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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
她开车将两个人送到医院，两个男人看着彼此的眼神都是充满了仇恨和怒火，她则是抿着双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她不想让欧云明知道。
到了医院，沈彻在里面包扎，欧云明在外面等候，乔楚楚则是坐在一旁，“云明，我很感谢你帮我这么多，可是这件事，的确不是沈彻对我不好。有些事，我不想说。”
欧云明看到乔楚楚情绪里的低落，知道她有些事不好告诉，只能够冷着一张脸道：“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是，要是他对你不好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乔楚楚点点头，她的心里并非毫无感觉的。如果当初沈彻不肯回头的话，她或许真的就和这个阳光大男孩在一起了，或许过一段时间，自己会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也不会经历这么多。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也不想再伤害这个男孩。
毕竟，她已经不是从前的乔楚楚了。
医生帮沈彻包扎好出来，欧云明下手不轻，饶是沈彻的身手不错，脸上也有不少青紫。只是好在没有伤了骨头，不然的话，就不是包扎那么简单了。
他看到欧云明已经离开了，想到乔楚楚今天去派出所认人的事情，有些担心：“今天你怎么一个人去派出所认那些人去了？你还好吧？”
他知道那一夜的所有一切，简直就是她人生当中的噩梦，当她面对那些人的时候，该有多么的害怕！当他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疼，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此刻的她，却很是抗拒他的怀抱。她往后退几步，让他抱了个空。
“我以为你没时间，所以就一个人去了。事情都过去了。”
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让他担心和自责不已。
“是我不好，我来得迟了。楚楚，以后如果派出所来找你的话，我陪你一块去吧。”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事情，心里更是奇怪，怎么那些人会在这个时候被抓到？他记得当时警察说过，因为没有监控，所有的证据，都只有乔楚楚一个人的供词。更重要的是，当时天色很黑，她未必能够将所有人的样貌都记住，而且也未必看的清楚。
可是现在警察抓到了那些人，更奇怪的是，自己找的侦探，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效率这么快了？
“阿彻，如果那些人是因为然笙而对我这样的话，你会怎么办？”
突然，她回过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沈彻的表情起先是有些错愕，很快眉头一皱，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被她打断。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只要看到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他一定会说，这些事情和林然笙没有任何关系，一定是自己误会了云云。若是有一天，林然笙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乔楚楚被怀疑的时候，他是否会像信任林然笙一样信任自己呢？
此刻的她，只觉得嘲讽极了，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可是心里却始终有别的女人。她这辈子，注定逃不开属于林然笙这个名字的魔咒！
“楚楚，我只是想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她一定不会这样对你。但是这件事情，我保证一定会帮你查清楚，让你知道真相，好吗？”
他看到她失望的眼神，知道她一定又误会了，连忙开口辩解道。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
林然笙刚刚结束完一天的工作准备回到公寓，却接到许兰的电话。
“然笙，你好长时间没有来家里看过我老人家了，今天晚上有时间的话，过来吃顿饭吧？”
许兰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想着最近小两口很少来顾宅，又回到了林然笙的小公寓里住着，担心两人出了什么事，所以约他们两个人同时回来。
顾宁爽快地答应了许兰的要求，可是林然笙有些迟疑。
“奶奶，我晚上……”
她知道许兰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她的心里却觉得，这一次没有回去的必要了。她不想因为许兰，再继续将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陈曦出现了，她这个替身，没必要存在了。
“然笙，你不会告诉我，你晚上没空吧？我刚才可是打电话问了你的秘书，知道你今天晚上有空的哦。”
许兰直接把话给她堵死了，饶是她想用工作繁忙做借口也不行了。
只能够答应下来，准备好晚上回顾宅。
开车回到顾宅，顾宁的车子已经停在了车库里。来到客厅，看见他在和许兰有说有笑的，像是没有被报纸上的报道所影响。
“奶奶。”
林然笙叫了一声许兰，将皮包和外套交给李妈，扶着许兰坐在餐桌前。原本热闹的顾宅，自从齐双娟出了事以后，整个家变得冷清起来。许兰身体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是每天还是要去医院看看齐双娟，整个人清瘦了许多。
“你们这小夫妻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老人家待在这么大一间房子里会寂寞，也不知道来陪陪我，真是不孝。”
许兰嗔怒着说道，顾宁则是顺着她的话，“是我们不孝，我们今天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就今天啊？我看你们两个就在这里陪我住下去吧。你们也不想想，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们还能陪着我几天？”
许兰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心里就有些烦郁。
两人哄了许兰一阵子以后，吃过晚饭，许兰找了个理由上楼，遣开其他佣人，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宁想到今天报道上的内容，虽然相信她和聂行风之间没什么，可是想到她昨天提起离婚的事情，心里便有些不快。
“协议，还是照着之前那份协议上的内容吧。”
半晌，她主动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坚持要离婚？是为了聂行风么？”
顾宁的怒气一下子因为这句话而冒了起来，怒火烧红了他的眼。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离婚，到底是因为聂行风，还是因为陈曦？他都说了，陈曦对他而言，不过是他的朋友！
“其实你和我心里都清楚，你放不下陈曦。就算你和我在一起，她永远都是横在我们之间的一座山，挪不掉，绕不开。”
她叹了口气，“即便是你现在对她没有爱情，你的心里也是觉得亏欠她的，不是吗？就是这种亏欠，会让她阴魂不散地跟在你身边，打扰我们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我接受不了。”
她知道，她这番话一定会引来他的反感。果不其然，当他听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是让我不管不顾吗？你根本不知道她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然笙，我做不到。她因为我而受了那么多罪，我不可能放下她不管。”
“难道，你要让她死了你才甘心吗？”
顾宁的话，像是一块石头，重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
她垂下头，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就在顾宁诧异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笑着看向他：“我怎么敢要她死了呢？三个人的婚姻，太挤了。”
说完，将手里的餐巾丢在餐桌，起身离开。她的笑容里，满是决绝。顾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挖空了一般，空的难受。
他知道，他应该冲上去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否则，他真的这辈子都要错过她了。
第 143章 半夜去陪别的女人
可是他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根本无法挪动。当他耳边响起她的那句，三个人的婚姻太挤时，他竟然没办法反驳她的话。
扪心自问，这个时候，他真的放不下陈曦，这无关爱情，只是朋友之间的关系，还有他对她的亏欠。
他希望她能够理解他，可是她……并不能够理解。
他真的错了吗？还是他太贪心了？
眼看着她走进了房间，他终于追了上去。或许是因为在顾宅的缘故，她并没有将房门关上。当他轻轻推开房门进去，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查看手机邮箱里的文件。
对于他的到来，她似乎并不关心，都连眼睛都不曾抬起看他一眼。
这样的冷漠，让他的心有些闷闷的，很不舒服。他来到她的身边坐下，双手按着她的双肩，迫使她不得不看向他。
“然笙，我对她真的没有爱情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他的语气里有些无奈，若说三个人的婚姻，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陈曦复合。即便是当初他和林然笙结婚以后，也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他对她，只不过是亏欠。
“我不是不肯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自己。”
她不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在这段感情中，她付出的太多，导致她完全没有任何安全感。她害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继续和陈曦在一起而离开她。她害怕陈曦的出现，会扰乱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她这几年，过的很苦。她的身体已经衰败的很严重了，如果不悉心调养的话，活不了两年。我昨天带她出现医院，是因为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昏迷，我担心她出事，所以不得不送她去医院。”
他将上次送陈曦去医院的那件事情讲清楚，不希望她再因为这件事而多想：“其实在乔楚楚的婚礼上，我看到的人是她。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多想。我承认，这么多年来，是我以她为借口，折磨了你这么多年，也折磨了我自己这么多年。其实一切，都是因为我不肯承认，我爱上了你。”
他曾经想过，如果当初仅仅是因为家庭压力的话，他会不会娶林然笙？他想了很久，才有了答案。
他，不会。
或许当初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有了好感，只是他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他娶她，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家里的压力，只有这样，才会让他的心里好过一些。
“其实我已经在很久之前就爱上了你，只是我不肯承认。然笙，陈曦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太过坎坷，这对一个女人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伤害。我真的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放下她不管，你可以理解我吗？”
他的语气中，几乎是恳求了。他直视着她的双眼，眼神满是诚恳。
她轻轻地将放在她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