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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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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担心她,躲在假山后多逗留了一阵,她可能已经死在那根白缎上,死得毫无意义。

他将竹篓里的画像一张张地展开抚平,叠在一起,每叠一张,他原来的坚持就减少一分。

花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将厚厚一叠的画像整理整齐,视若珍宝地揣入怀里,转身出了书房。

……

福临醒过来时,睁眼看见的是哭得眼睛红肿,一脸担忧的杨侗。

见她醒来,急忙握着她的手,哭道:“姐,你为什么做这种傻事,为什么做这种傻事,你想过朕吗?朕在这世上就你一个亲人,你死了,朕怎么办?”

福临眼泪如水闸放开一样流下来,不停地说对不起。

“是朕太贪心,想要把姐姐一辈子留在身边,却从来没有想过姐姐寂寞痛苦,是朕太自私,朕永远也替代不了那个能走进你心里的人,那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对不起,朕以后不会再勉强你了,你若是觉得幸福,不要再为难,勇敢地去追求你要的生活吧,朕会祝福你……”

福临呜呜大哭,从醒来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了,再也不想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再也不幻想那些美好的景象,就这样静静地呆在宫中,跟杨侗终生厮守,老死宫中,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她跟他保证着以后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两姐弟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连屋外的宫女听得也无不偷偷擦拭眼角。

……

从洛阳宫中回到家中好几天了,甄命苦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都没出房门,张氏等人都几乎以为他犯了忧郁症。

直到第四天晚上晚饭时间,他才从房间里出来,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一通狼吞虎咽,吃完还问了一句:“今晚谁侍寝?”

张氏她们原本正担心,闻言无不失笑,纷纷躲开,“你几天没洗澡了,让凌霜给你侍寝吧!”

甄命苦闻了闻自己身上,果然一股陈年腊肉的味道,放下筷子,嘿嘿一笑,放过了行动不便的张氏,最终抓住了长孙贝儿,将她扛进浴室,将她脱了个精光,扔进浴盆了,让她帮他洗漱擦背,一起泡浴,自从家里有了几个妻子,他已经被她们惯出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习惯,洗个澡旁边没人帮忙擦背,上下其手,会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不知道生活里如果没有了她们,他的曰子会变成什么样。

749 没有底的底线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不知道生活里如果没有了她们,他的曰子会变成什么样。

张氏和长孙贝儿出乎意料地并没有追问他这几天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份善解人意让他感动,同时也分外地内疚。

就算她们问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许会干脆选择插科打诨蒙混过去。

搂着两个美娇妻躺在显得有些拥挤的床上,尽管有些拥挤,甄命苦却不觉难受,他现在已经慢慢地适应了这种生活,心中某个角落始终萦绕着一丝负罪感,无法消解。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因为福临,他几乎颠覆了自己所有那些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接受过的所有关于爱情和婚姻的观念,这是一个在道德底线徘徊,痛并快乐的过程。

半夜时分,他睁开眼睛,分别亲了亲怀里两女的额头,轻轻地从两女的美腿交缠中脱离出来,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跳了出去,重新关上,消失在夜幕里……

……

香凝宫中的灯火依旧亮着。

福临没有睡,坐在床头,拿着绣花针,一针一针地缝制着手中的衣物,这些都是杨侗的贴身内衣,从小时候起,就是她给他缝制的。

窗外起风了,桌上的油灯有些摇晃,窗户被风吹得一开一合的。

房间里本来有甄命苦给她安装的太阳能灯,只是杨侗害怕她睹物思人,让人撤掉了,换上了油灯。

天气渐渐变得有些闷热,雨季眼看就要到来,宫女们这会都已经被她打发去睡了。

她起身穿鞋,走到窗户边,看着香凝宫的后花园里那些随风摆荡的树木,天边的乌云遮蔽了月亮,池塘里的水也泛起了阵阵涟漪,风雨欲来。

她静静地看着外面乌黑的景物,发了会呆,原本顾盼生辉的眼眸如今少了一分生气,多了一分木然,风越来越大,她踮着脚伸手去抓摇摆的窗扇,突然,晴天一记霹雳,轰隆一声,狂风大作,雨倾盆而下……

闪电的亮光照亮了窗外的走廊,也照亮了正在窗外的景色,离窗外十几米外的远处,竟站着一个黑影。

她浑身一个激灵,吓得手中的绣布也不知不觉松开,掉落到了窗外,被风刮进了池塘里。

闪电再次劈过,她急忙朝那黑影站立的地方望去,那黑影已经不见。

她呆了好一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不要再想他了,三更半夜,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正要关上窗,一只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抓住了窗户,阻止了她关上。

她吓得正要喊“有刺客”,对方的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捂住她的嘴,与此同时,从窗外飞快跳进屋子,将她捂着嘴抱在怀里,同时另一利落地将窗户关上。

他跳进窗户来时,福临便已经镇定下来,心脏剧烈地跳动。

她已经从这人的身形,他身上的气味,和他搂着她腰身的手掌力度,认出了这个刺客。

可是,他还来做什么?

“妞儿,是我,别出声。”

尽管早已猜到是他,福临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原本有些挣扎抗拒的身子渐渐地顺从,不再试图挣脱。

自从他将她从突厥带回来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叫她“妞儿”,马妞儿这个名字,是他给她取的,只有她知道这里面包含的是什么,是他对她的怜惜和承认,她是他的马妞儿,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变化,她都愿意做他的马妞儿。

甄命苦放开了她,她回头愣愣看着浑身被雨淋湿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甄将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甄命苦不答,在她夹杂着惊讶,痛苦和不解的目光中,开始四周翻找起东西来,终于在她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件棉质的抹胸,看了一看,觉得挺合适,二话不说,竟当着她的面悉悉索索地脱起衣服来,只留下一条内裤,露出精壮的上身,将她的抹胸当成抹布,浑身抹了个遍,之后又当成面帕,擦起脸来。

福临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他将她最贴身私密的衣物当成抹布在用,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直到他裸着上身走到她面前,在她眼前摆了摆手,她才反应过来,正待出言喝斥,甄命苦突然将她一把扛在肩上,朝床头走去。

福临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挣扎起来,“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再对本宫无礼,本宫就要喊人了!”

甄命苦并不在意,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抓住她一阵乱擂的拳,压在床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一只手伸进了她睡衣的衣襟里,攀上了她那傲人的乳峰,轻轻捏揉。

因为受过伤害的原因,那丰满的乳峰上,并没有两粒棉花糖,只有两个似有若无的小疤痕,却丝毫不影响它们的美妙手感。

福临浑身剧颤,渐渐地停止了挣扎。

甄命苦驾轻就熟,很快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一件薄薄的抹胸和亵裤。

当他的手从她的小腹游移到她滑腻的美腿,轻轻从她的小亵裤钻入时,他的舌尖突然尝到了一股咸咸的味道,那是眼泪的味道。

他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福临,只见她闭着眼,轻声哽咽着。

“妞儿,怎么了?”

福临别开脸,只是哭。

甄命苦全然不知为什么,那天是她主动勾引他,如今他来了,她却像是被逼的一样,他实在不理解这些女人的心思,哪怕已经娶了三个娘子,他还是不能理解她们这瞬息万变的心思。

被她这一哭,他所有的心思也都变得索然无趣,他为了她关在房间里冥思苦想了好几天,就是为了能找到一种既不伤害她,也不伤害张氏她们的办法,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答应她两年前跟他提出的那个条件,给她一个孩子。

也许有了孩子,生活有了寄托,她不会再寂寞,也不会觉得了无生趣,做出悬梁自尽这种傻事。

然而事到临头,她却哭了,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泪流不止,一种犯罪的罪恶感涌上心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你别哭了,我这就走。”他起身穿上地上的湿衣服,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跳出窗外……

由始至终,福临都没有说话,只是躺在那里哽咽抽泣。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他重新从窗外跳进来,再次关上窗,走到她床边坐下,无奈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承认我败给你了,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就算是把这条命给你,我也没有二话,妞儿,求你了,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他自言自语着,福临渐渐止住了哭声,却始终没跟他说话,转身背对着他,也不知是睡了还是不想看见他,接下来是一段尴尬安静的沉默。

甄命苦左思右想,打破沉默说:“你若是觉得为了我这种人悬梁自尽太丢人,我也悬一个你看看。”

福临一动不动。

“我真悬了,你不回头看看吗?”

福临不搭理他。

甄命苦起身悉悉索索地在她衣柜里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番,哗啦哗啦的撕衣服声音响起,伴随着他的自言自语:“用女人的抹胸自挂东南枝,也算死得其所了。”

折腾了一阵子,总算是将一条完全用抹胸的布料连结成的自尽绳,接着又是抬椅,又是唉声叹气,做了一番别扭煽情的告别辞,说了句“来生再见”,椅子翻倒在地的声音响起,他嗯嗯啊啊地挣扎了一阵,便了没动静。

福临哪会相信他真的会上吊自尽,始终没回过身来看他一眼,直到好长一段时间房间里没有了声音,她才终于忍不住好奇转身看了一眼。

这一看,直把她吓得从床上一个骨碌坐起身来,只见房间正中间的横梁上,挂着一个人,穿着甄命苦的那些湿衣鞋裤,手脚都已经没有了动静,背对着她,头耷拉着,水从他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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