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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知错。”果断低头认错的李青岚,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并不想死,因此,他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的——“回世子,青岚当初无意间听到了忠义乡君在临离开襄阳王府的那个晚上,对您说的话。并且青岚认为,她说的没错,陆家小姐确实很适合您,完全有资格成为您的世子妃。因此我现在想要撮合你们,让你们走到一起。”
“嗯。。。。。。知错就好。”重新靠回到车厢壁上,吩咐车夫不用搭理陆茹惠一行人,只管继续往前走的苏逸兴,最终却并没能在陆茹惠下令打人之前,顺利地通过这条街道。
“这世道也变得太快了吧?过去多少年来,即使有人或事招惹到她,她也顶多只会笑着让人碰一个软钉子的陆茹惠,现如今居然学会支使下人去打人了!她莫不是因为今晚去参加婚礼,一不小心喝高了,所以才酒壮怂人胆,做出这样的事来吧?”
“。。。。。。陆小姐她,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啊!”因为前面的骚乱,而不得不陪着主子暂时停下来的李青岚道:“也许以前,陆小姐是因为被他那位教条的母亲死死压制着,所以才不敢把自己离经叛道的一面展示出来吧!”
“。。。。。。依我看啊,应该是她最近一个月来与霜寒时常往来,所以才在潜移默化中受了些影响吧!毕竟,霜寒把太子殿下赏赐给陆绍云的那三位美人当做粗使丫鬟使唤的事,传扬得挺广泛的不是吗?”
抬眼透过车窗,看向不远处意气风发的地使唤着护院打人的陆茹惠的苏逸兴,待那边的骚乱平息下来之后,复又转向李青岚道:“青岚,你跑一趟定国公府,就说因为马车坏了而且天色已晚的原因,不放心陆茹惠逗留在街上的谢姨,将她接回我们襄阳王府去了。”
“。。。。。。”世子这是改变心意了吗?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的李青岚,很快就抱拳领命而去了。
而吩咐车夫在陆茹惠面前将马车停下来的苏逸兴,则很快便同登上马车的陆茹惠一起,踏上了返回襄阳王府的归途。
辚辚作响的马车上,因为苏逸兴的一句“我让你上来就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怎么,你还想把你的丫头也一起带上来”,而不得不让自己的贴身婢女同车夫一起挤在了马车外的坐板上的陆茹惠,现下正情绪紧张、心头小鹿乱撞着。
“我居然和苏赭晨一起单独坐在马车里?天啊!真是叫人不敢相信。”从来没想过,自己单相思着的心上人,居然会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忽然出现并及时向她伸出援手的陆茹惠,面泛红霞地在心中无声祈祷着:“要是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要是这辆马车永远不会停下,那就好了!”
“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闭目养神中可以从陆茹惠的呼吸声中推断出现在的她究竟有多么紧张、多么激动的苏逸兴,主动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我以前最讨厌你的,就是你有话不直说的性子。”
“谢姨自你小时候起就一直待你很亲厚,可是即使是面对着她,你也总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声来,从来不敢把自己真正在想些什么表达出来。你说你像这样每说一句话,都要反复考虑周边所有人的感受,你就不觉得累吗?还是霜寒那句话说得好,就连菩萨都不可能受到所有人的爱戴,你想周全地顾虑到每一个人?根本死都不可能。”
“。。。。。。”原来你喜欢的,并不是唯唯诺诺的应声虫,而是敢于表达自己所思所想的姑娘么?我明白了。
从苏逸兴的一番话中,明白了自己所欠缺的究竟是什么的陆茹惠,下定了就此一点点改变自己的决心。而与此同时,回想起自己方才所听到的,徐三公子与陆茹惠之间的一番谈话的苏逸兴,则很快对某件事生出了疑惑。
“当初在辽东七宝山地区发生的那件事,为了你的清誉着想,我记得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封锁消息了,可是徐三,他又是怎么知道你曾经被暴民掳到山上去的事情的呢?”
考虑到陆茹惠和陆五夫人并不是七宝山地区的当地人,因此暴民们和当地衙差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以及,陆五夫人在半路折返京城的时候,给自己娘家寄去的那封“因为听闻有暴民闹事,故而为了防止被卷进麻烦,我和惠儿就半路折返了”的书信,苏逸兴一时间对徐三居然知道这件事生出了疑虑。
依照徐三那不学无术,探听消息的人脉也不够开阔的情况来看,就算他知道这件事,也应该是在这个消息在京中大范围地传播开来的时候才对。那么现如今,在京中并没有这样的流言传播的时候,他又是从谁口中得知了这件事的呢?
心中对此抱有疑惑,进而在第二日派了人手下去查探一番的苏逸兴,就这么在第二日傍晚,萌生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慨。(。)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可能()
“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你还不快点给我下去!”
四月廿四上午,清晨醒来就被陆绍云拉着同他一起出了一身汗的夏霜寒,在仰躺在床榻上喘匀了气后,抬手将压在她身上的丈夫推了下去。“你重死人了,简直把我压得喘不上气来。”
“嗯,果然还是光线明亮的时候做这件事情比较好。”
在被妻子粗暴地推开之后既不急也不恼,只闲适地面朝内侧,侧卧在床榻外侧,单手支着脑袋微微抬高视线的陆绍云,一边肆意地梭巡着夏霜寒那坐起身来后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身体,一边一脸意犹未尽之色地勾唇坏笑道:“昨晚上黑灯瞎火的,只来得及大概用手感觉了一下,果然,视觉效果始终要比触觉更有冲击力啊!”
“。。。。。。不害臊!”面红耳赤地白了一眼陆绍云,手脚麻利地穿戴完毕的夏霜寒,在翻身下床后“唰啦”一下将被子一掀,随即注视着丈夫一丝不挂的身体道:“嗯,身材很好,正如我的想象,所以我决定,下次我也要在光线明亮的情况下和你做这件事,同时附带一条——把你的眼睛蒙上!”
“哈哈,哈哈哈哈。”捂着肚子笑着坐起身来,也不着急穿衣服的陆绍云一把扯过妻子,随后眉开眼笑地在她唇瓣上吻了吻道:“霜寒,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说出这样可爱的话来。”
“。。。。。。”面对着陆绍云这份光着身子还敢大大方方地和她调笑的厚脸皮,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绝对赢不了他的夏霜寒,很快就举手投降了。
而随即快速穿戴整齐的陆绍云,也很快就在和妻子一起用过早饭后,履行了昨晚许下的,“带你出去好好转转”的许诺。
京城的街道和风景在经常随意外出的夏霜寒看来早已不再稀奇,故而今日,与她分别骑在各自的坐骑上,手牵着手齐头并进的陆绍云,实则打算带她到郊外去走一走。
只不过,在他们走出城门之前,偶然间闯入他们视野,并附赠给他们一段对话的文霁陵和文雪莹兄妹俩,却在无意中阻止了他们出城的脚步。
“等一下,等一下啊雪莹。”
开阔的街道上,抱着装有刚刚采买来的物品的大纸袋的文霁陵,紧追在怀中同样抱有大纸袋的文雪莹身后,边跑边问她道:“雪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昨日不是才刚刚去参加过陆绍云和夏霜寒的婚礼,而且玩得非常开心吗?那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你今早却忽然提出想要回南疆了呢?”
“就是因为我已经参加过了他们俩的婚礼,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所以现在才要走啊!”
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家马车前,将怀中的纸袋往车厢里一放的文雪莹,回过身来转向哥哥道:“我当初之所以会留下来,就是为了对我当初害得陆绍云吐血的那件事作出补偿。现如今我能做都已经做完了,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做完了?你都做了什么了?”
同样将怀中的纸袋放进马车车厢里,一把拉住拍拍自己身上的钱袋,随后又想攥着银子往其他店铺里杀去的妹妹的文霁陵道:“在我记忆中,你除了为夏霜寒配过那份并没有起效的解药以外,就是在随后的日子里到她那里去坐了坐,顺带着帮她做了些打扫、除尘的活计吧?你该不会认为你为她做的这么点小事,就可以抵过你当初造成的那件无心之失吧?”
“不是,打扫除尘什么的那都是障眼法,我之所以会去找夏霜寒,主要原因其实是为了去给她下解药。”
“解药?什么解——”挑眉看着自己的妹妹,对她方才的说辞完全不知所云,只感觉一头雾水的文霁陵,刚要向其询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在不远处听闻了方才他俩之间的对话的陆绍云和夏霜寒,却在彼此对视一眼后,双双跳下马背,奔到了他俩面前。
“文姑娘,我看,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了。”
抬手拦住迈开脚步的文雪莹,从她脸上因为她和陆绍云的忽然出现而展露的惊讶表情中看出,如果今日不是自己和陆绍云在这里巧遇了文氏兄妹,那么他们绝对会带着某些为他们所不知的重要真相回到南疆去的夏霜寒,心中涌现出了浓厚的庆幸感。
于是就这样,在离家不足半个时辰后,被打乱了新婚出行计划的陆绍云和夏霜寒,就这么带着面带疑惑与好奇的文霁陵,以及咬着下嘴唇犹豫不决的文雪莹,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小家里。
“那么也就是说,当初就在你拿不定主意该用什么办法对庭轩做出补偿的时候,那出‘白狐报恩’的戏剧,以及同你一起看戏的,两个不知其长相与姓名的男子的交谈声,让你生出了帮助庭轩尽快和我在一起的心思。于是接下来,当苏赭晨请托你们兄妹俩为我配置解药的时候,你才会故意在解药里面动手脚,以此加重我喜脉的脉相是不是?”
“凶宅”正院正堂里,听文雪莹讲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