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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縻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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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向后退去。
俞清向上看去,谷口已不见了众人身影,方道:“慎之,我有一事相求,你看在咱们二十多年兄弟分上,且信我这一回。”
管慎之道:“甚么事?”
俞清道:“为阿闵报仇,寻找真凶。”
管慎之向他凝视半晌,嘴角忽地浮起一丝冷笑,道:“你叫我过来,便是要给那恶贼开脱?”俞清道:“毕方多造恶业,原是死有余辜,阿闵却不是他杀的。这人在毕方之后进朝义堂杀人,乘机便将罪名推在他头上。”
管慎之冷冰冰地道:“俞清,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听信你这等言语?”
俞清苦笑道:“慎之,我马上便要死了,又何必捏造言语骗你?我本想自己为阿闵报仇,现下……现下是不成了,这一件事,须得由你一力担当,为阿闵讨还公道。那凶手既能进庄出庄,并不惊动一人,恐怕竟与集闲庄大有渊源。我方才所以叫郭三叔领人退后,便是为此。慎之,你追索那凶手身份,须当一切小心谨慎。”
管慎之道:“你说完了么?”
俞清见他脸上神情,知他半点也不相信自己,又是情急,又是失望,道:“慎之,我同你,同阿闵,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情逾骨肉,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
管慎之哼了一声,道:“正因我深知你的为人,俞清,我才不会信你。二十多年兄弟情分……你现在来说这等话,难道便不觉有愧于心么?”
俞清心中一凛,道:“你话这是甚么意思?”
管慎之冷冷地道:“阿闵对你情深意重,你却忍心负她。若不是你执意悔婚,她岂能另嫁俞洪,又怎会死在集闲庄上?”这几句话便似尖刀一般,戳入俞清心中。俞清脸色惨白,道:“慎之,你自然知道,我不能同阿闵成婚,原是另有苦衷。”
管慎之冷笑道:“你有甚么苦衷?你编出甚么不能人道的鬼话,骗得了旁人,难道还……还骗得了我?阿闵从小对你倾心,情深一往,你这般行事,却对得起人么?”
俞清默然良久,低声道:“慎之,许多年前,你曾向我言道……”
管慎之截道:“小时候的一些胡闹,你做什么总一提再提?我早就娶妻生子,你若还记得咱们结义情分,便休拿从前那些言语来混我。”他紧盯俞清眼睛,缓缓地道:“俞清,你心中真正的念头,你道我便不知道么?”
俞清怦然心惊,道:“你知道甚么?”
管慎之道:“陶梦楼只传了你玄铁剑,却没让你执掌门户,你心中十分不甘,是也不是?真应观的掌门数百年来总由出家的道士出任,你纵是陶梦楼心爱的弟子,他也不能为你坏例。你要做武林第一等门派的掌门,娶妻成家这等小事,便只好放到一边。”他声音压得虽低,却掩不住语气中满满讥嘲忿恨之意。
俞清心中一片冰冷,哑着嗓子道:“原来你便如此想我。”
管慎之冷冷地道:“我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焉有不知你的心事?我知你因出身之故,一心一意便想出人头地,处处都恨不能压人一头。哼,真应观的剑宗传人,一剑独挑长乐帮的四大魔君,洞庭湖的一十六路悍匪,你年纪轻轻,早在江湖上闯下了好大的万儿。我兄妹俩不过是江湖草莽,怎及得上俞大侠的地位前程要紧?”
俞清默然不语,过得半晌,忽然拔出玄铁剑来,铮地一声,斩在面前一块大石上,火星四迸。他内力十去八九,这一剑仍是声势惊人。管慎之不由自主向后一让,随即扬起眉头,道:“我说出了你心事,你也不必这般恼羞成怒。”
俞清摇了摇头,低声道:“你既认定我是这等用心不堪,多说无益。君子绝交,不出恶声。慎之,你我就此别过。”
管慎之冷笑道:“到这地步,你还要来假模假式,作那伪君子之态。”向俞清看了一眼,只见他身上血污狼藉,眼中却流露出异样明亮的神采,心中一动,道:“咱们结义一场,好歹成全你死后声名。我会出去跟人说,你临死改悔,同那毕方恶贼力拼至死,双双毙命谷底。”他早见俞清身后山石阴影之下,露出一片衣角,只是说甚么也想不到毕方已然昏迷不醒,还道他在调息残喘,伺机待发,说完了这句话,唯恐毕方便跳出来向自己动手,回身向谷口攀去。
俞清惨然一笑,道:“多谢你。”

第十八章 云交雨合知何年

俞清眼望管慎之的身影消失在谷口,胸膛中仿佛被人剖去了一块,一片空空荡荡。回思二十年来所作所为,无不枉然可笑,一时之间,只觉世间万事俱是无味无谓。
他正自出神,砰地又有一块大石落在面前,跟着乒乒乓乓,无数或大或小的山石自上滚落。俞清退入洞中,坐在地下,望着身侧毕方,心道:“不如就杀了他,也免得多遭无谓苦楚。”将玄铁剑抽出,便要往他心口刺落。目光触到他脸庞,却见他容颜恬静,似乎睡梦正酣,嘴角犹微微上翘,一颗心骤然发软,当地一声,将长剑抛落地下。
便在这时,一块尺许见方的山石落了下来,在近处一块大石上一磕,便向洞里飞来。俞清侧身堪堪躲过,那石头在洞壁上一撞,只震得洞窟回声不断,嗡嗡作响。
俞清听到这个声响,心中一动,便抱起毕方,向洞内爬去。那山洞初时极狭,似乎一入即尽,向内挪得数尺后,斗然开阔,现出一个数丈方圆的大洞来。
他背靠着洞壁坐定,怀中搂着毕方,耳听得外面巨声不断,洞口却不再有碎石飞入,一时也想不到洞上方岩壁凸起,将一块大石卡住,其余石头便在那上面一层层垒了起来,自是不再掉落洞前。石头越积越多,洞内光线益暗,不多时便伸手不见五指。
俞清突然感到怀中的人动了一下,唤道:“毕方?”不闻回音,便往怀中摸到了火折点亮。他低下头去,正对上一双清澈沉静的眼睛,不知甚么时候,毕方已然醒来。
俞清将另一只手覆在他脸颊上,不令火折的光落入他眼中。毕方微笑道:“俞清,天黑了么?……还是咱们已经死了,正要给人葬到坟里?”他的眼睛里浮起淡淡的雾气,似是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又仿佛是全然漠不在意。
俞清道:“咱们都还没死。”四下里砰砰的落石声音,登时把他的声音淹没了。
火折片刻间便燃到了头,眼前的世界斗然间暗淡,只剩下远处几点微光,像黑夜里萤火虫的光芒。又是砰砰几响,连这几点微光都消失无迹。
俞清落入了完全黑暗的世界里,下意识地将怀里的那个少年抱得更紧了一些。——他感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猛地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能够反应过来之前,温软的,湿润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尝到对方舌尖的那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纷杂的念头,种种彷徨犹疑,令人身心俱疲的反复为难……只是忘情地吮‘吸着对方的唇舌,仿佛将欲渴毙的人将口唇贴上了一汪泉水。醉生梦死般的沉迷,恍若重生般的狂喜,席卷了一切。
倘若俞清这时候还剩下了一分视力,他会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神情,那些忘我的迷醉和喜悦,惊讶和羞耻,惭愧和憎恨……但是幸而这时候并没有这般影像来令他分心。所以他只是反复地抱吻着怀中的那人,将自己更深,更放纵地沉入到那甜美得有若生命最初的气息中去。
良久,毕方低声道:“现下你跟我在一起,性命也没了,声名也毁了。俞清,你后不后悔,认得了我?”
俞清摇了摇头,道:“我不后悔。” 毕方叹道:“我却后悔,认得你太晚了。”手指和手掌轻轻抚摩着俞清脸颊,不胜温柔低徊之意。俞清不禁全身发颤,双臂一紧,又向他唇上吻去,道:“不晚。”
他与毕方相见时已结下深仇,几番生死相搏,无不是将他当作了平生大敌,然而朝夕相对之际,情思羁縻,竟是难以自解;直到此刻,才明明白白地知道对他倾心之深。若在从前,两人正邪殊途,血仇难弭,纵有刻骨铭心之情,又如何能够这般纵意妄为?此时却知去死不远,所有的顾忌疑虑宛如被野火一把烧得干干净净,火花四漫,一直烧遍了周身。
……俞清在黑暗中摸索,要去解对方的衣带,毕方按住了他手,道:“你看不见,让我来。”俞清翻身压住了他,道:“我不必看见。”一面顺着他脖颈胸膛,密密吻了下去。
两人先时在溪水中浸得周身湿透,此时衣衫潮冷,却都只觉得身体火热。俞清的手探入衣衫,触到了衣下柔软肌肤,便觉那少年未经人事的身体一下子绷紧起来。毕方双臂紧紧抱住了他头颈,把头埋在他颈窝,剧烈地喘息不已。俞清握住了他身下那物,只轻轻弄得几下,便觉手心一热,一股热液涌了满手。
毕方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将滚烫的脸颊贴住了俞清肩膀。
俞清眼中不见一物,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便是那淡淡的,如雨后草木般清新甜美的香气,以及彼此火热身躯紧紧相贴的滋味。他抱着毕方,听着他喘息的声音,难以自抑,过了一刻,便伸手向他身后探去,将满掌柔腻都缓缓涂抹在那一处。
毕方忽地急促吸了口气,抬起头来,道:“让我来。”
他岔开双腿,骑到了俞清身上,与他正面相对。俞清感到他赤‘裸的腿紧挨着自己大腿两侧,肌肤相粘,呼吸渐急,强自抑道:“你看甚么?”毕方向他凝视良久,道:“看你。” 将他的两只手都拿了起来,放在自己腰上,道:“俞清,你真是好看。”一面往他身上坐了下去。
俞清头脑中轰地一响,似乎整个世界都骤然融化,变成了一汪滚水,突突作响,只余一点支离破碎的受想行识,在热流中载沉载浮。他不能自制地抓住了毕方腰身,一个挺身,自下而上地进入了他。
毕方紧抽了一口气,搭在俞清肩头的手指猛地抓紧,嵌入了肌肉。俞清手上用力,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向自己。两人的唇舌重又相抵,交缠一处。俞清手臂在毕方身上渐渐收拢,情‘欲满溢,几乎透不过气来:他能清楚地感到自己在对方的身体里缓缓前进,愈来愈深;想要粗暴冲击的欲‘望一层层汹涌而来,愈来愈是强烈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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