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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快,我知道自己错了。
良哥躺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莹莹娇滴滴的坐在他的腿上:“爹爹,那个野种是死掉了,可是野男人还没抓住呢。要是这个贱货就这样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她了。”
良哥歪着脖子,思索了一会:“你说得对,那个王八蛋连我郭怡良的女人都敢碰,老子不把他碎尸万段,还有什么脸在深夏混下去!”
张欣欣被送进了抢救室,好几个小时之后,手术结束了。
医生说张欣欣命硬,虽然孩子没了,好在把自己的命给保住了。
张欣欣在病房里,虚弱的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她看着良哥,本已平静下去的情绪,再次激烈的跃动起来。
张欣欣的手在不停地抖,抖得吊瓶的针头,都从静脉里游移出去,汨汨的血水,很快在洁白的床单上,染上了殷红的一大片。
良哥勾起张欣欣惨白的下巴:“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张欣欣根本就不记得自己醉酒之后,跟不良青年发生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里,孩子的父亲貌似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良哥,另外一个就是谢子俊。
在良哥非人的折磨之下,张欣欣彻彻底底的怕了,完完全全的屈服了。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用颤抖的嗓音,结结巴巴的告诉良哥:“是谢、谢子俊。”
“社会青年,还是混你们学校的?”良哥继续问她。
张欣欣抿着嘴,小声的说着:“是唐洁、她们班的。”
我的心,一下子被扯出一块大窟窿。我撒起腿,想赶紧跑到病房外面,给谢子俊通风报信,让他最近一定要好好呆在家里,千万不要出来。
但我的速度,永远也比不过良哥。
他拽着我的衣服,硬生生的把我扯了回去,直接一巴掌扇在我早已麻木的脸上:“老子上次问你,你他妈是怎么回答我的!”
要不是良哥的动静太大,引来了外面管理病房的护士,让他不要吵了,否则我一定会被良哥压在病房里,给打个半死。
“把谢子俊叫出来。”良哥威胁着我。
我把电话攥在手心,颤颤惊惊的告诉良哥:“我没有谢子俊的联系方式。”
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我刚把话说完,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良哥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谢子俊三个字,便瞬间映入了他的眼帘。
我感觉自己后背寒气逼人,像是有人用刀子戳着我的后背。
“接。”良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敢反抗,像是有人抓住我的手,硬是接通了谢子俊的电话。
“洁洁,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电话那头,谢子俊急的要命,叫的声音很大,站在我身边的良哥听的一清二楚。
良哥的眉头越皱越紧,就差跟眼睛挤在了一起。
我咽了口唾沫,猛吸几口气,然后一股脑的告诉谢子俊:“我永远都不想见你了,你给我滚的远远的!”
打完这通电话之后,我就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机身被我摔得四分五裂,屏幕碎了满满一地。
“贱货!”良哥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着,“你还真是够恶心的,张欣欣搞过的男人,你还这么护着他,感动的老子都想落泪了呢。”
良哥把我的电话卡,从碎裂的机身中取了出来:“真是够蠢的,你以为摔了手机,老子就找不到谢子俊的联系方式了?”
其实在摔掉手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谢子俊的联系方式是没法再掩饰下去了。
我之所以摔烂手机,是因为谢子俊发给我的那些短信,就像姑娘家的秘密一样,我不想给任何人看到。
良哥以我的口吻,给谢子俊发了短信,约他晚上九点钟,在革命公园的后山见面。
那里草木茂盛,古木参天。
一到夜晚,许多情侣都会往那里跑,借着僻静的环境,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
谢子俊这个白痴,真的以为我是想跟他那个,也不管我之前跟他打电话时的口吻,竟然一口就应了下来。
良哥派了两个人,留在病房里看着张欣欣,然后跟另外几个人,开车把我带回了家。
我记不清他骂了我多少声贱货,掴了我多少个巴掌,我被打的几乎昏死过去,良哥就端来了一把椅子,把我跟椅子绑在一起。
我迷迷糊糊的,看到良哥从房间里拿出来了一个袋子,他们往袋子里装着铁棍榔头,金属的碰撞声叮当作响。
“良哥,求求你,放过谢子俊。”他们出门的时候,我有气无力的祈求着,“不要为难他,求你了。”
“你他妈是不是被打成智障了?”良哥大力的拍着我的头,“这种搞大了别人肚子,就抛弃别人的人渣,你还就爱上了是不是,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贱啊!”
不是这样的,张欣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谢子俊的。那个还未出生,就被棒球棍捅爆的生命,一定是那些不良青年的。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哀嚎着,但始终没敢把一个字讲出来。
张欣欣已经够惨了,在良哥眼里,她已经成了跟谢子俊乱搞的脏女人,如果我再告诉良哥,她还跟酒吧里那些青年的事情,良哥一定会活活扒掉张欣欣一层皮的。
我不能落井下石,不能害了张欣欣。
可是谢子俊怎么办?
良哥这些人,就是靠混社会为生的。
打架什么的,对他们就是家常便饭。可是谢子俊不一样,他只是一个学生啊!
上学的时候,老师就经常对我们说,一定要跟社会上的人保持距离。因为他们没受过教育,打人的手段特别狠,体格都没发育健全的学生,根本就招惹不起他们。
我还记得他手下的小弟,扮成送快递的,进了北方佬的家门,把北方佬打的血肉模糊差点丧命。
更可怕的是,良哥打完人之后,还能悠然无事的生活下去,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刀剑无眼,那些硬梆梆的铁棍子,哪是谢子俊的小身板受得了的。
可我什么都不能说,现在的我,帮了谢子俊,就会害了张欣欣。护着张欣欣,就会害了谢子俊。
我咬着嘴唇,心里的急躁,已经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良哥骂了我一句“烂货”,甩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就带着人从家里走了出去,留下莹莹来看着我。
我该怎么办!
我坐在椅子上,全身抽搐,汗珠子从脸上唰唰的往下滴着。
38 逃()
一想到良哥暴打张欣欣的场面,我就头皮发麻、后怕不已。
他们动起手来,是不管别人死活的。
我不能让谢子俊落到他们手里,绝不能。
手机被我摔了,没法给谢子俊打电话。我又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想要从这里跑出去更是天方夜谭。
万般无奈的时候,我的眼光扫到了莹莹身上。
可是莹莹,她会帮我吗?
她已经认为我跟张欣欣是一伙的了,把我当成了自己的敌人。良哥打我的时候,莹莹还在一旁看戏,煽风点火的,恨不得让良哥活活扒掉我一层皮。
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是没有选择的。
我咬了咬牙,尽量温和的唤了声:“莹莹。”
我不知道莹莹是假装没听到,还是真的是我声音太小,她依然津津有味的嚼着自己的薯片,丝毫没有反应。
我只好咧开嘴,再次喊了一声。
我怕莹莹听不到,这声特意用了劲,扯大了嘴巴。我的脸已经被良哥给扇肿了,嘴巴一张,就是扯着心窝子的疼,痛的我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你喊我?”莹莹缓缓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
“对。”我点头。
莹莹愣了一会,随后端起茶几的水杯朝我走了过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绑的久了,想喝水是吧?”
“不,”我刚说出一个字,莹莹就甩起杯子,破了我一脸的水。
我被浇了个透心凉,狂吸几口气才恢复了正常。
莹莹对我充满了敌意,她把对张欣欣的憎恨,也一并附加在了我身上。
“帮我解开绳子好吗?”我无助的求着莹莹,“你把我放了,我那里还存了点钱,全都给你。”
“你想用钱收买我?”莹莹抓出一把薯片,径直糊在我的脸上。她的掌心一用力,薯片顷刻间碎成了渣渣,兑着方才被莹莹泼在我脸上的水,变成了一脸的浆糊。
见到我的丑状,莹莹“咯咯”的笑了起来,脸上乐开了花:“唐洁,你这种人,就是贱,贱骨头。”
我没有理会她,现在的我,落魄的像一条狗,我根本没有跟她置气的资格。
莹莹对我而言,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扯断它。
解铃还需系铃人,让莹莹心理扭曲的人是张欣欣。只有用张欣欣,才能说服这个女人。
我抿着嘴唇:“如果你放了我,我就带着张欣欣,从你的眼皮子底下永远的消失。”
莹莹的眼睛眨了一下,我的话,奏效了。
“你说的是真的?”莹莹侧过头来问我。
“嗯。”我用力的点了下头,“张欣欣跟我在这个家里差点丧命,对我们来说,这里就是魔窟,我们只想从这里逃出去,永远、永远也不要回来。”
“我考虑一下。”莹莹坐到了沙发上,翘着腿,思索了大半天。
我能理解莹莹在纠结什么,如果她放走我们,那么良哥回来,肯定要质问她,说不定莹莹也会受到一通暴打。
可如果我们一直呆在这个家里,谁也无法保证,张欣欣不会跟良哥有破镜重圆的一天。
就像上一次,当莹莹十拿九稳的认为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的时候,张欣欣的意外怀孕,让家里的地位彻底颠倒了过来。
莹莹不仅受尽了良哥的冷眼,还饱受张欣欣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