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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九阳妖尊座下的部众,哪分彼此?妖尊老人家都有个身为儒门首座的弟子,部众中有些个仙派修士,实在不足为奇。
更何况赤阳子身上没半点仙派修士的臭毛病,妖王们一开始虽然对赤阳子的存在有些不太习惯,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赤阳子点了点头,道一声“辛苦”,而后对一旁的应蛟说道:“若是按照首座的规矩,松澜派中得有百十人要死。我们这几日一路征讨过来,松澜派想来也听到了消息。让百十个门人去送死……这决断可不好做。再等等吧,再等等。”
应蛟有些憋气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便依赤阳道长的意思,再等等。”
应蛟心中虽然有些和赤阳子相反的意见,但赤阳子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去多言。
万灵山中的人真论起资历来,最高的显然是一直跟随许七、出身九阳山的金丹五妖。在那之后,便是从京城随着许七而来的赤阳子师兄弟三人。再之后,便是应蛟。
只是应蛟驻守南疆大门,责任重大。又是九阳妖尊亲自收服、直接听令九阳妖尊的,所以他的地位颇为超然。
在别的势力中,应蛟便属于九阳妖尊的亲信。即便是在同为亲信的赤阳子面前,也大可不必这么言听计从。
但在万灵山中,却没有这个讲究。
九阳妖族将这件事情交给了赤阳子负责,那他便掌握一切权力。这事情虽然是以应蛟不断收取鹰愁河沿途的水脉为主体,但应蛟也要听命于赤阳子。
资历、辈分一类的东西,在万灵山中没什么用处,所有人都只是九阳妖尊的部众罢了,没有高下之分。
不仅是应蛟明白这个道理,金丹五妖、各个妖王,以及赤阳子师兄弟三人,也都清楚这个道理。即便在旁人眼中他们有个高低之分,但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这些旁人眼中的高低之分没有半点意义。
这种情况是许七有意引导出来的,也是他所乐见的。
许七当初之所以没在九阳山中下太多功夫,就是因为九阳山中派系众多,彼此之间有个高低上下之分。许七虽然是九阳山之主,命令到处无人不从,但这些派系之间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总是免不了的。
而他一手创立的南疆万灵山,则是完完全全的以许七自身为主。派系山头这样的集团,在万灵山中没半点生存的余地。
第二百四十六章 螳臂当车()
应蛟又等了一阵,仍旧不见松澜派中有人言语。
自己的言语被人当作耳旁风,应蛟心中着实难以耐受。
鹰愁河河畔的精锐妖族,此刻也都有些光火。虽然没有赤阳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妄动,但这些妖族此刻很想杀入松澜派,将这一派满门上下尽数杀死。
应蛟此刻向松澜派说话,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代表了九阳妖尊的意志。
这松澜派连九阳妖尊的话都充耳不闻,分明是不将九阳妖尊、南疆、甚至北疆妖族放在眼中。
这些精锐妖族一个个都对九阳妖尊满怀崇敬之情,松澜派不将九阳妖尊看在眼中,登时便触怒了他们。
精锐妖族虽然能够化身为人,但暴烈凶戾的本性没有改变多少。此刻一个个心中杀意激荡,摩拳擦掌,眼巴巴的看着赤阳子,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奋力冲杀。
只是赤阳子一直没个言语传下,妖族心中虽然战意激荡,却也没谁敢妄动。
妖族中的法度,比寻常宗派中的法度要严苛残酷数倍。平日里虽可据理相争,或以拳头说话,但战时便只有绝对的服从。即便稍稍违逆号令,也是立刻就死的罪过。
至于战时胡乱议论,动摇同伴心思的,就有扒皮抽骨之类的种种刑罚等着,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相比仙道,妖族本身实力便弱了很多。要是没这严苛的法度,妖族中就更是一盘散沙。莫说和仙道一争高低,即便是各处妖王维持自己山头的存在都是问题。
应蛟看了看赤阳子的面色,说道:“赤阳道长,松澜派不做任何回应,我们也不好一直在这等着吧?不逼他们一把,难道就和他们一直消磨时间么?”
赤阳子知道应蛟说的不假,他虽然是仙道修士,但也知道“军心”为何物。若是继续在这消磨时间,这些精锐妖族的战意和军心攀升到松澜派有多少人,犯了什么国法。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说清楚,也让梁掌门心中有个明白。”
“是。”
妖王鬼狼应了一声,转过头来,向远处有些发怔的梁松涛呲了呲一口白牙,冷笑道:“梁掌门……请听好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善人恶人()
妖王鬼狼的部众化作人身,在各处打探消息,将松澜派的事情问了个底掉。
寻常去问,肯定没有这样的效率。松澜派也算是当地有头有脸的门派,常人哪儿会轻易对旁人议论松澜派?还是用了种种迷惑人心,让人没有戒备的手段,这才将所有事情都在短时间内问了出来。
此刻妖王鬼狼将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出来,便是给今日的征讨做了最好的说明。
面对侃侃而言的妖王鬼狼,梁松涛有些发怔,一时间竟然没去仔细听妖王鬼狼在说什么。
他心中不断的泛着问号和惊叹号,心思杂乱的很,哪里还有心思听妖王鬼狼说话。
为什么?
怎么会!
妖王鬼狼面的赤阳子的态度,梁松涛看的清清楚楚。他看的出来,两人并不是刻意做假,而是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双方对这样的关系没半点不适,显然已经习惯、认同了这样的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投靠九阳老妖的赤阳子,能让妖族心甘情愿的受他节制,尊他为长?
仙道中投身妖族的“仙道叛徒”,先前也不是没有过。那些走投无路之下投靠妖族的仙道叛徒是个什么结果,仙道修士也都清楚:仙道修士看不起这样的叛徒,妖族也无法认同这些异类,更难以给他们什么尊重。
梁松涛看赤阳子,也是一样的看法:不过是一个投靠了妖族的仙道叛徒罢了,即便此刻掌事,也不过是条走狗,谁会正眼看他?
但赤阳子和妖王鬼狼之间的关系,让梁松涛的这个想法完全没了立足之地。
拜入九阳老妖门下的赤阳子,非但没有受到妖族的歧视,反倒得到了认可和尊重。
怎么会这样?
即便绞尽脑汁,梁松涛也想不清楚其中的关节。
“……初步查问清楚的,就是这些消息。只有漏下某些事情的可能,没有冤枉的可能。”
妖王鬼狼将那些事情说了,对梁松涛说道:“这些消息是否正确,梁掌门可以和门下弟子自行对照。”
“梁掌门。”
赤阳子适时的说道:“按照离国国法,贵派弟子中可是有不少人犯了死罪。贫道奉命而来,正是要彻查此事,以正离国国法。”
“嘿……嘿嘿!”
梁松涛看看赤阳子,干笑了几声,涩声道:“这些事情,就全归赤阳子道长说了算了?嘿……嘿嘿!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赤阳子也不做恼,点头道:“片面之言自然是听不得的。梁掌门若要证实,便请将这些被提到的门人找来,以探询魂魄记忆的法术验证一番。到那时候,他们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就能有个定论了。”
“赤阳道长……”梁松涛深深的看了赤阳子一眼,说道:“松澜派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好歹还是要点脸面的!这样的事情,让我如何应的下来?”
虽未和门人弟子对证,但梁松涛也知道,妖王鬼狼所言只怕不假。被他提到的那些弟子,平素都不是什么省事的人物,只是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乱子,门中过问的不多。
若是真将这些门人弟子拉出来,以神魂探查之术探查他们的记忆,不管他们是否干过这些事情,松澜派的脸面都丢的干干净净:他们做过这些事情,那自然是松澜派丢脸;他们没做过这些事情,“迫于压力,向妖族低头”的松澜派一样丢脸。
处于这样的位置上,梁松涛可谓是进退两难。
赤阳子点头道:“梁掌门没办法应下来这件事情,其中的缘故贫道是明白的。只是国法不容情,还望梁掌门能分辨明白其中的事情。”
梁松涛问道:“赤阳道长此言,是没商量的余地了?”
赤阳子摇头道:“这本就不是商量的事情,梁掌门想错了。”
梁松涛沉默片刻,说道:“我若不从赤阳道长的意思,那该如何?”
赤阳子微笑不言,一旁的妖王鬼狼听的暗暗摇头。
这梁松涛也不该是个蠢人,但怎么问出的话这么的不值回答?他以为这鹰愁河河畔的妖族精锐是当摆设看的么?一旦松澜派亮明立场,要将那些门人弟子保下来,那便即刻开打,再无半点废话了。
“嘿……”
看看微笑不言的赤阳子,再看看一旁妖王鬼狼的表情,梁松涛也不必多问,心中知道了赤阳子的决定。
他向赤阳子拱了拱手,说道:“还请赤阳道长稍带片刻……到底如何,自然会有给赤阳道长一个交代。”
说完,梁松涛也不多言,脚踩剑光落入了松澜派的山门。
赤阳子看着离开的梁松涛,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言,和妖王鬼狼落回了鹰愁河河畔。
两人之间的言语,众人也都听到了一些。旁人不好多言,应蛟却无太多的忌讳:“赤阳道长,这人没半点退步的意思。他此次回山,只怕是要整顿人手,和我等来个决战。也是这一路上都没出过手,才让这些人小看了我南疆的威名。不如就将这松澜派连根拔起,满门杀尽,让那些心存异心之辈看点颜色。”
赤阳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梁松涛也不该是一个蠢人,一个松澜派即便集结全派之力,也没取胜的希望。他若要战,实在不智。”