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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罢山河-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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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同样也是乱糟糟一片,天地似乎一下子就塌陷了,到处都是哭喊声,她随着人流拔腿就往北门而逃。出了城去,也不敢回家,只知道往北行。行途中找一家当铺换了一些银钱出来,一路往北行,吃过了无数苦头,差点被一拉车的哄到了荒郊野外给破了身子去,慌乱挣扎中,一剑杀了那人,才得以活命。
至此,她再不敢相信陌生人,不敢随便与陌生人搭腔说话。
谁知道了到了立川,又遇到了歹人,不过是在路边的一家茶棚里讨了一碗水喝,歇了会脚,就被几个地痞无赖强拉到了巷子里,她一把拔出方墨的剑来,声嘶力竭喊道:“谁要是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我就杀了他!”
那几地痞无赖相看一眼,哄然大笑,有一人不信邪,谄笑说:“小美人,你那剑可要拿稳当了,来,爷来帮你。”上前捉她。她要活命,举剑慌乱乱砍一气,待周围一切声消时,有一人横躺地上,身上尽是血红,余人皆不见了。她拿了血淋淋长剑,慌乱看去,天旋地转,事事物物皆狰狞。她一路狂奔,藏身在一家破庙里。等天黑了,再出来。大街上已是空无一人,只破庙门口蹲在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
她简单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找了一家客栈投宿,一夜睡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听见外面喧哗声响,她一下子惊起,天已是蒙蒙亮了。店小二叱责声传了进来。她已是如惊弓之鸟了,悄悄地从窗格里探出头去看。却是一衣衫褴褛乞丐畏缩于店门口不走,那小二不停骂骂咧咧,口水不知费了多少。那蓬头垢面乞丐依旧纹风不动。小二实在不耐,遂一脚狠狠踹去。却正临那乞丐面时,被那乞丐一手握住了脚。
那乞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黑乎乎脏兮兮的脸,唯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他握了那小二的脚,就那么不经意一推,那小二就被摔得老远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她连忙合上窗格,胡乱用了饭,怀抱了剑,继续往北行。没走多远,就发觉不对劲了,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可是猛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可是等转了身,再走几步,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又回来了。她心里怕极了,慌忙到了立川城门口。
立川城门边上贴着告示,有识字的人念读上面内容,皇帝驾崩了,新皇初立,裴太师位及三公,为辅国第一重臣。
她惶惶然站立人群当中,脑海里尽是那晚听得惊天秘密,心里越觉得惶恐。
突然有人手指了她,大声喊道:“就是她,王公子就是她杀的!快抓住她!”
她一惊回头,手指她的那人依稀就是昨日那伙地痞无赖中的一个,随着他的指认,一众家丁护院蜂拥过来,她吓得完全动弹不了了,突然有人一把抓了她的手,将她扛在肩上,一路狂奔,直闯立川城门。两个拦路的守城军士都被撞飞老远。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她五脏六腑都被颠挪了位置,被放下时,天旋地转,一下子狂吐不已。等缓过了神来,才发现扛她那人是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黑壮乞丐,正拿了她的剑,细细地看。这乞丐手脸黑乎乎脏兮兮的,就是今晨一下就将店小二摔得老远的那人。
她见这人疯疯癫癫的,心里害怕不已,可是方墨的剑那是必须要拿回来的,否则她凭什么要方墨收留自己。她曲了曲身子,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乞丐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依旧专注看着手中的长剑。
她鼓足勇气,又小心翼翼说道:“恩公,这,这剑是我的。”
那乞丐这时才转头看她,过半响,说:“你,你的?”
他像是长久未开口说话似的,口舌都拧不直。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伸出手去,谁知道那乞丐竟是一下子就缩回了手去,只摇头,说:“不,不,不是你的剑,是她的,我要拿回去,给她”
她心里着急坏了,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人就是一个疯子,跟疯子你还能说什么?硬抢是绝对抢不过的。她仔细看这乞丐的脸,越看越觉得这人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那乞丐却以为她是要拿抢剑,神情一下冷冽起来。她一下子就记起在哪里见过这人了。
方墨,这人是方墨的同伙!难怪他识得这剑。
她欣喜若狂,立时说道:“方墨在哪里?恩公,你快带我去见她。”
那乞丐将长剑背于身后,看着她,皱着眉头,说道:“方墨…,是谁?”
她膛目结舌看着那乞丐,他不认识方墨!他怎么会不认识方墨?可是他明明就认识这柄长剑啊。她再细细看他,那张脸虽是脏兮兮的,可是那黝黑的肌肤,端正的五官,清澈的眸子,还有这般高大身躯,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这人就是那日与方墨看了一个对眼后,就立时站起身走开的那黑壮少年。
她鼓足勇气,又小心翼翼问道:“你,你不认识方墨?”
那乞丐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我,我谁也不认识了。”
她心里怦怦直跳,又试探问道:“你,你是谁?”
那乞丐摇了摇头,满目茫然,说道:“我不知道。”而后又问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吗?”

第二十五章 无名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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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丐虽是蓬头垢面脏乱不堪,一双眸子却清澈无比,看着她。丁秀兰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人失去记忆了。她一时辩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庆幸多些,还是失望多些,呆愣了半响,遂好言好语哄道:“你把剑给我,我就告诉你,你是谁?”
那乞丐看了看,又看了看手中的长剑,仍是摇了摇头,说:“这剑不是你的,我需得拿回去给她”她见他明明谁也不记得,偏又知道这剑是方墨的,还一心想着把剑要回去还给方墨。她心急过度,一下就说道:“你既是说不是我的,那你说这剑是谁的?你明明就是从我手上拿去的,怎地不是我的了?快还我!”
那乞丐虽是生得高壮,心思却是如幼儿一般纯净,竟是一下就这么被她喝住,呆愣愣看她。她也是福至心灵,索性就把他当成了幼儿,柔声哄着说道:“你若是想知道你自己是谁?就把剑还我,我就带你回你家去。”一边又仔仔细细看他的脸色,见他脸色似有些心动,继续说:“你看,你这么厉害,我拿了剑也跑不远。你把剑还给我,我带你回了家,你自然就知道是自己是谁了。”
那乞丐想了想好一阵,是犹犹豫豫将背后长剑递给她,说:“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她微笑说道:“当然知道,你家在漠北。”方墨是来自漠北的,那这人自然也是漠北的。那乞丐喃喃念着漠北,似乎对这两字有几分熟悉感,点了点头,说:“好,你带我回漠北。”
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用粗布裹了那剑,领着那黑壮乞丐一路北行,行途也使过一些手段,想要甩掉他,可这人也着实厉害,无论她跑多远,他总是能很快就追上来。无数次无果后,她也就死心了,只得带着这样一人上了路。
渐渐地她也知道带了这样一人在身边好处多于坏处——他虽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却是一身神力,所向披靡,又甚是好哄骗,诸事只需好言好语哄上一两句,他就会听话去做。因他生得黑壮,路人见了,皆是“大黑个”的叫唤,她索性就称呼他“大黑子”。
丁秀兰在半梦半醒中回想着一路上的点点滴滴,有了大黑子在一旁,接下来的路途要顺利多了。他们过了漳县,到了漯河,又遇上了周姑娘…
那几日一直下着大雨,漯河的水漫了好高,听说上游还有冰泞冲下,来往两岸的渡船较之平日少了许多,他们在码头等了半日,对岸才有船过来。下船的五六人来人中,有一个高挑女子最引人注目,穿了蓑衣,手牵了一匹马,缓缓过来。
烟雨蒙蒙,她一时觉得这姑娘好似从画里下来的一般,不由得看了又看。恰逢那姑娘也抬起了头,斗笠下脸端正俊俏,浓眉大眼,虽是有几分憔悴,盼顾之间仍是有夺人神采。黑亮眼睛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而后突然怔住。人一下子冲了过来,到大黑子面前,展颜一笑,大声唤道:“瑾瑜哥哥!”
她脑海里一时如惊雷劈下——这姑娘居然是大黑子的熟人。
她看着那姑娘在大黑子面前又笑又闹,拉着大黑子,话语连珠出。不知怎地她心里竟是起了一股惶恐之心,从前一个人单独行路的情形又浮现在了眼前,她不由得紧紧看着大黑子。
大黑子看着拉着他说话的那姑娘,眉头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心里越发害怕了,若是大黑子真的记起过往,那一定会抢了她的剑,丢下她的。不,不,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她怯生生扯了扯大黑子,说道:“大黑子,咱们要过河了。”
大黑子这才抽出自己的手来,与她一道走上码头。她禁不住回头,那姑娘一人怔怔站着,像是压根就不相信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接着又转身赶过来,拉着大黑子的手,看着他,说道:“瑾瑜哥哥,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湘绣,周湘绣啊。”
码头船老大正在吆喝,要开船了。她不禁低声催促,大黑子猛一下抽出自己的手,牵着她上了船。船下的周姑娘几乎要哭了起来,又巴巴跑过来,一连说道:“瑾瑜哥哥,他们都说你回不来了,我不相信,我,我赶了好远的路,来找你,你怎地不理我”
船上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由不得指指点点。她心里惶恐,脸上似火一样在烧。这姑娘原本就生得好看,这样拉着一男子苦苦哀求说话,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受不住。从前她总听人说,北地女子爽利,爱恨分明,与南方的姑娘大不一样,这一回算是真真见识到了。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拉着男子又又哭,她真是头一回见到。
饶是她心里再不痛快,可这当景也由不得她说话。
终是大黑子开口,摇头说道:“我不记得你。”她于是连忙火急火燎附和说道:“是啊,是啊,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周姑娘却压根就不理会这些,拉着大黑子的袖子就是不松手,大眼里泪水成线落,只说道:“我没有认错,我没有认错。”
船老大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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