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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依旧梦依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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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个打算,但还没最终定下来。”林俊宇的声音始终温和浅淡,没有什么情绪的样子,但雨瑄却已经能多少感受到他平和表面下的不耐烦。
“哎……我记起来了,你的学弟学妹是来参加舞蹈比赛的对不对?前几天电视有直播,他们的舞蹈是……”那个女生蹙眉沉吟片刻,终于想了起来,扬手打了个响指,“《霸王别姬》,冠军得主,对不对?”
“真的耶,他们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帅还要漂亮,我就说他们有明星相嘛。”另一个女生也惊呼出声,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服务员端着东西摆在桌子上,也忍不住盯着雨瑄和宋泽看。
“你们吃好了吗?吃好先回去吧,我们想安安静静的吃东西,可以吗?”林俊宇勾唇淡笑,看着她们,笑容却不达眼底。
几个女生没想到平时很好说话的林俊宇会下逐客令,木了一下,还是识趣的买单离去了。
“吃东西吧,别被他们影响了食欲。”林俊宇冲他们笑笑,恢复了一贯清雅温润的神情。
“嗯。”雨瑄将一个水饺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黄瓜的清爽和虾仁的鲜美搭配在一起,犹如初夏凉爽的风,沁人心脾,她忍不住赞道:“俊宇哥哥,这饺子好好吃!”
“嗯……确实很不错!”宋泽也赞不绝口。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气氛融洽快乐,用餐结束后,在等待买单的时候,林俊宇看向雨瑄,“雨瑄,你先别跟子娇说我要去敦煌的事,等她考完试后,我再告诉她。”
雨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抱负,林俊宇的理想是探索人类几千年遗留下来的文化古迹,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所以他在选修外语的同时,也选修了历史。
走出饺子馆,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雨瑄心心念念着要去老宅,所以没有多做停留,和林俊宇互道珍重后,就和宋泽匆匆离开了。











老宅并不难找,宋泽拿着地图,按照林涛提供的路线图,很快就找到了。
老宅坐落在静静的胡同里,高高的围墙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雨瑄和宋泽对视一眼,掏出钥匙,打开朱红色的大门,走了进去。
他们绕过一面大石屏风,来到前院花园。
花园左右两边各种了两棵梅花树,树上结满了花骨朵儿,中间是一棵大大的桂花树,以桂花树为中心,旁边用木架支起的棚架形成一个天然的凉亭,架上的藤蔓早已枯萎,只剩下一幅空空的架子。
穿过凉亭,推开尽头的大门,里面是清末民初的老房子,中间是天井,对面是客厅和书房,两侧是卧室。
站在门庭里,宋泽吹了一声口哨,以顺时针方向一间一间的看过去,还不忘大声地嚷嚷:“瑄瑄……瑄瑄……这房子真的很棒!”
雨瑄嘴角含笑,没有理他。
她绕过客厅,走进书房,书房左右两侧是两个大大的书架,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书架上还堆放着许多古旧书籍,由于房子常年没人居住,散发着一股霉味。
她站在书房的主墙前,墙两边各挂着“难得糊涂”、“吃亏是福”的拓片,中间是一面镶满了老照片的玻璃镜框。她凝视着已经发黄的老照片,仔细辨别着上面的人物。她曾在爸爸的相册里,见过穿着民guo五四青年学生装的祖父祖母,穿着白衬衫军绿色裤子像军装一样的爷爷奶奶,还有戴着红领巾剪着小平头的爸爸。
“瑄瑄……瑄瑄……下雪了……下雪了……”那声音从远至近,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眨了眨泛酸的眼睛,隐去眼底的泪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宋泽已冲进室内,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跑去。
“真的吗?真的下雪了吗?”
不用宋泽回答,雨瑄已经看见大地瞬间变白,像是一场梦,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喃喃道:“雪……真的下雪了……呵呵……真的下雪了!”
漫天飞舞的大雪,像是舞动着的精灵,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天地万物瞬间被染上一层白色,雨瑄开心地惊呼,拉着宋泽奔入白雪中旋转,旋转,再旋转,转到无力目眩时,便双双仰倒在雪地里,任由雪花纷纷飘落在身上,打湿在脸上。
眼看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猛,宋泽从雪地里爬起来,拍掉身上的雪,俯下身子将雨瑄打横抱在怀里,快步冲进客厅,拴好门,帮她掸去身上的雪。
雨瑄刚才出去没有戴手套,脸和手都冻得红红的,宋泽摘下手套,用双手裹住她的小手,一边搓,一边呵气,帮她捂暖。
“泽泽,我看到雪了!我终于看到美丽的白雪了!”雨瑄呵呵傻笑着,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兴奋不已。
“傻猪!瞧把你高兴的。”宋泽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她的,“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萧条凄凉的景色,一旦有了白雪的点缀,就会变得分外妖娆,这就是雪的魅力,也是北国冬天特有的美丽。”
“嗯!”宋泽的话终于拉回雨瑄的视线,她看向他,满怀憧憬地说:“祖国河山,如此多娇,长大后,我要去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外奇观,我要去江南感受‘小桥流水人家’的婉约,还有西南的美景,三山五岳的大气磅礴,还有很多很多说不上名字的古城古镇。”
说到最后,她稚气地伸出手来比划“很多很多”的概念。
宋泽chong爱地看着她傻气的样子,柔声说:“好好好,我们学三毛,一起去流浪。”
她歪着脑袋,俏皮地问道:“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他向她许下承诺。
“你会永远都在我的身边吗?”
“海豚有海,风筝有风,而你身边,永远有我。”
“这是誓言吗?”
“嗯,这是宋泽对林雨瑄的爱情宣言。”
“你说的,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她的呼吸一窒,心中盈满了感动,她使劲眨掉眼角的泪意,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蹦蹦跳跳的直呼“泽泽万岁”。
望着她那因兴奋而涨红的小脸,还有那满是憧憬的神情,他一把抱起她,大笑着把她举得高高的转圈圈,她张开双臂,作飞翔状,“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彼此豆蒄,在最美的年华遇见,许下地老天荒。
屋外,雪,依然下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银装素裹,格外妖娆。
屋内,两颗年轻的心,因着那份约定,因着那份承诺,更紧地连在了一起。

☆、第二十二章 雪夜被困(1)

下午四点,天已经快黑了,雪还没有停的迹象,无奈之下,雨瑄只好打电话告诉凌琳,她和宋泽在老宅,等雪停了才能回去。
房子的电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雨瑄趴在窗口,看着窗外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寒风呼呼地从房门和窗户的缝隙灌进来,嘎吱作响,雨瑄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办?回不去了。”雨瑄愁眉苦脸地扭头问向站在身后的宋泽。
宋泽从后面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轻轻地说:“回不去就不回去了呗!趁现在外面的天还微亮着,我们赶紧到卧室去,这里的窗太多,风灌进来太冷了,你病刚刚好,别又再冻感冒喽!”
宋泽把雨瑄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他,边帮她戴帽子边说:“刚来的时候,我看了一遍所有的屋子,右边第一间卧室我想是你爸爸的,你想去哪一间?”
“你怎么知道是爸爸的?”雨瑄仰起头,好奇地问道,她之前一直在书房流连,还没来得及参观其他屋子,就被大雪吸引住了,再也罔顾其他。
“有你爸爸的味道。”
“胡说!爸爸大学毕业就离开了,怎么会有爸爸的味道?”
“傻猪!”宋泽笑了,“我说的味道不是气味,而是痕迹。不过,我想你爸爸应该经常有回来,否则房子不会保存得这么好的。”
“应该是吧!那好吧,就去你说的爸爸的房间吧!”
外面的天很快就黑透了,两个人冒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宋泽说的爸爸的房间。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宋泽在抽屉里找到几根蜡烛和一盒火柴,点燃,黑暗的空间顿时亮了起来,雨瑄就着昏黄的烛光,细细打量着,发现这果真是爸爸的房间。
卧室简简单单地放着一个衣柜,一个书架,一张*,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书架上的书不多,廖廖几本美术书和建筑书,还有一些中小学的教科书和参考书,书架和书桌之间的角落里堆放着厚厚的一大摞报刊杂志。
宋泽在书架和书桌上各放了一根蜡烛,弯着身子在翻阅那摞刊物,也不知道看到什么好看的文章,后来索性蹲下去仔细阅读起来。
雨瑄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左翻翻右翻翻,翻到一本信笺,突生一计,决定给爸爸写一封信。
爹哋,
提笔之前,我就在想,爹哋会什么时候看到这封信呢?一年后,十年后,抑或是更久。
在这座城市中行走,于我来说是陌生的,好奇的,激动的,甚至是充满喜悦的。我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感动。但是,有一点,我想,我读懂了您,也多少懂得了生命传承的意义。
如果说,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您,那是骗人的。
小时候,当别的小朋友拉着爸爸妈妈的手蹦蹦跳跳时,我会问,我的爸爸在哪儿?当我半夜生病,妈妈艰难地背着我赶往医院时,我会问,我的爸爸在哪儿?当刮强台风断水断电,妈妈紧紧抱着我,瑟缩在一片漆黑中时,我会问,我的爸爸在哪儿?
……
妈妈一直告诉我,爸爸有他的愿望,有他的使命,爸爸不在我们身边,不代表他不爱我们。妈妈还说,爸爸和妈妈也许会有怨怼、有形同陌路的一天,但是对瑄瑄不会,因为瑄瑄是爸爸妈妈的骨肉,是一辈子都割舍不掉的亲情。
那时候,我对妈妈的话一知半解,不甚明了。
后来,我读了一篇描写亲情的文章,已忘了出处,只记住这几句话:
亲情,是一支古老的藤,承载着对岁月的眷恋,和对往事的*。虬劲的枝蔓里,写满了思念、宽容、等待,凝聚了过去、现在、未来。
亲情,是一片深情的海,描绘着春天最美的画卷,夏日里瑰丽的诗篇。博大的胸怀里,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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