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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水并无察觉施洛雪正等着她的反应,只是半刻不落地将视线轻轻落在自己的膝前十指之上,却又凝神注意着身旁靖王的动静。
石兰缓缓王一眼,平静答道:“情况暂时稳住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靖王心急若焚,想要越过石兰前去己的孩子究竟如何,却被石兰阻拦了下来。
面对靖王充满杀意的眼神,石兰面色不变,依旧平静地答道:“王爷请留步,王太医正在里面诊治,特意交代了切勿打扰。”
她说着,稍稍往后退却一步,在靖王让步,事实上却相信,靖王不会再前进一步。
果然,靖王听闻此言,强自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紊乱的情绪,回头一后卫若水却依旧端坐于上,直至靖王急切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了,这才不紧不慢地招了招石兰她扶着自己起来。
靖王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满与疼惜,只是抿了抿嘴,视线又落在那道帘子上。
“可查清楚了?”卫若水没有多问连鲤的情况,只是微微偏头问了石兰。石兰没有大殿之外的那群宫人们,小心扶着卫若水的手,只是微不可见地轻摇了摇头。
卫若水轻呼出一口气,心中却已下了决定,只是对着石兰轻轻点了点头,便决定了数十人的性命。她往靖王面前走去,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平静而低声问道:“鲤儿可醒了?”
靖王轻声道:“情况不明,王铁桥还在里面。”
卫若水皱了皱眉头,厉声问侯三儿:“都这个时辰了,那些太医到底到哪里去了?”
侯三儿一个哆嗦,赶紧跪了下来一个劲磕头,边磕头边求饶道:“小的早已遣了人去太医院请当值的太医了,可不知怎么的这时候了还未……”
“行了,起来吧。”靖王不甚耐烦地打断了侯三儿,低声喝道,“陛下还在里头,你在这儿胡嚷嚷些什么?”
侯三儿如获大赦,赶紧噤声退至一旁。
靖王与卫若山静静地等候在纱帘之外,不知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兴许是因为心里头担心着,靖王越等越是担心,嗅着那满室甜得粘腻的香味,皱眉怒道:“先前太医不是交代过撤下熏香了?是谁又放在这里的?”
“还不撤下?”卫若山有些头疼,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疼痛,冲着侯三儿说道。
侯三儿一惊,赶紧上前抬手要撤下,靖王却不动声色地瞥了侯三儿一眼,吓得他不敢再上前一步。
只见靖王步履沉稳上前,抬手便揭开熏香炉顶,嗅了嗅那正燃浮着的气味,微微皱眉,不明就里。
如何?卫若山只是王的动作,便也猜到了这香料大概是有古怪,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此时又想干些什么。
靖王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燃着的香炉,走到殿旁的小茶几上,抬手轻轻吹熄烧着卷边的焰苗,毫不犹豫地,径直将炉内即将燃烧殆尽的香料尽皆倒在桌上。,,。请:
2…205 幕后黑手 1()
灰白色的香灰屑好似一座披雪小山,无辜地立在桌面上。..
靖王命候在门外的吴大力取了银针过来,小心地将银针探入香灰之中搅动几番,什么也没有现,他不甘心,又细细地用银针将就香灰分拨成几份,每一份都拨弄过去,可是除了一堆松散的灰白香灰,里面什么东西都什么也没有现。
莫非……王铁桥哪里搞错了?靖王持着银针,陷入了沉思。王铁桥只是七拐八拐地提醒他“这香有问题”,难道指的不是香料?
侯三儿见此情景,迟疑问道:“王爷,可是这暖玉秋有什么问题?”
靖王示意他噤声,问道:“平日里香料事宜是谁负责的?”
侯三儿思考片刻小心答道:“这香料平日里分属不同宫人负责,一切轮值皆有记录,王爷可是要……”
“免了。”靖王沉吟片刻道,手中的银针下意识又拨弄了几下香灰,终于无奈放弃,觉得大概是自己多疑了,正欲叫人将东西收拾下去,却听得身后一声按捺不住的惊疑呼声。
靖王与卫若水一齐回头,却洛雪一脸惶恐地往后退了半步,见二人注目,慌忙行礼请罪,眼底尽是闯了祸的懊悔与紧张。
太后卫若水皱眉,惊讶于自己竟然忘记了施洛雪还呆在这个房间里。
“无妨,你是……施昊家的孩子?”
“回禀靖王殿下,臣女正是。”施洛雪低眉颔,回答之时隐隐紧张着,不知靖王该是如何己。
太后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倒是靖王点了点头让她起来,问道:“你方才可是现了什么?”
“谢太后娘娘,靖王殿下。”施洛雪悄悄地长呼出一口气,这才稳稳地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轻声道:“落雪方才失礼了,还请太后娘娘靖王殿下见谅。只是落雪方才听侯公公说道,这香料名叫……暖玉秋?”
“正是。”侯三儿靖王的反应,琢磨不透其中的厉害,只好老实回答道:“登记在册,是为海国香料暖玉秋。”
施洛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上前一步王,抬手示意道:“殿下,可否将银针给臣女?另请这名侍卫大人点盏蜡烛过来,寻常火烛便可。”
此时天色尚早,何须火烛?
靖王不知她将做些什么,只是不知为何见施洛雪隐有把握的模样,便点点头示意吴大力照办,随后将手中的银针递给了施洛雪。不一会儿,吴大力便带了蜡烛与火进门,小心在桌上那堆香灰旁点了蜡烛。
一切就绪,只见施洛雪走到茶几旁微微俯身观察片刻,探手将针尖插入香灰堆之中拨弄几下,将什么东西挑了出来,轻声道了一句果然。
果然什么?靖王在旁不知真相,仔细香灰依旧还是那堆泛白的香灰,什么门道来,只是隐隐感觉,似乎哪里生了变化。
他再一见烛火之下,那堆白色的香灰似乎变了颜色,一旁跳跃的焰火好似舞蹈着的火神,纵跃之间在银色雪山之上洒下无数金光。
“这……难道……”靖王恍然觉其中的真相,怒声回视卫若水,不敢相信她竟对此毫无察觉?!
施洛雪小心地用银针挑出细碎的金光,将其堆积一处禀报,有些不安地禀报道:
“先前落雪读过海外杂谈,曾听过暖玉秋价值连城,一日熏其身,三日感其神,染后香灰白若冰霜皓月。先前见这香灰白中灰,却又察觉不到内里掺了何物,便想到哥……陛下曾经说过,在光照下,真实存在过的细尘都会显露出真正的模样来,这才拿烛火一试,果不其然……”
太后卫若水听闻此言,不由得脸色大变,咬牙低声怒道:“石兰!把这背后阴险的小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石兰一个淡漠的眼神扫向侯三儿,他便如临死亡般腿一软便跪了下来,连磕头告饶都不敢了,双手抵额,整张脸几乎贴到地面上痛哭道:“娘娘饶命,王爷饶命!奴才不知,奴才毫不知情啊!”
他一哭,卫若山的额头便突突猛跳地疼痛起来,只好咬牙强忍着疼痛,用力闭着眼微微颤抖。
靖王此时满心都是有人要毒害连鲤的暴怒,一个挥手止住了侯三儿的哭告饶怒问道:“到底谁有机会,你都一一道来!”
侯三儿动作一顿,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眼眶里还带着泪水,眼底却充满了恍然大悟的震惊与恐惧,那视线往门口外轻轻一飘,还未落到实处,又触电般地收了回来。
施洛雪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飘忽,赶忙问道:“公公可是想到了什么线索?”
侯三儿又惊又怕,冲着施洛雪又一阵猛磕头,好生一阵求饶,却拒不肯多透露一点消息,直听得太后卫若水一阵恼火,示意石兰上前。
“还请公公担待些。”石兰曲膝扶起侯三儿,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扯了扯。
侯三儿一脸茫然地兰,还以为在自己的求饶起了作用,不由得面露感激,刚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下一秒却被一股袭向指腕的强烈疼感包裹他忍不住踮起脚尖痛呼出声,却因手指被石兰折握在两指之间,不得不又躬下身子求饶般地哀嚎着。
施洛雪咬唇闭眼,强忍着不去听不去怕的情景。
侯三儿疼痛至极,伸手想要拍打掉石兰掐着他指关节的手,石兰面不改色,将侯三儿反折的手指关节反向用力一掰,侯三儿的指骨关节迸出清脆的一声响,随即以诡异的角度被石兰往掌背折去。
“痛痛痛痛!啊放手……我说!我说!元香!是元香搞的鬼!”
石兰面无表情往后折,直至侯三儿涕泪俱下连连呼喊着元香的名字之后,才漠然松开手,站起身来。
“陛下……陛下房内每日香料由不同轮值宫女送来,最后要经过元香与岫玉二位姑娘手中,自从陛下……之后,陛下一并事宜都是元香姑娘负责的……这香料有问题,元香她一定是知情的!”
侯三儿捧着红肿扭曲的手指,强忍着疼痛回答道。他的理智回来之后,不敢再在太后与靖王面前哭喊一声。
“元香?”卫若水迟疑片刻,与石兰对视一眼,忽然想起那总是陪伴在大魏皇帝身旁的明艳动人的宫女来。
“传元香入殿。”靖王冷笑一声,这才现,也许王铁桥所说的……便是这元香有问题了。
旨意经由侯三儿传出,跨国凛冽的风雪,落在了一众宫人的耳中,又随着疾风消失殆尽。
元香的脸色冻得微白,聆听旨意之后便起身行礼,随着侯三儿往前走了几步上了台阶,却听后面一声娇喝:
“公公!奴婢……奴婢知情,愿随姐姐前往入殿!”的!
2…206 幕后黑手 2()
“公公!奴婢……奴婢知情,愿随姐姐前往入殿!”
那声音清脆而娇,虽然声音的主人努力想镇定地说出每一个字词,却依旧忍不住微微颤抖着,不仅仅是因为未知的恐惧,更是一丝报复的快意。..
元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