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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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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指尖搭在我的手腕上,我问:“您是大夫?”
老人动了一下,再次按在我的脉搏上:“嗯,再有几日毒也就清了。”

我喜出望外:“那你跟他们一定不是同伙的了?”
“我跟他们是不是一伙与你何关?”
我没说话,盯着他丢的脸看,除了坦荡还是坦荡,可这话究竟是指一伙呢还是不是一伙呢?

黛色布帘皆被人挽起,明亮钻入,窗口五五横木纵横交错,内掩一层纯白轻纱。车外的月心垂着头,两团发髻将将朝天:“徐大夫,总管有事与您商议。”听了这话,我不由得一阵失望:“你和他们居然是一伙的。”一个大夫,助纣为虐,真让人气愤。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呢,抓我过来不但要负责我的温饱,还要找人给我看病,如此赔本的买卖,恐怕世上会做的人也不多。我偏偏就遇上了,躲都躲不过。
我盯他,希望用着生命最冷冽的眼神试图让他有一丝惧怕,可我的道行太嫩了,自小便与冷冽无缘,非但没有震慑到他,反而让他得寸进尺。徐大夫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掠着胡子,满脸闲云野鹤般的淡然:“唉……小姑娘怨气太重,可不好啊。”

我快怒了,瞪着吼道:“你才怨气太重,你全家都怨气太重!你们为什么绑架我?”
徐大夫摇摇头,笑道:“你勿需瞪我,老夫绑来你有何用途!”他拿出几个瓶子,一边挑拣一边说:“一个相貌平平的小丫头,绑架来了卖不出去还得自己养活,若不是他们缺人又岂会打你的主意?真可谓是——病急乱投医。”

他说了很多,一句一句让我脑袋一阵晕眩,绑架不算偶然,因为我遇到的确实是人贩子。
他们半月前途径城镇,不小心丢了一个姑娘,而人贩子这行当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可多人,绝不能少人。在他们抓耳挠腮急火中烧时,喜出望外地遇到孤零零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竹舍,动起手来万无一失。
于是我就这么悲催的撑了替罪羔羊,不,其实我只是用来充数的。可我的待遇委实不好,人贩子原本是在雨夜中悄然下迷药的,可偏巧不巧其中一人拿错了药,所以我又便悲剧地中毒了。

一粒黑色的药丸被月心送到口中,幽幽回神,正好听到徐大夫懊恼的声音:“……小姑娘千万别想不开,你的相貌其实很是清隽,并非一无是处,老夫口不择言,你可别放在心上。”
道歉也没用,除非他放了我!可这显然是白日做梦。
我狠狠咀嚼药丸,口中有苦涩缓缓蔓延着。

徐大夫离开后,月心便捧着玉米饼走来:“姑娘吃些东西吧……”
我想,逃走的步伐必须加快,从事人贩子的职业,必然与青楼脱不了关系,若真到了卖进青楼的那天,我大概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一边吃一边问月心:“这里的姑娘逃出去的机会大不大?”
月心的脸刷地一下褪尽血色,苍白如白纸,她哆嗦着手攥着玉米饼,缓缓摇摇头。
“什么意思,不可能没有逃出去的啊?”若是没有我就不会被绑架来了。

月心终于开口了,说了她见到我之后最长的一句话:“逃……难比登天,所有要逃走的姑娘都被杀了。”
我大惊,心底像寒冬腊月般一片冰冷。

…… ^ ^ ……

年幼时,我并不晕车。后来经济发展迅速,私家车增多导致道路堵塞,一趟本是二十分钟车程用龟速前进生生延长至两个小时,我从此一晕不起。
从最初的晕汽车、晕火车,演变到最后的晕船晕飞机……简直苦不堪言。而现在我得出一个让人更难以接受的结论——晕马车!不过还有,有着多年来的晕车经验作为强大支撑,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屡试不爽:睡!
其实睡一下也没什么打紧的,但是车途遥远、漫漫无期,我这一觉,一个不小心就是好几天。
我被手臂上阵阵疼痛刺醒,睁开眼时,恰好看到一根银色的影子晃过去,徐大夫收起银针,满脸疲惫:“你禁不住毒药和迷药的折腾,精神被耗尽才睡过去,按时吃药吃饭,并无大碍。”

好人是什么,如果让我定义,那边是对人没有恶意的人。我想徐大夫一定是个好人,虽然他与绑匪互为同伙,可他没有害过我。这样的人世上并不多,既然有幸遇到一个,我知道,我没有理由错过让他帮我逃出去的机会。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让自己变得无比落魄:“徐大夫,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逃走,我……”
我的嘴巴蓦地被一块玉米饽饽饼堵住,后面的话都消失在唇齿间,徐大夫说:“先吃饭,稍后再说。”

当我啃完一张玉米饽饽填饱肚子后,徐大夫的人影已不知去向了。我失神地想,将期望放在别人身上的人其实已经输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帮我,但我理解他不帮我的心情。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尤其还是一趟非常麻烦的浑水。就算换做我,大概也会同他一样的避而远之。

月心将帘子掀开一角,夏风微微吹来,全身难得的舒爽。身上的毒素已清,只剩一味迷迭散,这药无大害只是让人无力、限制行动,如此我便跑不掉了。
透过伶仃窗口,月已上中天,星垂点点……又是一个月圆夜,这是离开家之后的第二个月圆夜,我非常感伤。
虫鸣蛙叫与我一板之隔,听着它们不停歇的吵叫,我深深吸口气。
我这个人,比较点懒,又是也会小糊涂,身陷囹圄又无力自救,那便自保吧。

一夜无眠,翌日清晨,徐大夫又来为我把脉。
他将几株绿色草叶塞到我手心:“再有半日我们便抵达终点了,一别之后也不知何时再见,这些银丹草权当老夫给你的礼物吧。”
这话没有来的让人有点伤感,我问:“为什么要送我礼物……再说了,哪有送礼物送草叶的?”

徐大夫笑了笑:“扔了可惜。”
顿时生出一肚子火,于是不下片刻新鲜的草叶便都被我吞下肚子,当作饭前的开胃菜了。我后惊地想:阿弥陀佛,希望没毒!

…… ^ ^ ……

晨曦破晓时,鸡鸣耳畔间,车马终于终于抵达他们口中的目的地,虚浮数日的双脚终于立在油绿的土地上,我拼命呼吸,终于重见天日。
身后停着棕色的马车,我从上面下来,身前停着一顶围着紫绸缎带的轿子。两种颜色,两种风格如楚河汉界般对峙,两个陌生的姑娘扶着我站在其间。
正在茫然时,鼻尖香气飘飞,蛮腰扭动的绿裙妇人已拉起我的手紧紧握着。偷偷打量,厚重胭脂也遮不住她脸上的沧桑:“我的小姐唉,终于找到你了啊……”

刻意拖长的尾音,登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眉、哽咽、落泪一气呵成,动作夸张像是装模作样,待我斜眼仔细打量时,又觉得像是喜极而泣。我一个天外来客,决然不会是她口中的什么小姐。不及解释便被她用来拭泪赤红赤红的手绢雷得外焦里嫩。
于是,想的话,要说的话,全都变成忍不住的喷笑:这真是绝刹古今的——红配绿啊!

妇人抹完眼泪,朝我粲然一笑:“让小姐见笑了,奴婢们这就送小姐回家。”
脚下土地松软,踩过墨绿草丛,朝露染湿裙角,张着嘴不知如何应对,便被她们簇拥进轿。
垂首敛眉,我还真不知这算唱得哪一出戏,想在身后搜寻徐大夫和月心的身影,却被放下的帘子遮了视线。我失望地想,迷迭散的药性还在,这番迁移恐怕更是任人宰割了。

不知多久,软轿落地,侍女扶我下轿,人已在一座陌生的院落里。
我回头刚要问“这是哪”时,便觉蓦地后颈一麻,顿时天昏地暗。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第四章  获救


视线里大片大片的火红绚烂焚眼,晕眩之感渐退,我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一切足够震撼人心。火红的嫁衣,繁芜的衣裙绸带,如张扬盛开在彼岸的荼蘼花,摸了摸头上繁重的饰物,一阵哀嚎。
稀里糊涂的穿越,误打误撞的绑架,莫名其妙的出嫁……这世上恐怕很难再找出比我还悲催的人了,日夜流连于醒睡之间,殊途较量仍难逃受制于人的厄运,嫁人……要嫁给谁,鬼才知道!

身体不似几日前酸软,精神力气格外充沛,一阵疑惑后终于明白迷迭散的药性已除,真是匪夷所思,绑匪居然不担心我跑了。不过仔细想想,我都送到另一拨人手里了,他们才不担心我跑不跑!还有一个可能大概是下药的人非常新手,弄错了用量。
透过一方轿帘,日头正好,大路两侧挺拔着郁郁葱葱的绿树,送嫁队伍中铜锣密鼓劈开一路杂草。也不知道新娘要被送去哪里,不管被送到何处,我都要在抵达终点前逃走,入了虎穴又岂能全身而退。
至于如何逃,也只能见机行事。毕竟外面送亲队伍的人不少,我没有本事甩开这么多人。

一路颠簸,旁人计算抵达的时日,清点嫁妆的数量,忙得不亦乐乎。而我始终假寐,装作身中迷药,不省人事,心里时刻在琢磨逃跑的计划。
借他人之力逃跑是最容易成功的选择,我希望有个英雄从天而降,恰好他愿意搭救我我于水火之中。但这一切太过天方夜谭,世上没有这么多好事都被一个人遇上,我要逃跑,只能靠自己。
处在劣势,寡不敌众,强跑不成,只能智逃。我希望能有一场混乱从天而降,给我制造机会。
不过现实若能按照我的念想发展,那也不该是现实了。闭着眼睛独自烦躁,虽然守株待兔的做法我不是头一次做,但我切身体会到其存在的价值非常不靠谱。不能指望等到混乱,那么……我便制造些混乱吧。

混乱好说,但我最大的麻烦是嫁衣,繁芜厚重,累赘得让人欲哭无泪,裙摆冗长拖地像朵艳丽盛开过头的芙蕖,金丝绣线滚出的花边从胸口一直延伸至脚边。我拎了又拎才站起来,还是给绊到了。
制造混乱前想脱下这身行头,显然行不通。我的动作还没成功,就会被嫁的侍女察觉,打草一惊蛇,别说长了三头六臂,就是哪咤在世,也跑不掉!
心下一阵烦躁,竟然把榻边的凉粥掀翻了,碗碎粥散,摊成一片。
这声音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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