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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控大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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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来,投降清军未必就是对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再反叛一次。

    已经反过一次大明朝了,再叛一次大清朝,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惜的是,许定国已经没有了再次反叛的实力,只能硬着头皮在汉奸的道路上一条道儿走到黑。

    清军将主力布置在黄河北岸的黄陵坡一带,却让许定国率领残兵败将驻扎在黄河南岸的皮家庄,充分说明清军已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炮灰来处理了。

    “沿河十八庄”指的是黄河南岸的十八个村庄,皮家庄就是“沿河十八庄”当中比较靠东的一个村镇。

    河南历经多年天灾,早已地瘠民贫困苦不堪,闯军和大名官军又在河南反复交战多年,兵过如洗匪过如梳,河南早已赤地千里,“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正是最好的写照,尤其是在开封以南、以东各处,上百里见不到人烟已是常态。

    没有人口就没有产出,不管是征赋税还是拉壮丁,都无从谈起,在这连土匪歹人都能饿死的赤贫地带,只有沿黄河分布的一些村镇还有些生气。

    让许定国驻扎在人口相对密集的村镇,看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其实是在把他放在炉火上烤。

    因为尚存一些人口,沿河十八庄必然会成为南下北上的跳板,有因为沿河呈线状分布,根本就毫无纵深可言,一旦有敌情出现,会被敌人轻而易举的阶段左右两翼,除了冒着巨大的风险遁逃到黄河北岸和清军主子汇合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狗日的鞑子,”虽然已经投降了清军剃发束辫,许定国依旧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自己的主子:“分明就是把老子当作鱼饵了,到时候不管是史可法还是高部人马打过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不论最后谁胜谁负,我肯定是要被牺牲掉的,狗日的”

    许妇人虽是女流之辈,也能看出许定国目前的窘迫境地,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当初老爷诱杀高杰之事,就做的莽撞了,以助于断了自己的退路,只能事清之外,再也无有旁的选择”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一阵长吁短叹,许定国有些懊悔的说道:“大者王,小者侯,我看那么多人都投了清军,日子也过的蛮好,本以为是条不错的出路。没奈何家底已丢了大半,这年月没有了实力真是活的不如一条狗。就算是养条狗还要丢几根肉骨头呢,鞑子却这样对我,老子连狗都不如啊。”

    “老爷素来壮志雄心,怎能如此萎靡不振?”

    不是许定国不想“振”,而是根本没有“振”的机会,一声长叹之后,看着追随多年的夫人,万般无奈的说道:“今日不比以往,想要东山再起,又谈何容易。哎,我一这辈子,走的顺风顺水,只是这一次怕是已行差踏错了。哎”

    “勾践能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才能以越吞吴;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才有后来的十面埋伏败西楚,老爷隐忍一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机会大富大贵也说不定呢。”

    “哎你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艰难。”

    “明日,篓神庙会,我听人说,这里的篓神非常灵验,从来就是有求必应。老爷不如去求求篓神老爷,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第一百二十章决死锄奸(3)() 
黄河南岸的沿河十八庄,大多是宗族聚居之地,按照姓氏形成村落,比如说上游的**庄,村民多姓李,赵家庄则多数姓赵,以此类推

    只有皮家庄是个例外。

    皮家庄两千多人口,也算是非常大的市镇了,却一户姓皮的都没有。

    皮家庄之所有得名,是因为这里的人们大多从事与皮革相关的产业。收皮、浸泡、鞣制、剪裁等等,乃是黄河中游最重要的皮革加工、集散地。故老相传,隋朝初年,皮家庄所在的位置完全就是黄河岸边的一片荒滩,一个做皮篓子的匠人带着家眷来到这里,依靠精湛的手艺渐渐打出了名气,他所在的皮娄子行销黄河两岸。此匠人后来广收门徒,生意做的越来越大,聚集起来的人口也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现在的皮家庄。

    这个故事本身的真实性早已无从考证,传说中最早来到这里的那位皮娄匠人是不是真实存在过都值得怀疑,但这一点都不妨碍皮家庄的百姓将那位皮娄子匠人当作皮革业的祖师爷来供奉。年深日久,祖师爷渐渐被神话了,成为皮革制作行业的保护神,每一个皮匠都是他的忠实信徒,并且建立了庙宇,供奉皮娄“老仙”。

    按说这种特定行业的“神仙”应该只有那些本行业的匠人才会真心供奉,但年深日久之后,这位“行业神仙”的职能也渐渐扩大了:既能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还能保佑病人康泰,保佑儿孙满堂。

    当年那位只管理皮革行业内部事务的神仙,也开始身兼数职,成为一个土地神和城隍神的混合体,什么事情的管得到,俨然就是一方“正神”了。甚至每当天气干旱之时,人们也会来烧几柱高香,希望皮娄大神可以普降甘霖救民疾苦。

    久而久之,正式的庙会逐渐形成。

    对于当地人而言,皮篓庙会早已不是单纯的神仙供奉之事,已经渐渐演变成为一个特定的节日。

    每到这一天,人们就请来戏班子大唱连台好戏,日子并不怎么宽裕的百姓也会做点上好的吃喝,招待亲朋好友,简直就好像是过年一样。

    对于皮篓老仙的传闻,不管当地人怎样信以为真,许定国却从来都是不信的。

    大丈夫立于世间,博取功名富贵,靠的是心机手腕和狠辣做派,哪里需要什么子虚乌有的鬼神相助?虽然很多人言之凿凿,许定国却坚定的相信所谓的鬼神根本就是一些无聊之人凭空杜撰出来的妄言,是万万不能信的。

    奈何最近这些日子的变化实在太过于剧烈,仿佛冥冥之中真的有一只看不到的大手在操控着事世变幻,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了吧。

    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总是会把些当做是自己实力足够手腕超群,若是走的磕磕绊绊,才会开始疑神疑鬼,世人总是如此。所以,许定国从不相信鬼神的态度也渐渐转变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就是去拜一拜神烧几柱高香吗,自己又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

    许定国这一辈子,素来谨小慎微,把自己的人身安全看的重于一切,所以即便是和家人一起去篓神庙烧香,也会带着二十几个贴身的亲卫士兵。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里,天灾人祸随时都会降临,人命已如草芥一般廉价,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外地流民,谁也不敢保证能够天长日久,求神拜佛也就成了重要的心理寄托和自我安慰的方式。

    所以,越是时局动荡,供奉鬼神之心也就是越发的前程,各种庙宇寺观的香火也就愈发兴旺起来。

    作为本地最著名的神仙,篓神庙早已经人山人海,数不清的男男女女把四周堵的如墙似壁:体弱多病者虔诚供奉神佛,求的是就一个身体康泰;子嗣不旺者烧香叩拜,自然是为了子孙满堂。更多的人把荷包里本就不多的几枚铜板毫不吝啬的丢进功德箱,则是为了求一个平安温饱

    看着熙熙攘攘的拜神之人,看着袅袅的香烟火烛,做过太多亏心事的许定国也多了几分虔诚之心。见惯林厮杀,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擦肩之事,尤其是他这种时常在两军阵前到头舔血的赳赳武夫,心中自然不是那么踏实,就算平时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现在也多多少少的信了一大半。

    令贴身亲卫士兵买来大量香烛,然后又捐纳了不少香火钱,和夫人一起跪拜在篓神的金身塑像之下,小声的喃喃祷告起来:“信善之男许定国,多造杀虐,恳请上神垂怜,佑我阖家平安,保我前途无量”

    烧香、拜神之时,贴身的亲兵早已把其他的民众驱赶到了远处,等到许定国夫妇做完了礼神之事,才匆匆的招来软轿牵来战马,准备尽快返回。

    亲兵们大声吆喝着,将附近的百姓往两侧驱赶,清出一条还算宽敞的道路。

    许定国端坐马上,妇人和幼子共乘同一顶青顶小轿,在贴身亲兵的护卫之下缓缓离开篓神庙

    看着四周挤挤挨挨的百姓,许定国忽然就又后悔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象妇人一般来烧香拜神?难道我真的老了?大丈夫立世,自当果断狠辣,只要掌兵在手,只要瞅准了机会,自然会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自然会有功名富贵,怎能去信什么神佛?

    眼前的这些百姓,恐怕都是神佛的虔诚信徒,却是乱世当中如草芥一般微不足道的存在,人数虽然众多,却也仅仅只是一群任人宰割的乌合之众罢了。

    百姓们被亲兵用刀鞘大力拍打着,乱哄哄的往两旁退让,一个身材略显矮瘦的小叫花子却如油里的泥鳅一般灵活,三挤两挤就从亲兵的罅隙间钻了过来。

    这个小叫花子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满了厚厚的泥垢,臂弯里提着一个黑荆小篮,完全就是一副外地流民模样。只是他身上那件皂色的衣裤不是很破旧,胸前还打着一块很显眼的红色补丁。

    天灾频仍,人祸繁多,这样的小叫花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自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样一个脏兮兮的花子。

    “这个花子好像有哪里不对”

    一般的叫花子哪敢靠的这么近?连饭都不饱始终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乞丐,又怎么可能在呼吸之间就接连绕过四个亲兵的阻拦?尤其是他胸前那块殷红如血的布块,怎么看都不象是补丁,反而更象是某种身份识别的标志

    这个小叫花子衣衫虽然破旧,却没有一般要饭花子的那种虚弱和迟钝,反而灵活万分机巧有力,尤其是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竟然发出犀利的光彩。

    那是对于战斗的渴望!

    只有两军阵前真正的勇士,只有真正视死如归的猛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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