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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的蔷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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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
如同对一切都毫无察觉。

“将璨儿赶出谢氏?”谢鹤圃抬眼望向谢华菱,目光复杂,“华菱,就算你自己忘记了,你曾经在兆辉过世前答应过他什么,我也没有忘。我谢鹤圃这一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对临死之人承诺过的事情,还做不出食言之举!”
谢华菱神情尴尬。
“且不说,当年你和兆辉之间,究竟谁错得更多。纵使兆辉有千般错,万般对不起你,他人已死,也算对你谢罪了。”谢鹤圃长叹。

家世清贫的越兆辉自初中起就由他一手资助,美国名校毕业后到谢氏就职,展现出卓越杰出的管理开拓能力,年纪尚轻就被提拔到副总的位置。因为只有一个不成器的独生女,他考虑过将来让兆辉作为职业经理人执掌整个谢氏,或者将兆辉认为义子。
然而阴差阳错。
女儿对兆辉一见钟情,苦追不已,他也确实对兆辉这年轻人很是喜爱,便用了些办法,促成了这段姻缘。
却不料结局是场悲剧。
 
“我是答应过他,将越璨视如已出,对越璨和瑄儿一视同仁,拥有同样的继承权,”谢华菱冷哼一声,当时她就不该心软,不该因为一时的愧疚和惶恐,答应了临死的越兆辉,“不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贱女人生的野种,一个跟谢氏毫无血统关系的野种,怎么可能跟我的瑄儿一样!更别提他狼子野心,好几次伤害瑄儿,这次又差点直接要了瑄儿的性命!”
谢华菱怒极了:
“我一定要赶他出去!我要他像穷光蛋一样,两手空空地滚出去!我要让他后悔!我要让他跪在我的面前!就算对死人食言会有天谴,我也一个人全都担了!”

“住口!”
谢鹤圃皱眉呵斥,又叹息道:
“应该是兆辉早料到你会如此,所以他在临终前,将名下所有的谢氏股份,全部转到了璨儿的名下。”。
“什么?!”谢华菱震惊,“全部转到了越璨名下,一点也没有分给瑄儿吗?!他竟然那么偏心那个野种!父亲,您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谢鹤圃扫她一眼。
谢华菱讪讪地收起脸上的怒色,鄙夷地说:
“就算越兆辉名下的全部给了越璨,也没有多少,不足为患。”
“一共是——”谢鹤圃说出一个数字。
谢华菱面色大变,惊呼:
“怎么可能?!越兆辉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虽然他入赘进来,多拿了一些股份,总共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啊!狼子野心!这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亏我觉得越兆辉清高自持,原来偷偷吞了这么多谢氏的股份!”
她愤怒地来回踱步。
“早知如此,我对越兆辉和那个贱女人还是心软了!贱种,全都是贱种!”

“而且这些年来,一直有人暗中收购谢氏的股份,”放下手中的鼻烟壶,谢鹤圃走到窗前,夜色映着他的白发,“查不出是谁的举动,但是那些已被收购的股份,全部加起来,足以动摇谢氏的根基。”
“父亲!”
“菱儿啊,”谢鹤圃长叹说,“从小我对你疏于管教,养得你任性跋扈,但是你现在毕竟不小了,凡事要顾虑大局。谢氏几百年传承下来,靠的是团结一心。璨儿虽然是越兆辉的外室所生,但你毕竟当时也是认了他,他这些年也将谢氏运营得有声有色。谢氏到了瑄儿这一代,人丁单薄,瑄儿又身体不好,为他找一只臂膀,胜过为他结一个仇敌。”

“就算我肯放过他,他也不肯放过我啊。”
谢华菱面色凄然。
“父亲,你在一天,越璨可能会安分一天。但说句不孝的话,哪一天若是你不在了,我怕他会生吞了我和瑄儿。”
“放心吧,瑄儿没有你想得那么弱,”银发雪白,谢鹤圃叹息,“他只是身体不好,否则……唉,华菱,总之你记住,不要再去招惹璨儿了。就当是为了瑄儿,多给他一些调养身体的时间。”

夜色愈来愈深。

“……别管我……”
唇色紫得骇人,在持续的颤抖中,越瑄吃力地阻止叶婴,断断续续地说。然而疼痛越来越剧烈,哮喘音也越来越尖锐和急促,淋漓的冷汗湿透了他的黑发。
再顾不得许多,叶婴急忙按下唤人铃。
首先冲进来的是谢平,然后24小时守候在门外的两个特护也全都赶了进来。打开窗户通风,一个特护拿药,一个特护为越瑄按摩痉挛的双腿,叶婴扶着越瑄坐起来,拍抚他的后背,帮助他缓解窒息般的哮喘。
“丝厄——!”
“丝厄——!”
从身后拥住越瑄,她的手触到他的后背沁满了冰凉的冷汗,那样剧烈的颤抖,好像他的生命是一根绷紧了的弦,随时会断掉。他面容苍白,双颊有异样的潮红,他的头无力地倚在她的肩上,她不由得紧紧抱住他,用她双臂的力量紧紧抱住他。
“二少!”
谢平急得有些不知所措。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疼痛似乎在渐渐缓解,越瑄虚弱地闭上眼睛,偎在她肩头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一点,哮喘的声音也没有方才那么吓人。谢平递来毛巾,叶婴小心翼翼帮越瑄拭去额头和脖颈间的汗水。
见情况稳定下来,两个特护静静退出去。谢平虽然还是不放心,但是他明白二少爱清静,只得凝重地看了叶婴一眼,才缓步走出去。
越瑄身体冰冷。
叶婴抱扶着他的后背,送他轻轻躺回枕上。她犹豫了片刻,觉得床单、枕套、薄被和他的睡衣实在湿透了,即使睡下也无法休息好。于是她轻声解释了几句,帮他翻身到床的左侧,把这一边全换好了,又帮他再翻身过到另一边。
枕头、床单、薄被全都是干爽舒适的了。
她拿过一套干净的睡衣,俯下身,准备帮他换上,却发现他正默默地凝视她,眼中有种复杂得令她完全看不懂的神情。
叶婴一怔。

“怎么?”
她下意识地先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怕他刚才疼痛出汗、疲倦之后会开始发烧。刚触到额头冰凉一片,他已吃力地扭转头,让她的手落到空。
“……”
叶婴眼眸一黯,苦笑说:
“刚刚才宣布你和森小姐的婚约,我就连碰也不能碰你了吗?”不久前的花园中,那个温柔地吻着她,问她该怎样证明的越瑄,跟眼前这个容色苍白、神情清冷的男子,仿佛并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不是希望我识趣,能够安静地离开这里?”她低低地问。

突然几声低咳。
刚刚平复的喘息又急剧了起来,雪白的枕头上,他的睫毛幽长地颤抖着,一声声压抑地低咳,潮红的面颊有种病态的清艳。他闭着眼睛,房间里很静,久久都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好像她已经走了,夜风吹动窗纱,他将手蜷在唇边咳了许久,才缓缓又睁开眼睛。
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的双眼愈来愈黯。
愈来愈黯。
就如同在那一刻,连低咳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Chapter 6(3) 
“我没走。”
从床头那边走出来,叶婴微笑着。
有些如释重负,她悄悄松了口气,坐在越瑄的床边,她俯下身,笑目盈盈地瞅着他忽然显得有些狼狈的神情。
“既然不舍得我走,刚才为什么表现得好像很厌烦我,害我真的难过了一下,”用力扭了扭他的手指,她紧紧盯住他,眼底有种可怜巴巴的的神情,“在花园里还好好的,跟森小姐谈完话回来就变这样,哼,她是不是说了我什么坏话!”
越瑄禁不住微微莞尔。
“啊,看来就是!”她一脸委屈,“你别听她的,她嫉妒我,她嫉妒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她想抢也抢不回去了。”
“阿婴……”
看着像孩子样逗趣可爱的她,越瑄的唇角有温柔的暖意,然而慢慢的,凝视着她,他的目光又变得晦涩难懂了起来。
“阿婴。”
夜风带着一丝凉意,他的声音很低。
“嗯?”
她收起了脸上玩笑的表情,同样郑重地回望着他。
“你希望,”有些涩重,又是清晰的,越瑄眼底复杂地凝视她,缓缓说,“我同明美结婚吗?”

“你再说一遍。”
叶婴眨了眨眼睛。
“……你希望,”越瑄暗哑地说,“我同明美……”
“你居然真的敢重说一次!”叶婴咬牙切齿地扑上去,狠狠用双手捧住他的面颊,用力揉搓着,“你是我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从森明美放弃你的那一天,你就已经是我的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懂不懂?!”
“我怎么可能会希望你同森明美结婚!”
她瞪着他,带着几分怒火。
“你说过你喜欢我,还是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亲口对你爷爷说的,所以你没有反悔的权利!如果你敢抛弃我,跑去跟别的女人结婚,我就——我就——”
越瑄深深地望着她。
好像在研究她究竟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在演戏。
“——我就一口一口咬死你!”埋下头,她咬住他的唇瓣,凶巴巴地用力一咬,将他的嘴唇咬破了一点。他低吟一声,温热的血液染上她的唇片。抬起头,她得意地笑,“怕了没?你再敢说一遍,我就再咬你一口!”

唇上染着他的血。
她笑得如同妖艳的血蔷薇。
竟没有察觉。
她自己的下唇也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却不是被他弄破的。

“……好。”
目光从她的下唇静静收回,越瑄轻声说:
〃我知道了。〃

如果他与明美结婚,那么,她或许就能够……
但她拒绝了。
虽然不知她的拒绝里有几分真意,然而,夜风吹来蔷薇的花香,望着她近在面前的笑颜,他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想。
 
这一晚过得很漫长。
等叶婴打着哈欠,也钻进薄被里的时候,墙壁上的静音时钟指到了夜里一点。关了灯,房间里黑暗一片,只有天花板影影绰绰映着窗外的花影,她很困,却睡不着。
身边的越瑄也没有睡着。。
心中有某种酸软的感情涌动,她翻个了身,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挨近他的枕头。属于他的清越气息将她包围,她轻轻嗅了嗅鼻子,依旧闭着眼睛,偷偷伸出一只脚,在薄被下碰了碰他。

黑暗中,她一边装睡,一边悄声问:
“……这样会不会疼?”
声音涌在喉咙里,越瑄貌似平静地躺着,黑暗中却仍然能隐约看出他的耳畔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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