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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大了。”白朗行望着莫浮箩的目光闪了闪,突然轻轻冒出一句。
莫浮箩眼睫一颤,离白朗行这么近,连他头上有几根白头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万千情绪只汇成鼻下一酸,重重地吞咽了下眼眶里的湿热,很多往事却依旧如迅猛的风潮一样翻滚而来。
“你还记得我?”莫浮箩拿着茶盏的手微微抖了抖。
“你还是那样,只是长高了些。”白朗行依旧笑着,抬起手捋了捋胡子。
“白先生,我现在是莫浮箩。”莫浮箩吸了吸鼻子,沉声正色地介绍出自己,生怕白朗行先自己一步揭开她身上披着的那层罩衣。
白朗行却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朗声道:“名字只是个代称而已,你还是你。”
“白先生唤我小箩吧。”莫浮箩端起茶盏饮下一口,觉得此间味道有些苦了。
“嗯,你来找我学规矩的?”白朗行语气变的严肃了些,问向莫浮箩。
“学规矩前,先生可否告诉我些八年前的事?”莫浮箩目光一暗,沉声问道。
“往事莫要再提!”白朗行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然后站起了身,“小羽说要给我画幅画,到现在也没送来!我去看看!”
小羽?
莫浮箩不由眉头一皱,“啪嗒”一声,一条心里拼命想要系牢的结好像被解了开。
“白老先生,画来了!”
此时,一道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才一眨眼的功夫,清月那张笑容满溢的脸便出现在了莫浮箩眼前。
这不是跟在沈执羽身边的那个人么,他怎么来了?
那,沈执羽呢?
莫浮箩这想法一出,不由紧张地望向了门口。
院门外空空荡荡的,并没有那道身影出现。
若是沈执羽这时候来了,再加上个白朗行,两位她昔日里的“熟人”一起出现,她真的不知要如何应对。
还好,他没来。
莫浮箩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
“白老先生,主子因为临时有事不能亲自前来,让小的先把画给您送过来!”
“哈哈!还是小羽细心!真是好画,好画!”白朗行一边夸着沈执羽,一边展开画欣赏起来,越看越欢喜,越笑越开心,连连夸赞沈执羽的画技。
“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清月陪着笑站了一会,这才发现石凳上还坐了个人,不经意地扫过去一眼,不由一惊。
“哎哟,莫姑娘,你怎么在这啊?”
莫浮箩皱了皱眉,抬眼瞥过去一下,冷冷道:“我认识你么?”
清月不由脸色一僵,眼珠转了好几圈才又恢复了笑:“莫姑娘,你忘记我家主子救过你了么?我家主子姓沈。”
“嗯。。。。。。”莫浮箩心肝儿一颤,可面上依旧死不承认:“你认错人了。”
“认错了?”清月清了清嗓子,再次打量了一番莫浮箩,见她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他毕竟也只是见过昏迷中的莫浮箩一面,当下也不是很确定,索性不再多做纠缠,且先回去报告了主子再说。
“白老先生,画已送到,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白朗行挥了挥手,“你告诉小羽,老夫很喜欢他的画,他回来记得来找我,老夫有东西给他。”
“好。”清月又跟白朗行道了别,视线从莫浮箩身上掠过,最后又打量了一眼,才退出了院子。
“我记得你们小时候关系可好得很。”白朗行重新坐回到石凳上,看了眼呆愣中的莫浮箩。
“嗯?”莫浮箩回过神,看向白朗行,眼里的光灭了灭,“你也说的是小时候,并不是现在。我现在是莫浮箩。”
“罢了罢了!”白朗行挥了挥手,朝着莫浮箩扬了扬手里的画,“要看看吗?”
莫浮箩起身走过去,抬手轻轻将画接了过来。
画里,几株黑色枝丫,开满艳红的梅花,几朵开的正艳,几朵落下几片小瓣儿,悠悠荡荡地从枝上一直落到地下。风一来,花枝跟着颤,仿佛隔着纸都能闻到花香。
“先生喜欢梅花?”莫浮箩说话间已将画合上递给了白朗行。
“嗯。”白朗行将画接过,又看了两眼莫浮箩才开口道:“我们开始学习吧。”
“好。”莫浮箩轻应了一声,目光在那合上的画上停了停,才又转身坐回到了石凳上。
讲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白朗行才停了话,“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还没用午膳吧,陪老头去吃点怎么样?”
莫浮箩本想拒绝,但看着白朗行那一脸的和蔼笑意,又不忍开口回绝,遂点了点头。
白朗行虽被停了课,但在然居里的名望还是有的,来往很多公子小姐一见是他,都会上来问安,顺带着打量上几眼莫浮箩。
莫浮箩跟在白朗行身后,直到出了然居,那种被人打量的不悦感才稍稍降了下去。
可走到街上没一会,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股气息一直追在她身后。
被跟踪了?
莫浮箩嘴角轻轻一扯,继续若无其事地跟着白朗行。
“到了。”
白朗行带着莫浮箩又绕过一条小路,最后停在了一处简朴的小店前,轻轻叩了叩门。
第四十七章 演戏()
“我也觉得公主殿下提那几位美人,有点坏了兴致。”莫浮箩转身背靠在围栏上,抬头看了眼天,又转过头看向沈莞,“今天的天气适合比试一场。”
“哦?你想比什么?”沈莞目光亮了亮,朝莫浮箩身边挪了挪。
“公主殿下不是说我拿不了剑么,不如就比剑吧。”
莫浮箩说完这话就回头喊了一声:“伊大人,借你的剑一用。”
伊泽有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可还是走到了围栏前。伸手握住剑柄,刚想抽出来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了下去。
“今天不能比,你才大病初愈,等过段时间吧。”李尤歌说话间已经绕过沈莞,走到莫浮箩身旁,望着她那明显还有些苍白的脸色,语气十分关切。
莫浮箩泛着惑的目光不悦地瞥向立在身边、看着她一脸认真样子的李尤歌,眼波一荡,放出两道刺眼芳华。只听她娇声应道:“王爷还真是关心我啊。”
“那是自然,谁让你是本王的浮箩呢。”李尤歌说话间整张脸都已贴了过来,薄润的唇几乎蹭在莫浮箩的耳朵上,紧接着两个轻巧的字悄声发了出来:“别动。”
莫浮箩本欲推开李尤歌,可听了他的话不由一愣,转过头将两眼的光晃晃地注视了过去,很快就读出了一个李尤歌温情脉脉中隐下去的阴狠。
那时隐时现的冷光明明就是在说:你推开本王试试?
莫浮箩眯起了眼,抬起手附在李尤歌胸前,张了张嘴,“李尤歌,你想干什么?”
那微微眯出的细光里明明就是在说:推开你怎么了?
“陪本王演场戏。”
眼神却是充满警告:不许拒绝!
“你试试?”
两人之间流动的微妙气息,看在沈莞眼里倒是成了一种别样风情,毫不收敛地流露出一些耐人寻味的暧昧。
“皇叔,你这怜香惜玉的本事用得可是越来越熟练了。”
“遇见浮箩之后,无师也会自通。”
李尤歌,你说话还能再违心一点吗?
看着近在咫尺一本正经地编写“情话”的李尤歌,莫浮箩只恨不得一匕首割了他的喉,让他再胡说八道。
“你认真的?”沈莞突然变得正色起来,连语气都跟着严肃起来。
“自然。”李尤歌回地正经地不能再正经,可隐在袖子下的手却正死死地捏着莫浮箩的手腕,将她紧紧地束在身下,而对于莫浮箩的那对已经冒火的眸子他却像是没看到一样。
沈莞站在两人身后,只能看到李尤歌的背影,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莫浮箩就好像被李尤歌揽在怀里一样,沈莞又重新恢复了笑,娇声道:“哎,本来还想同你说门亲事的,结果……一直以为皇叔喜欢的是那一位,没想到……”
“呵呵……尤歌以为皇兄已经了解我的心意了。”
李尤歌松开了抓着莫浮箩的手,下一刻便转了身子,看向沈莞:“小莞还是把心思放在军营里吧,这些儿女情长说媒拉线的事,你还是别掺和了。”
“哼!”沈莞有些不悦地嘟了嘟嘴,白了眼李尤歌一眼:“你不会是早就知道我要跟你说媒,故意在演戏吧?”
“箩箩……她不信本王对你的情意,怎么办?”李尤歌突然又转过了身子,整张脸放大一样出现在了莫浮箩眼前。
“谁叫箩箩?滚开!”莫浮箩忍无可忍地一掌劈了过去,却被李尤歌很轻巧地挡了下来。
“你伤口还未愈,别动手再扯开了,小心些。”李尤歌一边接着莫浮箩攻过来的动作,一边温柔含情似地说着。
“闭嘴!”莫浮箩气息一冷,再次打了过去。
“够了够了,本公主才不看你们打情骂俏,有这时间不如去练兵了!走了!”
沈莞挥了挥袖子,转身跨上马,只听马儿一声嘶鸣,便越过了围栏。
“皇叔,别忘了你输的东西,给我送到军营里来!”
沈莞最后又冒出来一句话,一人一马很快便消失了。
“好了,不打了!”
李尤歌身子往后一退躲开了莫浮箩踢过来的一脚,嘴角扯了扯,笑容在光下不断被放大。
“李尤歌,又用我帮你挡了箭,你说不打就不打?”
“神医刚寄过来一道药方。”李尤歌却是突然转了话题。
“你说什么?”
“本王已将莫兰的情况写信告知了神医,神医还要过几日才回来,所以就先写了个方子回来。”
“所以,你想说什么?”莫浮箩停下了攻击的动作,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李尤歌。
“方子先给你,作为刚才演戏的奖励。”李尤歌看着迎在自己眼下的那张脸,刚刚还是满脸愤怒,接着又变成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