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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财没有说话,翻身趴在春花身上,就开始干那事儿。事毕后王有财搂着春花温存了一会,说:“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自己先开始穿衣服。
春花问道:“去哪里啊?这半夜三更的我那里也不去。”
王有财喝道:“他妈的反了你了,快一点。”
春花见王有财生气了,不敢再问,虽然心里不愿意,还是慢慢穿好了衣服。
王有财领着春花往孙家庄走,一路上春花好几次问他要干什么,王有财就是不说。春花说:“王有财,你这鳖犊子今天到底要把我弄到哪里去?是不是要卖了我?”
王有财说:“现在新社会了,哪有卖老婆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欠了一个朋友的债,人家逼的紧,要求拿你做抵押。”
春花一听这话就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骂:“王有财你个挨千刀的,你吃喝嫖赌不干好事,如今连老婆都拿出去抵债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王有财连忙揪住了春花的头发,威胁道:“深更半夜的你在外村嚎什么嚎?放心,我很快就会弄钱把你赎回来的。你要是再哭,看我不掐死你。”说着就推搡着春花往前走。
王有财这么一威胁,春花的哭声降低了许多。不一会,两人到了孙大年家。孙大年见春花虽然穿的衣衫破旧,到还清洁,也略有几分姿色,最主要的是年轻。孙大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好好,你还算个言而有信的男人。我也讲信誉,只要你把那三百元还上,你的老婆还是你的。”说着,递给王有财一根烟。
春花看了孙大年一眼,连忙低下头,不住地抹泪。孙大年见王有财烟都抽完了还不想走,就说:“怎么?”
王有财知道孙大年不耐烦了,连忙告辞。当身后的大门呼隆一声关死的时候,王有财心情非常沉重。他象掉了魂一样在大街上徘徊了一会,心有不甘,决定回去看看。
走到孙大年屋外,身子一耸上了墙头。他悄无声息地从墙头出溜到了院子里,蹑手蹑脚来到那间亮着灯的窗外,听听里面悄无声息。
他心中好生奇怪,伸出舌头舔开一点窗纸往里面偷窥。只见昏黄的灯光下,春花可怜巴巴地缩在炕角,一双惊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孙大年,泪花挂满了脸庞。孙大年则坐在春花对面,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猎物。春花说:“这位大叔,你让俺回去吧,那三百元钱俺想法回娘家借给你。”
孙大年说:“想走,也得过了今晚,等王有财拿钱来赎。你是不是嫌我年龄大点,哼哼,老子是杀牛宰羊的,牛鞭羊肾见天吃,照样让你开心舒服。”
春花说:“大叔,我是王有财的老婆,不能和别的男人过夜。”
孙大年说:“你还惦记着那个狗杂种?他是个男人就不会输了钱把老婆押上。这样的男人还跟着他干什么?要钱没钱,要摸样没摸样,要人品没人品。不如你跟他离了婚,咱们一起过得了,我天天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春花想起王有财对自己的薄情,想起这些年来跟王有财过的窝囊日子,不由得越想越伤心,呜呜地哭了起来。孙大年见是机会,一边过去搂抱春花,一边将灯吹灭。
王友财在窗外什么也看不到了,他期待屋里响起春花反抗的声音,但是等了好久,什么声音也没有。王有财十分奇怪,心想难道他们睡了吗?正在庆幸,忽然屋里声音大作,王有财知道孙大年得手了。心想他妈的,老婆从来也没有跟我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暗暗骂道:“这个贱货!”刚才在心里生起的一点愧疚之意荡然无存,嫉妒的怒火在五脏六腑中燃烧。
这天夜里,他一直站在孙大年家窗外,知道孙大年“得手”两次。
第二次“得手”后,春花居然和孙大年叽叽咕咕说起话来。他老婆的话题就有一个,那就是骂王有财不是个东西。孙大年问道:“我好还是王有财好?”
春花低声说:“你好……”
王有财狠得七窍生烟,往家里走的时候,心想一定要想法弄到三百元钱,马上把老婆赎回来。那个贱货要是再在孙大年那里住一段时间,恐怕就不会回来了。他心想等那个贱货回来,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他一番。
回到家里,王有财脱掉衣服就钻进冷冰冰的被窝里。想起自己的人生,不由得感慨起来,承认自己做人非常失败。他忽然想到,假如自己真当了副支书,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夏小雨这个小妖精坏了自己的好事。想到夏小雨,王有财咬牙切齿。
忽然他又想到了村里的仓库。仓库里现在应该有花生种,自己何不去偷出几麻袋来,弄到远乡卖掉,那样不就凑够赎老婆的钱了吗?
一个卑鄙的主意在心里生起,王有财为自己的聪明得意起来,心想这样既可以把花生种偷回来,又可以嫁祸给夏小雨,真是一举两得。
主意一定,王有财立刻从炕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正是凌晨四点多钟,人们都在梦乡里,王有财象条幽灵一样在村里游荡。他来到夏小雨家门口,悄悄地从夏小雨家门楼上面的空隙里钻了进去。
夏小雨家过道里,有几双换洗的旧鞋。王有财打着手电,先选了一双男球鞋,那应该是夏小雨父亲的,又选了一双白色的万里鞋,王有财曾经不止一次见到夏小雨穿过这双鞋子。
他拿了夏小雨和夏小雨父亲的鞋子,悄悄地溜回家去,藏好了两双鞋子,脱了衣服再次钻进被窝里,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他醒来的时候,儿子王克问他母亲到哪里去了?王有财说昨晚上他姥姥病了,妈妈连夜回去看姥姥了。父子俩对付了点饭添饱了肚子,王有财让王克把街门关上。
王克关上街门后,王有财吩咐儿子和他一起把院子里的麦秸垛掀开,然后在草垛底下挖坑。王克问道:“爸,这是干什么啊?”
王有财一瞪眼说:“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别问?”
两人挖了一个大坑,王有财又吩咐王克把挖出来的土添到猪圈里,再把新土上面弄上些猪粪掩盖了一下。最后,用草把刚挖出来的大坑掩藏着。
忙活完了之后已经是半下午了,王有财又到大队仓库周围悄悄侦察了一番。大队仓库就在大队饲养院里,饲养院里白天黑夜都有人值班,王有财觉得从仓库的正门进去恐怕危险很大。他转到后面观察了一会,见仓库后面是一片草垛,仓库有后窗,只不过都用土坯封严了。王有财心想只要晚上用錾子之类的工具撬开一个土坯,很快就可以把后窗打开。
当天晚上王有财躺在炕上一直都没有合眼,心情紧张地听着外面凄凄啦啦的春雨声。到了后半夜,外面的雨停了,他到另一间把儿子喊了起来。王克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干什么?”
王有财说:“不要多说话,去跟爸爸干点事情。”说着递给儿子那双从夏小雨家里偷来的万里鞋,让他穿上。王克见这双鞋挺小的,说:“这是谁的鞋?我穿上挤脚。”
王有财说:“这是夏小雨的旧鞋,你穿上。”
王克高兴地问道:“夏小雨的鞋,你从哪里弄的?”
王有财说:“我昨晚从她家过道里拿的。”
王克把那双鞋对着鼻子闻了一闻,说:“夏小雨的脚味道真好。”
王有财在儿子头顶上打了一下,说:“没出息的样,快穿上。”
王克穿上夏小雨的鞋,觉得十分挤脚。父子二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门,一直往大队仓库方向走去。王克问道:“到底要干什么啊?”
王有财说:“你姥姥病了,需要钱,我们没有钱怎么办?大队仓库里有花生有豆子,我们去弄点先藏起来,等风声过后再偷偷弄到外面去买掉。”
王克问:“这属于偷盗吧?”
王有财说:“勉强算偷盗吧,你不要出去对外人瞎说。”
到了仓库后面,王有财拿出錾子锤子,小心翼翼地敲凿着仓库后窗上的土坯。大约一袋烟的工夫,后窗上第一块土坯被橇了下来。第一块土坯下来之后,其余的就很容易弄了。半个小时后,仓库后窗就被掏开了。
王有财让儿子在外面守着,自己爬进仓库,打开手电寻找偷盗的目标。仓库最里面有一大堆用麻袋盛着的什物,王有财用手试了试,确定里面是花生果。
王有财见最上面的两麻袋与众不同,麻袋特别新,包装也好,麻袋上还印着两排字。他先把这两麻袋花生果从后窗递了出去,接着又递出两麻袋。然后他从仓库里跳出来,和儿子每人抗了一麻袋就往回走。
父子俩把这两麻袋花生果抗回家后,又回去把另外两麻袋也抗了回来。
王有财拆开一只麻袋,掏出一捧花生果装进兜里。
接着王有财就在坑底铺上一曾草,再铺上一张油笺纸,和王克一起把偷来的花生果放进土坑里,最后把麦秸又原样堆好。
忙活完了,鸡都叫头遍了。王有财带着偷来的两双鞋子,来到夏小雨家,悄悄地还了回去。临离开的时候,把兜里的花生果撒在夏小雨家门口。
第四十九章 “浪漫”的生日(上)
1、早晨,肖寒还赖在被窝里不起来,王伟光已经把饭做好了。他刚要往上端饭,突然听到街门呼隆一声被打开了,扭头一看,只见马宾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地想说话,但是好久都没有说出来。王伟光说:“大哥,不要焦急,慢慢说。”
马宾终于说了一句:“不好了,大队仓库被盗了,那两麻袋品种花生果没有了!”
王伟光转身就往外跑,一口气跑到大队饲养院,见库房的门窗都好好的,心里正奇怪呢,马宾过来说:“那贼是从后面进的库房。”
王伟光来到库房后面一看,见后窗被掏了一个很大的窟窿,他问道:“都丢什么了?”
马宾说:“除了那两麻袋品种花生外,另外还有两麻袋普通花生果。”
王伟光说:“你守好现场,我马上回大队部打电话向马书记汇报。”
王伟光向马书记汇报了之后,不到二十分钟,马书记坐着那辆破吉普车就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丁特派员,以及公社农技站位站长。
丁特派员前后看了看,见后窗下有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脚印,立刻吩咐马宾看好这两双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