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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捕快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楞了片刻的神儿,馒头伸舌头舔舔鼻子,甩动着尾巴大摇大摆的跟在胜男身后离开了茶摊。
“呵呵,步班新进的小捕快就叫李胜男!”
魏良本来想和胜男说几句话,突然想起前两天步班缺了一个缺,他家邻居想花钱补上,结果黄班头说这个缺已经给了一个叫李胜男的人。没想到,刚才那个小丫头就是李胜男。恩,胜男,好名字!
“不是吧,就他?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周庆皱着眉头,衙门的人员是有编制的,他们梅水镇是个小县,三班衙役不过每班十人,大多还是都是年轻人,好容易步班出了缺,他家的堂弟还想补呢,银子都准备好了,黄班头却说那个缺已经给了别人。奶奶的,他还琢磨是衙门哪个兄弟的亲戚呢,没想到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娘娘腔?姓李?”
魏良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可惜太快了,他没有抓住:“行啦,赶紧吃饭吧,你不是饿了吗?”
外面,胜男把馒头丢上马车,又把纸包留给它,自己骑上悍马踏上了回家的路。
人常说近乡情怯,可是她在那个家里待了不足半年,和父母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唯一惦念她的来姐儿也在三年前嫁给了威武镖局的三儿子,上个月生了儿子当上了母亲。
“唉,五年了!”
胜男骑着驴走在前面,梅水镇的城门慢慢的跃入视线,她看着并不熟悉的县城,心里也有些感慨。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每天的生活也被安排的非常满,让她几乎都要忘了前世的种种。如果不是两个宝葫芦的存在,她甚至怀疑:她不是来自几百年后的警花,而是土生土长的李家五丫头。前世的一切,宛若一场梦境,越来越模糊。
“五姐儿,咱们到了,你离家的时候还小,估计都不记得家门怎么走了吧。”
她这里精神恍惚,悍马似乎也感应到了她的心不在焉,放慢了脚步,像头普通的驴子一样优哉游哉的溜达着。李信赶着马车跟了上来,他见胜男慢慢的停在路边,有点迟疑的样子,以为她忘了回家的路,便笑着说道。
“呵呵,是呀,转眼都五年了呢!”
胜男也不想让人知道她的悍马有多么变态,便拉住缰绳,让李信的马车走在前面,她则慢慢的跟着。
“嗯,可不是,这几年都是大爷回家来看你,你还没有回来过呢。”
来到城门口,李信也放慢速度,随着人流慢慢的进了城。
县衙后街李家,李正义刚从南山回来,最近邱老大似乎故意和县衙过不去,时不时的做几个案子让他不得安生。上个月,邱老大接连绑架了梅水镇的好几个富户,被绑架的有安全解救回来的,也有被撕票的,受害人家属集结了全家的人来衙门告状、诉苦,甚至在衙门口坐着大哭,要求官府派人剿灭南山的山贼。
苏知县刚刚被调任,见有了大案子,失去靠山的他也没有了初来时的冲劲儿,接了调令慌忙的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梅水镇。暂代县务的县丞也不想担责任,便把案子甩手交给了李捕头,限期一个月,抓不住悍匪,板子伺候。
去他娘的一个月,如果这些山贼这么好剿灭,过去的五年里早就把他们干掉了。这伙贼就像野草一样,烧过之后,第二年又发了芽。
“大爷,给!”
苏氏见自家男人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发呆,忙煮了一壶茶送了过去。
“唉,这次又让邱老大跑了。抓不住他,山贼剿不灭呀!”
“呵呵,大爷,大人只是让你把南山的山贼抓住,可是也没有说一定要抓住邱老大呀,现在南山上已经没有了匪患,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还愁什么呀?”
李正义最近压力比较大,也经常会把案子和老婆说说,所以苏氏对于这些事也是知道的。
“我的奶奶,眼前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可邱老大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看着吧,超不过三五个月他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哼,肯定又是我上呀……”
新知县是什么人他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如今的县衙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如果再在新知县那里建不了功,他的身体又越来越差,估计离回家养伤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可是你的身体……”苏氏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家男人的身体状况,他上次受的腰伤一直都没有好,这次去南山抓贼,又添了新伤,唉,再这么下去如何是好:“大爷,咱们再找刘神医看看吧,否则——”
李正义摆了摆手,他的身体他知道,如果家里来了医生,没有两天全县衙都知道了,而且还会有人借机让他安心卸职回家。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先这么着吧,我已经给父亲去了信,父亲说胜姐儿的功夫已经练成,估计这几天就能回来,等她回来当了差,我再好好养身体!对了,大奶奶,你把胜姐儿的房间收拾好了没有,孩子为家里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咱们可不能亏待了她!”
“大爷就放心吧,自打前日接到父亲的信后,我就把五姐儿的屋子收拾了出来。对了,志哥儿一定要带回老家吗?”
接到父亲的信后,李正义就打算把儿子送回老家,继续请父亲训练。
“先不急,等胜姐儿当了差,我找个时间亲自把志哥儿送回去,否则再让你们这么宠下去,就算是胜姐儿当了捕头,这小子也接不下来。”
他们夫妻中年得子,难免有所偏爱,丽娘是个妾,再宠孩子也不会太出格儿。可是苏氏对于李家唯一的子嗣看得比较重,已经快把李承志宠到天上去了。
“大爷,志哥儿还小呀,他今年也不过六岁,现在就送回老家是不是太早了!”
承志虽然不是她生的,可是一落娘胎就是她带着,承志对她也比生母都亲,苏氏舍不得让这么点儿大的孩子吃苦。
“小?!胜姐儿回家的时候也不过九岁,再说胜姐儿还是个丫头呢。行啦,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你也别太宠他,慈母多败儿,别忘了咱们家是干什么的!”
李正义也舍不得,但是家族的传承比什么都重要。谁让他子嗣不兴旺呢,唉!
“大爷,大爷,五姐儿回来啦!”
两口子相对无言,沉默了半晌儿,突然外面的婆子高兴的跑了进来。
第30章 老爹挨打了
一家人见面,自是一番亲热寒暄。苏氏看到个头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女儿,一身不男不女的装束,草绿色的粗布衣衫和长裤活像个干苦力的;乌黑的头发也简简单单的用一根绿色的络子绑成个马尾,不见半点朱钗;小麦色的脸上素素净净的,半点脂粉都没有。呜呜,这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儿家么,分明就是个假小子呀。
苏氏心中难掩酸楚,同样都是自己的女儿,年长的四个都已经嫁为人妇,生活算不上豪富,但小夫妻也和和美美的生活安定。哪像五丫呀,自小就放在农村老家,由公爹严厉训练,长大后也不能像正常的女儿一样,嫁人、育子,呜呜,听大爷的意思这两天就让她去衙门报到,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要穿上青衣当捕快。
想到这里,她一把搂住女儿,愧疚、难过、心疼,种种的情绪顿时袭上心头。
“呵呵,娘,我回来啦,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胜男感觉到自己的衣襟似乎被某种液体浸湿了,她连忙笑着劝慰道。回到许久不见的家里,胜男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房子还是那座房子,婆子也还是刘婆子,唯一变化的就是老爹似乎更老了,娘挽着的青丝中也有了点点的白发。
“行啦,大奶奶,赶紧让孩子进门吧,真是的,在大门口就哭哭啼啼的也不怕人笑话!”
李正义招呼李信把车厢里的东西搬了出来,然后让刘婆子和丽娘上来帮忙。
苏氏擦擦眼泪,放开胜男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恩,虽然年下刚见过面,但是五丫看起来又长高了,身体也壮实了不少,就是皮肤没有好好保养,晒的有点黑。她挽着胜男的胳膊,笑着说:“来,丫头,咱们回家!”
“嗯。”胜男点头,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对父亲喊道:“爹,我的驴就先放院子里吧,它很乖的!”
“知道啦!”
李正义早就从父亲的信里知道了这头驴,听父亲说这头驴跑的比马都快,而且耐力也好,大有千里驴的架势。今天一看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吗,样子和普通的驴差不多,就是皮毛格外的干净,而且两只大眼睛也非常有神。
说话间,胜男来到正屋,房间里的装饰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正屋西侧的房间被重新布置了一下,改成了一间书房。
“来,坐下让娘好好看看!”
苏氏把胜男拉到屋里的炕上,目光紧紧的在她的身上一遍一遍的看着。
“娘,我很好,对了,志哥儿呢?”
每年过年李家都要回玫瑰镇老家过年,所以她对那个小弟弟也蛮喜欢的。
“嗳,去书院啦。那小子皮着呢,下了学也常常溜到外面去玩儿,你父亲正打算把他送回老家呢。”
“哦,那也挺好的。娘,四姐还好吧,上个月您来信说她生了宝宝,现在出月子了吧?!”
她一直猜测老爹会把弟弟送回老家,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开始安排了。
“嗯,好着呢。你之前捎回来的玫瑰酒和玫瑰酱她也经常用,人家刘神医说啦,这玫瑰酒可是好东西,长期喝对身体好呢。你托人带回来的那些,除了我和你那几个姐姐,衙门的好多太太都想要呢。唉,咱们家的三姑奶奶是有本事,一个寡妇也能支撑起这么大的作坊!”
“呵呵,不值什么,娘,我这次回来,小姑妈给带了不少呢,如果您想拿去送人也够用!”
“哎呦,这、这还是猫吗?!”
胜男依偎在母亲怀里,母女俩正说着话,院子里的刘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