又没犯什么事儿,怎么就见不到明儿个的太阳了……唔,这两天下雨,怕是见不到……哎呦!”
  邹雨师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骂道:“哪儿来的这许多话?叫你关你就关!到底你是老爷还我是老爷?”
  三四讪讪地一边搬起门板,一边咕哝着:“哪儿来的这样慌张,别不是被韦老爷的事吓着了吧……”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邹雨师瞪着眼睛看着他,一双眼睛撑得溜圆,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关上了门。
  邹雨师步入后堂,擦了擦汗,丫鬟六儿给他倒了杯茶。他一口灌了下去,看得六儿瞠目结舌,不禁道:“老爷,您平日里不是最恨牛饮么?今儿个怎么喝得这样快?”
  邹雨师顺了口气,苦笑道:“牛饮总比无人饮要好……你老爷我还不知道要捱到什么时候……”
  六儿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盒子,递给邹雨师道:“老爷别这样消沉,这是今天苏公子过来给您的,您不在,奴婢就给您收着了。”
  邹雨师愣愣地结果盒子,呆呆地问道:“哪个苏公子?”
  六儿抿嘴一笑,道:“老爷怎么这么呆了,还能有哪个苏公子?就是‘过尽飞鸿字字愁”的苏鸿苏公子啊!”
  邹雨师一傻,讷讷地打开盒子,刚揭开盖子,就“啪”地盖上,脸色十分扭曲。
  六儿正不解,就看见邹雨师跳了起来,紧紧抱着盒子,指着不知名的远处骂道:“你爷爷的,苏鸿你这个死王八蛋!竟然让老子陷入这么个进退两难的局面,你到底是人不是人!”说罢,将那盒子往身上一收,迈着轻快的小步子往卧房走去。
  
  灵堂上的香烟袅袅升起,苏西和苏鸿拜了三拜后,走到韦家三兄弟面前。苏鸿开口问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韦鹤生叹了口气,道:“我们也不知道。那天父亲去分花拂柳斋,带了韦淮、韦汜两兄弟及十二个护卫,结果天不亮就有人来报丧……十四个护卫全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苏西拧眉道:“去一趟妓院罢了,用得着带那么多护卫么?舅父的功夫本也不低……”
  “再高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杀了?”一个声音在灵堂里想起,二人朝声音发出方向望去,只见一素服妇人缓缓走来,体态端庄,神情悲戚,忙行礼道:“舅母。”
  韦夫人点点头,走到苏西苏鸿面前,慈爱地看着二人,道:“难为你们立刻就从杭州赶过来了,你舅父死得不光彩,叫小辈也要蒙羞!”
  苏鸿不解道:“舅父虽是死在青楼,但毕竟是被刺杀……舅母何以这样说?”
  韦夫人哼地一声,难掩悲愤之色:“他带了那样大的排场去,不就是要给那狐媚子几分风光,好叫全苏州的人都知道,那狐媚子是他的女人……丢脸也就罢了,连命也丢了,你说有何颜面?”
  韦家二子韦燕生忙搀住韦夫人,柔声道:“母亲莫气,父亲再有不对,实不该遭此大噩。您放心,我们会找出凶手的。”
  韦夫人捏着他的手,神色变了两变,厉声道:“凶手?你爹那样的本事,就叫人顷刻间取了性命去。就凭你们几个的本事,只怕也要做别人的刀下亡魂了!”
  韦燕生来不及说话,就听韦家三子韦鹭生冷笑道:“我们是没有这个能耐,鸿表哥不是号称‘过尽飞鸿字字愁’吗?不如帮帮咱们,也给父亲报这个大仇!”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韦夫人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怒道:“不争气的东西!你表哥半年前受了那样重的伤,在家休整了好一会,你怎么好意思让他去涉险!”韦鹤生、韦燕生忙拉住韦夫人,劝道:“母亲消气,三弟也是想叫表弟帮个忙,毕竟江湖上的事,表弟总比我们熟些。”
  韦夫人拍着桌子,大声道:“帮什么忙?我说过了,你们谁也不许插手这件事!自有官府前来查探!你们给我好好料理你爹的后事,老三你给我老实点,不要你爹气刚咽下去,你就给我找你表兄弟的麻烦!”
  三兄弟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苏鸿在一旁道:“舅母,不妨事的,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直管找我和阿西就好了。”
  韦夫人摆摆手道:“你们年轻人不要乱来,倘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去世的母亲交代?”
  苏鸿和苏西对视一眼,苏鸿才要说话,苏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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