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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眨眼就变了,是阿,不是早说好了么?虚情假意,逢场作戏,青楼狎妓。只是,为什么那么逼真?叫人灵魂为之颤抖,叫人梦中都能笑醒?
即使再生气,她也不能过去揪着他的衣领质问。
她的胸口真的中“刀”了,不过只微微疼了一下,都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硬要说的话,就算被蚊子叮了,还会痛痒一阵,好在她对于这样的事已经免疫,好在,她心里喜欢的不是他。
于是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微笑道:高公公辛苦,转告陛下和曹修仪,本宫立刻回座。
高常世满脸歉疚,因为满堂几百人大笑,皇帝唯独容不下骊宫的太后
樱晨公主气愤愤地说:“皇帝哥哥吃错药了?这才女宴准备了好几天,就为给他的妃子过生辰,不说赏赐,还和那女人一起出言极尽羞辱,真是差劲透了!”
流风若有所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三章 风动怜渔()
对于皇帝和曹修仪双重的折辱,脱脱渔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微笑道:高公公辛苦,转告陛下和曹修仪,本宫立刻回座。
高常世满脸歉疚,因为满堂几百人大笑,皇帝唯独容不下太后
樱晨公主气愤愤地说:“皇帝哥哥吃错药了?这才女宴准备了好几天,就为给他的妃子过生辰,不说赏赐,还和那女人一起出言极尽羞辱,真是差劲透了!”
流风若有所思。
太后回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上坐下后就再也没笑,沉默地坐在那里,她身边有华太后和脱脱朔华,都冷眼瞧着她。
樱晨也没上来,有流风在,她不会到这个冷清的地方。
脱脱渔想起来康也许快醒了,就站起来要回寝宫,却听姐姐拦了一句话:“脱脱太后,走了就不丢人了?”
脱脱渔和她对视,看见她的目光里盛满了恨与轻蔑,她的眼睛不像母亲,却有着一模一样的刻毒,脱脱渔一看见这双眼睛,脊梁骨就一阵阵发凉。
“哦,那就再多丢点儿。”她重新坐下来。
又有表演的女孩子跳舞的时候把舞鞋甩到琴师头上了,她是皇帝母家元氏宗族的小女儿。
台下笑翻了天,太皇太后笑出眼泪,东城凤直呼受不了,受不了曹修仪笑的直嚷肚子疼,贤太妃和勇及他的侧妃笑的直不起腰。
一曲终了,一个内监高喊:太皇太后赏元氏红豆小姐
所有人都愣了,明明演砸了,为什么要赏?
听那内监又加了三个字:的琴师
齐王阴山笑哭:是该赏。
他过去对太皇太后道:“老臣今日肚子都笑痛了,这种新鲜的宴会臣一辈子都没见过,比起那种千篇一律,叫人昏昏欲睡的沉闷歌舞酒宴好太多,年轻人本来都嫌气闷,是硬被大人们命令着来的,这会子都玩的不想回去了。说没有比太皇太后的才女宴更精彩的更好玩的场合了。”
太皇太后听他说了哈哈笑。
豫王妃和几个白发外命妇七嘴八舌:“好是好,只是这也玩儿的太疯了!”
“如今的年轻人胆子真大,什么样的三脚猫功夫都敢在上台演。想想臣妾们年轻那会儿,别说上台演了,站在那里都艰难。”
“这是脱脱渔一手操办的,为了给曹修仪祝寿也算花尽了心思。咱们要跟这些年轻人一样,不能让她们跟咱们这些快入土的人一样,今夜,哀家看着你们都年轻了好几岁呢!”
“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多了,怎么会年轻了呢?
相比之下,太后群这边也许太过于后知后觉,居然没人笑,不过,华太后冷不防过来抓住脱脱渔的胳膊,浑身发抖。
“华太后娘娘,您笑得好讨厌”脱脱渔无力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这元家的女儿,叫什么来着?”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身边的于往今低声道:“她的闺名好像叫元红豆,只有十五岁。”
“那小模样真可爱,脱脱太后,咱们赏她点儿什么臊臊她好了。”
脱脱渔还没搭话,脱脱朔华抢着冷笑道:“她那两下子,只怕还没元小姐跳的好呢,凭什么赏?”
华太后愕然,盯着这个才认识半天的女孩子。
正色道:“大郡主就算双料第一也不要得意忘形!哀家做主让你入宫,没想到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道谨言慎行。那哀家倒要好好考虑,毕竟你进宫是侍奉陛下,这样子,只会惹他厌恶,想想,这后宫佳丽三千,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倒趁早别误了你才好。”
脱脱朔华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僭越,她还恍惚是母亲在世时,可以对脱脱渔随意嘲讽,毫无顾忌,人家现在是骊宫太后,先帝皇后上位,位份比华太后还高。
急忙道歉:“华太后娘娘请恕臣女无状,过后会跟着您好好学习宫中礼仪。”
华太后见她始终没给骊宫太后道歉,也罢了。
终于轮到流风大人演奏了。
大兴府名门闺秀,久闻大名。
没见过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潘安宋玉不过如此。也许能跟极年轻的皇帝颜值一较高下的非此人莫属了。
先帝在的时候,他为人极其低调,虽名为黄门侍郎,却奉脱脱颜飞之命,一年到头在军器监督造军器,几乎没进过宫。因此得名:神秘侍郎。
在大庭广众面前露面这是第一次。
戏台下的人纷纷停止交头接耳,更衣散步看戏的也都回来,洗耳恭听。
流风衣袂飘飘上台坐在琴凳上,随手试音,朗声道:好多年前,她降生在这世上,月亮就空了想来此时吴刚在桂树下已经思念成狂,那兔子也已经那个疯
戏台的传音极好,他的声音传出很远,但后面故意含含糊糊,众人大笑。
曹修仪猝不及防,惊喜交集,双手捂住脸,羞的抬不起头,心想:这流风大人好生猛
流风等笑声停了,又道:所以今天是脱脱太后寿辰,过了今日,她满十七岁,臣为她奏一曲风动莲渔,替她给那吴刚和兔子道个歉,以后他们有的等了
听了这话,曹修仪几乎想杀了流风,但又出师无名。
连不识字的宫女都能听出这个曲名的暧昧,那嵌有流风大人和太后的名字,脱脱朔华把下唇咬出白印来,流风为了她的生日,做到这个地步值得吗?
不过,就算如此,旁人也说不出什么,诗人为后妃写诗歌赋的多了,唐时李太白还为杨贵妃写云想衣裳花想容,也没人觉得不妥。
琴声伊始,营造出一种明月松间照,清泉潺潺石上流的意境,只要闭上眼睛,湖边氤氲水汽袅袅蒸发,试想风动而荷瓣飘零,何其寂寥静谧,若不是心中纤尘不染,岂易察觉?梦里的泪,一碰就碎,一滴就渔光潜跃,水波成纹,溅起心动的涟漪,扩散几里,莲下的鱼儿,多想用相思将你层层包围
脱脱渔知道,此时流风还不知道朔华姐姐即将入宫,他却因为皇帝和曹修仪的一顿羞辱,而一改往日谨小慎微的避忌,在苇原宫奏起了那首风动莲渔。
流风哥哥,你在可怜我么?咱们俩究竟谁更可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四章 洪水猛兽()
流风在苇原宫当众为脱脱渔奏风动怜渔。
脱脱渔不知道是自己可怜还是流风更可怜,而且她也不想过什么生辰,十六年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也不敢问母亲,还是进宫的时候,父亲给尚宫局报的。
她根本不曾想,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记得她的生辰,记得她
想着就伤心欲绝,大滴的眼泪汹涌溢出眼眶,流过面颊,抵达下巴处聚集,再滴到地毯。
要说接下来,这大殿里只有一人未被美妙绝伦的琴声吸引,那就是尊,他问高常世:今日也是骊宫太后生辰你会不知道?
高常世听琴听的嘴张的老大,他的下巴本来就长。
尊没笑,又问了一次,他才如梦初醒:嗷,回万岁的话,后宫主子们过千秋节(生日),应该是由尚宫局的尚宫提前报备给华太后娘娘,但是这一次却没有,老奴想,许是骊宫太后她自己不愿意张扬,因为一直和曹修仪娘娘不睦,这生辰撞了,怕正主儿心里不自在,所以就不提了。
于是尊侧过身去问那位“正主儿”:她跟你一天生辰呢!?
曹修仪虽不自觉沉醉在美妙旋律当中,但还是生气脱脱渔安排流风抢了她的风头,骂道:陛下,别说了!想想和她生辰撞在一天就恶心!不知廉耻的贱人!
“”
尊默然
把目光侧向太后席上,那个小小的孤单的身影,连生辰都不敢说出来的小家伙
不知怎么,他就在缠绵欢快灵动的音律当中想起了四皇子五皇子,忽然之间好像能体会父皇当年为何要为了德妃冲撞脱脱颜飞而残忍地杀了他们母子三人,还有那么多人
接下来,他就被自己忽然涌上来的这种念头吓了一跳,为在脱脱渔的泪水里看到自己一层一层被剥开的心而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就一下子理解了这种荒唐透顶的行为?这诅咒分明就如毒蛇般冰凉地死死地缠了张氏,元氏,储氏三大家族脖子十几年,从不愿提起永不会忘记!
那含凉殿里刻有脱脱颜飞画像的玉屏风,他没让换掉,因为他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冷静冷血冷酷的父皇做出了那么疯狂的举动,屠夫一般。他在那玉像前久久站立,心里想着,这根本就不至于!虽然这人那么美。
可现在他明白,那根本就不是活的好不好!?
要是她,不用看你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该怎么配合你到天衣无缝。要是她每个姿态,竦动左右,每一次回眸,顾盼神飞似有情若无意,要你永远猜不透也摸不着。要是她收起女王般的傲娇在你唇下宛转相就,要是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快乐
他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