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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文化部让他们住进了披云楼,又每日免费吃喝,又发放薪水。这才是冒襄有了立脚之地。但纵然这样,冒襄还是成为了东夏国时髦的月光族,并无积蓄。
此事要是在扬州,或者江南各地发生的话,冒襄就会有一百种处理问题的办法。而这是在车水马龙,人生地不熟的永宁城,故而冒襄此刻已经是黔驴技穷,六神无主了。
其实东夏国文化部尚书林雪,十分清楚今日发生的事情。当时开坛讲座的讲堂有数十个,其他讲堂也有不少学生捣蛋,但其规模则与冒襄所在讲堂相去甚远。
总之,就是其他讲堂没有发生暴动,而但是冒襄这里出了问题。其实林雪一看闹事的那几个东夏青年,便知道了此中详情了。
原来,那几个闹事青年并非街头青皮,而乃是永宁职业中等专业学校的毕业生,又是陈圆圆的爱慕者。
而冒襄多次追求陈圆圆,致使这些人怒不可遏,故而有意恶心冒襄一下。
林雪虽然清楚其中仔细。但那些来自大明的声员处处诋毁东夏制度,学术已经外交,政治。故而林雪便借用此事来杀杀这些人的威风而已。
从披云楼垂头丧气的初来,冒襄便听到映月宫城楼之上传来了沉闷的钟声。冒襄对这钟声早就不在陌生了,这是在告诉人们已经到了十点半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街上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而狂风却停止了怒吼,任由雪花漫步目的的飘落着。
永宁城的夜晚着实的寒冷,冒襄与书童,主仆二人皆穿了从永宁百货大楼,花了一两纹银买来的羊毛衫,又裹着从一个红毛鬼子那里买来的熊皮大氅,就连脸蛋也被火狐皮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纵然如此,冒襄任然打了一个冷颤,回头一看,接着映月广场上的灯光,就见书童的眉毛,短短的,毛茸茸的胡须之上,已经结满了洁白的冰渣子,看着仿佛一个须发洁白的老者一般。
映月大道上,白日车水马龙的景象早就没有了踪影。只是偶尔有一辆雪爬犁经过,伴随着车夫的咳嗽声,逐渐清晰,有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马路上。
夜,不但冷的令人毛骨悚然,又静悄悄的,要不是火狐皮帽子紧紧捂着耳朵,都能听见雪花扑簌扑簌的落地之声了。
永宁城的狗,一到冬天,就全变成哑巴,唯有在白天晴空万里的时候,倒听到过几声犬吠。
像这样雪花飘飘的深夜当中,自然是没有令人心安的犬吠了。不过从映月宫背面的远处,倒是传过来了几声野狼的吼叫。
永宁城冬日的深夜,就连最精状的小伙子也不敢轻易出门,更不用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冒僻僵了。
冒襄主仆二人刚刚乘坐一辆出租雪爬犁,从永宁医院看望伤势较重的生员回来,又从披云楼房间内拿上了祖传的一套文房四宝,准备送给周召南,看看能不能看在,自己与王知味有过交情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
要说这套文房四宝,可还真有些来头。笔乃是一支犀角笔杆,红里透亮的笔毫组成的绝世好笔;墨是宋朝的墨,有米南宫的款;砚是上好洮河绿石砚,上面竟然有苏东坡的落款;纸乃是李清照用过的燕子笺。
确实是绝世无双的宝贝,拿出这样的礼物,足以看出此时冒襄心中的恐惧。
主仆二人不过是到披云楼的八三七房间内拿了下东西。那该死的车夫便逃之夭夭了。
“不守诺的老东西啊!”书童生气的骂了一声。
“不要骂了,也怪我们没有给他提前付给前往鹿鸣苑的路费,不然也就不会如此了。”冒襄苦笑着说道。
“少爷,在这永宁城真是没钱寸步难行呐!”
“是啊,走路要钱,吃饭要前,就连去茅房都要钱!真是舍本求末,人心不古,乱象丛生呐!”冒襄感叹到。
“不过永宁城的人真富呐,就连那些下人的薪水都比得上乡下财东了。”
第574章 多年的仆人()
“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东夏并未百年世家,诗书簪缨之祖。故而并没有什么真真的老爷,员外,所以只有大商股,及鹿鸣苑里东夏诸君之附府上才有佣人。物以稀为贵,这薪水月钱自然就高了。”
“那是,我听说在鹿鸣苑中干活的那些小丫头,每月都有四五万元的薪水了。折合库平纹银四五十两,啧啧,都赶得上几个县太爷了。”书童感叹着说道。
冒襄听后,骂道:“小崽子,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东夏诸君不全都是这北国的再想吗?”
“哦,少爷这般说来,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就好,也省的胡思乱想,也像黄公子的书童那般,偷偷离开了主人。说是去奔前程了,也不一定是被黑心的东夏人贩子,卖到那个矿上去了。”冒襄乘机教训书童道。
“少爷呐,司砚万万不敢呐。司砚自幼被老爷抚养成人,冒家对司砚恩同再造,司砚有报不完的恩啊。”
“知道就好!”冒襄冷冷的说道。
书童司砚见主人生气,机灵的引开了话题,笑着说道:“少爷啊,不知那位姓陈的姑娘在干什么,现在?”
一提到陈圆圆,冒襄马上就来了兴致,说道:“陈姑娘乃是永宁高级中学的山长,相比薪水丰厚。此刻肯定是在暖洋洋的映民十字小区之中休息了。”
“真好,陈姑娘美丽动人,少爷风流倜傥。真是天生的一对,要不是陈姑娘矜持的话,相比此刻,少爷正与她同窗共枕,而医院的什么医药费也就有着落了。”
听书童此言,冒襄兴奋的说道:“司砚,你是说那陈姑娘早就对少爷我芳心暗许,只是她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了。”
“是啊,少爷你是翩翩公子,就是什么修八尺有余的那人,也没有你英俊潇洒,哪个姑娘见到你,不会动情哩。”
“呆子,那人叫邹忌,说是修八尺有余,而形貌逸丽。”
“对,对,就是他。司砚记得这是秦淮河上的一个姑娘说少爷你的。
还有那苏州大运河岸上的一位姑娘说你是潘安在世。而那掌管舟山政务的东夏总督姜大人也说你是宋玉重生。”
书童司砚自小便是孤儿,来到东夏之事,熟悉的几个伙伴见挣钱容易,纷纷逃走了,孤儿书童司砚也生了这样的心思。
生怕主人识破自己的心思,故而书童司砚千方百计的讨好冒襄的欢心。
冒襄的心已经被司砚引到了陈圆圆的身上,故而根本就没有防范。司砚这一通口蜜腹剑的糖衣炮台打下来,冒襄便有些飘飘然而望乎所以了。
“也是,少年我自小便得美人青睐。何曾遇过被拒之千里之外之事,想必那陈圆圆面浅,或是还因为姜敏之事而前车之鉴在前,而有所介怀罢了。”
“少年,理是这个理。”
“看来今后要谨言慎行,要像黄太冲那般一样,做一个胸怀坦荡的正人君子,骗过陈圆圆才行。”冒襄笑着说道。
司砚听冒襄此言之后,想着冒襄此刻早已经六神无主,正是自己逃走的绝佳时机。
而出门在外,手中没钱,那便是寸步难行,何不骗过冒襄,带着那四件宝贝而去,岂不是能在永宁置下产业,而娶妻生子呢。
永宁对于冒襄来说,人生地不熟,自己一旦逃走之后,在改名换姓,而永宁城中的移民又多,纵使冒襄踏遍大街小巷,那还能找到自己吗?
再者,那鹿鸣苑太远,而周召南贵为东夏御史大夫,想必其人必定机警;
而映民十字小区距离此处不远,何不哄骗这厮,前去映民十字小区寻找陈圆圆,而不要去那遥远的鹿鸣苑才好。
司砚在心下谋划之后,便笑着说道:“少爷随身携带的这四件宝贝,可是大有来头,司砚听少爷说过,好像是祖传的宝贝吧!”
眼看着四件宝贝就要易主,冒襄心中当然万分难舍,听司砚此言之后,变得十分落寞的说道:“是啊,这是祖父赠送给我的,连父亲都无法亲近哩。”
司砚听冒襄此言,便知中计。急忙说道:“陈姑娘乃是永宁高级中学的山长,又经常讲学于摘星,披云楼。自然算的上是班昭,李清照一样的才女吧,少爷?”
“陈姑娘秀外慧中,胸中之学虽非孔孟之道。但乃系东夏新学集大成者,又是东夏诸君最为得意的门生了。”
司砚听后,按住心中的狂喜,说道:“那陈姑娘既然是读书人,想必一定也会喜欢这四件宝贝了。”
“肯定喜欢啊,要不是这四件宝贝乃是祖父遗物,少爷我早就送给陈姑娘了。”冒襄信心满满的说道。
司砚就坡下驴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少爷为何不送给陈姑娘。此物足可可博美人一笑,但此物贵重,陈姑娘必然要推辞一番。
到了那时候,少爷便可以将今日之事,向陈姑娘和盘托出,而恳求陈姑娘以永宁医院的医药费同等价格购买宝物。
如此一来,一者可解少爷燃眉之急需。二者,那陈姑娘乃是孤女,买下这四件宝物之后,也只是日日把玩而已。
待将来,陈姑娘与少爷情投意合之际,四件宝物定然物归原主。何乐而不为呢?”
听司砚此言之后,冒襄喜不自禁,手舞足蹈的说道:“司砚,少爷没想到你有次锦囊妙计啊。如此有三大利,一者乃是当下燃眉急可解;二者乃是将来定会完璧归赵;三者可以使家父顾忌宝物而不计较陈姑娘之出身,同意婚事。”
“司砚,你真是少爷的福星呐!”
“少爷不对,少爷才是司砚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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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边说边走,心情愉快了,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也好在十点多钟,散布在永宁城大街小巷的那些登台之中的蜡烛还未熄灭,故而虽是大雪天气,也不用担心看不清楚地面,而一头栽倒在雪窝子当中。
马路上积雪已经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