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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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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遇

  西宁这一地向来如此,过了除夕就开始大寒的天气,人都被冻在家中,富贵人家就请了戏班子约了亲友在家中闲乐,热闹在府里头。
  城里城外一片静逸,大雪一下,更是天地之间唯一静。
  一个月前接二连三的灭门案也慢慢被大雪所掩盖,西宁本就是个是非地,多生命案,只是像十四门灭门案这样的骇人听闻的凶杀案算是值得一提的一件,连老人们听说了都直摇头,用一把饱经风霜苍老的嗓音道,二十年前啊,各门派争斗,长平河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红色,整座城都弥散着血腥气,老百姓足足在家呆了个把月才敢出门,连官老爷,都不敢出来呐。
  二十年前的石焚案就这样因为十四门灭门案而再被世人提起,真真假假,却是再没人能说得清。
  彦宗翻烂了二十年前的地方志,关于石焚案只有寥寥几笔,元盛一十七年,昙门赤玖归羽宗同四族因石焚一书起干戈,血流成河,百姓近月不得出门。
  到底石焚秘籍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四族因何争夺却是再无人知晓,连宗同门的现任家主宗昌阳都一概不知,所有与案者都一一故去了,且临死前都不约而同的不曾对子孙提过半个字,宗昌阳曾问过他父亲,得到的是一顿毒打和呵斥。
  他不全信宗昌阳的话,但觉得他说的话确有几分可信,因着归羽山庄的陆飞鹏和宗昌阳说的几乎是一样的话。
  彦宗摔下地方志,看着窗户外面被北风吹得就要折断的梅枝,顿时生了一股子气闷。
  他这边心事重重,那边书房的门却被推开了。
  原来是他的儿子长骕,穿了新衣裳,扭扭捏捏的要给他爹爹看一看。
  彦宗面色软和下来,走过去将儿子拉进屋里头,问他,“怎么一个人来找爹爹?”
  长骕抿着嘴巴一笑,细声细气的道,“这几天都没有看见爹爹了,娘亲说,爹爹该想骕儿了。”
  彦宗将儿子抱起来,转身走到窗边去看,外面天气阴沉着,提防着就要落下雪花片来。他的长骕虽然有个英气威武的名字,却是个温柔善良的孩子,像他故去的生母,那个善良温柔的女人。
  一时间他的整颗心都变柔软了起来,小声的问儿子,“这几日爹爹很忙没有陪过长骕,长骕都和娘亲做了些什么?”
  怀中的小儿开心的说道,“娘亲给骕儿做了新衣裳。”
  “是这件么?”
  彦宗低头看了看儿子穿的红色小袍子,道,“真好看。”
  长骕眼睛亮亮的,道,“娘亲也给爹爹做了。”
  彦宗一笑,又问他,“还做了些什么?”
  长骕想了想回答道,“还去了寺里,慧中法师爷爷送了我一块玉菩萨,娘亲说,那是让佛祖给开了光的,可以保佑骕儿平安。”
  每年的正月十五荃王妃都会带着长骕去宁颖寺烧香拜佛,求来年平安和顺。彦宗虽不信佛,但还是愿意相信,冥冥之中会有神明保佑他的儿子平平安安。
  三年前彦宗给德宗皇帝写过一封家信,让他在自己去世之后派人将长骕接回京都,不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西宁做一方之王。
  德宗皇帝的回信很快就到了,他答应了。
  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在两封书信中跃然而出,其实这些年在西宁,他自己是恨的,而那个人,分明也是知道的。
  那种恨到底不是仇恨,而是一种不甘心的怨忿吧。
  他李彦宗,向来不是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人,除了面对母后,韩姬和长骕,还有,不知为什么,他又想起了留仙亭的那个人。
  彦宗的思绪从繁杂的公事中逃离出来,乱飘乱荡的瞎想着,连怀中的小儿到底伊伊啊啊的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进脑子里。
  入眼的,是窗外肃杀的一片冷清。
  整个下午彦宗都虚耗在书房内,直到傍晚了荃王妃过来,他才从混沌中清醒,惊觉一个下午都过去了。
  到了晚上原良照例过来汇报公务也被他打发出去不见,吃了晚饭,便去了西苑。
  原良暗暗纳罕,找来蒋方旁敲侧击的打探,结果老实人的确办的都是老实事,一问三不知。
  临走的时候原良忍不住对蒋方说道,“笨极了的侍卫官,最近可没去揽月阁吧?”
  蒋方本想回嘴,但一见原良面上挂着的绝非善意的笑,就一时气短。这个奸险的原大人手里,可还拿捏着自己的尴尬事呢。
  原良很满意的看着他那张嘴结舌的样子,施施然转身离开了。
  蒋方自幼随父亲兄长习武,他性格忠厚老实,自进宫一来,就对彦宗忠心耿耿,只要是彦宗吩咐给他做的事情,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做,这么多年除了亲眷,彦宗也就离他最近,他虽不似原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但武功好,忠心,作为一个侍卫官这也就够了。
  原良就不同了,他原就是西宁人,好容易考取功名进了京都可之后不到三年又被德宗皇帝派至西宁为彦宗所用,他在彦宗手下做事也算是勤勤恳恳,但心中多得是各样主意,在西宁的这八年,能做到不动声色的不知收敛了多少钱财,将宅子修的怎样精美,而这些彦宗都能够闻之而不问。
  他的那些玲珑心思啊,蒋方傻头傻脑到底不会明白。
  过了夜早起,果然下了大雪,足足有半尺深,彦宗起的早,听到声响怀里的人也忙起了身,问道,“王爷这就要起来了?”
  彦宗怀里的人就是那新近被人送进来的小倌,叫夏茗,彦宗不喜欢这个名字,从不叫他名姓,只叫他你。
  自此府中下人也不叫他夏茗小公子,但叫他小公子。
  彦宗“嗯”了一身,就喊来下人伺候起床。
  夏茗忙披了长袍,跪在床上替彦宗穿起了衣服。穿妥当了,他也不敢再上床睡觉,只立在一边看丫鬟们伺候彦宗梳洗。
  彦宗看了眼门外正在扫雪的下人,目光扫了扫还穿的单薄的人,冷声道,“天这样寒,要是不起床,就躺着去吧。”
  夏茗一愣,彦宗虽然来自己这还算勤快,但鲜少和自己说话,他心里也明白,王爷来的勤快,只是为了床笫之欢,对自己,怕是没什么感情的。一时听到彦宗问自己话,半天才答道,“是,奴家这就去睡。”
  他老老实实的躺回床上,等着彦宗出去。
  彦宗穿戴整齐,脚已走到了门口,却也折返了回来,对床上的人道,“你来王府多久了?”
  床上的人忙道,“一个半月。”
  彦宗道,“起床,本王带你去湖心亭看雪。”
  他话一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对跟在身后的管家说,“早饭过后备上马车带他在南门等本王。”
  多管家应了是,便停住脚步待彦宗走远了再折返回去对夏茗说一会王爷带他出游的事。
  夏茗已穿好衣裳,多管家吩咐了他几件随王爷出游要注意的事项,他一一记下,又向管家道了谢。
  多管家笑笑,让人给他送来一件鲜亮的水貂皮的披风。
  早饭过后,日头升了起来,彦宗果然带着夏茗出了门。
  彦宗所说的湖心亭在城郊,那里是长平河最宽阔的区段,一眼看去,几乎望不到边际,算是河中之湖,名字叫做普渡。
  他们马车到的时候,亭中竟然已经有了人。
  蒋方问道,“王爷,要不要、”
  彦宗知道他的意思,道,“去看看是什么人。”
  蒋方应了是,下马向湖心亭走去。
  过了一会儿,蒋方连跑带走的回来了,急声道,“王爷,简直太巧了,是上次同您去留仙亭喝酒的那人!”
  “哦,”彦宗来了兴致,走下马车,边走边问,“那人和谁一起?”
  “他说是他表哥,两个人,凿开了冰面,在钓鱼呢!”
  蒋方说的新奇,一边应着彦宗,一边将车里的夏茗也接了下来。
  彦宗头也没回,走在前头。
  离湖心亭还有好几步之遥,就见正在垂钓的一人转过头来。
  果然是那个人,他这一次穿了一件大狐狸毛领子银灰色缎面的棉袄,坐在满是积雪的亭子边上,越发衬得唇红齿白黑发黑眼,漂亮的不可方物。
  彦宗面上淡然的瞧了瞧他,走到跟前了开口讲话语气也是一样的淡然,道,“温公子,真是巧的很。”
  温公子站起身来,鞠躬作揖,道,“兄长好。”他问着好,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又微微偏过脑袋看了看身边还在目不转睛盯着鱼线的高个子男人道,“这位是我表哥。”
  彦宗看了看他那表哥的背影,看穿着打扮是一点也没有公子家的精致贵气,穿的少,且随意的很,一眼看过去,就像任何一个湖上捕鱼为生的渔夫。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彦宗的目光,却不为所动,直到有鱼儿上钩,他不急不慌的收了线,将鱼放进了鱼篓里,才起身对彦宗行了个礼,道,“敝姓千,前些日子听闻幼弟外出闲逛,多受兄台的照拂,真是有劳了。”
  彦宗一打眼扫过,这位小温公子的表哥长得倒是合衬他那一身衣裳,若不是气势不差,彦宗都要以为这人是小温公子的随从了。彦宗随即一点头,道,“小温公子客气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温公子一脸了然的看着自己一旁的蒋方和夏茗,他大致了解了这个小温公子的意思,故也不须引介了。
  彦宗看了看他们的鱼篓,道,“看你们钓了不少的鱼,不如烤了,分给我们众人吃了,省的还要带回家中麻烦的很。”
  他这样一说,那小温公子便道,“好啊,想必兄长这样的雅兴,必带了酒来,就赏我们兄弟二人吃杯酒,我们也是吃不了亏的。”
  彦宗随一招手,让下人将马车里的东西悉数搬了过来。
  王府随行的下人搬了桌椅,暖炉和炭架至亭中,摆放妥当了,将喝酒的酒具和一壶女儿红放进了烫酒的器皿中,又将篓中的鱼去了鳞片,划上口子,撒了盐,一切弄停当了,方退出到亭子在外面候着。
  众人依次坐了,彦宗坐在上首,小温公子居于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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