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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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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姐,为什么鲁民和他的哥哥关系那么不好?”既然现在种种线索都把死者身份指向了鲁民,那么与他交恶的人恐怕就不能不少加关注了,考虑到丁木兰现在的状态,秦若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是因为他变性的事?”

“差不多吧。”丁木兰有气无力的说,“孩子她大伯倒不管鲁民是想当男人还是当女人,他们哥俩闹掰,是因为鲁民为了凑手术钱,把自己爹妈的墓地给卖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小九九

这个答案让人有些错愕,安长埔和秦若男对于鲁民是从哪里搞来足够的费用做变性手术十分好奇,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对于这个手术的执着程度竟然到了卖掉自己父母墓地的份上。

从鲁民家的居住条件来看,这个家庭并不富裕,变性手术的费用相对于其他小幅度的整容整形而言,显然要昂贵一点,更何况从之前的照片来判断,鲁民除了丰胸之外,还对自己的脸进行了一些调整,这些每一项手术,无论大小,都是花销。

“鲁民把他父母的墓地给卖掉了,那他父母……”秦若男的话说了一半,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丁木兰明白她的意思,轻描淡写的说:“没地方处理,最后还是孩子的大伯托人帮忙,把我公婆的骨灰盒送到一个庙里去保管了。”

“鲁民把他父母的墓地卖了多少钱?”安长埔问。

“本来不值什么钱的,你们也不是没看到,我们家这周围的环境,后来也不知道打哪儿来了那么一家人,特别迷信,非说找人算过了,鲁民他爹妈的那块墓地风水特别的好啊什么的,好说歹说非要买下来,刚开始是来找我,我是儿媳妇,外姓人,不好掺和这种事,就没搭腔,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商量的,鲁民就答应了,卖了多少钱他没告诉我,反正是给我留了一万块钱,其余的我就都没见着了。我猜应该不会太少吧。”

听了丁木兰的话,安长埔和秦若男有些面面相觑。

鲁民卖掉了父母的墓地,只给妻儿留下了一万块钱,其余还有多少连他的妻子都不清楚,为了卖墓地的事情,他不惜与兄长反目,如果江里面发现的无头尸体也是他,那么这个案子就变得有意思了,与此同时一系列的疑问也随之产生——鲁民拿着那笔钱去做了一些的整形手术,那笔钱是否足够支付?既然他为了变成女人,连父母的坟墓都可以卖掉,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如约的去做最关键的那一项手术呢?他究竟在外面又招惹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惹上杀身之祸?

丁木兰看上去也不想再多说话,她的脸上夹杂着害怕和担忧,安长埔和秦若男不想让她太为难,索性也先放弃其他追问,打算等死者的真实身份得到确认之后再做详细的问询。

过了好一会儿,鲁安菊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中等身高,比较结实的中年人,这个人除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与鲁民一模一样之外,其他地方无一处相似,一进门看到面生的两个人,他立刻猜到他们的身份,气都还没有喘匀呢就连忙上前和安长埔、秦若男握了握手。

“警察同志,我是鲁民的哥哥,鲁军。我弟弟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鲁军看上去一脸的担心,似乎对于自己弟弟的安慰十分挂心。

安长埔又把情况大体的对他解释了一下,并且提出要他随同一起回公安局接受DNA样本采集,以便确认死者是否就是鲁民本人。

鲁军听了之后,毫不犹豫的就一口答应下来,和丁木兰、鲁安菊一起坐上了安长埔和秦若男的车,一路疾驰朝C市的方向开去。

路上,丁木兰始终沉默着,眼神有些涣散,鲁安菊看上去也十分不安,鲁军搓着两只手,时不时的叹一口气。

“这次多谢你的配合,”安长埔从后视镜看鲁军的情况时,恰好他也抬眼看着自己,于是他就对鲁军露出一丝礼貌的微笑,“我们听说你和鲁民的关系比较紧张。”

“应该的,应该的。”鲁军连忙摆摆手,被安长埔提起兄弟俩关系紧张的事情,让他有些尴尬起来,“我们俩闹掰了是因为他把事情做的太过分,我气不过,但是再怎么气他胡闹,归根结底那也是我兄弟,爹妈都没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婆孩子,最亲的就是我们这哥俩儿了!”

当他说出“哥俩儿”这个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似乎这样的称谓让他意识到自己弟弟变性的事情,改口也不是不该口也不是,索性再叹一口气,什么也不说了。

到了公安局,因为要等鲁民和丁木兰所生的小女儿鲁安梅赶过来,秦若男干脆把三个人先带到重案组办公室里稍作等待,丁木兰至始至终不说话,即便端了温水递给她,她也只是木然的端着,一口也不喝,鲁军则是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时不时的追问几句鲁安梅什么时候才能到,鲁安菊在母亲身边坐着,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伯父的焦虑和母亲的沉默似乎都没有在她的注意范围当中,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头。

鲁安菊这个样子,安长埔倒是比较乐于看到的,否则他也真害怕鲁安菊的蛮横遇到秦若男的倔强,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一样,案子还没开始查,这两个人先针锋相对,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等了一会儿,重案组的门猛地被人推开,所有人的视线几乎同一时间都集中在了门口。

可惜走进来的并非大伙儿都等待着的鲁安梅,而是一个看上去二三十岁的矮胖年轻男人,此人一进屋,原本默默坐着的鲁安菊便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朝他跑过去,一头扑进男人怀里,哇哇的大哭起来。

“那是我大女婿,叫卢吉。”见安长埔他们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丁木兰回过神来,低声对他说。

鲁安菊扑进丈夫卢吉怀里之后,就开始大哭起来,她的脸埋进了卢吉的肩窝,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哭嚎的声音。

“怎么办啊老公!警察说我爸爸可能死了!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啊!”她带着哭腔嚷嚷着。

卢吉一手扶在鲁安菊的背上,另一只手抚着妻子的头发,嘴上咕哝的安慰着:“没事没事,这不是还没有定论呢么,先别自己吓自己。”

另一方面,他那双圆豆一样的小眼睛却不动声色的从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身上掠过。

安长埔看了看秦若男,秦若男的脸上流露出一些鄙夷,这让他知道,他们两个人心里估计都有着类似的想法。

卢吉和鲁安菊这一对小夫妻,心里头不知道数的什么小九九。

正文 第十七章 态度迥异

“鲁安菊,请你振作一点,现在还不确定死者是不是你父亲,所以首要的是弄清楚事情真相,而不是哭鼻子。”秦若男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一伸手把伏在丈夫怀里哭的的鲁安菊给拉了出来。

鲁安菊的脸上正如秦若男实现在心里的猜测一样,除了有一些实打实的慌张神情之外,没有半点泪痕打湿的痕迹,秦若男甚至还悄悄的瞟了一眼卢吉的肩窝位置,那里的衬衫也没有任何水痕。看起来这个从最开始就喜欢装腔作势的鲁安菊,方才那一番哭嚎,也只是一如既往的干打雷不下雨罢了。

被秦若男突如其来的从丈夫怀里拉开,鲁安菊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回过神来,一脸厌恶的一扭肩膀,甩掉秦若男的手,眉头一皱,瞪着她说:“你别碰我!”

说着还状似柔弱的朝自己丈夫的方向偎近了一些,就好像秦若男不是一个女警,而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秦若男反感的睇着鲁安菊的“表演”,不作任何反应,鲁安菊不觉有什么,倒是她身旁的卢吉有些不自在了,他歉意的对秦若男点点头,一伸手:“警察同志你好,我是鲁民的女婿,我叫卢吉,刚才接到安菊的信儿,说是我丈人可能出事儿了,我寻思着也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你的心意是好的,可惜现在只有与鲁民直接血缘关系的人才帮得上忙,”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卢吉的态度表现的足够诚恳客气,秦若男自然不会对他太过冷言冷语,不过她看起来也并不想和这一对夫妻多打什么交道,只是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事实,顺便瞥着鲁安菊说,“不过你倒是能帮忙安抚一下你自己的老婆。”

说完示意他们先坐下来等等鲁安梅,便转身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去了。

“你又去招惹那个鲁安菊干什么?”安长埔等她坐下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朝秦若男身边凑了凑,轻声问。

秦若男扭头看到安长埔离自己很近,一皱眉,身子立刻朝另一侧挪开一些,以至于一张椅子被她这么一挪动,就只剩下一半坐在自己的屁股下面了。

“我没想到你居然喜欢看这么狗血的戏码,下次早点说,我让她多演一会儿。”她说完转过头去,不看安长埔。

安长埔被她那躲闪的动作和只坐了半张椅子的别扭姿势搞得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只好向后坐直身子,伸手一拍秦若男的肩,对她说:“第一,我只是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生出什么事端来,第二,你往回坐一坐吧!当心从椅子上掉下去!我不咬人!”

秦若男的面颊上因为安长埔那句话的后一半浮起了一抹红潮,她回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身子倒是朝后挪了挪,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

安长埔悄悄叹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个备忘录,等手头的案子稍微有点眉目,能够有些空闲的时候,他非得好好去打探一下,自己和秦若男到底有没有过什么过节。

他们两个人已经不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秦若男仿佛把自己视为魑魅魍魉一样。想到这里,安长埔不禁摸了摸脸,暗想,自己到底是哪里长得吓人,竟然能让这姑娘这么躲躲闪闪。

卢吉来了之后,他同在座的两位家里长辈分别打了个招呼,丁木兰还和他低声的说了几句话,鲁军干脆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没和卢吉搭腔,似乎他并不怎么喜欢自己弟弟的这个女婿。

又等了一会儿,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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