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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召南乘坐的雪爬犁一进学院门口便停了下来,周召南便向不远处的教学大楼而去。
永宁学院课程紧张,几乎没有什么假期,跟遑论寒暑假了。此刻就算年关将至,但学院的一切教学活动仍然井然有序。
冬日的校园,到处是白雪皑皑,所以也就没有了早操,此刻全部学生都在教室内,图书馆中读书。
周召南孤零零的走在偌大的广场之中,听着从教学楼飘过来的朗朗读书声,想到永宁学院的学生们已经如蒲公英的种子一般,随风飘向了东夏各地,要不了几年便会开枝散叶,要不了几年便会在各地出现无数的小学,中学。
与东夏各地的工商业建设相比,从永宁学院走出去的这些姑娘们更加珍贵,她们是东夏文化的传播者与继承者,只要人数足够多,便会打败以纲常名教为口头禅的那些腐儒们;只要永宁学院的毕业生足够多,便会呈几何指数增长,便会淹没一切愚昧的学说,摧毁一切被时代所抛弃的落后文化。
周召南想着想着便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调。是的,这才是周召南的骄傲,如果说汪三江为东夏纵横捭阖,奠定了经济基础;杨布威南征北战,使东夏成为不可战胜之国;那么他周召南便是一手呵护东夏教育事业这颗幼苗的园丁。
周召南想道,如今的东夏仿佛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三江平原是这只雄鹰的腹部,从永宁北港通往欧洲的水陆交通线是雄鹰的一只翅膀;另一只翅膀便是从海参崴直至南洋的海上商路。
雄鹰已经展翅高飞;而东夏教育事业便是雄鹰的肺,有了肺,雄鹰才会不知疲倦,永无休止的翱翔于九天之上。
周召南这般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进入教学楼之中。他熟练的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在温暖的办公室中休息了几分钟,那上课的铃声就响了。
周召南授课的班级是文秘专业,大一,大二两个年纪各一个班,大三还没有学生。
学生不多,但全都是品学兼优的得意门生,舍不得分派到各级衙门的学生。
周召南从从容容的,行如流水的讲完两节课,有与给机械班前来授课的余漫兮闲聊了几句。刚要离校,办公室的门又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周召南一开门,就看见寇白门袅袅娜娜,如一颗名花数一般的站在门口,笑的十分开朗,莺歌燕语的说道:“恩师好,学生特来请教永宁中等专业学校的管理之法。”
知道寇白门刚刚从位于汪三江家中的培训班上授课回来,小脸懂的通红,周召南笑着说道:“原来是小寇呀,快快请进!”
周召南与寇白门聊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才一同走出了办公室。这时候,风尘仆仆的陈圆圆又来请教永宁高级中学的管理办法。
周召南只好又将陈圆圆请进了办公室,坐定之后问道:“小陈是不是刚从永宁机械厂回来?”
“没有,刚刚听了路先生课,待会还要去永宁高中讲课,下午才去机械厂那边哩。”陈圆圆笑着说道。
“看来小陈也很忙吗?”周召南说着,看了一眼眉目如画的陈圆圆一眼,又说道:“贱内对《天演论》颇有兴趣,很想请圆圆给她教授一二,不知圆圆可有闲暇。”
陈圆圆才思敏捷,天赋颇高,但为人十分爽快,听周召南之言后,为难的说道:“圆圆晚上在披云楼那边还有个讲座,结束之后恐怕就九点钟了。为夫人讲授也可,不过圆圆晚上恐怕就要住在先生家里了。”
“好啊,那周某这就替贱内道谢了。”
接着,周召南又与陈圆圆聊了半个多小时,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了,急忙走出了永宁学院的大门。
车夫正在门房侃大山,见周召南往大门而来,早早的就把雪爬犁准备妥当,待周召南上去之后,一甩马鞭,雪爬犁便向沿着阳光大道向北而去。
十分钟之后,雪爬犁停在了含章苑门口,看着周召南走了进去,车夫这才将雪爬犁赶进了牲口棚中,又吩咐养马倌司文马匹,他自己则径直往含章苑内靠西侧的月亮门走去,因为那里是食堂所在。
周召南先是走进了含章苑内的第三个院落,来到了位于御史台大楼之中,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方茗茗自然是永宁学院的高材生,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有着圆圆的脸庞,脸上经常挂着甜甜的笑容。
方茗茗自然清楚周召南要前来御史台,故而早就等待在此,见周召南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便说道:“估摸着先生这就要来了,因此茗茗刚才便派人为先生打了饭菜,先生快吃吧!”
周召南听后,往茶几上看了一眼,就见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已经摆放在那里。便笑着说道:“你也不闲,老规矩,一起享用吧!”
方茗茗听后,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算是同意另外周召南的提议,又为周召南沏了一杯清茶,这才在周召南的对面坐了下去。
第557章 周召南的日常工作()
含章苑乃是东夏中枢所在,包括了行政院及其下辖的丞相,枢密二府,还有各部衙门,御史台及其下级单位;资政院等。里面上班的自然都是东夏一二品的官员,因此饭菜自然可口,周召南与秘书小方饕餮过后,小方找来工作人员收拾碗筷,而自己则与周召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周召南端坐在太师椅上,抚摸着独自,看着亭亭玉立的方茗茗问道:“今日可有御史们弹劾部院大臣之事?”
“有一个御史弹劾公安部尚书赵四海在大明苏州府眠花宿柳,有辱东夏大臣之风的。”方茗茗忐忑不安的说道。
听方茗茗此言之后,周召南“噗嗤”的笑了,说道:“这个御史不错么。他叫什么,在都察院担任什么职位?”
赵四海乃是东夏诸君之一,可谓手眼通天,权势之大,让寻常官员无法想象,这个御史敢弹劾赵四海,无疑是胆大包天,故而方茗茗生怕周召南大怒。
但见周召南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十分开心的模样,方茗茗这才放心心来,双肩一耸,说道:“是都察院京畿道御史范洪,此人原为秀才出身,流落东夏之后,颇具贤名,故而被黑龙江巡抚大人举荐为御史。
范洪自供职都察院以来,屡屡弹劾不法官吏,已经评了两次“卓异”。”
“倒是一位廉吏能臣么,既然范洪言之有理,此事便不可不查;然赵四海乃是东夏柱国之臣,故而此事应当谨慎从事。”
听周召南此言,方茗茗便以为周召南有意偏袒于赵四海,故而嫉恶如仇的她有些失望,一时愣神,直到周召南说道:“既然御史台无事,那我们这就去资政院。”后,这才回过神来,拿起周召南的公文包,跟了上去。
资政院虽然为东夏最高权利机构,但由于东夏诸君事务繁忙,而且又分散各地,故而诺达的大楼之内,十分冷清,除了几个工作人员之外,再无别人。
周召南与秘书方茗茗拾级而上,来到位于七楼的院长办公室之后,处理了几分文件,便有文化部尚书林雪造访。
林雪做了几年中枢官员,文文静静她身上有了一种威严的气质,穿着一件白狐皮的大衣,一进门便脱掉了大衣,露出了素雅的浅白色长裙,方茗茗熟练的接过大衣,挂在墙上,又为林雪沏了一杯来自锡兰的红茶。
周召南笑着说道:“尚书大人专程造访资政院,一定是有要事了。”
“总宪大人明鉴,自文化部在披云楼弄了集贤官之后,有邀请前来东夏游历的大贤,复社士子们前去居住。
开始之后,他们颇为高兴。但时日已久,有些人便对东夏礼制指指点点,甚至千般诋毁。
为了改变他们的观念,文化部邀请永宁学院的陈圆圆等办了许多讲座,总算是改变了一些士子的观念。但也有一些顽固不化的,天素着实没有办法,还请先生赐教呐!”
不用看林雪一筹莫展的样子,周召南也只此事复杂,要想化解所谓的孔门弟子对东夏学问,制度的怨恨,那绝非一日之功。
周召南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尚书大才,可曾听闻战国之时,齐国的稷下学宫吗?”
林雪听后,笑着说道:“稷下学宫谁人不知,先生也会门缝里看人吗?”
周召南没有理会林雪的不满,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年临淄稷下学宫及其兴盛,乃是我华夏学术之上难得的,绝无仅有的盛举。
曾容纳了当时“诸子百家”中的几乎各个学派,其中主要的如道、儒、法、名、兵、农、阴阳、轻重诸家。
稷下学宫汇集了天下贤士多达千人左右,其中著名的学者如孟子、淳于髡、邹子、田骈、慎子、申子、接子、季真、涓子、彭蒙、尹文子、田巴、儿说、鲁连子、驺子、荀子等大家。
百家学说在稷下学宫登坛开讲,观众云集,这才有了百家争鸣的盛举。
无奈,秦始皇焚书,致使许多家学说淹没在尘土之中。
而后,汉初黄老之学兴盛,百家又消亡不少。及至武帝之际,又罢黜百家,这才是百家学说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只留下儒学一派。
就连今日之儒学,也早非夫子之时的儒学,而逐渐保守,不思进取,甚而至于冥顽不灵,以至于误国误君误天下。”
听周召南此言,林雪恍然大悟,说道:“先生睿智,林雪明白了。”
周召南看着林雪那喜悦的神色点了点头,又说道:“文化部,能够在披云楼举办讲座,已然是迈出了一大步。
不过以周某之见,要办就办大些,何不把那摘星楼弄成我东夏的稷下学宫。
不但永宁学院的学生们能够开谈讲座,也让那些所谓的大儒们献献丑。
还可以互相辩论,以理服人嘛,东夏是大国,当有大国气象,要学术自由,让学子们,学生们自由选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