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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样的事?”李尤歌抬了抬眼皮,眼里似乎含了笑。
“我早说过,什么小五小六的,你想都别想!”莫浮箩低吼了一声,胸口微微上浮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本王也说过,你差了些。”
“呵……那你就别让那些人胡说八道!”
“嘴长在别人身上,本王哪管的了?”看着莫浮箩越来越气闷的表情,李尤歌心情更加好了些,往她身边凑了凑,嘻道:“不如你去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给毒哑了,怎么样?”
“那你第一个就会被毒哑。”莫浮箩咬着牙冷声道。
“本王终于知道,为何才短短几日就有人会想要你的命了。”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呵呵,可不见得……毕竟你没来的时候,本王的崇山园可是一切太平。”
“究竟事实如何,我一定会查个清楚。”莫浮箩盯着李尤歌,沉沉回了一句。
“那最好不过。”李尤歌笑道。
我想知道你用我挡掉的亲事,是哪位姑娘?”莫浮箩眼眸闪了闪,问向李尤歌。
“你何时这么八卦了?”
“说还是不说?”
“这里。”李尤歌轻吐出两个字。
“这里?酒楼?”莫浮箩皱了皱眉。
难道是上次遇见的那个李尤歌的“心仪之人”?
“李尤歌,明明对人家有意思,还演戏拒婚?”
“本王帮她挡的,不想勉强她而已。”李尤歌却是收起了慵懒之姿,正色回了一句。
“你的心思可真难猜。”莫浮箩抬眉冷声道。
“你不也一样么?”李尤歌抿嘴邪魅一回。
“我可是越来越好奇她是谁了。”
“她么?想知道自己去查好了。”
莫浮箩学着李尤歌样儿也歪着身子靠向椅背,视线从面前人身上移开,转向了门口的白色串珠帘上。
美人背,灵鸟音,未见其貌就能醉人心神。这通阳郡里的哪一位能这样呢?
莫浮箩想着想着,脑中渐渐勾出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是她么?
难道是边雪岫?
好像又不像。
又或者是……那个人?
莫浮箩想的正入神,安贵端着一壶酒一壶茶走了进来,恰好打断了她。
莫浮箩忙收回恍惚的神色,才发现李尤歌竟一直望着她,眼中的光晕烈烈放出,竟那般引人痴醉。
莫浮箩心口一荡,忙将视线移开。
“浮箩,等你学完规矩便来当我侍卫吧。”李尤歌却是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你的侍卫不是伊泽吗?”莫浮箩面露疑惑。
“他好像输给你了,还是浮箩厉害些。”李尤歌笑了笑,一脸深意无从探究。
此时,正在某条街上逛着的伊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后背隐隐升起一股冷风。
“听说上次你喝醉之后,很是精彩。”李尤歌捧着酒杯抿下一口,望着莫浮箩的眼神里带了几分醉意。
“听说?”莫浮箩咽下一口浓茶,瞥了眼有些醉态的李尤歌,清冷道:“耳听为虚,王爷别太当真了。”
“那你让我眼见为实一下?”李尤歌说着,便倒满了一杯酒推到了莫浮箩身前:“尝尝。”
莫浮箩伸手一挡,牵唇道:“等下不是还要见白朗行先生么,这酒还是算了吧。”
“也好。”李尤歌抿了下红唇,舌尖卷起唇上一丝酒渍,眉眼一展道:“那就先欠着吧。”
“白朗行很不错。”李尤歌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
莫浮箩面无异色地应了一声,“对,很不错。”
下一刻,四目相对,双双皆如黑漩。
白朗行,当年冉许途的同门,因为为人处世一向愤世嫉俗不屑走官路,遂一直只当了个学问先生。若不去细查,还真不知他跟冉许途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有些事,有些人,似乎都已经呼之欲出了……
“时辰差不多了,我先过去了。”莫浮箩不愿再与李尤歌多说,躲开他的灼人注视,起身走向了屋门。
李尤歌望着那只还溢着酒香的杯盏,轻敲了下桌沿,一道黑影瞬间闪进了屋里。
“把之前分出去跟着她的人都撤回来,接下来换你跟。”
“是!”黑影清冷地应了声,随后又道:“要暴露么?”
“不急,先跟着她,把左竟之给挖出来再说。”
……
莫浮箩从藏意楼出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头顶上的日头正烈,她微眯着眼眺了眺前面的悠然小径。再次踏入“然居”,整个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
“白朗行先生在哪?”莫浮箩问向门口检查牌子的小童,只见他晃了晃脑袋,两角小辫跟着跳了两下,才伸出小手给指了路。
“你从这里进去,一直往西走能看见个圆形拱门,进去之后穿过一片小林子就是白先生的住所了。”
莫浮箩朝小童点了点头,收好牌子,便朝着他所说的西边走去。
沿途遇见了三三两两的小姐公子,但这些人都没有像边雪卿那般嚣张跋扈,顶多就是多看上莫浮箩两眼,发现没什么特别之处便就匆匆走远了。
莫浮箩自然也不多言,继续走脚下的路。
走着走着,发现路过的一条小路通向的竟是那日沈执羽将自己救回时安置的小院,此刻幽幽静静的,竟还能听到莺莺的鸟语雀声。她忍不住驻了足,傻傻地就站在那什么也没干,往里面的幽静小院看了半晌,才自嘲地轻笑了声。
“莫浮箩啊莫浮箩,你这是犯了大忌,懂么?”莫浮箩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才将目光收回继续朝前走。这恍恍惚惚的心思,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庭院里,沈执羽执笔的动作停了停,还未画满的花瓣漏出一小块缺口,不知是已经凋零了还是被人采了去。
“主子,怎么了?”清月研墨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发愣的沈执羽。
“就是方才有阵心绪不宁罢了。我让你查的那位姑娘可有消息了?”
“还,还没有。”
糟糕,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清月打着哈哈瞥了眼沈执羽,见他又执笔落在了画上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才稍稍松了口气。
第五十五章 是他()
“咳咳,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过去吧,还要走好一阵呢。”雨翠又看了一眼这栋大宅,拉着莫浮箩离开了。
莫浮箩记路的本事一直都很好,虽然一路上跟着雨翠走走停停,可从云秀楼出来,经过了哪些路,包括中途去看了眼“罗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当她被雨翠带着走进一条小巷的时候,也就记起来这里往前走到头左拐便是“朋林客栈”。
“那人住在客栈里?”
“算是吧。”雨翠说话间已经带着莫浮箩绕到了客栈的后面,这边有一扇小门,她轻轻叩了叩,便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正病着没法给老板干活,老板人好才答应我把他留下的。他现在住在后院柴房里。”雨翠向莫浮箩解释道。
“小翠姑娘你来了。”开门的男子见是雨翠便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去忙手上的活计了。
“阿箩姐姐这边。”
莫浮箩跟着雨翠一直走,绕过后院厨房,才看到角落里的一间小瓦房。
雨翠推门进去,屋子里没有点灯,有些黑。隐隐还传出来潮湿腐败的气味。
“这里是柴房?”莫浮箩打眼一看,发现角落里摊着一个人,因为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
“以前是,现在已经废弃了。”雨翠边说边进了屋子,找到桌上的烛灯准备点着。
“这里太潮湿,堆砌的柴火都不能再用了,久而久之就废弃了。”
屋里有了烛光,总算是亮堂了一些。雨翠朝墙角看去,发现那人今天一直靠着墙,有些太过安静了。往常她来的时候,那人就算精神再不济都会跟她说上几句话的。
雨翠将食盒在桌上摆好,便走向了墙角。
“你怎么了?”雨翠传出一声惊叫。
莫浮箩闻声忙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查探地上的人。
“是他?!”莫浮箩看清了地上男子的脸,不由惊呼了一声。
地上的男子头发有些乱,水灰色的长衫上有几个破洞,腰上被绑了一圈厚厚的纱布,隐隐透出血迹。再看那张脸,此时毫无血色,眼睛紧紧闭着,眉头一皱一皱地看起来很是不适。
这人不是左凤还能是谁?
“阿箩姐姐你认识他?”
“他是不是叫左凤?”
雨翠想了想,回道:“对,他说他姓左。”
莫浮箩伸手抚向左凤的额头,很烫。将手放在他的鼻息下探了探,呼吸有些急促。再将视线移到腰间的伤口处,发现血迹又渗出了一些。
“他应该是伤口感染了,当时伤的重么?”
“嗯!”雨翠慌乱地点着头,又说道:“当时一把刀从他腰上横切过去,流了好多血!阿箩姐姐,怎么办呀,怎么办呀?”雨翠越说越慌乱,伸手扯住莫浮箩的衣角。
“看大夫了么?”
“我,我没有银子。。。。。。”雨翠低着头,语气有些哽。
是呀,看病得要银子!这可如何是好?莫浮箩目色沉了沉。
“阿箩姐姐你帮我救救他吧!”雨翠几乎要哭出声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用力扯了扯莫浮箩,“阿箩姐姐,你帮我把左凤带回王府,让周御医给他瞧瞧可以吗?”
“不行。”莫浮箩眉头紧蹙,睨了左凤一眼:“不能让怀璎王见到他。”
若是让李尤歌把左凤弄走了,她还怎么偷偷地去见左竟之?
“那,那怎么办?”雨翠抖着手抚向左凤的额头,上面果真有些烫。
“笨女人,你哭什么?我还死不了呢。”左凤干涸的唇轻扯了扯,发出虚弱的一声。
眼睛缓缓睁开,看向一旁的莫浮箩。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