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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鸡叫三遍,汪三江将大观园一应事务交由张万全主持,携柳如是与后德,张大顺及一百多员工踏着晨曦来到瓜州渡口。
见春柳号与江南号停泊在码头,众人上的船来,汪三江在春柳号上喊道:“升帆,起锚!”张大顺带来的水手们就熟练的忙了起来,一会儿,巨大船帆升了起来,在风中呼呼作响,船就动了。
汪三江极目远眺,此时天刚朦胧,四周一片寂静,江水尽头一轮红日喷薄欲出。柳如是专注的欣赏着日出的风光。
一会儿,太阳发出几道金光,洒在柳如是白皙的脸上,更是别有一番风韵。
大船乘风破浪,船尾泛起滚滚白浪。汪三江一时兴起,高声大唱:“狂风吹起了长江的波浪。。。。。”
高坑的声音响彻天际,惊地一群群水鸟从芦苇荡中飞出。
一会儿,张大顺前来说道:“甲板上风大,请汪先生去舱中休息。”
汪三江怕柳如是被风吹着,就说道:“我们去舱中看看。”
下了船梯,走廊里的两侧,画着油画,都是些花神,爱神的故事,文艺复兴以来的艺术品十分张扬大胆,柳如是看着羞红了脸,进入房间,里面一张欧式大船,一个立式衣柜,一排真皮沙发,一张茶几,放着茶具,水果,显得雍荣华贵。
二人在沙发上坐下,就见对面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是一对青年男女在雨中奔跑,天边浓云密布,树木东倒西歪,想着是狂风大作,那画中男子赤着身子,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双手拿着衣服为自己心爱的姑娘遮雨,那姑娘穿着一声白色连衣长裙,连衣裙几乎透明,能够看见姑娘洁白曼妙的身体,还有饱满坚挺的**。
男子英俊,姑娘漂亮,所谓郎才女貌,不过如此。
柳如是一双美目看着油画道:“这幅画,虽是衣不遮体,但却使人感觉温馨,正是一副佳作,这西洋画意境较差,却胜在惟妙惟肖。”
汪三江笑着说道:“画中青年男女,看着就觉得十分恩爱,就像你我二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柳如是双目含情地看着汪三江说道:“今生遇见先生,是如是的福分,先生不嫌弃如是残花败柳之身,对如是恩宠如此,如是此生无以为报,唯有一片痴心,好好伺候先生。”说着眼中已有泪花。
汪三江忙安慰道:“此生惟愿与卿,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如诗经所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是就不要感慨了,此时此景,为我小唱一曲,可否。”
柳如是应着起身唱到:“遍青山啼红了杜鹃,
那茶糜外,
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
他春归怎占的先,
闲凝眄,
听生生燕语明如翦,
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汪三江听后说道:“如是嗓子极好,牡丹亭词也极好,我听说还有一种小曲甚是好听。”
柳如是眼含秋波,扫了一眼汪三江说道:“想必是先生嫌《牡丹亭》太素,那妾身为先生来段荤的。”
第19章 暴风雨中的柳如是()
一路顺风顺水,船速极快,第二天中午,汪三江一行人已到达黄浦江口。
才几天光阴,后德已经买下了汪三江指定的土地,正在领着工匠们建设,人山人海地一副忙忙碌碌的景象。
汪三江命人将汪然明小船上的货物装进江南号。
这些货物,大多为棉布,农具,鸡鸭鹅等家禽,农具,耕牛,各种蔬菜种子,都是移民急需物资,装好之后汪三江命张大顺与一应水手立即向连岛航去。
汪三江与柳如是,后德在春柳号上招待汪然明,约定由汪然明从江南各地收集各种物资,并瓷器,茶叶,丝绸等紧俏货物,运来此地,后德立即付款。
结了此次货款共计白银三十万两,合黄金三万两,当整整三万两黄金出现在汪然明面前时,汪然明毫不动色,并说道:“先生要如此多的货物,想必是有大的销路,但汪某不明白的是,要着耕牛,种子,农具何用?”
听到这话,汪三江正要解释,却听柳如是说:“而今天下民不聊生,我等将难民移到海外荒岛,开荒种田,能救活一个是一个。”
其实,柳如是所说的,也就是十方公司对外界所说的,至于他们十六人的计划,那自是万万不敢说的。对于柳如是,汪三江也只能瞒过一天算一天了。
汪然明听后说道:“先生大义,令老朽钦佩!以后这价格就低上两成如何。”
汪三江听后也为汪然明所动,说道:“汪老高义,汪某就却之不恭了。”
。。。。。。
翌日,清晨,汪三江携柳如是前往日本销售春柳号上的货物,上的船来。船长便问:“汪先生,我们合适开船?”
发音十分不标准,汪三江一看却是老外。想到周召南信中所言,便道:“你叫桑秋!”
桑秋说道:“是的,我叫桑秋,张船长与江南号昨天去了连岛,小人与先生去日本。”
汪三江见他说的十分吃力,说道:“起锚,升帆!”
此时,正是三月中旬,天气温暖,汪三江与柳如是站在甲板上看着蓝色的大海,碧波万顷,水天一色,无边无际,海鸟在空中鸣叫。
柳如是只觉得大海空旷,诺大的春柳号如一片树叶,在茫茫大海上漂荡。
忽然一只蓝鲸喷出高高的水柱,又跃出水面,重重地跌落水中,溅起浪花,消失在大海之中。
柳如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象,汪三江怕她被吓着,拉着她就要去舱中,却听柳如是激动地说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先生这就是鲲吧,不知它化作鹏以后是何等模样?”
汪三江听后笑着说道:“庄周其文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但鲲鹏之说,纯属想像,世上绝无,这条大鱼,唤作鲸,奴儿干司附近海域常见,这东海之上,偶尔也会见到,不会化作大鹏的。”
“原来如此,先生博学,如是孤陋寡闻了。”
俄尔,阴雨密布,狂风大作,大海上更是浊浪滔天,汪三江要拉着柳如是又要去船舱,柳如是说道:“先生,陪我在呆一会儿,我好不容易走出樊笼,心中喜悦,就爱看这等光景。”
汪三江见她高兴,伸出胳膊把她揽入怀中,见她高兴,搜肠刮肚地说道:“既目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
柳如是回应道:“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风越来越大,黑漆漆地乌云遮住了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一会大雨瓢泼而至。柳如却是越来越高兴,挣脱汪三江的怀抱,高声大喊。
见她如此开心,汪三江也跟着高兴,说:“我曾游历欧罗巴,有一首泰西名诗,正合如是此刻心境。”
柳如是撩了一下鬓角的青丝说:“先生说来听听,正好助兴。”
汪三江深情地朗诵:“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柳如是听后激动地握住汪三江地手说:“先生,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
一会儿,风更大了,雨也更急了,春柳号,摇晃地厉害,桑秋走过来说道:“先生,风太大,浪太高,要降下船帆了。”
汪三江见船只摇晃的十分厉害,说道:“快,快!降帆!”
汪三江和柳如是来到卧室,船只摇晃地站不住人,二人只得睡到床上,汪三江紧紧地搂着柳如是。
而柳如是此刻在汪三江怀了,瑟瑟发抖,一摸,才知道柳如是已经泪流满面。
汪三江心道,看来柳如是活的太不容易了,便把她搂的更紧了。
第20章 日本贸易()
第二天,天光放晴,宽阔的甲板被冲刷的干干净净,春柳号升帆继续前行。
及至午间,艳阳高照,风平浪静。汪三江命人在甲板上摆了一小几,听柳如是浅唱,二人消磨着美好时光。
一会儿桑秋来报,前面发现几艘船,汪三江不敢疏忽,来到船边,见远方水天相接处,有几片白帆隐隐可见,拿起单筒望远镜,只见两艘船只接舷大战。
汪三江看后思索,把望远镜交给桑秋,桑秋看着说:“西班牙,荷兰,炮弹打完,西班牙,胜。干他娘的!”
这桑秋来得十方公司才不到几个月,汉语说的很差,汪三江听不明白,随行的一位名叫阮世杰的水手说道:“先生,他的意思是,一艘西班牙船与一艘荷兰船战斗,炮弹都打完了就开始接舷大战,眼看西班牙就胜了,我们现在过去抢他娘的。”
这阮世杰与桑秋天天呆在一起,自是熟悉后者要表达的意思。
汪三江听后,拿起望远镜又看了看,只见,无数水手从荷兰船上往下掉。说道:“快速前进,干他娘的。”
春柳号,满舵前进,水手们忙碌着装填火枪,大炮。在相距二船不到一千米时,听得枪声大作,喊杀声隐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