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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算是一副字画里的珍品了,脱脱朔明因把妹妹的懿旨恭恭敬敬地放在一个展示架上。
回答华从虎的问题:其实昨个儿就应该去了,不过忙着阅兵事宜,还无暇顾及。
脱脱颜飞道:“你要成亲了,就把带兵的事先放一放,交给你的副手尚敬。”
“父王,尚敬今年只有十九岁,还不能担此重任。”
脱脱朔明皱眉,但他依旧不敢抬头看父亲,那个人不看还能说出自己的想法,若看了,那绝世的荣光加上无上的权利,佛龛一样,就只有膜拜顶礼的份。
“哼!这是什么说法?当今的皇帝不也刚满二十岁,人家怎么把国家治理的有模有样?”
魏王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因为脱脱朔明自己也是十**岁就带兵打仗。
于是脱脱朔明大气也不敢出。
华贵佑笑着接话:那个傀儡皇帝能把江山坐下来,都是因为他身边有咱们的骊妃娘娘帮忙!
这话是恭维没错,但脱脱颜飞也很恼火,“别提那个忤逆不孝的家伙!生女儿有什么用,胳膊肘往外拐!”
脱脱朔明既然是大婚,最少个把月不能忙军务,他道:“父王,关于这二十万新兵如何分配的问题,儿臣想过了,不能因为丹图郡主嫁过来,和他们结盟就掉以轻心,萧太后虽是一届妇人,但野心勃勃,不得不防,所以此时,反而应该向北道的云门关增兵十万,剩下的十万发并州和盐州,守住东进的路口。”
华贵佑笑道:“朔明大人真是多虑了!丹图郡主马上要嫁进墨玉宫做女主人了,咱们却暗地里搞小动作,多不君子?想想萧太后把最爱的女儿都嫁过来了,还要怎么表示诚意?”
“而更重要的是,并州盐州两地是两块大肥肉,皇帝憋着劲儿要抢回去,已经在其周边陆续增兵,咱们增兵二十万都吃紧。”
这虽说是魏王最头疼的地方,但脱脱朔明每每觉得担心是多余的,皇帝那边兵虽多,可不敢轻易挑起内战,因为他三面敌国环饲,他增兵却不是真想打,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可是魏王却不这么看,以他冷眼旁观,这个年轻皇帝并不是一个窝窝囊囊的主儿,他也绝对不甘心出产金凉国四分之一盐和铁的两个聚宝盆被自己长期霸占了去,他会想尽一切法子夺回去,不排除使用武力。
所以魏王最无视了脱脱朔明的建议。
华从虎总算是把一个惨不忍睹的美女画好了,笑道:“朔明大人,这画送给您当做新婚礼物,挂在洞房,好讨一杯喜酒喝。”
不知道怎么回事,脱脱朔明计划好的事情,总是被华贵佑打乱,因此心情极差。
训斥道:“从虎你有时间在这里画这个鬼东西,不如管管你的手下,刚刚进来碰上传皇后娘娘懿旨的上差胡腊八胡公公,他跟我大吐苦水,说自古上差下地方宣旨,不受贿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被守门官勒索了钱财不说,还被嫌弃给的太少,骂骂咧咧。想想,他若回京城大肆宣扬,到时候,朝里的人会怎么看墨玉宫?”他悻悻道。
华从虎挠挠头:有这事?那我去替皇后娘娘教训他好了。
脱脱朔明冷笑:“不必了,刚才我已经替你一刀杀了那人,罪名是对当今皇后娘娘大不敬!”
华从虎一呆:这种事,打十军棍,命他把钱还给上差就罢了,朔明大人为何要杀了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我怕守门官记吃不记打,我怕那上差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你说谁是小鬼?谁是阎王啊!华从虎嚓!把画撕了
他的美人图毁了,流风的张飞图却完成了,眉目清秀,樱桃小嘴,直如杨贵妃多了一副虬髯()(。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百三十八章 油漆未干()
第二天一早,脱脱朔明给尚敬交代一些军务,之后准备去城郊驿馆迎接他的准新娘。
临时有太监过来递话,说魏王宣他崇政殿议事。
他急匆匆赶到,百官觐见早已经完毕,诺大的崇政殿空荡荡,只有一个殿前修撰在一张书案前整理递上来奏事折子。
瞧见脱脱朔明,急忙行礼:大人安康?
王爷在哪里?
下官不知
脱脱朔明不再问,这个时候,魏王一般都在白虎堂,那是专门和兵部商讨移兵布阵,调兵遣将之地。
就从侧面的游廊一直朝西穿过去,有一大门,进去,二深有一个僻静的建筑,只有一层,红色琉璃瓦,整个孔雀兰雕刻金彪云纹,金璧辉煌,红色匾额上写着三个黑色的大字:玉虎堂
笔力遒劲如刀锋,是先帝的亲笔
走进去,出乎意料,里面空无一人,一看那院子里的日晷,才发现已经快巳正了,议事也散了。
魏王此时只怕在清心堂打坐,一直到正午才会结束,因为据说这是一天里阳气最旺的时刻。
即使他行程很急,也不敢去打扰,只好坐等。
这白虎堂为显庄严,诺大的殿堂里,金红底白地毯满铺,当中放着一个金红色的玉石屏风,上面刻着一只白色条纹的斑斓勐虎,张牙舞爪,张着血盆大口。
中间一张光灿灿的金漆雕龙椅,左右列着异常多的镇器。
侧面的一张陈列架上,展示的是一套刺瞎人眼的龙袍
他知道,再过一些时日,皇帝将要驾临白陀城,亲自给父亲加九锡,这些都是给圣上准备的。
不过这感觉很奇妙,做为一个轿夫的儿子,他此时离天子的位子有多近阿!
简直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也能穿上龙袍坐在龙椅上俯视天下。
他这么想着,就把龙袍取下来,披在身上,坐在了龙椅上,他也只打算坐一霎。
要起来,却发现那龙椅扶手上黏唧唧的,一看手掌,触目惊心,尽是金色的漆,原来龙椅上面的金漆竟然还没干,
身后一人大笑,“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唬得魂飞魄散,一回头,看见华从虎站在身后。
屁股像着了火,站起来,迅速脱了龙袍。
因道:“这是谁放这里的?胡闹!”
这可怪了,不放这里放哪里?
屏风后面又进来三个人,华贵佑,华从云,流风还有一个刺刺唯唯,赫然大都来传懿旨的上差,中宫掌事胡腊八。
其实此地山高皇帝远,若是自家人瞧见他穿龙袍,坐龙椅,也不过是一乐,可是明明已经被送出白陀城的上差又被抓了回来,还亲眼目睹这一切
脱脱朔明彻底明白了,他被人陷害了。
古铜色的脸因失了血色而祭白,“父王在哪里?我要见他”
华从虎大笑:“王爷来了,又能怎么说?难不成,也要他老人家对着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的朔明皇帝三拜九叩?”
一声虎吼:来人!
两壁暗厢里,立即冲进来了几十名凶神恶煞的禁军,把脱脱朔明按的跪在地上,用牛筋绳五大绑。
所有武将在白虎堂是不能带兵刃的,脱脱朔明虽然靴子里藏有吹毛断发的匕首,但穿龙袍坐龙椅在先,此时,又怎么敢再加一条罪状?
当下毫不抵抗,只是嘴里大叫:“我要见父王!你们这是陷害,他老人家眼明心亮,一定会还儿臣一个青白!”
“青白?你觊觎圣位,图谋不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们就算了,都是皇后娘娘诛逆臣的目标,可是这位传懿旨的胡公公他总不是逆臣,现在让他说,他都看见了什么?”
胡腊八的后背被人刀逼着,用太监特有的尖锐嗓子判决:脱脱朔明!你胆大包天,竟敢坐皇帝的龙椅,穿皇帝的龙袍!这是谋逆,罪不容诛!来人!把他抓起来,押送送大名府大理寺,问明案情,秋后明正典刑!
华贵佑大笑:“不用麻烦了,这白虎堂里供有先帝赐给魏王爷的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逆臣,如今上差正好用来诛杀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此言一出,胡腊八魂飞天外,声音像被拔毛的秃噜鸡:“可是,可是,咱家这一辈子连鸡都没杀过”
华从虎看他那怂样,“亏你还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跟个娘们似的。”
华从云递过来一个空白奏折,笔墨纸砚。
胡腊八磕磕巴巴道:“咱家也不识字”
这句话说坏了,引来华从虎一阵拳打脚踢。
还是流风过来劝住了,拿着一个帕子给胡腊八擦脸上的血迹。
“胡公公,咱们在宫里也见过面,算是熟人了,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华从云一拍手,几个禁军抬进来两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打开一看,胡腊八的眼睛都被烧着了,黄灿灿的金锭,估摸有上万两!
“胡公公,你说你挨了打,也免不了做这事,还不如好好听话,闷头发大财,这些金子,足够你过下半辈子的了!”
哎!胡腊八只好就范了。
即刻用流风递过来的笔和空白奏折,数脱脱朔明私穿龙袍,坐龙椅,妄图谋逆,被他无意中发现,在华贵佑将军的协助下,将脱脱朔明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一切由华贵佑做主,他们都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要“诛逆臣”也要他这个中宫掌事来,他被逼无奈,哆哩哆嗦,举起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刺进了那个胸膛,鲜血喷涌出来的那一刻,他想把自己也杀了,仰天大笑,又放声痛哭,作为一名太监,心底里偷偷爱上主人也是被老天所不容的,亲手杀了她的哥哥,他到底该要怎么去面对她呢?
脱脱朔明就这么死了,过后,魏王才知道,大加痛惜,必要杀了胡腊八,可是他是上差,杀了他,就等于公然造反,只好作罢。
胡腊八捡了一条命,他诛了逆臣,得了一笔一辈子不完的财宝。
一个太监,要感情有个屁用!所以,他选择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