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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下了命令,两天后离开罗马,在离开之前,我到了墓地希娅的坟前,墓碑上她的照片笑颜如花,和我记忆中一样美丽,我放下手里的鲜花,坐在地上面对着那张照片微笑。
本来不想让她看见我悲伤的样子,可我实在太无能,笑着笑着已是泪流满面。
我是来跟她告别的,心中千言万语,可到了嘴边只剩三个字:“我想你!”说出这三个字,悲伤如潮水般涌来,让我泣不成声。
坐在墓碑前陪着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哭不出眼泪,我落寞的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宝石戒指,曾经有人说它是不祥之物,不能用它做婚戒,可我偏偏不信,其实它并非不祥,也许那两场相同的噩梦,就是它给我的预言,可惜我并没放在心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场婚礼剩下的,就只有这枚婚戒,也许这一切原本可以避免,只是我太过于自信,可能这就是报应吧,注定我得不到幸福,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被罪孽取代。
太阳偏西之时,我缓缓起身,用女神那把军刀,在墓碑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相信用不了多久我还会回来,那时候就可以跟她于黄泉团聚。
我弯腰轻轻亲吻她的照片,幽幽道:“等我回来!”说完我毅然转身,离开了墓园。
我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和大家辞行,独自一人离开了罗马,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刺客,世间的一切与我而言都不再重要,不再向往战争,不再接受任务,甚至不再是个战士,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捍卫者,跟他们同归于尽。
我希望队长可以将我从凯撒雇佣军中剔除,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部下,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蠢事,不想兄弟们为此受到牵连。
可队长根本不可能把我扔下,这不是凯撒的规矩,我们这帮人虽然没有人性,却从不抛弃战友,这是一种信念,不可动摇。
所以我才偷偷离开,临走前将身上所有的定位装置全部留下,包括植入皮下的追踪器都挖了出来,就是怕兄弟们找到我,又愚蠢的跟着我去送死。
为了隐藏自己,我没有去机场,而是选择坐船去西西里岛,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上船屁股还没坐稳,眼前就出现两个人影,我抬头一看,不禁翻了翻白眼。
“阴魂不散的家伙!”我低声嘟囔了一句,眼前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恶狼和魔鬼。
“要不要喝?”恶狼递过来一罐啤酒,我没好气的抢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恶狼呵呵一笑道:“队长早看出你不对劲,让我们一直跟着你,怎么着?一个人离开什么意思?不想干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已无心战斗,要是再上战场只会害死大家。”
“别闹了,你是谁啊,你是刺客,除了战斗还能干什么?”魔鬼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做完了就会归队,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平静的看着他们。
“不用说了,你想做什么我们很清楚,你以为我们愿意来啊,是队长下了命令,让我们来帮你,军令如山,没办法,想不来都不行,唉,命苦啊!”恶狼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恶狼这个理由找的好,一道命令把我所有理由借口都堵了回来,其实狗屁的命令,就是怕我一个人搞不定,死在外面没人收尸,所以才追过来帮忙。
“两个白痴!”我抬起拳头放在他们面前,两人相视一眼,魔鬼翻了翻白眼说了句:“好像你多聪明似的!”然后抬起拳头跟我撞在一起,恶狼也轻笑着伸出了拳头。
汽笛声响起,在海面上远远传荡,轮船渐渐驶向海洋,城市的灯火渐行渐远,我迎着海风站在船头凝望着远方,白发在风中飘动,黑色风衣猎猎而舞,迎着即将到来的黑暗,踏上了复仇之路。
在之后的一年里,我走遍了地球上的各个战场,辗转三十多个国家,上百个城市,找遍了所有捍卫者可能出现的地方,联系了几十个情报组织,经历了大小战斗无数,我的脸上身上新添了几十条伤疤,站在镜子前,我甚至已经认不出自己。
结果却一无所获,捍卫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不仅是我,凯撒的其他兄弟,还有雪地狼族以及意大利黑手党,这一年来都在帮我寻找捍卫者的下落,可终究还是毫无线索。
直到2011年2月,利比亚战争爆发,大批雇佣军进入利比亚境内,大战开始之前,凯撒雇佣军应法国军方邀请,避开锋线作战,实施代号为入侵者的秘密侦查行动,目标是卡扎菲政府位于利比亚北部的秘密军事基地,据说里面存放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北约各国的意思是在战争开始之前秘密摧毁这座军火库,以防止卡扎菲狗急跳墙,走投无路的时候引爆脏弹,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此时此刻,兄弟们都在利比亚做入侵者行动的准备,而我正在挪威北部城市特隆姆瑟的雪地上看夕阳。
这是雪地狼族的大本营,也是阿尔忒弥斯的家,我们三个整整找了一年也没找到捍卫者的踪迹,一时无处可去便到了北欧,想问问阿尔忒弥斯有没有线索。
这几天恶狼和魔鬼明显有点心不在焉,魔鬼已经不止一次提到利比亚,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兄弟们将要去执行危险无比的任务,我们离开了一年,也是时候该归队了。
可我对这场战争没有一点兴趣,一年过去了,我的想法没有一丝的改变,任何事对我来说都变得可有可无,唯一重要的就是复仇。
他们想要归队,我绝不会阻拦,相反我也希望他们赶快回到兄弟们身边,那里才真的需要他们,至于我,还会一直找下去,直到亲手把曼珠沙华送进地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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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5章 阴影()
如同冰雕一般站在一望无际的冰雪之中,我一个人独自凝望着远方如血的夕阳,孤独的身影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格外落寞,眉毛和发梢挂满了白霜,口中呼出的白气是唯一证明我活着的证据。
希娅离开我已经三百八十二天了,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可流淌在身体里的鲜血再也没有因战斗而沸腾过,死寂的心就像北欧夜晚的冰雪一样冰冷彻骨,孤寂的灵魂每一秒都像在炼狱中煎熬,多少个无人的黑夜,我拿起枪指着自己的头颅,每次当我想扣下扳机的时候,眼前总会浮现希娅临死前的模样,听到她口中默默念着的那句“我们的孩子!”
为此,我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当我走在战乱国家的街道上,心里总是期盼着一发炮弹落在我面前,或者来个狙击手对着我的脑袋开一枪,替我结束这痛苦不堪的生命。
可每次有人对我开枪,身体的本能总是促使我反击,然后就看到那些敌人被我一个个的打碎脑袋,就算有炮弹落在我面前,恶狼和魔鬼也会在爆炸的前一秒把我救出来,他们似乎早就看出我一心求死,总是在我身边解围,为此他们身上多了好几个弹孔。
可即便如此,依然没能唤醒我的斗志,没能让我战斗的血液燃烧起来,也许我真的废了,再也找不到战斗的欲望。
残阳尽去,夜幕降临,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件貂皮大衣披在我的肩头,我微微颤抖了一下,慢慢转过身,银发披肩的阿尔忒弥斯站在我身后,一身白衣的她就像这冰雪王国的仙子,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只是眼神却带着点点温柔。
“你准备在这里站多久?”她淡淡的问。
我没有说话,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也不知道我该去哪儿,要做些什么,如今的我,茫然无措,不知该何去何从。
“跟我回去吧!”看着我落寞的眼神,阿尔忒弥斯涌起一阵心疼,她走上前,慢慢伸出手捧着我被战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脸,用拇指擦去我眉毛上挂的冰霜。
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我微微颤抖了一下,记忆中阿尔忒弥斯的手永远是冰凉的,可这次却有了温度,不是她变了,而是我的血冷了。
她叹了口气,拉着我毫无温度的手,转身往回走,她的身上仿佛带着魔法,我像个木偶一样跟在身后,一步步回到她的庄园。
房间里,恶狼和魔鬼坐在沙发上喝酒,电视机正在播报利比亚的最新情况,见到我们进来,恶狼扭头笑道:“你小子又抽什么疯了?这么晚才回来!”
“没什么,欣赏一下特隆姆瑟的雪景而已!”我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甩掉身上的衣服转身走进了浴室。
魔鬼看着我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对站在门口的阿尔忒弥斯说道:“谢谢,还好有你在,不然他会在雪地里站到变成冰雕为止。”
“他会从此一蹶不振吗?”阿尔忒弥斯看着我的背影幽幽的问道。
“当然不会,他是最优秀的战士,早晚会从阴影中走出来,只是时间问题。”恶狼显得特别自信,甚至没有一点怀疑,也没有过一点想放弃我的念头。
“如果找到捍卫者,他会不会释怀?”阿尔忒弥斯面无表情的问。
“千万别,在他没有战胜自己之前,复仇是他唯一活着的理由,如果现在报了仇,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那才是最可怕的。”魔鬼摆摆手,示意阿尔忒弥斯不要管这事。
阿尔忒弥斯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点头转身走了,其实她就算想帮忙也没有办法,捍卫者实在太狡猾了,他们的身份无从查起。
冲了个烫破人皮的热水澡,我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恶狼和魔鬼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
目前美国,英国,法国,都在呼吁卡扎菲下台,反政府武装和普通民众反对卡扎菲政权的呼声越来越高,部分地区已经开始出现武装冲突,北约军队也已整装待发,只要一声令下,战争随时可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